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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2章 準備 文 / 默臨風

    第212章準備

    第212章準備

    「團座,這是個機會。」盯著蘇皖交界複雜處的地圖的姜青,半天才慢悠悠吐了一句話。

    他被兩位大佬熱情無比的招待弄的有些昏昏悠悠,到現在還沒有緩醒過來。腦子昏昏沉沉的滿是兩位大佬的平易近人,如今完全找不到東西了。

    一張長桌,陳禹站在正中,辰充右邊,姜青左邊,王哲秋後面,幾人目光灼灼盯著桌上的地圖,雙目炯炯發光。誰都知道,這裡百年來沒有設置政府官員,是個三不管的地方。但越是這種地方,油水越多,不僅陳禹心裡殺氣騰騰其他人也心情無比激動的磨刀霍霍。

    「具體說。」陳禹神色沉穩的在地圖上拍了一下。

    姜青身體微顫,好似深吸了一口氣般,凝神道:「團座,既然他們想要聚,我看就讓他們聚,然後一網打盡,將這群賣國賊一舉消除乾淨」

    陳禹自然也想這樣,但是情況可沒那麼簡單。他微微皺眉,道:「可是劉家眼線遍佈蘇皖交界,我們一動劉家就知道了。而且劉家大院位置特別,我們還沒靠前,人就跑沒了。」

    辰充也伸著頭盯著地圖,神情微帶苦惱道:「團座,要不我帶人混進去,然後我們裡應外合?」

    陳禹搖了搖頭,自語道:「劉家這次來這麼多人,必然要嚴格檢查的。而且劉家必然增加守衛的力量,想要裡應外合,恐怕不行。」

    「那,趁夜突襲呢?」王哲秋伸著脖子說道。

    陳禹也緩緩搖了搖頭,漠然道:「沒用的,平時或許可以試一試,這一次卻肯定不行。」

    眾人漠然,不僅這次是劉家人重視,必然嚴防死守,不給有心人一點機會。更重要的是,這一次,他們不能失敗,否則得罪了這群亡命之徒,後果極其可怕。

    「團座,先派人打探清楚再說,不是還有幾天嗎?再等一等,來得及。」姜青皺著眉頭思索一陣,沒有所得,便抬頭看著陳禹慢悠悠說道。

    陳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鼻腔裡『嗯』了聲,很是不滿。

    「團座,夫人請您過去一趟。」就在陳禹對幾人不滿的時候,門衛在門口大聲喊道。

    陳禹微微一愣,藺徽兒這幾天一直都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今天怎麼了?

    不過陳禹也沒有多想,對著幾人道:「回去都好好想一想,明天再談。」

    幾人見老大不高興了,連忙很識趣的告辭離去。

    陳禹又掃了地圖,許久搖了搖頭。

    很快就來到了藺徽兒的院子,開門的小姑娘沒有了以往的笑容,楚楚可憐的厥著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滿了淚水。

    陳禹一愣,疑惑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小姑娘低著頭,輕輕啜泣著,弱弱的捏著衣角,輕不可聞道:「不是我,是夫人。」

    陳禹神色疑惑的越過小姑娘,快速的向著裡面正院走去。

    只見遠遠的正門大開,藺徽兒已經坐在那裡等他了。陳禹加快腳步,很快就出現在了藺徽兒的身前。

    「嫂子。」陳禹神色微帶尷尬笑容道。

    藺徽兒粉嫩的俏臉帶著兩個蒼白的紅暈,矜持道:「小叔。」

    陳禹還道是為了上次的擁抱,藺徽兒故意疏遠自己,面帶僵硬笑容,老實巴交的坐在了藺徽兒左邊的桌上。

    藺徽兒眉頭緊蹙俏臉微帶一絲為難,一雙白嫩玉手交錯在一起,顯然心裡的事情極其為難。

    陳禹坐在邊上,目不斜視,非禮勿聽,一副紳士模樣。

    「小叔」過了許久,藺徽兒稍稍傾身對著陳禹,俏臉帶著一絲猶豫,柔聲道。

    陳禹禮貌的轉身,點頭道:「嫂子請說。」

    「小叔,你說,上海,還要打多久?」藺徽兒猶豫緊張的看著陳禹,低聲道。

    陳禹微微皺眉,有些疑惑道:「估計還要有一陣子,嫂子,你問這個幹什麼?」

    藺徽兒這種女人,也會關心國家大事了?

