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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6章 下馬威 文 / 默臨風

    第166章下馬威

    第166章下馬威

    第二天一大早,陳禹就帶著王哲秋來到大門口。

    「見過李專員。」陳禹舉著手,對著面前這個白白嫩嫩,五五分開的漢奸頭的李明博專員行了軍禮,神色淡淡道。

    李明博是南京派來的專員,他有七個隨從,另外還有三個日本外務省的人。七人兩輛車,稀稀拉拉的下來,幾人看向陳禹的目光,各有不同。

    李明博揚著頭,目光淡淡道掃過陳禹,雙目說不出的傲人。

    陳禹目光淡淡掃過,李明博眼神裡的傲氣瀰漫,頭微微揚起,輕蔑一掃,踏著黑漆油亮的皮鞋,轉身看向後面,看樣子很看不起陳禹。其他七人,三人與李明博的態度差不多,目光彷彿城裡的阿哥看向下的農民。而另外四人,看向他的眼神,隱隱的露出一絲討好。陳禹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心裡明白,估計這幾人大概知道他的背景,而且跟李明博還不是一路的。

    陳禹的目光掃向三個日本人,不出所料,三個日本人的眼神全部是怒氣沖沖,一副恨不得當初就殺了他的樣子。陳禹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的手段,還多著呢。

    第一步:下馬威。

    李明博雙目清冷的看向陳禹,昂然道「陳團長,這三位是日本外務省的外交官,我奉命協助他們調查你屠殺大日本帝國正規軍士兵的事件,你不得有任何的搪塞阻撓,必須全力積極配合,知道嗎?」

    陳禹一聽,心裡就怒氣直衝大腦,冷哼一聲『果然又是一個漢奸』

    陳禹心裡冷笑一聲,無視李明博,一臉堆笑的衝著三個日本人中好似領頭的那人道:「哈嘍……」

    『當當~~~~~』

    那個日本人滿臉的高傲,仰著頭,歪著腦袋,就想傲然的無視陳禹。可是陳禹話沒說完,他的頭也沒有仰到最高處,忽然一聲『當~』,一個巨大的鐵塊滑過一個優美的弧線,轟然落下,直落在了這個傲人的日本人的頭上。

    這個日本人當即雙目一突,眉毛上揚,一點聲音都沒有。那鐵塊在這個日本人頭上停留一秒鐘,然後迅的落下。

    『噗噗』

    石塊落地,掀起一地塵土。那鐵塊上趟著地上,隱隱的血腥味,觸目驚心的鮮血,讓眾人腦袋嗡嗡炸響。

    李明博雙目圓睜,一臉的驚駭。那個日本人頭上鮮血橫流,高傲的臉上的血流咕咕淌下,順著圓圓的下巴落在衣領,落衣服,落在地上。

    一滴兩滴三滴……

    刺目鮮艷

    李明博驚駭異常,卻也很快醒悟過來,當即臉色一變,神色猙獰,衝著陳禹就怒喝道「陳……」

    他還沒有喝完,陳禹忽然驚呼一聲,一臉倉惶,旋即大怒,轉頭沖後面的空地厲吼道:「誰幹的誰幹的誰幹的……」

    他舉著拳頭,原地轉圈,雙目怒張,厲聲怒吼,神色氣急敗壞,怒衝冠。

    李明博被他這面一喝,聲音頓時嘎然而止,臉色微頓,但旋即胸口急劇起伏,雙目滿是驚恐。

    『他說故意的』

    他神情慌張,雙目驚恐,連忙走到其他兩人還傻愣愣的日本人面前,嘰裡旮旯的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還不時指著陳禹,眼神裡滿是怒光。

    陳禹眼角瞥過,心裡冷笑,想要讓老子做替死鬼,你還不夠格

    「誰幹的誰幹的給老子站出來」陳禹在原地直跳腳,怒視著周圍一切,淒厲的吼叫讓眾人耳膜生疼。

    這模樣,好似痛心疾,怒火沖天般。

    兩個日本人聽後,也一臉怒色,盯著陳禹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對著李明博就嘰裡咕嚕的怒吼,而李明博躬著身子連連點頭,神色頗為惶恐。

