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的目的已經達到,還不快把你的人給撤了!」
她滿臉恨怒,她就是太相信這個至親才會落得這麼個束手就擒的地步。舒殘顎副
昨天,她也才知道,原來她身邊的所有人,除了自己的兒子,其餘的都是夜承寬暗中安排在她身邊的人。
昨天,他隱藏多年的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以軟禁她為由要挾鳳臨在弱冠大典上要求皇上讓他官復原職,只有這樣,他才可以一步步實現他的野心!
可笑!她明明告知過他女兒,往往背叛她的人會是自己的至親,沒想到這句話如今會應驗在她身上濮!
「不急,為兄我還需要永樂王的幫助呢!」夜承寬起身,來到他們面前,看著已經無法回頭的蕭鳳臨,露出一臉的陰笑。
「我已經幫你官復原職了,你還要我幫你什麼?」蕭鳳臨第一次因為恨而把拳頭攥得這麼緊,若不是母親的性命受困,他不會怕他。
「幫我殺了舒妃!餒」
「不!」蕭鳳臨堅決的道,「要我殺她我寧可你殺了我!」
昨夜他也以為這又是母妃和夜承寬演戲來騙他的,可是當看到母妃被狠狠踩在地上時,他才知道,整個落霞宮都被控制了。
「她不死的辦法有兩個,一,你母妃死!二,你讓她為我效命!」
蕭鳳臨陷入危難中,母妃不能死,她更不能死,可是要她為夜承寬效命比要她的命還痛苦。
他怎麼可以讓她陷入痛苦中?
「如何?」夜承寬勢在必得的笑。
「好!我答應你!不許傷害我母妃!」蕭鳳臨猶豫再三還是暫時答應了。
「金福,好好照顧燕太妃,可別讓她出了什麼閃失。」夜承寬暗藏玄機的道。
燕太妃也是昨天才知道金福是她大哥打從她進宮就派在她身邊的人,她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惡寒。
她自以為瞭解透了人心,沒想到,竟載在自己的自大上。
「金福,哀家這麼多年來對你也不差,總不會連讓我們母子說一會兒話都不可以吧?」
夜承寬離開後,燕太妃看向佇立在一旁的金福冷冷道。
金福猶豫了下,而後點頭,「奴才這就退下。」
「母妃,是孩兒不好,如果孩兒早些聽從母妃的話,讓自己強大一些,母妃就不必受制於他了!」蕭鳳臨自責的單膝跪在燕太妃面前,他想,如果這些年,他不是有意逃避,現在就不會是這般局勢了。
「孩子,現在也不遲。」燕太妃欣慰的扶起他,讓他坐在旁邊。
「母妃有辦法??」蕭鳳臨坐下,皺著眉問。
「你不是快要娶辛嵐公主了嗎?辛嵐公主是西擎國最得寵的公主,據說她的一句話可以號令百萬雄軍。」
辛嵐因為是西擎國最後一個公主,還是皇上與心愛的女子晚來得子,所以更加受寵。有傳言說,得辛嵐公主得西擎國的天下。
「這就是母妃一直要孩兒娶她的原因?」蕭鳳臨愕然懂了,怪不得兩年前母妃一直到辛嵐公主的身份就千方百計的將她留下來,原來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沒錯!你舅舅他現在手裡有一批鐵甲軍,安逸王又從東陵一路奪取城池,相信不日會直逼帝都,屆時,我們手中握有大量兵馬,這皇位還不一定誰坐呢!」燕太妃眼裡迸發出爭奪的光芒,就算關鍵時刻橫生枝節了又如何,她不要籌備了一輩子的計劃毀於一旦。
「母妃,為何一定要坐上那皇位不可?皇兄坐得好好的。」若沒有夜承寬,沒有母妃,沒有皇叔,南梟國早就更加繁榮昌盛了。
「他的確坐得很好,可那是他的事,臨兒,只有手握大權才能掌控自己的生死,像母妃如今這樣,你喜歡受制於人嗎?」燕太妃動之以情。
蕭鳳臨立即搖頭,「不喜歡!」
「那就對了,聽母妃的話盡早和辛嵐公主完婚,至少要在安逸王打到帝都以前。」燕太妃握上兒子的手語氣深長的勸道。
「嗯,鳳臨……知道了。」
蕭鳳臨斂眉,眸中再也不是無暇的純淨,不再是無憂無慮……
·
某人下令要她無時無刻都要陪他,於是,某女此刻在那張龍榻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這龍榻早在她回宮之後蕭鳳遙看得出她的嫌棄,雖然在她離開期間,除了他沒有人躺過,可是為了讓她安心,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命人把一切都給換了。
此時,日理萬機的某男還在那廂御書房忙碌著,被封為軍機大臣的蒼軒同樣日理萬機,身為軍機大臣的夫人的柏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也是日理萬機,跟自己的老公奔前線上去了。
水瀲星本來也嚷著要去,可是那廝一個警告的冷眼瞪過來,她的念頭就被掐斷了。
她是個很講理的人,他難得收回已下的決定,要和她好好培養感情,她不配合怎麼行呢是吧!