    藺徽兒沒有注意陳禹的疑惑,抿這紅潤嘴唇,又道:「那,日本人會打到安徽來嗎?」

    陳禹心裡的疑惑更大了,不過還是耐心的說道:「暫時不會,日本人需要一點時間緩衝。嫂子,你……」

    陳禹也不覺得藺徽兒是害怕日本打到安徽來,心裡的疑惑就更大了。

    藺徽兒蒼白的俏臉微微變化,低頭垂淚般的淒楚,輕聲道:「小叔,我……我想回上海。」

    陳禹一聽,當即又是一怔。先前還以為『小叔』是因為上次的尷尬,可是現在看來又不是。如今又要回上海,陳禹不由得傾身問道:「嫂子,怎麼了,住的好好的就要回上海了?」

    藺徽兒美目淚光蕩漾,低著頭好似犯了錯誤的小學生,輕聲道:「我擔心茗竹,想回去看看她。」

    陳禹微微皺眉,這個理由牽強的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陳禹剛要開口問,忽然心裡一動,連忙湊過去,壓低聲音道:「嫂子,可是因為二哥?」

    藺徽兒一聽,當即就是俏臉一變,嬌軀也跟著輕輕顫抖起來,咬著粉嫩紅唇,忍著眼淚,低著頭沒有說話。

    陳禹暗道:果然。

    但是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辦法,估計武漢那邊陳堯也不一定就清楚。輕輕歎了口氣,有些同情的看著她,輕聲道:「嫂子,不用傷心,我給姐姐發報,讓他勸勸二哥,你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二哥不會那麼無情的。」

    藺徽兒輕輕搖了搖頭,咬著紅唇淚眼婆娑的就是不肯說話。

    陳禹微微皺眉,卻又有些無奈。人家兩口子的事,陳禹完全插不上手。

    陪著藺徽兒無聲的坐了一陣,只覺得如坐針氈,忍耐一陣,便出門對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下人好好囑咐了一番,然後深深歎了口氣,向著門口走去。

    陳禹回來後,先是給陳堯發了封電報,添油加醋的將藺徽兒的情況一說,然後又暗示可能出人命,又給陳堯支了招,從那個戲子身上做點文章,一定不能讓藺徽兒被休,否則陳家定然成為整個武漢的笑柄。

    搞定了這件事後,陳禹便又將目光投向了蘇皖交界處。這現在幾乎成了他的心腹大患,讓他在這裡待十分的不安生。尤其是劉家的實力,更是讓他心驚膽戰時刻提防。

    三天後,在茫茫山林裡,一行十幾人快速的在石巖小路上行進著。

    山林裡,不時鳥兒飛過,清風過境,綠幽幽的清爽翠綠。蔥蔥鬱郁生機勃勃的草木,充滿泥土氣息的山巖,一片清新祥和的幽雅。

    「老大,你說劉福天召集我們幹什麼?這老頭一向無利不起早,狡猾無比,這次這麼大規模的將這個蘇皖交界的勢力都召集過來,我看所圖非小,我們要小心一些」走在前面的一個中年漢子神色微帶憂慮的低聲對著身邊身材惹火一身英氣的年輕女子說道。

    「老2,我聽說一個月前有一隊**從這裡經過?」領頭之女沒有回話中年人的話,反而俏媚微蹙邊走邊問道。

    兩人正是以前虎袍山大當家沈靄依與二當家林海,在上海混不下去後,兩人便帶著兄弟來到了這裡。劉福天見是同道中人,心裡有鬼念頭的他自然樂得增加實力,很是大方的送了個山頭給他們。