    李明博聽後,不知為何,一臉怒氣的沖陳禹走了過來,也不顧陳禹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臉陰沉,怒氣哼哼道「陳禹,日本特使讓我告訴你,你必須為這件事情負責,另外,還有一百多名日本正規士兵的屠殺事件,你也要負責,現在,你跟我去上海日本租界,到那裡,你會受到大日本帝國的軍事審判」

    陳禹一聽,明白是他的日本主子給他壯膽了。對這個李明博他早就看不順眼了,一見他如此忘宗忘祖的漢奸嘴臉,當即冷哼一聲道:「李專員,你可還記得你是哪國人嗎?」

    李明博臉色一變,眼神裡的怒光一閃,厲聲道:「陳禹,我當然知道我是哪國人,但是你別忘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團長,而我是南京派來的專員,你竟敢這麼目無尊卑,以下犯上,就不怕軍法處置嗎」

    陳禹冷笑一聲,不與他糾纏,冷色道:「哼,那好,李專員不妨說說,你究竟是哪國人?為何如此偏幫這群日本人?」

    李明博一窒,臉色愈加陰沉,他抽搐著臉角冷哼道:「陳禹,我這是奉了南京蔣委員長的命令,來調查你屠殺日本正規軍士兵的事件,如果你再敢牽扯其他無關事宜,休怪我不客氣」

    如今已經撕破臉皮,陳禹自然不會怕他,上前一步,冷笑一聲道「調查?那你調查的如何了?我屠殺日本人俘虜?誰看到了?有什麼證據?不客氣?就憑你,你有這個資格嗎?一個狗奴才而已,沒有南京的允許,我給你十個膽子」

    「陳禹,大膽」李明博後面的三天一聽,當即大怒,厲喝一聲,紛紛透出手槍,直接就對準了陳禹,神色慄然。

    「把槍放下」王哲秋厲喝一聲,瞬間他身後的五個警衛也將槍對準了李明博四人。

    與此同時,周圍瞬間也有無數支槍伸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李明博一行人。

    陳禹早已經算計好了,如今中日大戰在即,他這裡不過是個小插曲。而且如今抗戰派已經佔據了主導,他現在這麼做,肯定也會得到某些人的認同,甚至是讚許。

    陳禹微微揚起頭,冷笑著看著李明博。

    李明博儘管心驚膽戰,卻也梗著脖子,對著陳禹冷喝道「陳禹,我可是南京專員,你就不怕軍法處置嗎」

    陳禹冷笑一聲,對著李明博陰森森道:「哼,我不過是自衛,有人在我駐地對我開槍,我的士兵只是例行保護我的職責,至於死了誰,刀槍無眼,怪不得誰」

    李明博胸脯急劇起伏,看向陳禹的眼神,說不出的惡毒。

    李明博身後三個拿槍的的南京來人,臉色很是難看,看著神色變幻不停的李明博,手裡的槍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其他四人神色不變,看向陳禹的眼神,頗為玩味。

    沒有人知道,包括李明博。這四人,來歷很不簡單。他們是傳聲筒,也是某些大人物的眼睛。

    兩個日本人看著劍拔弩張的情形,兩人臉色也很難看,對視一眼,深深的點了點頭。一個日本人士兵走向李明博,李明博立馬臉色一變,對著日本人躬身點頭。

    這個日本人在李明博耳邊嘀嘀咕咕說了許久,李明博不停的點頭。

    陳禹一見,心裡冷笑一聲,日本狗,不過是吃軟怕硬的東西

    許久,李明博臉色陰沉變幻,雙目惡毒光芒稍稍收斂,壓抑著內心的憤怒以及起伏的胸口,對著陳禹雙目冷寒道:「陳禹,如今日本外務省官員,光天化日之下死於你眼前,你作何解釋?」

