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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2章 ——追問出來的結果 文 / 孤印

    「老人家臨終的時候有話要我轉達給你。他說,生活是甜的,棉花糖要嘗試著加糖。」醫生臉上掠過一絲悲傷:「他還要我把這串鑰匙轉交給你。」

    望著面前醫生輕握著那串似曾相識的鑰匙,笛安安顫抖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心情沉重地將它接住了,醫生鬆手,她手指彎曲,冰涼的金屬在掌中握成灼熱的溫度……

    望著醫生離去的潔白身影,笛安安黯然地抿緊了嘴唇。她的心裡空蕩蕩的。

    而不遠處,她的身後,歐洛霆的目光凝視著她因抽泣而顫抖的背影。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回想起小時候,歐陽爺爺常常做很多棉花糖送給福利院裡的小夥伴們做聖誕禮物,那溫馨的一幕幕,猶如瀝瀝在目,爺爺慈祥的笑容,佈滿老繭的雙手……笛安安的心忽然徹底地裂開了,劇烈地疼痛翻滾著。

    為什麼善良的人都要離她而去,先是柏老師,後是歐陽爺爺……

    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她緩緩地,無助地,蹲了下來……雙手環膝,難過地抽泣起來。她最見不得生離死別了,要從這種悲痛中走出來,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這樣的一幕看在眼裡,讓歐洛霆莫名覺得難受,他俊眼微微瞇起,朝那女孩邁開了步伐……

    在她身旁站定,然後屈身蹲下,伸手握過她肩膀,「別難過了。」磁性低沉的聲音安慰她。

    熟悉的聲音撞擊著她的耳膜,她詫異地轉眸,青純漂亮的臉蛋上掛滿了淚痕,看到他隱痛的眼神,她心頭更加酸澀難當,「你怎麼來了?」她邊擦著眼淚邊站起身。不想讓自己在他的眼裡太狼狽。

    歐洛霆也隨之站起來,望向歐陽爺爺擔架抬去的方向,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因為這樣的場景,讓他聯想到了柏老師的逝世,又陡地增了幾分悲傷。生老病死,總是那麼令人悲傷。

    他眉尖緊擰著,面對面前哭成小花貓的新助理,他惱於自己沒有帶紙巾。

    「航班我改到中午11點了,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想想你現在需要做些什麼。」他臉色雖然陰鬱著,語氣卻溫和下來。他的考慮還算周全。

    面對他鮮為人知的體貼,笛安安微怔,抬起淚眼凝視他,「恭喜你。」?

    歐洛霆眸子裡分明有眸色一驚,她補充道:「也恭喜我自己,總算沒把洽談搞砸。」她輕鬆地舒了口氣,整個人都茫然了。不知道此時的心情是喜是悲。

    歐洛霆凝視著她,他眼底淺淺地浮著一絲難以看懂的憂愁,「生老病死本是人間常態,你也不要太悲傷了。」工作的事情,可以暫時不談。因為他知道她也沒有心情談。

    「是啊……」笛安安用手指抹了抹淚水,有種如釋重負的語氣:「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結局,那就是死亡,這是沒有人可以逃過的劫難,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那……你還上去看看他嗎?」歐洛霆理解她的心情。他提醒道。

    笛安安早已想好般搖搖頭,「不了,那樣我會更難過。」沒有意義,只不過是徒增傷悲。

    「那……我們走吧。」他聲音清冽,卻透著幾分朋友間的友好。

    笛安安低垂眉目,平復了一下心情,「嗯。」然後跟著他往外邊走去……

    黑色沃爾沃裡。

    笛安安心情複雜地望了眼門診部氣勢磅礡的樓宇,有些木訥地繫好安全帶。

    歐陽爺爺,走好……

    她的神情讓歐洛霆眉心一擰,深邃地瞇起,「走了。」說著,他啟動了車子,緩緩將車開出了醫院……

    笛安安緊緊地握著掌心裡的鑰匙,那涼涼的金屬片已經被她握得滾燙,她想起了棉花糖苦澀的味道,那是歐陽爺爺帶給她唯一的記憶……

    想起了醫生帶給她的話——

    「生活是甜的,棉花糖要嘗試著加糖……」

    「歐陽爺爺,一路走好。」一個聲音在心裡深深祝福。

    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打破沉默,車裡縈繞著悲傷的氣氛,直到車子開了很久,也開出了很遠,最終停在月亮灣小區外。