    林海一愣,弄不懂大當家的思維怎麼跳躍的如此的快。不過也不敢耽誤,連忙道:「是的,是以前駐紮在析縣的**,聽說有好幾百人,其他人都很小日本拚死了。」

    沈靄衣秀眉微鬆,輕聲道:「嗯,我知道了。」說完,漂亮的大眼睛閃過一道清理的亮光。

    林海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大當家知道的究竟是哪個。

    林海還沒有反應過來,沈靄衣又低聲叮囑道「待會兒到劉家的時候,少說,多看,多聽。」

    林海雖然有些糊塗,但還習慣的點了點頭。

    沈靄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些不安寧。不過仔細想想又沒有什麼問題,索性就將這點不安壓到了心底,腳步也加快了幾分。在他看來,劉福天雖然老謀深算,但是至少還沒有露出狐狸尾巴,他們現在還是安全的。

    與他們同時的,還有不少人,在茂密的樹林裡,陡峭的山巖間,緩慢的前進著。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劉家大院,他們也都是劉家家住劉福天召集來的三山十六寨的人。

    在另一處山頭,一行九人慢悠悠的晃蕩著。

    走在前頭的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對著身邊一個嘴裡叼這根草,吊兒郎當的中年人諂媚般說道「三當家,你說劉老頭召集我們這麼多人想幹什麼?三山十六寨全來,可是前所未有的盛事啊?」

    中年人斜了眼賊眉鼠眼的傢伙,翻著眼睛道:「劉老頭狡猾是出了名的,整個蘇皖交界都被玩在鼓掌裡,老大這次讓我們出來,不過是應個景,不會答應他什麼的。」

    賊眉鼠眼的傢伙連連點頭,笑容滿面道:「是是是,三當家,您見過劉老頭嗎?我聽說已經殘廢了,都在輪椅上坐好幾年了?」

    中年人嘴唇上下翻動,將那根青草弄的一上一下,眼神裡一片冷漠,淡淡道「沒見過,三山十六寨中後起之秀很多,劉老頭待在劉家大院已經十幾年沒露面了。他的腿,嘿嘿,我聽老大說過,聽說是因為爬了兒媳婦牆的時候被兒子打的。」

    說著,臉上就露出一副賤兮兮的男人都懂的**笑容。

    賊眉鼠眼的傢伙當即雙眼一睜,狠狠的嚥了嚥口水,感歎一聲道:「乖乖,劉老頭厲害,那麼大歲數還爬媳婦的牆,他那兒子更厲害,竟然將老子的腿給打斷了,乖乖隆滴咚,韭菜炒大蔥……」

    中年人哼了聲,雙目閃過一道寒光。

    一行人說說問問,在山巖小路緩緩慢慢的行進著。

    「二營長,我們都等了三個小時了,你究竟在等什麼啊?」一出如沙區般的波紋高地上,辰充趴在草叢裡,抬頭看著對面空空幽幽的小路,低聲道。

    他嘴裡的二營長指的自然就是第二營的營長秦鬍子,秦鬍子半身經歷曲折,幾乎什麼事情都幹過。而土匪,是最重的一筆。

    秦鬍子趴在乾淨的泥土上,看著遠處的空蕩蕩的小路,目光閃爍道:「放心,我打聽過了,這裡是野水寨進入劉家大院的必經之路,他們會來的。」

    辰充眉頭微蹙,低聲道:「二營長,那,我們如何混進劉家大院?」

    秦鬍子呵呵一笑,笑容有些詭異,低聲道:「放心,道上我也混過,放心好了,我保準你們能混進去,不耽誤你的事。」

    辰充淡淡的點了點,雙目閃爍的再次鎖定在彎曲綿延的小路上。

    「來了。」一個特種隊士兵忽然間彎著腰匆匆跑到辰充身後,低聲道。

    秦鬍子當即猛然一抬頭,目光熾熱的盯著遠處那剛剛冒出頭的一行人。

    賊眉鼠眼跟在中年人身後,臉上掛著極度噁心的笑容,似乎沒有看到中年人臉上的冷淡,一個勁的討好著。

    中年人雙目泛著寒光,一張國際通用的死人臉好似誰都偷了他老婆一般,嘴裡嚼這青草緩緩行進著。

    就在一行幾人通過秦鬍子幾人下面的小路的時候,中年人身子猛然一停。他雙目陰冷的環顧一勸,怔怔的站在原地。

    中年人的動作將眾人嚇了一跳,當即也神情機警的停了下來,雙手放在腰間,隨時拔槍。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對於危機有著超人一等的感應。

