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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假夫妻》章 節目錄 【V032】不想放你走 文 / 獨孤衛

    想起自己之前的衝動,杜決低頭湊近程諾微紅的臉蛋,看向她被自己咬破的唇角,粗糙的手指輕輕撫過,「疼麼?」

    「假惺惺!」程諾說著,張口對著唇邊的手指卡嚓地咬過去。

    杜決眼尖手尖,一下子就躲開了,壞笑一聲,「想咬到哥,你還得修煉幾年。」

    程諾一聽,跟他槓上了,伸出爪子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往自己唇邊拽去。

    在杜決眼裡,程諾的這點小動作,就像是被自己養著的小寵物玩的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他由著她鬧,欲拒還迎地看她露出惡狠狠的小目光,任她呲牙咧嘴地咬住他的手指頭。

    可當自己的手指被她的雙唇碰觸之後,之前那縱容的心態就變了質,悸動的電流從指尖傳遍全身,杜決無意地吞了下口水,自由的拇指不由輕撫向程諾柔軟的唇瓣。

    那丫頭下嘴挺狠,杜決都能感到疼,可那種疼痛,攪合著一種心癢的難耐,在他心裡七上八下地悠悠蔓延著,讓他忍不住地帶著危險性地靠近,「我本來想要等明天的,想著名正言順,可現在,是你逼的我迫不及待。」

    程諾詫異抬頭,模樣茫然而無辜。

    杜決發現自己先挺看不了程諾現在的模樣,男人面對女人的柔弱時,總會獸性大起。

    「**!」

    杜公子又低咒了,大手一伸,放倒了程諾坐著的副駕駛座椅。

    程諾再傻也知道杜決這廝要幹嘛,「杜決,我可沒心情……唔……」

    話未說完,人已被杜決以凌厲的攻勢堵住了唇。

    「唔……杜決……唔唔……別這樣!」

    杜決上下其手,上面拉扯程諾的衣領,下面撩起她的衣擺。

    程諾只恨自己為什麼只有兩隻手,為了扒開杜決的爪子,她必須用兩隻手去抵擋他的一隻手,可是擋住了上面,下面便被他鑽了空子。

    幾經糾纏,程姑娘的衣服沒有任何懸念地被扯開了。

    杜決的手探向她的後背,作勢解開那一排內衣的排扣。

    程諾有點慌了,想著這傢伙不會是要在車裡就……,趁著杜決啃咬自己鎖骨的工夫,她做最後的抗議,「喂喂,杜決,你你……你注意點影響行不?要是被人看見……」

    杜決抬起頭,沒有任何阻礙地完成解扣工作,「你的意思是,沒人看見,就依了?」

    程諾徒勞地抓住衣擺遮住身子,「我跟你說,我是不會在……在車上……,也不是!反正,領證前,我是不會跟你再……再那樣的。」

    很簡單的一句話,讓程諾竟有詞窮的感覺,詞句費力地在唇邊繞啊繞,最後也不知道被她繞清楚了沒有。

    杜決墨黑的眸子死盯著她,沒吭氣,更沒任何表示。

    程諾看得心驚,其實她也矯情,心底深處明明很期待的,因為,她已經有反應了。

    良久,杜決幾不可聞地輕歎一聲,「我該尊重你的。」

    「呃……」程諾鬆口氣的同時,也有那麼點失望。

    不想,杜決將車窗用紗簾一遮,而後揪住她遮胸的手,用力一分,壞笑道,「放心吧,今天不想昨天那樣,咱們換個樣子。」

    「……什麼?」

    程諾知道自己上當了。

    當杜決的唇以無法抗拒的姿態落在她的身上,自上而下一路恣意而行,程諾發現,她連抗爭的力氣都沒了,無力地呼吸著,雙手焦灼而茫然地死死抓住面前男人的頭髮……

    最終,完全潰敗在杜決不算技巧的技巧之下。

    杜決沒實質性地碰她,卻比徹底地碰了還要糟糕。

    重新整理好衣服,程諾抖著雙腿,腦子懵懵的,像是失聰了似得,意猶未盡著些什麼。

    杜決很滿意她現在的狀態,輕笑地坐回駕駛座,開啟了車子,其實,他也是自虐,搞得自己現在身體難耐地不行,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雖說身體上是一種折磨,可精神上他是挺滿足的,想起剛剛程諾那壓抑的哼哼聲,可都是自己的傑作。

