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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3章 撕破臉皮 文 / 匪滿

    「你自己也不知道是嗎?」戚世恩笑得別有風情,「需不需要我來告訴你?」

    鄭宗城緘默,一轉不轉地盯著她。

    「你不找世家,是怕樹大招風,你不找明星模特,是你懶得應付。至於我,反正都在一起四年了,這四年裡從沒讓你死過腦細胞,過過日子挺不錯,又好掌控,養條狗都沒這麼聽話的。對嗎?」

    先前戚世恩說那些自作踐的話時,鄭宗城已經很不高興,現在又聽她把自己比作條狗,火氣不知怎麼就上來了,冷道:

    「你再胡言亂語,我能讓你過得就有這麼賤,你信不信!」

    「那好,我問你,你自己捫心自問,你愛我嗎,愛得能拋開別的因素跟我過一輩子?!」戚世恩迅速反擊,睜大清澈的眼睛,咄咄逼人地望著他。

    以她上輩子的經驗,這個時候問鄭宗城這話,絕對能把他們的關係往絕地逼!

    鄭宗城無法這樣直視她,有些狼狽地別頭,眼神中甚至帶著些「你很無聊」的鄙夷:

    「你們女人怎麼這麼麻煩,就喜歡要什麼保證。」

    戚世恩記得上輩子要結婚時,有回趁他心情好,她彎來繞去,刻意討好地撒嬌套話,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娶她,又裝純的拿早期她所知道的他的幾個情人舉例。那時鄭宗城也這副不屑的表情回答:

    「這些女人成天問著問那的,煩死了,還是你最乖,從來不拿這些廢話來騷擾我。」

    他還曾經說過類似的話,比如:最怕那些情情愛愛的,完全沒邏輯。

    若非老天幫忙,讓兩人經歷一回生離死別的考驗,恐怕等到她黃花菜都涼掉,鄭宗城也不會直面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問題。

    戚世恩發呆走神在想以前的事,落在鄭宗城眼裡,卻有另外的解釋。

    她這幾天心事重重,鬱結於心,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又被他索取過頭,臉色很差,人也顯得更加清瘦,剛剛起床,亂糟糟的頭髮,又沒洗漱,吵架時雙眼噴火,還有點兒朝氣,現在雙眼失焦地愣著,便顯得特別憔悴。

    「這才叫做關心!」

    那天她的冷嘲熱諷如在耳畔,鄭宗城心中陡然升起難以言喻的慚愧和絲絲落不到實處的怪異感。那種怪異感在最近幾天高頻率出現,每次都迫得他心煩意亂,只有把她狠狠摁在身下痛/愛的時候才會覺得舒服些。

    他傾向她,軟下口吻:「我跟你求婚,就表示我願意跟你在一起,東想西想地幹什麼?」

    戚世恩覺得這種牛人的腦子和她這種普通比真不是同一個構造,譏諷道:「是麼,若明天你覺得你不願意跟我一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你搞得這樣人盡皆知,到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人,留我在這兒受蜚短流長,你就覺得出了惡氣,甘心了?」

    鄭宗城眉頭微蹙,不悅:「你是這麼想我的?」

    戚世恩沒好氣道:「我只是提醒你,你今天的行為可能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鄭宗城不贊同:「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戚世恩哀歎,果然是雞同鴨講,遂岔開話題,從另一件事入手:「你的緋聞滿天飛……」

    鄭宗城打斷她:「你應該清楚,逢場作戲而已,這種交際應酬,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罷了。你這幾年也在時尚圈子裡混,這樣的場合,我難道還把身邊的女人趕蒼蠅似地趕跑?」

    「那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麼?」戚世恩針鋒相對。

    鄭宗城口氣越發不耐:「你怎麼回事?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很多次,你從來不介意,我以為你很明白,為什麼唯獨對這個女人斤斤計較,是不是有些我不知道的誤會?」

    「不介意?我從來都很介意,我從來都不明白好吧!」戚世恩擺出抓狂的模樣。

    你不是一向厭惡女人無事生非胡亂吃醋麼,那我就醋給你看!

    鄭宗城亦提高聲音:「那以前你何必故作若無其事?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就算你看見我跟她睡在一張床上,也不能表示我們有什麼。我自認跟你正式交往後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也別一昧指著我撒潑,按你的要求,這幾日你招蜂引蝶地,都叫男人跟你睡一屋了,我是不是乾脆像瘋狗一樣,逮著你身邊隨便哪個男人一頓亂咬,你心裡就暢快了?!戚世恩,你有沒有分辨真假好壞的眼睛!」

    騙子!

    上一世她就是無條件地信任他,結果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在自欺欺人!

    她前天也真是蠢到家了,明明知道他是個陰奉陽違的大騙子,還相信他說的什麼「陪我最後一次」的鬼話,又把自己給套得死死地!