「唉!」
心情分外抑鬱的水瀲星望著帳幔幽幽的歎了口氣,卻不知一雙腳步已經來到榻前。
「好端端的歎什麼氣?」
燈光折射出來的陰影籠罩下來,熟悉的嗓音,來人是誰已經不用想。
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以前對他的靠近還存在本能的反射性動作,現在,她對他完全沒了丁點防備,就因此,她才會認知到,她已經徹底淪陷了!
誰見過陷入泥沼裡的貓咪還能張牙舞爪的,更別提反射動作了。
蕭鳳遙坐在榻前,大手將輕如鴻毛的她攬過來,讓她得以枕在他腿上,挑起一縷髮絲纏上修長如竹的手指,方才進來前的疲憊早在見到她前舒散了。
「我歎,做皇上那麼累,為什麼還那麼多人去爭?真是不懂得享受!」水瀲星挪了挪腦袋,選了個自己認為舒服的位置。
燕太妃,夜承寬,蕭御琛,還有正在漸漸進化的蕭鳳臨,或許蕭御琛和蕭鳳臨都是身不由己。
可是,當一些事,被逼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什麼原則在心中都已經蕩然無存。
「朕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而爭,朕只知道,坐上這個位子就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蕭鳳遙輕柔的把玩著她的髮絲,眸光炯亮且纏綿。
水瀲星的心弦被狠狠撥動了下,他用大好年華去廝殺,再度打開南梟國的盛世,坐在如今這個高位上只為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她倏然從他腿上爬起來,改為騎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脖頸,俯首,鼻端對鼻端,四瓣唇近在咫尺。
她說:「蕭鳳遙,你只顧著保護別人,那我來保護你好不好?」
蕭鳳遙身子狠狠震了一下,他頓了頓,突然抱著她一個旋身,轉瞬將她壓在了身下,嘴角彎起邪邪的笑意,「感受到了嗎?你負責保護它就可以了。」
「蚊蛋!我是以十二萬分的正經態度跟你說的!」抵在腿間的硬物讓水瀲星不自覺的紅了臉,她嗔怒的罵他。
「朕,也是認真的。」蕭鳳遙的聲線因為蒙上了情.欲的渴望而變得沙啞,他的手挑開了她的衣襟,俯首,細碎的吻落在雪嫩白皙的頸畔上。
他製造出來的吮吻聲更加讓水瀲星羞得無地自容,這男人,能不能別這樣整她!
她也是有臉皮的好不好!
