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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四章 你是我媳婦 文 / 季小邪

    墨水漾回到牡丹坊,顯得很是疲憊。老祖宗病了,看似病的不輕,畢竟年紀大了,就連那淨和老和尚也傷神的承認老祖宗也許壽限已到。在那侍奉了幾天見她也幫不上什麼忙王姑姑便讓她回來了。萬紫嫣添油加醋的告訴她阿黎手上的那條小蛇精的事,墨水漾聽聞也覺得甚是稀奇。想起阿里,好似突然有所頓悟,飛快的跑向阿黎的樹屋。

    阿黎正在跟清源打花牌,顯然阿黎欺負清源,清源的臉上被毛筆塗得縱其豎八的像個小鬼,阿黎臉上卻乾淨的很。阿黎看見衝進房門的墨水漾,扔下牌便鑽進墨水漾的懷裡,賣乖道:「墨娘親,你這幾天都去哪了,可想死阿黎了。」

    這招對墨水漾很是受用,摸著阿黎的小腦袋衝她甜甜一笑,掃了一眼阿黎手上那只漂亮的蛇形白鐲,問道:「阿黎,你可有朋友懂得醫術?」

    「醫術?醫藥部的姨娘不是都懂得醫術嗎?」阿黎面露擔憂之色,摸摸墨水漾的額頭。「不是一般的醫生,就是能治疑難雜症的醫生,比如說阿黎的一些奇怪的有著特殊本領的朋友。」墨水漾提醒著阿黎。

    阿黎歪著小腦袋想了好久,說道:「阿黎就三個朋友,一個是白龍阿白,他現在已經去了海邊,一個是清源,他除了唸經念得比較好也不會什麼,再一個就是飛兒,她就知道賴在我身上。飛兒的媽媽看起來好像有點本事,不過在夢裡才能看見。不過莫娘親,到底是誰病了?」墨水漾聽完頗有些失望,失神說道:「就是我們家族一個老前輩。」回來以前,王姑姑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別把老祖宗生病之事告知阿黎,現在清心島夠亂的了,阿黎的哭功向來了得,知道老祖宗病了再跑到島上來哭鬧更是添亂。這也是老祖宗的意思,阿黎還小,她不希望她過早的就經歷這種生離死別。

    「阿黎,如果再夢到飛兒的娘親,千萬要記得問問有沒有什麼神物可以延長老人家的壽命?」墨水漾囑咐著阿黎,滿臉疲憊,打發清源回房休息,自己便留在了阿黎這裡。幾天沒見阿黎了,確實想念的很。

    第二天一早,墨水漾喚醒阿黎,問阿黎可否夢見飛兒的母親,阿黎搖頭。這時的飛兒脫離了阿黎的手腕,慢慢悠悠的晃動著身體趴下床,看著飛兒奇怪的體型,墨水漾暗自驚奇。飛兒方便完後,便又迷迷糊糊的爬上阿黎的手腕,臨變身之前瞪著黑黑的眼珠子看了墨水漾一樣,然後便恢復成鐲子的形態。墨水漾被飛兒瞪了這一下心中一驚,那條小蛇的眼精還真是恐怖,像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對於詢問的結果,墨水漾很是失望,陪著阿黎洗漱完畢便帶著阿黎出了樹屋。槐樹上的喜鵲今天特別的活躍,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喜鵲叫,客人到!」阿黎笑嘻嘻的搖頭晃腦的吟誦,墨水漾心中嘀咕,要是來個神醫便好了。

    中午用過午膳,手下便稟報說有人自稱巫靈之主康若魚拜見坊主,還遞給墨水漾一塊白色錦帕,墨水漾見到錦帕不由一驚,這錦帕上的內容與當日阿黎襁褓中的錦帕的內容和字跡完全一致,想來應是與當日送阿黎來牡丹坊之人有關,忙傳她們覲見。

    不一會,兩大一小便進入墨水漾的視線,為首的女子大約四十來歲,但是保養得很好,給人一股靈動的氣韻。身後跟著的老者一身道袍,奇怪的是卻沒有頭髮和鬍鬚,整個頭光溜溜的像顆鴨蛋,但是看起身形便可知是個萬里挑一的高手。女子牽著一個小男孩,比清源個頭高一些,眉眼俊俏靈動。這小孩自從一進門便盯著阿黎雙目含情默默,似乎火花四溢,臉上掛滿興奮與激動。

    阿黎看到這三人,覺得很是熟悉,尤其是那個老師盯著他看的小道士,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在哪裡她卻想不起來了,不過看著他傻乎乎的倒是挺好玩的,想到這不由得朝龍燦兒咧嘴一笑。再看看那套著道袍的光頭老道,不禁揉揉眼睛,覺得眼睛生疼,心想哪裡來的這麼醜的怪物,看久了肯定長針眼。

    龍燦兒見阿黎朝他笑,頓時心裡開花,臉頰緋紅,摸著後腦勺呵呵傻樂。老道瞧他那沒出息的樣恨鐵不成鋼,朝著龍燦兒腦袋狠狠打了一下,結果卻被康婆婆狠狠瞪了一眼。墨水漾看著這三人的行為,覺得頗為有意思。

