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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賜百夜媚.香樓 文 / 安茹初

    「你知道的,我從來就不是為江山。舒蝤梟裻」蕭御琛溫柔勾唇,大步上前一跨,雙手放上她細弱的香肩,俯首,低聲堅定,「若你願意,為美人又何嘗不可?」

    啊!不止溫柔連對待感情都可以這麼理智啊,若換做蕭鳳遙那廝他才不管你願不願意,直接奪走就是了,再不行,就餓個三天三夜。

    唉!怪她這顆心不長眼,唯獨對那麼偏激的男人動了心。

    水瀲星在心底深深扼腕了一把,她感動,當然也只有感動而已,她那顆不受控制的心似乎除了某人再也無人能夠啟動它。

    這她也相當懊惱濉!

    「丫頭,再見之日,我未娶,你未嫁……」

    啊?然後囁!

    水瀲星呆愣的長大嘴巴看著蕭御琛翻身上馬,話說到一半就完了殘?

    不是該來一首風花弄月的詩嗎?

    幾米說:當你喜歡我的時候,我不喜歡你,當你愛上我的時候,我喜歡上你,當你離開我的時候,我卻愛上你,是你走得太快,還是我跟不上你的腳步,我們錯過了諾亞方舟,錯過了泰坦尼克號,錯過了一切的驚險與不驚險,我們還要繼續錯過……但是,請允許我說這樣自私的話,多年後,你若未娶,我還未嫁,那,我們能不能在一起??

    這幾米說的話好像不適合運用在他倆身上啊!

    嗯,他來不了,那就她來吧!

    「還君明珠淚雙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欣慰!

    她這些年的書沒白讀,老媽的小說也算看得有價值了,起碼這句詩真是從她的小說裡入腦海的。

    蕭御琛失落的垂下眸,她說這句詩的用意,是婉謝,拒絕。

    「駕!」他低聲策馬,側回俊逸容顏,「丫頭,再見之時,我希望看到的是你的嫣然一笑。」

    「當然,只要你別這麼快打到帝都來!」水瀲星知道再也阻止不了他了,他奪取東陵已成事實,如果再要他留下來,他只有死路一條。

    「我不想,可是我也不能阻止它的發生。」蕭御琛萬般無奈的苦笑了下,揮鞭策馬從她眼前揚塵離去。

    丫頭,別讓我失望!

    離開,只是暫時的,如果還可以,等我回來守護你。

    ……

    蕭御琛,我知道你苦,沒關係,我會幫你找到他——你的孩子!

    你沒錯,錯就錯在上蒼賜給了你才華橫溢的同時也給你分配了災禍。

    水瀲星惆悵的目送那抹銀白色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方回過身面對身後已經相隔十里的皇陵。

    她雙膝一彎,真誠堅毅的跪對皇陵的方向磕三次頭,「太皇太后,我水瀲星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比較小強,該扒出來的真相我不會讓它深埋!我知道你一定也捨不得他們叔侄倆兵戎相見,我答應你,只要我還在這裡一天,我會盡我所能阻止他們,您安息吧!」

    說罷,水瀲星最後一個叩首異常堅定,她站起身拍去膝上的塵土,轉身朝分岔路口的石牌標注著帝都的方向走去……

    ·

    太皇太后入葬皇陵後的當晚,皇宮又掀起了狂風暴雨。

    若找不到她,凡是今日讓停靈的人論罪處置!

    白日,帝王的話還言猶在耳,此刻,已見分曉。

    金鑾殿外的廣場上,夜承寬、顧舉等人杖責伺候,每人各五十大板,不容求情,誰要替他們求情多加十大板,饒是燕太妃和婉貴妃都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至親受罰,而下完令的帝王早就不見蹤影了。

    眼看已經三十大板了,兩個均已快四十的男人被打得皮開肉綻,連叫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爹!」顧婉婉揮開攔她的侍衛,撲上前,顫著手掏出帕子替自己的父親拭去滿臉汗珠,「爹,女兒對不起您,讓您受苦了!」

    「婉兒,這五十板子你爹我還挨得起……你快起來,別跪地上受寒了!」板子還不停的落在臀上,顧舉咬著牙斷斷續續的道。

    在外人看來他們父女情深,其實不然,他只是擔心萬一女兒身子受寒,孩子保不住,那麼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顧婉婉知道她爹的心思,她滿心愧疚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退到一邊去,悄悄撫上小腹。

    那晚為了讓爹帶他離宮,她才跟爹撒謊聲稱懷了他的孩子,現在,爹卻因為她這個謊言受這麼大的罪,她卻還是完璧之身,要她如何去生個孩子出來回報爹?