「蚊唔……」
水瀲星正要開口叫停,埋在頸畔的唇舌陡然疾風轉來,飛快的封住了她的唇,讓她未完的話埋葬在了肚子裡。
蕭鳳遙輕輕齒咬她的下唇,異樣的感覺令她主動鬆了緊咬的貝齒,粗糲的火舌長驅直入,他的青絲隨著他的俯首灑落在她的頸畔,與她的交纏。
衣衫漸漸被挑開,雪白的酥胸還呈現著昨夜的歡愛痕跡。
他低頭含住敏感挺立的蓓蕾,舌尖打圈揉捻。
水瀲星很快在他身下化成一灘軟泥,朦朧的媚眼看著眼前這個妖華的男人取悅她,舒服的感覺讓她禁不住依依呀呀出聲。
蕭鳳遙愛極了她控制不住的吟哦,嘴角的邪惡笑容更深,指尖往下探去,得到意外中的收穫。
「星兒,你也想要了。」指尖抹上了滑液送到她眼前。
「是女人被這樣弄都會有反應的伐!」水瀲星生氣的拍開他的手,別開眼不敢看。
「呵……還嘴強,若換做別的男人,你也會這樣?」他低笑,當著她的面將那手指送進嘴裡吮了又吮。
曖昧的聲音,狂浪的動作,水瀲星彷彿全身血液在沸騰,欺霜賽雪的玉肌也升上了一層淡淡緋紅。
「你,髒死了!」水瀲星羞得無語形容。
「你還沒回答朕,是不是換做別的男人,你也會這樣,嗯?」大手再度逼近那動情了的山澗,靈活的撫弄,勢要逼她失控。
「嗯唔……我沒試過,不知道!」他的技巧好到讓她即便啃了拳頭也還是禁不住呻吟出聲,躬身相迎,想要更多。
她無法否認,她的身軀被他開發之後,變得分外敏感,或者說,他的技巧太高超,令她無力抗拒。
「若沒有朕,你打算找人試?」俊臉蒙上了不悅的冰霜,逗留在花瓣外的長指陡然刺進,裡面,如同絲絨般滑嫩,敏感的將他的長指緊緊包裹,幾乎讓他無法抽動。
「嗯啊……拿出來!」小手緊撐住他健壯的手臂,突然闖入的異物令她好看的眉皺起,那是因為舒服,她不想自己那麼沒骨氣,就這麼沉浸在這樣的歡愉裡,所以才叫他罷手。
「回答朕,嗯?」他在她體內作亂,另一手逗弄著她胸前的渾圓。
水瀲星不得不說,這是他最殘忍的逼供方式!而且還屢次不倦。
「你死了我就找別人!嗯唔……」水瀲星被他撩撥得全身發熱,難以自控。
「呵……就為你這句話,朕定會長命不衰!」長指在體內快速抽動起來。
「昏君,就為了嗯嗯啊啊要跟閻王作對!」可惡!這句話要是不是在此時此景說,她一定會感動。
「為你而昏!」他俯首,含弄她的耳,在她體內裡的手指退了出來,注視著她的媚態,大手倏然一扯,嘶啦一聲,瞬間撕破了她的褻褲。
水瀲星還沒從他這麼瘋狂的舉止緩過氣來,突然……
「嗯啊……」
他以強大的衝勁衝入體內,充實了她,將她撐到極致,小手緊緊抓在他結實的肘臂上,指甲深深陷入其中。
「這樣緊致,這樣動人……星兒,你注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他狂猛的律動,嘴角的邪笑未曾歇過,水瀲星被他撞得思緒支離破碎,壓根組織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她不知道是否有注定一說,她只知道,眼下,他們只屬於彼此……
·
盛華宮外
「無憂姑娘,依奴才看,你還是先回去吧,皇上……估計一時半會是抽不出身見您了。」小玄子紅著臉俯首勸道。
「嗯啊……蚊蛋,你慢點……趕著去投胎嗎?!」
「沒錯,朕就是要在你肚子裡投個胎!」
「嗚嗚……鳳遙,太深了……」
……
雖然盛華宮很大,可是,在這萬籟寂靜的夜裡,裡面那般激情纏綿的聲音想聽不見都難。
他們的皇上自從找回舒妃娘娘之後,幾乎是夜夜春.宵到天明呢,據說是忙著播種,真擔心那樣嬌弱的舒妃娘娘吃不消。
莫無憂雖然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從沒經歷過這種事,可進宮至今,妤貴妃已經教了她不少怎樣媚惑男人的事,所以,現在她對裡面所發生的事並非一無所知。
她有些難為情的熱了臉,卻也蓋不住那憤恨,藏在袖中的雙手恨恨的攥在一起。
她不要就這樣失去蕭大哥,她不會就這麼放棄,她不會讓那個女人獨佔蕭大哥,她不要!
當一個人心中的嫉恨取代了原有的顧忌,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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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打從二人允諾彼此後,好像生活和諧得不得了!