    陳禹一聽,當即身子一挺,有些規模的肚子稍稍挺起,皺起眉頭,一臉的苦惱。

    「那,李專員,你想如何?」陳禹冷笑著看著李明博,雙目灼灼冷忙閃爍。

    李明博心裡怒極,他實在想不到一個鄉下小團長都這麼敢和他說話。看著四周那黑洞洞的槍口,李明博嚥了嚥口水,冷聲到:「先,槍斃那個殺害日本外交官,然後你跟我們到上海日本租界接受日本軍事法庭的審判,另外,你385團……」

    「夠了」陳禹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李明博的話,面色陰沉,雙目厲芒爆閃,他看向李明博的目光,就好似看向一個死人般,冷漠森然:「哼,殺害?我們385團士兵正在修葺房屋,這位外交官閣下誤闖施工重地,不幸被砸到,純屬誤會。另外,我是中國人,中**人,什麼時候中**人輪到日本軍事法庭來審判了嗯?這也是蔣委員長的意思?」

    陳禹雙目冷然,逼視著李明博,眼神裡掩飾不住的殺機。

    陳禹如今也不是什麼愣頭青,他殺過人見過血,如今大戰即將來臨,像李明博這種人,殺一個少一個。

    李明博一聽,當即齜目欲裂,胸口急劇起伏,臉色更是鐵青。

    誤會?一個日本外交官什麼時候如此廉價?一個日本外務省的外交官的死,只要一句誤會就可以解釋了?

    李明博牙齒咬的格格響,臉皮不停的抽*動,他雙眼噴火的怒視著陳禹,冷厲喝道「陳禹,休得胡攪蠻纏,你屠殺日本正規士兵在前,現在又謀殺日本外務省外交官在後,你以為就憑這幾把槍就可以救得了你嗎?哼,我告訴你,日本軍部十分震怒,你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哼,李專員,你句句不離日本,字字含著正規士兵,你想幹什麼?想要賣主求榮、欺師滅祖嗎?你以為蔣委員長就這麼好糊弄?哼,我告訴你,你今天在這裡的所作所為,明天就會被總裁知道,你想著你明天怎麼死吧」陳禹冷哼一聲,對於狗,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打,侮辱。

    李明博一聽,當即臉色一變,心裡巨震。但很快,他又鎮定下來。雖然中統軍統的確是無孔不入,但是他很快又想明白,『友好日本』是既定國策,他遵照國策,並沒有任何過錯。

    李明博想明白,立即臉色一變,看向陳禹的眼神,也殺機繚繞,森森然道「哼,陳禹,我也不怕和你說,今天,無論如何,我要將你帶走的。你這些人,有本事,你就讓他們開槍,我倒要看看,你的膽子究竟有多大?」

    陳禹一愣,旋即雙目冷冽的盯著李明博,心裡怒極:『膽子有,腦子也有,他**的,為何偏偏做了漢奸』

    陳禹臉龐也輕輕抽*動,今天他的怒氣也前所未有的大,雙目森寒的盯著李明博,冷笑一聲,一字一句道「李明博,我敢誓:你不敢」

    陳禹以前二愣子脾氣,什麼事沒幹過,甚至都敢當著他的面將日本外交官給幹了。他相信,李明博定然也瞭解了他的過去,不然他不敢來接這個燙手的山芋。他雙目嘲諷的看著李明博,神色冷笑篤定。

    李明博身體一頓,陳禹猜的沒錯,他來這裡,自然是做了萬全準備的。像他這種人,最惜命。

    陳禹自從嶄露頭角到現在,貌似還從來沒有像誰低過頭。而且出手狠辣果決,絲毫不拖泥帶水。如果他今天真的一意孤行強行要帶走他,魚死網破的事,陳禹幹的出來

    李明博想明白,心裡急劇掙扎,看向陳禹的目光,滔天火焰熊熊燃燒,如果今天不是出於不利地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陳禹踩在腳底,任意的千般蹂躪。但是如今他卻只能深深的壓抑著內心的咆哮,牙齒欲碎,雙目欲裂。

    這個時候,那剩下的兩個日本士兵,呆頭呆腦的走到李明博身前,嘰裡咕嚕又是一陣鳥語。

    李明博點頭哈腰,待日本人說完後,他又來到陳禹身前,陰沉的臉色漸漸平靜,語氣也和緩,不過聲音依然冷厲刺骨,道「陳禹,日本友邦的外交官質問你:為何不遵守國際法,屠殺他們的投降士兵?」