    不知道他現在可好,到哪了?有沒有人發現他的行蹤?

    王爺,你可一定要安然到東陵,否則,爹今夜的罪就白受了。

    顧婉婉抬眸祈求上蒼保佑他。

    「婉貴妃娘娘,皇上有令,要您即刻去御書房見駕!」從盛華宮過來的小玄子打斷了顧婉婉的虔誠祈禱。

    「玄公公可知皇上為何突然要見本宮?」顧婉婉驚心的問。

    「娘娘跟奴才去就是。」小玄子躬身不亢的道。

    見從小玄子嘴裡問不出什麼,顧婉婉無奈回眸看了眼還在受難中的父親,目中濕潤,好似訣別般有千言萬語想要說,最後在小玄子的三催四請下才不放心的走了。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一去,難再回頭。

    ·

    御書房,蕭鳳遙坐在御案前廢寢忘食的批閱奏章,越是想要投入到政務裡腦海就越是浮現出那張傾城容顏,那雙靈動水眸,以及那從來不怕死的笑弧。

    「啪!」他大力合上奏折,俊臉陰霾,目光冷鷙。

    跟在小玄子身後進來見駕的顧婉婉正好聽到這表示盛怒的響動,她的心瑟縮了下,努力保持鎮定的上前,淡然施禮。

    「臣妾參見皇上。」

    溫婉不做作的嗓音令蕭鳳遙抬起頭來,冷厲如劍的眸光緊盯在她身上,不出聲。

    ……

    久久,欠著身的顧婉婉越來越難撐得下去,她飽滿潔白的額上已經滲出一層薄汗,快支撐不住的身子微微搖動。

    「免禮。」

    終於,他開口了,即使聲音冷得滲人,對這一刻的顧婉婉來說簡直就猶如天籟。

    「朕聽聞婉貴妃懂天文命理,今夜,你就讓朕見識見識這本事。」蕭鳳遙離開御案,快步來到顧婉婉身前,正好扶住了因為久行禮不起而雙腿發麻導致站不穩的她。

    「謝皇上。」顧婉婉退開一小步深深低著臉又示意性的欠了個身,清眸抬起,「回皇上,臣妾也只是略懂皮毛,搬不上檯面,更不敢在皇上面前班門弄斧。」

    他以為她剛才是腿麻才身子搖晃,其實不然,她是聽到他的話受驚所致。

    她不知道他哪裡得知她通曉天象的事,這事就連她都拿不到一個准,只因小時候愛夜觀天象,喜歡閱覽天文之類的書籍,今日的天狗食日她也不敢肯定斷得準不準,完全是憑老天安排。

    皇上這時候卻突然召她前來夜談天象,她心中怎能不害怕?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讓人畏懼的,何況,他今日當真為舒妃的失蹤龍顏大怒了。平時的他不發怒還好,雖不至於平易近人,至少不會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此刻的他,正是如此,那種摸不透猜不著的詭異感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只是略懂皮毛就能從朕的眼皮子底下放走安逸王和朕的愛妃,若精通豈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朕?」低沉的嗓音如鬼魅的傳來,顧婉婉嚇得臉色慘白,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皇上饒命!」

    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個皇上不是容易可以糊弄的,在把安逸王弄進太皇太后的梓宮裡的那一刻,她已經意料到自己的結果了。

    只是,她沒料到皇上早知道是她卻還要讓她承受一次看至親因她受杖責的痛苦。

    這男人,果然不能惹,一旦惹上,你連想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場。

    「饒命?朕饒了你的命,安逸王和舒妃立馬就能回來嗎?」蕭鳳遙伸出手去勾起她的下頜,嘴角掛著冷血的笑弧,「你可知道舒妃還欠朕三十個侍寢夜?這三十個侍寢夜,誰還?你要替她還嗎?」

    這下,顧婉婉的臉色徹底沒了血色,她驚駭的看著他想要搖頭,他卻突然加大力度捏緊了她的下頜讓她難以動彈,連開口拒絕都難。

    「乖!來,告訴朕,獵場那一次可是你下的手?」他笑著誘哄,偏偏,對任何人來說他越是笑就越是可怕。

    手勁鬆了些,就為了讓她可以點頭或搖頭。

    顧婉婉知道這種情勢下她唯有坦白從寬才可能有一丁點活命的機會。

    於是,她點頭,再點頭,生怕他沒看到,往日淡然的清眸此時升滿了恐懼,即便她很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可是身子的顫抖出賣了她。

    「你知不知道那時她若是受傷了,朕心裡作何打算?」蕭鳳遙又收緊了手勁,毫無憐惜之情。

    對女人,他從來都吝於憐惜,她,除外!

