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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4章 ——被跟蹤了 文 / 孤印

    聽到她默認的答案,歐洛霆稍稍有些心安,他答道:「我沒有。」

    笛安安不敢相信地看了看他,沒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問。做為上司,他該關心的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身世吧?

    瞧見她臉上黯然的情愫,歐洛霆深深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他依然盯著她:「那條手鏈是你的嗎?」

    他對待工作時認真嚴謹的態度用來詢問一條手鏈的歸屬,讓笛安安覺得很難理解,這明明是她珍藏的東西,他幹嘛要這麼在意?而且她並沒有責怪他不是嗎?

    「你明知道的。」笛安安扭頭看他,「我相信你也瞭解那顆幸運珠的材質,但這對於你來說,根本就是不值錢的。」

    「那對於你呢?」他用期待的眼神緊緊凝視著她。

    笛安安心跳微微一頓,嘴角輕輕揚起的弧度,透露著她那淡淡的幸福:「意義非凡。」十五年前,皮哥哥將手鏈送給自己時場景,猶如昨日般映在她腦海裡。

    「是你意中人送給你的?」他凝視著她,雙眸炯炯有神,閃爍著明亮,就像夜空中的星星。

    笛安安溫溫地望著他笑:「什麼時候起對我的事情這麼關心了?不說是誰送的,光這顆珠子,都夠我吃大半輩子了,怎麼能不重要?」

    他眉鋒微凜,收回目光,面無表情地望向前方,沉默了很久,才問她:「你也在等待一個不可能的人?」因為他不相信她是這種物質的女人。

    「我沒有等。」笛安安輕輕地笑,笑著笑著忽然低下頭,一臉落寞:「既然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要等呢?這樣的等待沒有任何意義,還會讓自己錯過很多本該擁有的幸福。」

    她沒有等他……

    不知怎地,聽到笛安安以極其淡然的語氣說出這些話時,歐洛霆心臟一陣揪緊,生生的疼。

    與此同時。

    廈門某高檔休閒街。

    穿著一襲粉色露肩長裙的霍明美將狂掃而來的大包小包扔入了敞篷跑車,太陽當頭照,她突然覺得好渴,於是轉身走進了一家咖啡館。

    本想喝杯咖啡就走,卻不料有了重大發現。

    因為——

    一個鴨舌帽壓得很低的墨鏡男由於進門時太過著急,不小心撞到了端著咖啡正轉身的霍明美,還好她算穩當,咖啡不足以濺撒出來,卻也撞了她一個踉蹌。

    「對不起……」男人揚手,低聲說了句,然後徑直往靠窗的隱蔽腳落走去。

    順著男人走去的方向,霍明美糾結著柳葉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韓美萍。

    她心中一咯登,本能地握緊了杯子。

    她看到男人在她對面坐下。

    潔淨的桌面除了一株細頸瓶裡的玫瑰,沒有點咖啡,很明顯,他們是為談話而來。而選擇這麼個僻靜的角落,還有那男人的裝扮……

    霍明美一陣警覺。

    端著咖啡避開韓美萍視線,霍明美小心翼翼地朝她走去!

    韓美萍身後擺著很大一盆蔥鬱的盆栽,有差不多兩米高,霍明美就坐在她後面,有盆栽阻擋視線,從韓美萍的角度,根本難以發現她,而她又能很清晰地聽見前面的談話。

    只見韓美萍壓低了聲音對男人說:「洛霆和笛安安去了加拿大,中午11點的飛機,我覺得,該是你做點什麼的時候了。」說著,她隱約遞給男人一張飛往加拿大的機票。

    「韓女士,這點事情交給我,您儘管放心。」男人聲音低沉老練自信,像是偵探。

    「笛安安手上有一條手鏈,你要想辦法讓洛霆看到,要讓他知道,她就是悠悠,就是他十五年以來念念不忘的那個女孩。」

    「要讓他們在一起,是這個意思嗎?」

    「是。我希望上司和下屬出去,可以變成情侶歸來。」她聲音清冽堅決。

    霍明美陡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聽著他們的對話,這就是阿姨拒絕自己的理由??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前邊再也沒有傳來男人和女人的對話聲,霍明美才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咖啡廳,坐在敞篷跑車裡,整個人都沒有恍過神來。

    阿姨在撮合洛霆和另外一個女人?