    「現在知道怎麼整你了!」

    程諾臉紅,無力地白他一眼。

    杜決一手掌握方向盤,另一手攤開,沒說話,只是努努嘴,「嗯」了聲。

    程諾會意,卻一掌拍掉他的那隻手。

    杜決勾起唇角,「看樣子,還想再試一次?」說完,手掌再次攤開。

    程諾怕了,乖乖地將手搭了過去,由著杜決一把握住,她逞強地嘟囔一聲,「這有什麼意思呀。」

    杜決輕車熟路地一手駕車,「不明白麼?這意思就是……愛情。——跟哥吃了晚飯再回去吧。」這不能同居的日子,就是要爭分奪秒地珍惜著,雖然明天之後,可能就會朝夕相處,但是在那一天到來前,還是忍不住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程諾拒絕了,「不,我要先回去……換……換衣服。」

    拜某人所賜,最貼身的那件已經慘不忍睹了。

    杜決意會,明知故問,「回咱們之前住的那新居?」

    「……嗯。」

    杜決咧嘴壞笑,「要不要順便洗個澡?」

    「……嗯。」

    「不如,哥回頭給你搓搓背什麼的,甭客氣,我可是隨你使喚。」

    程諾瞪他,「謝了,我消受不起!」

    杜決回頭,與她對視一眼,「看樣子,恢復氣力了?知道跟哥頂嘴了啊。——噯,諾諾,哥問你,剛剛到底是什麼感覺,嗯?」

    「杜決!」這流氓,口無遮攔。

    「來說說嘛,不是哥好奇,人家說,夫妻之間,要常交流著點,才能更加和諧。——到底什麼感覺,舒服麼,嗯?」

    程諾奮力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你再說,我下車!還沒成夫妻呢,你在那瞎臭美什麼?……好意思說,連求婚都沒有……」

    這最後一句話,程諾是在嗓子眼裡嘟囔著,不清不楚的,杜決壓根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程諾沒好氣的,臉扭向一邊,看夜景去了。

    杜決被搞得莫名其妙的,想著女人真是善變,兩秒鐘前還小鳥依人、嬌俏可愛的,一轉眼就使臉色。

    是女人都如此,還是只有自己身邊的這位難伺候?

    想著自己怎麼說也是有過**次戀愛史的,也沒發現哪一任像程諾這樣說變臉就變臉。

    杜決牙恨恨地,「行,你就跟哥倔吧,看到家怎麼整你。」這最後一句話,他也是在嗓子眼裡嘀咕呢。

    其實,不是之前沒有女生對著他撒嬌,或是使脾氣,而是杜公子根本就沒有怎麼把注意力放在那些鶯鶯燕燕的身上,所以,去哪記得住別的女人怎樣怎樣呢。

    ……

    程諾一進那個「蝸居」,就趕緊地拿了換洗衣服衝進浴室。

    一來,身上的衣服確實黏糊糊的難受地很,另一方面,她還真怕杜決色心大起地要玩鴛鴦浴什麼的。

    之前回到小區裡的時候,程媽媽打來了電話,催促著她盡快回家吃飯,再蘑菇著,可是惹母親懷疑。不是她不敢說自己和杜決一起,而是她怕母親追問:她和杜決在一起幹什麼。

    做子女的,對於床事方面,那可是**,怎能對父母說出口呢?

    伴隨著熱水從上噴灑,程諾閉上眼睛,好像之前在車裡的那出一方的激情,現在才徹底平復下來。

    杜決真大膽。

    杜決真色情。

    杜決真是……

    程諾雙手掩面,羞怯地偷偷笑了。

    那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情況,她可是乖乖女,連限制級的片都不會看的乖乖女。

    充其量是看那些三級性質的,而且,還是左梅梅推薦給她的。

    如果說,在這方面她完全白紙一張的話,現在杜決就是那個畫筆,正點點潑墨著色地將她描繪,而她身上的每處痕跡,也都將只是屬於杜決的風格。

    這讓她覺得慶幸,女人都希望自己被所愛的男人給漂染。

    經過漫長的暗戀等待,最終自己一點一滴地成為了那個人的,這本身已是一種難能的浪漫。

    杜決。

    杜決。

    程諾鬆開了雙手,輕咬唇角,指尖在充滿水霧的瓷磚牆面上,一筆一劃寫下這個自己愛了十多年的人的名字。

    杜決……

    這一刻,她決定了,管他什麼有沒有求婚呢,她要跟他領結婚證,她要和他……每晚都在一起。

    在不知道第幾個「杜決」剛剛在瓷磚牆面上完成,浴室裡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程諾驚得心裡怦怦狂跳。——停電?!