    偏偏,她總是對他對她的太多例外視而不見,還敢當著他的面跟別人玩私奔!

    顧婉婉的下頜幾乎快要被他擒得脫臼了,她被迫昂著頭,連呼吸都是困難的,她看著他艱難的搖頭。

    「朕告訴你,若那次在獵場她受了傷,朕打算賜你們一人一口棺材,回家埋自己!」蕭鳳遙冷凝起了嘴角邊的令人膽顫心驚的笑弧,目光嗜血陰鷙,「現在,你來猜猜,你把朕的愛妃弄沒了,朕心裡又作何打算?」

    顧婉婉驚駭的搖頭,面對他這樣語調上的折磨,她寧可他給她一個痛快。那眼神冷得透骨,那臉色冷厲得好似利劍一遍遍的刮傷她。

    「你喜歡皇叔是吧?這樣吧,你入宮兩年朕都未曾寵幸過你,你只怕對男女情事陌生至極,朕賜你百夜媚.香樓,讓你好好學學如何伺候男人,到時候也讓朕的皇叔好好瞧瞧如此佳人都為他付出什麼了,說不定,皇叔還會感激朕。」

    說罷,蕭鳳遙扔開了她,對一直候在一旁的小玄子道,「小玄子,你聽到了,還不快去辦。」

    「不!皇上,臣妾寧可死!」顧婉婉卑微的抓住他的衣袂,央求。

    「朕還沒準死的人閻羅王不敢收的!」蕭鳳遙狂妄的哼笑,「如果你嫌你父親五十大板還不夠,大可尋死,朕會成全你們在黃泉路上相會。」他的話更加冷血無情,顧婉婉失望透徹的鬆開了手,像是被人抽離了靈魂,癱軟了身子坐在地上。

    一個人可以狠到什麼程度?

    是不是像他這樣讓人無從猜測卻殘酷無比?

    小玄子叫來了兩個小太監,將顧婉婉帶了下去,並且特地吩咐要帶往帝都最富盛名的煙花之地……

    「皇上,婉貴妃的事奴才已經辦妥。」兩個時辰後,小玄子回來道。

    「宮外可有她的消息?」蕭鳳遙只想知道那個女人逃離他後在哪?過得如何?

    「回皇上,日月星辰暗中讓人徹查了帝都,沒有舒妃娘娘的蹤跡。」提到舒妃,小玄子的心都懸起來了。

    太皇太后薨逝了,接下來舒妃娘娘就是皇上的命,萬一說錯一個字,或者表做一個情,就算是在皇上身邊伺候了十年有餘的他也難逃罪責。

    「安逸王呢?」她不在帝都,是真的跟皇叔回東陵了嗎?

    縱使他軟硬兼施,到底還是留不住她?

    她說想綠袖是殺死太皇太后的兇手,他連審都不用審,就是不想再生枝節,不想再將她跟皇叔聯想在一塊。

    無論如何,他不想失去她!

    「回皇上,也……沒有安逸王的蹤影。」不知道是不是安逸王太能藏了,還是真的出了帝都城。

    小玄子說完這句話已經有受罰的心理準備了。

    「嗯,讓人把天牢看緊了,明日練嶸和景陌二人午門斬首示眾!」逃就要有逃的代價!

    就這樣?

    皇上沒有勃然大怒反而比剛才還冷靜?是他眼花了嗎?

    小玄子揉了揉眼,躬身領命,「是,奴才這就去天牢傳令。」

    剛轉身又停了下來,「皇上,蒼公子夫婦在瑤安宮吃好住好,您要不過去瞧瞧?」

    「誰允許他們住那的?」深邃的眸冷厲的瞇起。

    那對禍害夫妻在宮裡住下了他怎麼不知道?