    那自己……還有勝算的可能嗎?她是那麼愛歐洛霆,為了他,放棄了最愛的鋼琴,離開親人,遠赴美國求學,只為學習對他公司有幫助的專業,只為能夠回來跟他一起共事。

    給她的回報,只是一句「我們不可能」嗎?

    她發動車子,漠然地望著前方,路邊風景不斷地後退,霍明美開著開著,突然停了下來,她愣了半晌,只覺心疼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她眼裡噙著陰鬱,掏出手機,快速地撥通了一個號碼,用隱忍的聲音說:「幫我查一個人,她叫笛安安。請務必查到最詳細!」

    掛了手機,她死死地盯著前方,眼淚就這樣刷地掉下來……

    而此時,男人揣著機票,正開車趕往機場。

    他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撥通了一個越洋電話,用一口流利的英語交待對方:「jz201航班上會下來一男一女,我過會兒把照片發給你,幫我跟蹤他們入住,務必要拍到兩人在一起的親密照片,隨時保持聯絡,我正趕往加拿大。」

    ……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渥太華晚間十一點……

    異國的夜空早就漆黑一片,由於多日來的連綿細雨,以至於連星光都沒有。

    下了飛機,初夏的涼風澆灌得笛安安在風中微微顫抖,她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早知道就查一下天氣預報了。

    歐洛霆替她拿著行李箱,「要不要拿件衣裳出來?」其實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襯衣,若是有外套,他一定會為她披上的。

    「不用了,咱們快走吧。」她冷得瑟瑟發抖,連聲音都哆嗦了,本想自己提行李,他卻已經擰著兩隻箱子邁開了步伐。

    她快步跟了上去,問:「去酒店嗎?」

    「是。這裡離maisonbirks給我們安排的住處太遠了,而且又開始下雨,不如先在酒店住一晚。」出了機場,他隨手攔了輛車,和司機一起把行李放好。並告訴給他目的地。

    笛安安坐入車裡,抱怨地哼了哼,「太冷了,哪裡像初夏的天啊!」

    「渥太華晝夜溫差大。」說著,他伸手握住她肩膀,將她攬在懷裡。希望能夠傳遞給她一絲溫度。

    笛安安緊張地望著他,他卻說:「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她有些尷尬地低下頭,雙手輕輕握起,懊惱地咬咬嘴唇,沒有說話。為什麼不推開他?輕輕靠在他的肩膀,狹小的空間裡,為什麼會覺得前所未有的踏實?在飛機上一樣,現在也是一樣。

    他是蘇向晚喜歡的的男人。

    笛安安突然清醒過來,微微用力將身子掙開,不著痕跡地離他遠一點。

    她突如其來的抗拒讓他無奈地笑了笑,悲哀地看著她。

    「蘇向晚喜歡你。」這六個字說出口,她連自己的心都酸了,她一定要替她表白嗎?

    「笛安安,你真的夠了。」歐洛霆眸色一暗,聲音不大,卻極具威懾,說出來的話也是不容置喙,「我不希望再聽到你的說教。」

    「那你趕我走啊。」她扭過頭,笑笑地說。吃定他到了加拿大,就不會輕易趕她走。

    他看著她,微弱的燈光下,烏黑的劉海整齊地搭在眉梢,青秀的輪廓讓他微微癡迷。她說俏皮話的樣子很可愛呢。只是穩重的她,還從來沒有說過吧?

    笛安安轉過頭來,才發現原來他一直在打量著自己,她看著他,眉目俊朗,神色莫名柔和,輕易就能讓人意亂神迷,她說:「向晚是我最好的朋友,但凡有一絲機會,我都會幫她的。」

    「真是聖母。」歐洛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真拿她沒轍。

    不過,愛情並不是可以看情面的,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一種可以讓自己心動,可以讓自己奮不顧身的感覺。

    出租車後邊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一輛銀色比亞迪緊緊相隨,駕駛室裡的男人一手握方向盤,一手舉著相機,透過濛濛雨霧,對正從出租車裡下來的一男一女進行了抓拍。