    這是什麼物業啊,每個月交的錢,就換來這樣的服務?

    伸手摸索著關掉了熱水器,一下子不能適應黑暗的程諾使勁地眨著眼睛,卻是徒勞,仍舊什麼都看不清。好在她身上的洗髮液和沐浴液都沖掉了,只要找到浴巾裹著出去就可以。

    但是……浴巾在哪?

    這時,浴室門口傳來敲門聲,「諾諾,諾諾!停電了,諾諾!」

    程諾無語:她又不是瞎子!

    「行啦,別在外面窮叫喚。」

    「諾諾,你小心點出來,地滑。……要不,哥進去攙你?」

    攙?

    得了,她又不是老弱病殘孕!最麻煩的就是找浴巾!

    「門我反鎖了,有我給你開門的功夫,我人已經出去了。」

    跟著杜決這麼一來二往地抬槓幾句,程諾發現自己依稀可以瞧得見浴巾了,她隨手扯過,卻因為浴室裡黑乎乎的,一個不小心,將同時掛在一起的內衣褲也扯了下來。

    程諾手忙腳亂的,只抱住了浴巾,可憐那身要換穿的內衣褲掉落地面,估計也沾濕地不能穿了。

    心裡暗叫一個衰,程諾沒轍,只能光溜溜地裹著浴巾出去,好在停電,就算外面有個杜流氓也應該看不出什麼來。

    擰開浴室的門,就見一黑影在門口杵著。

    雖然明知那人是杜決,程諾還是被嚇了一跳,「哎呦我說,你在這站著幹嘛?」

    「等著攙你,這不是停電了麼,萬一你不小心摔倒了什麼的,昨兒咱倆沒用避孕措施,你不是不在安全期麼?那就說很有可能你現在就是一孕婦……」

    「咳咳……」

    孕婦?

    這種可能也太突然了點,程諾不是不喜歡孩子,也不是不想做媽媽,只是……好像婚姻什麼的,都還沒進入感覺和狀態呢,就懷孕……

    她不喜歡人生這樣快節奏,還是按部就班地好。

    試圖轉移話題,程諾四下瞅瞅,一瞅之下,不由狐疑,「不對啊,我怎麼瞧著咱們對面那棟樓亮著呢?」

    「哦,可能是保險絲燒壞了。」杜決是這麼解釋的。

    程諾想了想,「可我也就用了熱水器而已,什麼保險絲啊,你確定當時裝修的時候,沒被人坑了?上次是燈泡壞,這次又是保險絲。」

    「你這麼說,也有可能,當時不是急著想咱倆趕緊搬進來麼,這施工快,難免就有水分。」杜決說的頭頭是道的,他總不會實話實說,是他自己拉掉了電源總閘吧。

    想到自己內部中空,程諾也不糾結停電的真正原因,找衣服穿要緊,「太黑了,我要去找點東西,你沒有手電什麼的?」

    「沒有。」杜決乾脆地回答,好像早等著她這麼問似得。

    「那……你拿你的手機給我照照。」

    「我手機沒電了。」

    「那拿我的手機。」

    「你的包我剛剛隨手一丟的,也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

    程諾頭疼,今兒就這麼背?

    算了,藉著外面的光,她自己憑感覺去找吧。

    心念至此,程諾轉身往臥室裡摸索而去。

    「喂,你幹嘛去啊,諾諾,別把哥一個人丟在客廳,哥怕黑!」

    「噗——」程諾噴了。

    可嘲笑的話語還沒出口,程諾就嘗到了樂極生悲的滋味。

    因為杜決說完那句「怕黑」之後,就伸手向她抓來,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浴巾的邊邊,看似是要把她往自己的身邊拉扯,可誰知道真相是怎樣?