    「哪位兄弟,我是野水寨的三當家,路過寶地,還請兄弟行個方便,來日必有厚報」中年人冷眼掃過周圍,見始終沒有動靜,深吸一口氣,抱拳對著虛空大喝道。

    這種沒營養也沒保障的話,在秦鬍子看來,完全就是一種習慣,行話。

    對著辰充壓了壓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中年人見周圍依然安靜的可怕,神情露出一絲冷然。

    中年人抱著拳頭轉了一圈,大聲喊道「朋友,山不轉水轉,兄弟這次是去參加劉老爺的宴會,還望兄弟能夠給個面子,交個朋友」

    顯然,中年人是拿劉福天的雞毛了。

    回應他的,依然是寂靜一片。

    中年人心裡沉了下來,放下手臂,冷冷的看著周圍一切。他也不是傻子,也是血雨腥風過來的。見對方沒有反應他就知道,這次事情難以善了了。

    秦鬍子見中年人不說話,臉上的笑容就更勝了。他依然沒有動,趴在那裡,盯著中年人好似老貓盯著小老鼠。

    中年人目光閃爍的盯著前方,臉龐輕輕抽搐著。

    「朋友,哪一路的?」中年人再次沉喝一聲。隱藏的人,在逐漸消耗他的信心,現在,他已經開始動搖了。

    「借幾位的身份一用,並無惡意」秦鬍子的聲音迴盪悠遠,無從琢磨。

    中年人眉頭一皺,旋即臉色一變:「你們想要進入劉家大院?」

    「兄弟,你說的太多了。」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身後的幾人,尤其是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皺眉道:「朋友,我們立即返回,這是請帖。」

    說著,就將身上的一張紅色請帖放到地上,神色凝然的退了兩步。

    秦鬍子冷笑一聲:「兄弟,你不會當我是剛上山的嫩小子吧?」

    中年人臉角微微抽搐,雙目圓睜的在周圍看了周,最後,歎了口氣,沉聲道:「朋友,我們野水寨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咄咄逼人」

    秦鬍子空悠悠的聲響再次響起:「兄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請兄弟們休息五天,五天後,我們分毫不少的將兄弟們送回,如果多有不便,還請諸位兄弟體諒」

    中年人剛要開口,目光一掃,卻發現四周人頭攢動,草木皆兵。

    他多年槍口生涯讓他心生警惕,尤其是四周那黑洞洞的槍口,讓他倍感森然。

    中年人臉色忽然沉冷下來「朋友,你是哪個山頭的,我們這裡可是沒有這種槍?」

    秦鬍子淡淡一笑:「兄弟,四海皆兄弟,這次多有得罪,下次一定備厚禮給兄弟們消氣」

    於此同時,四周的人影越來越清晰,黑洞洞的機槍已經清晰可見。

    中年人牙齒磨的咯咯響,但是勢比人強,人在屋簷下,容不得他不低頭。

    他稍稍猶豫,便再次說道:「朋友,希望你說話算話」

    「道上的規矩,兄弟我也混了幾十年了」秦鬍子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傲氣。

    中年人太陽穴輕輕鼓動,許久,他伸手將腰間的手槍給摸了出來,扔在地上。然後神色冷厲的看了眼四周圍聚過來的人群,歎了口氣,對著身後的八人點了點頭。

    八人面露灰敗,上前幾步,將肩部上的槍給扔在了地上。然後又老老實實的走到了中年人身後,看著周圍過來的人,眼神裡閃過一絲恐懼。

    「朋友,得罪了。麻煩你們與他們待五天,五天後,我們恭送朋友回去」秦鬍子始終沒有露面,悠悠蕩蕩的聲音迴盪。

    中年人淡淡的點了點頭,看著收拾地上槍的特種兵,眼神裡閃過一絲精光。

    「現在是咱們行動的時候了」秦鬍子接過那紅紅的帖子,神色頗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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