    雖說是緩緩減速爾後的剎車,也讓思緒飄遠的笛安安由於慣性身子微傾,當她回過神,望著窗外熟悉的風景,她詫異地看了看旁邊的男人。

    歐洛霆磁性的聲音依然低沉,「去收拾行李,我在這兒等你。」他沒有看她,也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他這麼做,只是為了不耽誤行程。只是為了工作。

    笛安安雙眼微微凌亂,睫毛低垂間瀉出糾結的光,她看著他,小聲問:「只有我和你去嗎?」

    「是,機票已經訂好了,中午11點。」他重複了一下時間,希望她別再磨蹭。

    笛安安心頭一縮,咬了咬唇:「我……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她實在沒有心情出遠門談工作,況且,要談的東西她也不懂。

    歐洛霆蹙眉看了她一會兒:「我也想,不過這是derrick的意思,他點名要我和你一起過去。」他聲音清淡、疏離。除了悠悠,在他內心他抗拒與任何女人單獨相處。

    笛安安看了看他有些疏離的神色,她心情有些黯然。

    「快去收拾行李,時間可不等人。」

    「嗯。」她只好點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打開車門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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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望著那女孩一步一步緩慢地,心情沉重地走入小區,歐洛霆緊鎖的眉就一直沒有鬆開過,她難道不想去嗎?是因為歐陽爺爺突然離世?還是因為受邀的人只有他和她?

    他沒有多想,因為他對笛安安,始終只是上下級關係,不可能逾越。頂多,算個朋友吧。能夠成為朋友,也全是因為柏老師的關係。

    二十分鐘後。

    當笛安安拖著輕巧的行李箱走下樓時,樓梯間,她撥通了蘇向晚的手機號:「向晚,我要陪總經理出差,中午11點的飛機,去趟加拿大,你在家要照顧好自己,別等我回來了。」

    「去這麼遠啊?什麼時候回來?你在準備行李吧?記得把醫藥箱帶上,出點什麼小事故也能緊急處理一下!」蘇向晚既吃驚又焦急地囑咐:「要不你等我,我回來幫你收拾東西吧。」

    「行李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不用擔心我。快的話過幾天就回來了。」她拖著行李箱往小區外走去,「我馬上就上車了,你不用回來送我。」

    「和你們總經理一起嗎?只有你們兩個人?」蘇向晚賊兮兮地問,心裡早就替她打好了如意算盤:「安安,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柏老師喜歡的學生,一定像你一樣優秀!」

    「你想到哪裡去了?他那種背景的男人,怎麼會跟我在一起?好了,別開玩笑了,你照顧好自己,還有,晚上不要一個人去鼓浪大橋了,要去就叫上易小天一起。一個人實在不安全。我不放心。」笛安安交待著,歐洛霆接過她的行李,塞入車後座,她說:「我先掛了,有什麼事打電話聯繫。」

    「好的,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你也不用擔心我,有機會就好好玩幾天。說不定等你回來,我都脫單了!」蘇向晚信心十足地說。

    「嗯。」掛了手機,笛安安坐入車裡。

    歐洛霆動作嫻熟地打著方向盤,車子卻是與機場方向背道而行,笛安安愣了:「不是去機場嗎?」

    「我和你都走了,誰替我把車開回去啊?」歐洛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笛安安抿抿嘴唇:「所以現在你要去公司嗎?」

    「是,先把車開回公司,然後再打車去機場。」他的聲音有種難得的寧靜,好久,他都沒有出國了。這次出去,一定要散散心。

    當黑色沃爾沃開回歐韓國際的時候,停車場,歐洛霆從車裡拖出兩隻行李箱,笛安安有些意外,他難道也要帶這麼多行李?

    「走吧。」他左右手各握一根拉桿,將自己的箱子以及她的箱子拖向門外。

    笛安安一路小跑跟上去,「我們要去多久?」她很在乎這個時間,因為要提前做心理準備。

    「要更好地瞭解maisonbirks的設計理念,肯定少不了品牌展覽,工作範疇的話,至少需要五天,如果……」他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如果什麼?」

    「如果這邊沒有突發事件需要我處理,我想我會到那邊旅遊幾天,順便給心情放個假。」歐洛霆將行李箱交給了走下車的司機,然後拉開車門,讓笛安安先上車,自己爾後坐上去,關上門車。

    「去機場!」歐洛霆告訴司機。

    然後,他側目看了看她,「聽說maisonbirks的最高執行官derrick身體出了點小毛病,需要動手術,而術後恢復的時間可能需要半年,這也許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急著簽合同。」

    「derrick病了?」笛安安愣住,一顆心莫名揪緊:「他……嚴重嗎?」

    「關心他是應該的,合作夥伴嘛,可是你這麼緊張……」歐洛霆質疑的眸光落在她臉龐,「你該不會認識他吧?」儘管他知道這幾乎不可能,但是從那天她頂替自己與對方洽談時,那種淡定從容,不得不讓他心生疑惑。

    「他是我的朋友。」笛安安抬手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望目光拉向窗外被車擾碎的風景。derrick也病了?他……該不會也面臨死亡了吧?