    總之,被杜決那麼一拉,程諾身上唯一的遮蓋物沒了。

    「啊!」程諾尖叫。

    「啊啊——」杜決比她更誇張地尖叫,邊叫邊嚷嚷,「程諾,你能別這麼嚇人麼?」

    說完,人往前一撲,準確地把一絲不掛的程諾抱在懷裡,嘴裡還嘰咕著,「你去哪,我就跟到哪,我真的怕黑。——咦?程諾,你……你什麼都沒穿?」

    嘴裡質疑著,杜決的手已自動自發地摸起來。

    程諾要抓狂了,無奈人被面前的傢伙用一隻手臂緊緊圈著,想掙開都不行,「杜決,你的那隻手要是再動一下,回頭我就把它剁了,燉著吃!」

    杜決果然乖乖的,不再動彈,可唇卻貼著程諾的耳邊,低聲道,「諾諾,你誠心勾引哥呢,是不?」

    「不是!」

    「那現在……」

    「這不停電了麼,衣服掉地上了……」真是的,她解釋這麼多幹嘛。

    「諾諾,身上半點毛都沒有,你冷不冷?」

    裝好心!「知道我冷,還不讓我去找衣服?」

    「有哥抱著,還冷什麼?人家電視裡不都這麼拍的麼,某主角因為發燒或是什麼的而全身發冷的時候,愛他的那個人,就會脫了衣服,抱著他取暖……」杜決的聲音裡似乎摻雜了一些笑意,「諾諾,這黑乎乎的,你去哪找衣服?不如就地取暖!」

    說著,杜流氓真的騰出一直手開始解開紐扣,另一隻手卻仍死死圈著程諾的腰。

    程諾隱約察覺不些不對勁,「杜決,你故意的吧?」

    「哪能呢?」

    「你……你是想凍死我,還是想咱倆一起凍死?」其實,現在的天,什麼都不穿也不會很冷,尤其是剛洗完澡,全身都熱乎乎的。

    「我哪個都不想。」說話間,杜決已把自己身上的襯衣扒掉了。

    肌膚相貼,程諾暗叫壞了,繼續下去,那恐怕又要終結在床上了。「杜決,你別鬧了,我還急著回家吃飯呢。」

    「嗯,吃飯。……哥也餓了。」杜決說得一語雙關,「聽說,運動可以出汗,咱們邊運動取暖,邊解決溫飽問題,不是一舉兩得?」

    「杜決,你敢動我試試……啊!你你……你別一上來就碰那裡!」

    什麼是砧板上的魚肉,程諾算是徹底體會了。

    杜決的身子滑下,聲音變得混沌低啞,「那你想碰哪裡?」

    「……我……恨死你了……」程諾悲催的發現,自己又只剩哼哼的份了。

    自己怎麼被扛起來的,她迷迷糊糊的,不記得。

    杜決怎麼能夠那麼準確地找到沙發,而後又找到床……,她也無暇去想。

    當一切結束之後,杜決起身出去洗漱,還沒到一分鐘,就來電了的時候,程諾隱約猜到,自己一定是被設計了。

    想起杜公子是要去浴室,而浴室的牆壁上,應該還有她來不及抹掉那些名字,程諾一個激靈,不顧身體的疲憊,一咕嚕爬起,隨便裹了被單就著急地衝進浴室。

    而杜決正對著牆壁上已模糊不清的字發呆呢。

    雖然模糊,但自己的名字,當事人是最敏感的,一眼認出。

    程諾紅了臉,伸出手臂就要去抹掉。

    手臂伸在半空,被杜決給抓住了。

    杜公子的眼睛還盯著牆壁,緩慢而動容地低聲問道,「諾諾,你真的……很喜歡我很喜歡我的,是不是?」

    得不到回應,杜決回頭,看著低頭揪著被單的程諾,他長臂一伸地將她勾進懷裡,「告訴我,諾諾,你告訴我。」

    程諾臉都要著火了,不說,死也不說。

    杜決淺淺一笑,「倔丫頭,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

    程諾不喜歡被看透的感覺,她伸出爪子,用兩根指頭捏住杜公子腰間的一點點小肉,用力一擰。

    杜決失笑出聲,「幹嘛?惱羞成怒啊。——呼,怎麼辦呀,諾諾,今晚,不想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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