喬唯一有些內疚。
當時,為了兒子,她甚至想過要放棄這個男人。
現在回頭想想,自己真的是蠢死了。
「我知道。」雷池眉眼深邃的如同一面湖泊,波瀾不驚。
「你都知道?」喬唯一吃驚的看著他的。
「知道,不過更願意聽你親口告訴我……」雷池圈著她的身體,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吻。
喬唯一突然有些無語。
他早就知道陸青川打過電話,寄過東西,卻不動聲色。
真是有夠陰險的……
難以想像如果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被他逮個正著會怎樣。
「兒子的事情我會盡快處理,你要好好休息。」雷池撫~摸著她的臉頰,「我眼光果然不錯,看我的女人把季少川迷得團團轉。有他在,以後你生病都不用擔心了……」
喬唯一蹙著眉,看他得意的神色就知道他沒說什麼好話。
「雷池,逸舟這兩天還好麼?」喬唯一又問了兒子。
「放心。」雷池點點頭,「那小子鬼精的很,又不會惹是生非。」
「你沒告訴兒子,我住院了吧。」喬唯一張了張嘴,她可不想還沒有好好盡一個母親的責任,就整天讓小傢伙為她提心吊膽。
「他以為我們出差了。」雷池懶散的應付一句。
「情深呢?怎麼出去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見到他回來?」喬唯一轉身看了看病房門的方向。
連季少川都離開這麼長時間了,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她去墓園了。」雷池瞇上了眼睛,輕輕應了一句。
喬唯一的手擱在他的胸膛上,再不說話了。
兩天後,季少川為她安排了一場微型手術。
手術過後,她的耳朵套上了耳罩,不知道是什麼質地做的,但是完全隔絕了外界的動靜。
跟之前的聽覺障礙不一樣,戴上耳罩,她感覺自己與世隔絕了一樣。
「讓她安靜的休息三天,會好起來的。」季少川掃了一眼雷池,眉宇間帶著一抹嘲弄。
說完,靠近床邊。
迷人的弦月眉梢微微上挑,唇角撩起迷人到難以揣測的微笑。
「雖然聽不見,不過這次應該會感激我的吧。」
說完,在喬唯一一臉錯愕的表情中,轉身離開了病房。
「該死的!」雷池盯著他的背影,咒罵了一句。
醫生有什麼了不起!
救她一百次也不會愛上你的!
那種磨刀霍霍的表情讓一邊的喬唯一看了,都忍不住笑起來。
自從季少川叮囑她需要安靜的休息,整整一天,病房裡都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傍晚的時候,聶左來了醫院。
「雷哥,蘇小姐和小菲拉來了。八點到機場。你去接還是我去?」聶左看了看一邊戴著耳罩,正在看書的喬唯一,開口問道。
雷池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我去吧。」
反正喬唯一需要安靜的休息,他留在這裡也不能陪她說話。
「也好。小菲拉看到你估計要高興壞了。」想起那個精緻秀氣的洋娃娃,聶左都忍不住笑起來。
雷池也跟著笑了一下,十分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