比如,他要去見無憂,她說,不許牽手,不許發生肢體碰觸,不許對她笑,不許……
反正說了一大通,只許兩人面對面喝茶,還得是在五步之遙以外。
然後,再比如。
她要去見鳳臨,他複製她的話,不許牽手,不許發生肢體碰觸,不許對他笑,不許……
水瀲星童鞋深深明白什麼叫做自作自受了,去見那個小正太,被那樣無辜的眼神望著,怎麼可能不發生任何肢體碰觸?怎麼可能不對人家笑?
她……真真做不到啊!
「鏘鏘鏘!你看,這是我親手做的!」
御書房裡,蕭鳳遙正跟幾位剛從民間選入的草根高官在談論政事,水瀲星倏然端著一盤黑不溜秋的東西闖了進來。
咦?
她只不過是去了趟御膳房,怎麼一回來就這麼多人了?
水瀲星尷尬的縮了縮脖子,吐吐舌,做了個敬禮的手勢,道,「你們繼續,當我透明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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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轉身,拔腿就要走。
「舒妃留下!」低沉不容置疑的嗓音止住了水瀲星的腳步。
「今日就到此,你們私下再好好籌備一下,朕要十日內見到效果!」蕭鳳遙從那個欲要離開的身影收回視線,冷冷命道,毫不猶豫的結束了今日的談論。
「呃……皇上,你確定忙完了嗎?」千萬別為了她耽誤政事啊,她鴨梨會很大的。
「嗯。」蕭鳳遙低沉的應聲,對她伸臂,「過來!」
見狀,幾個初入官場的男人還不趕緊拔腿離去,這舒妃的大名早就流傳在民間了,說皇上後宮三千弱水獨取她一瓢飲。
本來剛才要減少百姓稅銀的事才談到一半,皇上見到舒妃進來,立馬叫停,屏退他們,再一次證明了傳言非虛!
「嘿嘿……這是我特地為你做的糖醋魚喔!」水瀲星屁顛屁顛的把魚端上去,獻寶似的道。
「御膳房的人都死光了?」蕭鳳遙撇了眼瓷盤裡黑不溜秋的東西,這條魚還真看不出哪裡是頭,哪裡是尾。
「啊?你幹嘛這麼問?」對她的菜有意見也不用詛咒別人吧!
她承認,她的魚難看是難看了點,可是,這是她的處.女作耶!還能出盤已經不錯了的說。
「瞧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他抬手從她額上取下一塊魚鱗遞給她看,俊龐有了微微不悅。
「啊!這個可能是我剛才在清理魚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還有嗎?」她昂高了臉讓他幫忙看個清楚。
溫熱的唇陡然貼了上來,輾轉含弄了下,放開了她,「沒有了。」
「沒有就沒有,幹嘛趁機偷香,不是君子所為!」水瀲星嘟著嘴道。
「朕可從來沒承認自己是君子。」蕭鳳遙不以為然的笑笑道,拿起筷子輕輕佻開盤子裡傳來陣陣焦味的糖醋魚,擰眉,「這魚,怎麼做的?」
「先炸好魚,再調味啊!簡單得很!」不過,不小心被她炸得不成魚形了。
蕭鳳遙聽完她的話,突然放下了筷子,一臉嚴肅的盯著她,水瀲星被那銳利的視線盯得心裡發毛。
「你還沒吃呢,怎麼就知道不好吃!」她不管,拿起筷子重新塞回他手裡。
蕭鳳遙看到她無措扭絞著手指,緊抿的薄唇微微一笑,伸手夾了一小塊焦黑的魚肉放到嘴裡。
「怎麼樣?味道是不是很不賴?!」水瀲星更加湊上前去。
嚼下魚肉後他的表情很豐富,額上一道線,兩道線,三道線,整整一個川!
「這麼難吃,還是別吃了!!」水瀲星以為他是為了給她面子才強撐的,她搶奪下他的筷子,把魚拿得遠遠的。
他是皇帝,每天吃什麼都用料準確,她這魚對他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怎麼可能不皺眉嘛。
「你有事要跟朕說。」
今早就在他面前東扯西扯一堆了,還是沒扯到重點,突然又跑到御膳房去折騰出了這麼道菜。
她那點小心思還逃不過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