    戚世恩明明有證據,可證據此時尚未發生應驗,她又辯不過鄭宗城,一口悶氣堵在胸口,噎得半死,氣了半晌,才憤憤道:

    「是呀是呀,我死皮賴臉追你追了這麼多年,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追到了,怕失去你怕得不得了,所以什麼都忍,什麼都改。可是現在我發現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忍了,不想改了!你說得對,或許是我給了你錯誤的信號,但是也請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然後說我的想法都是我一廂情願的胡思亂想和無理取鬧!就算是我亂想,那也是你給了我錯誤的信號!大家彼此彼此。還有。」她喘了口氣,「盧鵬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結婚我要回國,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你的應酬重要,就可以完全不顧忌不尊重我的感受嗎?」

    「你的意思是,你跟我在一起後,才發現你喜歡的只是臆想出來的我?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對方麼?」鄭宗城冷笑,眼底聚集著風暴。

    「不,我的意思是,我做了你四年的附屬品,我不想做一輩子!我累了,我愛不動了!」

    「附屬品?!」鄭宗城豁然坐起,居高臨下盯著戚世恩,「你跑回來頭一天早上還濃情蜜意地跟我做/愛,哭著說你愛我,隔一天就毫無徵兆地提出分手,現在告訴我說你忍了我四年,戚世恩,我真不知道是我做人失敗,還是你做人失敗!」

    戚世恩被他激得有些歇斯底里,也豁地站起來,反正都是撕破臉,肚子裡攢了幾十年的話猶若大洪洩閘,辟里啪啦如連珠炮:

    「我做人失敗好吧!我就想跟你玩玩,就不想跟你結婚,你們家一個二個大房二房三房四房,我不稀罕!以前怎麼樣不說,是我自己倒貼我認,在一起後呢,你連解釋都不解釋,我憑什麼就該大度地相信你,你今天理所當然覺得我該理解你,明天你告訴我你外面養女人讓我正宮坐著一邊兒看去,後天你就能帶著小三孩子讓我下堂給你當情婦!鄭宗城,老子寧願花錢養個聽話忠心的小白臉,也不嫁給你們這種狂妄自大的世家子弟!」

    「你他媽的有被害妄想症是不是!?」鄭宗城這輩子從來沒被人刺激得如此火冒三丈,口不擇言,兩眼噴火盯著戚世恩,佈滿青筋的拳頭緊了又緊,最後卻只是抿了抿嘴,氣沖沖地穿上衣服衝出房間。

    鄭宗城一離開,戚世恩像被抽出支架的布娃娃,癱軟床上,不知何時,眼淚已經沖花了整張臉。

    她兀自啜泣半晌,才狠狠擦拭著狼狽的臉,拳頭打在床上,憤憤自語:

    「好好地法國不滾,專門追過來又逼得我多哭一次,什麼意思,有毛病啊!」

    伴隨最後四個字,她抄起枕頭用力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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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世恩剛抵達盧鵬新房,天降大雨,水漫繁都。

    星島總部的整體風格都偏中國古典,大別墅都是標準的四合院,花園在中間。雨下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幾乎淹沒了中間的庭院,往台階上推進,雖然台基上有排水系統,可眼看積水就要湧進房間裡,戚世恩趕緊招呼著傭人拿拖把「守住陣地」。

    噩耗紛紛傳來。

    先是進市區買東西的聞迅被困在隧道外。

    「我前頭那輛麵包車,一下衝下去,玻璃窗都看不見了!」

    戚世恩轉述聞迅的原話,聽得盧鵬愁眉苦臉。

    盧鷹安慰道:「這麼大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你先別急,水位一低下來,他們肯定會盡快趕到的。」

    這時,拿著雨傘也被淋成落湯雞的黑熊走進來,一路滴滴答答,氣急敗壞道:「場地那邊的音響設備淋了水,現在沒人敢去碰。」見盧鵬激動地站起來,黑熊趕緊補話,「你別急,我肯定幫你搞定。」

    「多少賓客住在酒店裡,多少是要從市區過來的?」戚世恩詢問。

    「一半一半吧。」

    盧鵬話音剛落,卻見董暉狼狽不堪地走進來,白襯衫和西褲透濕。

    「這雨太大了,從船上過來,才走幾米路,你看淋成什麼樣子。」董暉一邊說,一邊脫掉白襯衫遞給傭人,「趕快吹乾了熨一下,還好我把西裝放在車上沒穿。」

    盧鷹把盧鵬的襯衣拿了一件遞給董暉,奇怪道:「你昨晚不是回家了,他們說隧道淹掉,你怎麼過來的?」

    「我過隧道的時候雨沒這麼大,你不知道進酒店的路,完全成了河,半截車身都在河裡,烏龜爬似地爬進來的,我他媽今天還撞鬼換了輛跑車開過來,沒熄火就謝天謝地了!」

    陸陸陸續續的,原本住在山莊裡的幾個伴郎伴娘都聚集到盧鵬的新房,除了聞迅之外,其餘九人都到場,可到中午的時候,這雨還是沒有停,好在雨勢明顯小下去了

    戚世恩一直看著花園裡的積水,眼見積水漸漸下去,露出了台階,這才通知大家放心。

    但雨水依然沒有停,斷斷續續下著,眾人被困在別墅裡,籌劃了晚上婚禮的後備方案,便有閒得無聊的幾人招呼著三五一桌湊著打牌。很快,房間裡煙霧繚繞,新娘發威將其驅逐出境,無奈,只得在長廊裡開了三桌。

    好在積水已無,雨幕斜入,倒也涼膚解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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