    被質問的小玄子心裡顫了下,「回皇上,聽說是舒妃娘娘授的意。」

    話音剛落,躬身低頭的小玄子只覺得眼前一閃,身邊厲風拂過,抬眸,君王已經不再殿內……

    夜涼如水,冷風瑟瑟。

    蕭鳳遙還沒踏入瑤安宮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噪雜的聲音,像市集上叫賣一樣。

    他劍眉冷冽的擰起,面帶怒火走了進去。抬眼一望,偌大的院子裡竟然不知何時搭起了戲台,坐在台前看戲的除了各宮他想不起誰誰的妃嬪,當然還有那對膽大包天的夫婦。

    「君要妾從,妾不願,君休要逼之,休要逼!」

    台上的戲子正唱到淒婉處,無論是神色還是唱詞均是纏綿入骨,從戲詞聽來就可知道是講述民間的的一對癡男怨女,求而不得。

    「軒軒,你說這柳生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強迫一個人嘛!」顧柏雪坐在自家夫君的腿上憤憤不平的埋怨道。

    蒼軒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起一顆特地從宮外帶進來的葡萄細心的剝了皮送到她嘴裡,眼角餘光瞄到身後站在那裡好一會兒的身影,心照不宣。

    「好!逃得好!」

    戲子唱到戲中女主終於成功逃離,顧柏雪欣喜的舉手叫好,聲音且嘹亮。

    「全都給朕停下!」

    看中其中奧妙的蕭鳳遙緊攥雙拳,憤怒的吼道。難怪他怎麼也想不出這齣戲叫什麼名,原來是出自那對夫婦的自編。

    台上經這麼一吼彷彿被定了身一樣全數停下來,多雙眼睛望去,看到那身高貴逼人的龍袍,個個大驚失色,慌忙放下手中道具,下台行跪禮。

    「草民攜牡丹戲班子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戲班子的班主領著整班人顫抖的行禮。

    蒼軒和顧柏雪暗中得意的相視一眼,方起身擺手讓不相關的人退下,「你們下去吧,管家會給你們錢的。」

    很好,連管家都一併帶進宮來了!

    「柏雪,蒼軒,你們跟朕還真不客氣啊!」蕭鳳遙撩袍凌冽的入座,厲眸有些散漫的掀起,語帶諷刺。

    「小遙遙,咱們誰跟誰,幹嘛需要客氣!何況這瑤安宮是我們花錢買來的,住這裡也是天經地義啊!」顧柏雪膩在自家男人的懷裡,笑著道。

    「你們花錢買來的?」蕭鳳遙濃眉一蹙再蹙。

    「是!舒妃娘娘從雪兒這裡個一共拿了兩個印章,每一個是五千萬兩黃金,兩個則是一萬萬兩黃金,如此算來,我們借瑤安宮住幾日不為過吧?」蒼軒摟著愛妻邪笑道。

    「你們當朕付不起這一萬萬兩黃金?」蕭鳳遙劍眉挑起,嘴角勾起的笑弧令蒼軒夫婦感覺自己踩到了狐狸的尾巴。

    該死的女人,她何時又跟柏雪要了印章?

    她早就在為逃離他做準備了是嗎!

    很好!有本事她別讓他找到,否則,連他都擔心自己太殘忍!

    「當然不會,皇上乃一國之君,區區一萬兩黃金又怎會拿不出來,只不過拿起來沒咱們這些草民如此輕便罷了。」蒼軒打橫抱起嬌妻過去入座,柏雪掙扎,嬌嗔的瞪他,她只是有了身孕又不是行動不得,幹嘛動不動就要抱她。

    一句話如醍醐灌頂,蕭鳳遙緊抿薄唇,緊緊的盯著他們,「她拿印章去兌換了?」

    在蕭鳳遙滿目期待下,蒼軒和顧柏雪故意遲鈍的搖頭,「舒妃娘娘身邊有個安逸王哪裡需要兌換銀兩!」

    難得看到他露出這樣人性化的表情,蒼軒覺得不好好整整他實在對不起自己。

    果然,提到安逸王,蕭鳳遙一拳捶在桌面上,拳頭攥得咯咯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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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來,猜猜下一章星星會出現在哪裡?想不想星星的逍遙日子過久一點,想不想就此虐遙遙的心?趕緊冒泡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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