    『強壓不住改講道理了果然是這群畜生都慣用招數』陳禹心裡冷哼一聲。

    陳禹微微揚起頭,冷笑著看著李明博,淡然道「屠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專員,我早就說過了,誰見我殺過人,誰見我屠殺俘虜,誰有告訴你,我沒有遵守國際法?隨意污蔑中**人,也不是沒有責任的,李專員」

    李明博冷笑一聲,冷芒閃爍道「好一張尖牙利嘴,可惜,這件事已經是白紙黑字,鐵證如山,陳禹你休想抵賴」

    陳禹懶得理會這個漢奸,眼神滴溜溜的轉著,在兩個日本人身上掃來掃去。他將幾人堵住大門開半天,還殺了一個人,下馬威的作用已經達到。

    下面,就該敲詐勒索了。

    兩個日本人看到陳禹的眼神,心裡忽然一跳,後面寒氣直冒,身體忍不住的哆嗦起來。

    李明博帶來的幾人,目光則各有不同。尤其是那隱隱組成一個團體的四人,目光意味深長,很值得玩味。

    王哲秋看著陳禹的揮灑自如,從開始到現在,心裡佩服至極。從鴉片戰爭到現在,中國人在外國人面前,幾乎一直都是孫子,敢這麼和日本人叫板的,絕無僅有。

    李明博見陳禹竟然轉移了目光,完全無視他,當即怒目一張,神色更加陰沉,喉嚨咕咚,雙目冷冷的看著陳禹,厲聲喝道:「陳禹,屠殺日本正規軍人,你難道就想這麼算了?」

    陳禹冷笑一聲,看也不看他,越過李明博,走到兩個日本人身前,對著其中一個淡淡道「你們是日本外務省的外交官?」

    陳禹的對著的是其中一個比較胖的日本人,見陳禹走到他身前,他輕輕後仰,張嘴就道:「※%※%※¥¥x%x%……」

    「說人話」陳禹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嘰裡咕嚕的鳥語。

    李明博當即救駕護主,一臉怒氣的走過來站到那個日本人身前,一臉的高傲對著陳禹冷聲道「哼,這位特使的意思是說:他們是大日本帝國的特使,來調查你屠殺日本俘虜的事情的,希望你給個方便。」

    陳禹不耐煩的伸手推開李明博,冷笑的對著這個日本人,道:「聽了這麼久,難道就不想說些什麼?」

    這個日本人聽著他和李明博的對話,時不時的皺眉,陳禹敢肯定,這個人一定聽的懂中國話。

    「陳團長真是一個聰明人」那個日本忽然一躬身,對著陳禹就道。

    標準的北京話,字正腔圓。

    李明博臉色瞬間難看無比,好似吃了蒼蠅般噁心。

    陳禹淡淡一笑,雙目亮光更加熱切,笑道:「與聰明人說聰明話,你難道就不想問些什麼?」

    這個胖子一點頭,貌似很恭敬道:「陳團長,我想問,我們的士兵,還在嗎?」

    李明博神色難看無比,不是陳禹的諷刺,而是日本人好似完全拋開了他。換句話說,他現在已經沒用了。

    「當然。」陳禹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個胖子一怔神,他也就是完全試探著問道。畢竟他們得到的消息是那些士兵已經被屠殺了,而且,屍體也被扔到了後山,餵了野獸。

    李明博雙目也赫然圓睜,他從一開始就認定陳禹已經屠殺了那群俘虜,如今陳禹信誓旦旦的說沒有。他心裡雖然驚駭,臉上冷笑卻更甚三分。

    『哼,不知死活我看你拿不出人,這麼與日本人交代』

    胖子小眼睛眨了眨,與另一個日本人對視一眼,神色頗為恭敬,一躬身,沉聲道「陳團長,我能見見他們嗎?」

    「可以」陳禹很少大度的一點頭,轉身向後。

    兩個人日本人對視一眼,剛要邁步,陳禹又輕飄飄的來了句:「每人五百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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