    當歐洛霆和笛安安走進酒店大廳後,男人才下了車。

    五月,雖然不是旅遊旺季,但對於渥太華這樣的大城市來講,客流量也是蠻大的。

    由於歐洛霆沒有提前預約,再加上飛機在上一站停留太久,所以現在已過十一點,著名的維多利亞酒店還剩了兩個單間也算是遇著好運氣了。

    笛安安暗自慶幸是兩間,若是一間的話,恐怕又要難為情了。像偶像劇裡的狗血劇情。

    拿了門卡,她們乘電梯上樓。

    大廳耀眼的燈光下,男人站在門口,舉著手機,仔細把照片上的兩人與剛才進去的兩人進行了對比,確定無誤後,他走到前台,詢問了他們所住樓層,然後跟了上去。

    這兩個單間是面對面的,中間隔著一條三米寬的走廊。

    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你住哪間?」門口,歐洛霆看了看她。

    「隨便。」笛安安擰過箱子拉桿,從他手裡抽出一張門卡,對了對門牌,然後刷卡走進去。轉身關門的時候,發現他怔怔地望著自己,「晚安。」她莞爾一笑,關上了房門。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對面開門關門的聲音。

    笛安安笑了笑,拖著行李箱往裡走,只喝了口水便打開箱子翻找外套,然後洗涮……太疲憊了,她要早點睡。

    對面的房間裡,相比這邊女孩的忙碌,歐洛霆坐在沙發椅裡,柔和的燈光下,他一邊喝著酸奶,一邊出神地看著茶几上那條斷掉的紅繩,編織在裡面的幸運珠閃著奪目的光。

    他有些懊惱,懊惱自己的遲疑。

    他在飛機上就應該直接問她的,問她到底是不是自己尋找了十五年的女孩,問她是不是福利院出身,問她是不是曾經叫悠悠,問她是不是還記得有一個喜歡給她送紅棗的小男孩叫皮哥哥……

    可是,每每話到嘴邊,他卻害怕聽到答案,如果是,可她說她並沒有等他。一個人的等待又是否會有結果?只不過是徒增難堪而已。

    如果不是……那他這顆泛起漣漪的心,終究會被失落泯滅。他的生命,又將失去光明與希望……

    這個夜晚,他失眠了……

    從笛安安離開後的第一個夜晚,蘇向晚總會不斷地試衣裳,然後穿上最滿意的那件滿懷期待地去鼓浪大橋,可是結果總是令她很失望,那個男人似乎人間蒸發了,

    竟然再也沒有出現過……

    蘇向晚不免有些後悔,是不是自己那天太過衝動,讓他對自己反感,她覺得他是故意躲著自己!

    她很懊惱,在愛情面前不就應該勇敢嗎?

    結果她一夜夜地失望,一夜夜地失眠,連上班也老走神,在公司終於犯了個小小的錯誤,被老總批評了一頓。

    她倍感憋屈地坐到咖啡廳,點了一杯貓屎咖啡,大口大口地喝著,撥通了笛安安的電話,她想找個人訴苦了!

    笛安安接到蘇向晚電話的時候,剛從maisonbirks總部出來,「向晚。」

    這兩個字引來歐洛霆銳利的目光,他清冷的瞳孔裡投影著笑顏如花的她。

    那邊的蘇向晚一通不快地抱怨,告訴她自己每晚都去橋頭苦等,卻再也沒有見到她的男神,然後她一晚接一晚地失眠,再然後,不可理喻地發展到上班老走神,眼裡心裡全是他的身影,最終,悲催地在一道參賽作品中放錯了佐料,導致沒有拿到名次,被老總數落,讓她好好反省,現在正鬱悶地坐在咖啡廳裡喝著貓屎咖啡給她最好的朋友打電話。

    聽了她的遭遇,這要是擱以往,笛安安肯定會笑話她花癡,然後好哥們般對她說「我挺你到底!」

    可是現在,蘇向晚心心唸唸的男神就陪在自己身邊,而她卻不知道,還是苦苦等候……

    不知怎地,笛安安突然覺得自己彷彿被犯罪感緊緊包圍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笛安安,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見她久久沉默,蘇向晚提高了音調,埋怨著:「簡直太不夠意思了!」

    「我在聽呢。」

    「那你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講啊?是不是有了你們歐總作伴,都把我這好朋友給拋在腦後了?本來想跟你發發牢騷,真沒想到你連屁都不放一個,真是倒霉透了,啊啊啊,蒼天啊,大地啊,我就這樣被全世界唾棄了!!!」手機那端,蘇向晚抓狂地吼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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