    不!不會不會不會!笛安安深吸一口氣,默默禱告。

    「朋友?」歐洛霆有些吃驚地問:「你怎麼會有加拿大的朋友?」這太不可思議了。做為上司,他瞭解這點事,也不算逾越吧?

    「他不是加拿大人,他是法國人。」笛安安睨著他,提著一顆心問:「他怎麼樣了?很嚴重嗎?」

    「我不知道,是韓凱聽maisonbirks外交部負責人說的。」現在看來,derrick指明要帶著這丫頭過去,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了。帶上她,肯定有利於工作的進行。

    「你們……是什麼層次的朋友?」沉默中,歐洛霆側目看她,皺著眉頭詢問。

    「嗯?」笛安安明顯沒弄清他的意思,「什麼什麼層次?」

    他清冷的雙眼直直地看著她,他以為她是裝的,俊臉上噙著一絲陰鬱,沒有回答。他只是想知道,derrick到底是不是出於笛安安這層關係,所以才這麼爽快地答應和歐韓國際合作。

    因為據他所知,跟maisonbirks方面洽談都需要提前半年預約,更別談簽合同了。他覺得這是一件特別幸運的事情。對笛安安,也多了一絲感激。只是,如果她和derrick交情深的話,合同順利簽下應該不成問題。

    「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可以回答我嗎?」下了出租車,笛安安握過自己行李箱的拉桿,笑意淡淡地瞅著他。

    「說。」他拉著行李箱往候機室走去。

    笛安安趕緊跟在他身旁,「你那天早上

    上幹嘛去了?」

    歐洛霆不悅地看了她一眼,真不健忘啊,光這個問題就問了三遍了,好在他今天心情還不錯,索性就回答了她:「頭天夜裡心裡不好去鼓浪大橋喝了點酒,結果醉了,在警局過了一夜,等我醒來就錯過了洽談時間,就這麼簡單,沒有騙你,以後也不要再問。」

    笛安安腳步莫名一滯,愕然地望著面前的男人高大頎長的身影。

    「你怎麼了?」見她明顯沒反映過來,歐洛霆停下腳步,回頭蹙眉。

    「鼓浪大橋?喝醉了酒?遇著一個好心的女孩子?然後她怕你遭遇不測,就打電話報了警?再然後警察就將你帶回了警局?故事的全部是這樣嗎?」笛安安滿心期待地望著他,也眼睛也徒的亮了幾分。

    女孩這段他剛才好像沒有說吧?歐洛霆回想著剛才說過的話,他更加確定自己沒有說。

    而笛安安已經迫不及待了,她拽著拉桿跑到他面前,激動地問:「是不是啊?到底是不是遇見了一個女孩子?」

    「你怎麼知道?」歐洛霆似乎想了想,才笑道:「那女孩不會是你吧?」他明知道不是的。因為他之後見過蘇向晚啊。

    「是我!」見他質疑,她心情大好地補了句:「是我的朋友!」

    他嗤笑一聲,不信地打量著她,笛安安以一種騙你是小狗的眼神篤定地說:「是我最好的朋友!」

    歐洛霆劍眉間猝然皺起,「攀什麼關係?」說完,他握著行李箱的拉桿快步往候機室走去。

    「喂,你該不會因為她是我的朋友就狠心拒絕她吧?」笛安安緊張地追上去,慌亂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你在操心我的事?還是她的事?」他冷冷地看她一眼,加快了步伐。

    這樣的眼神讓笛安安猛然回過神來,這個眉宇迷人,與生俱來就俊朗的男人,是她的上司,是個不苟言笑的很難接近的男人。

    她咬咬唇,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句:「我只是……只是覺得她很喜歡你。」這,應該是她唯一能為蘇向晚做的事吧?至少要讓他明白她的心意,然後想辦法讓他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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