    走進大殿,墨水漾給三人讓座奉茶,問道:「不知巫靈之主今日到我牡丹坊有何貴幹?」

    康婆婆笑笑說道:「全為坊主身邊的小女娃娃而來,當日我派人救了這小女娃娃,本想養在我巫嶺,可是這小女娃娃身上生來便有你牡丹國最為尊貴的圖騰,我便猜想這小女娃娃與你牡丹國緣分匪淺,便派人將他送入你牡丹坊內。」

    墨水漾聽聞,更斷定自己的猜測。心想,巫靈一族靈力驚人,前知過去,後知未來,當日既然將阿黎送來,肯定對我牡丹國無侵害之心,若是她牡丹國能得巫靈一族相助,想必會更加昌盛,轉念一想,既然她們無所不知,那老祖宗的病說不定也有所知曉。想到此,心中一漾,心想說什麼也得好好討好這三人。

    「此事我牡丹國上下甚為感激,阿黎身上的圖騰乃是我牡丹國傳說中的牡丹之主所擁有,只不過阿黎現在還小,傳說是否是真實的,我們還不能驗證,只不過阿黎確實天資聰穎異於常人。我們一直在尋找將阿黎送來的恩人,奈於巫靈一族神秘莫測,一直沒有機會親自道謝,今日得以相見,必當重謝。」墨水漾語氣誠懇,讓老道覺得甚為舒服。

    康婆婆喝了一口茶,笑道:「我們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邀功請賞,只是我這小徒兒自幼便確認自己與這小女娃娃緣分匪淺,分別這三年來,一直對這小娃娃念念不忘。我曾根據倆人星象加之窺天鏡觀測,這兩個孩子之間確實有千絲萬縷的緣分牽連,只是我靈力有限,對於這倆娃娃的來歷實在難以觀測,不過我可斷定,這二人絕非凡間之物。我希望坊主能夠順應天意,將這孩子收下,陪伴這女娃左右,日後必是一個很好地幫襯。」

    墨水漾聽完細細打量龍燦兒,龍燦兒器宇軒昂長得確實出眾,看年紀也就**歲,但是頗有王者之范,眉宇間透著一股桀驁不遜的氣質,五官也好看的很,很是符合阿黎的審美愛好。本來心裡有事要求著人家,日然要百般討好,何況人家說的有道理,這小孩小小年紀便癡情如此,說不定日後真誠為阿黎的好幫手呢。看看阿黎,似乎也不排斥這小孩,便說道:「既然您這麼信任我們,這倆孩子又有這份因緣,我想我沒什麼理由拒絕。」

    康婆婆會心一笑,看著龍燦兒那可愛的小臉,想著昔日裡朝夕相處的日子,多少有些不捨。這老道更是憤恨,龍燦兒是他家少主,自幼便是他一手帶大,他將龍燦兒看的比生命都重要,今日便要這樣拱手送人,心中萬般不捨。看看龍燦兒歡喜的那樣,心中不免酸澀,果真是世道變了,這重色輕親也可這麼光明正大。

    龍燦兒就這樣被留下了,龍燦兒和阿黎都很歡喜,阿黎從小便沒怎麼有朋友,論起正常的朋友就只有清源一個,清源待她是極好的,所以她便認為世上的朋友都如清源一般,所以多一個自然是高興地。

    康婆婆和老道都為離別而傷感,本想就這麼離去,可是耐不住墨水漾的軟磨硬泡非得留他們在牡丹坊住一日。墨水漾對康婆婆極其熱情,晚上設宴款待他們,萬紫嫣也被請來一同招呼,萬紫嫣聽完墨水漾一五一十的講述,心中特不是滋味,阿黎才三歲,便有兩個小帥哥纏著,自己都快三十了,連個追求者都沒有,不禁感歎人比人氣死人。

    老道對康婆婆的決定甚是不滿,在康婆婆耳邊絮絮叨叨個不停,康婆婆反問老道:「將燦兒留在你身邊,你可還能有東西教授?」老道聞言,悻悻的閉上嘴巴。好在墨水漾準備了上好的陳釀,這才讓老道轉移了注意力。因為有事要談,墨水漾支走阿黎,龍燦兒也跟著阿黎走了。宴會上,墨水漾談及自家老祖宗的病情,請康婆婆賜教一二,康婆婆用龜殼占卜一掛說道:「此事有轉機,轉機就在燦兒!」墨水漾聽聞雖然一知半解,但是目前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信了康若魚。連夜修書一封派人給王姑姑送去。

    龍燦兒跟著阿黎到了樹屋,看到這雄偉的樹上建築頗為驚奇,此刻清源已回來,聽到阿黎的聲音趕忙出來迎接,看到牽著阿黎小手的龍燦兒一臉好奇。阿黎擺手招呼龍燦兒進了樹屋,給兩個男孩互相介紹,清源摸著腦袋憨厚的朝著龍燦兒笑笑,龍燦兒對清源卻是相當的戒備。

    三人圍桌吃飯,龍燦兒問阿黎是否還記得他。阿黎瞪那雙大眼睛盯著他瞅了半天,搖頭說道:「只覺得你很面熟,但是卻不記得在哪見過。」龍燦兒聽後,很是傷心,激動地說道:「你是我媳婦,你小時候我還給你換過尿布呢!」

    阿黎和清源都驚的嘴巴成了圓形看著滿臉激動地龍燦兒,龍燦兒見他倆好像不信繼續補充:「不止換尿布,我還抱過你,給你擦過小屁屁。你背上有朵紅牡丹是不是?」

    阿黎點點頭說道:「是有,可是那又怎麼樣?」龍燦兒急的臉都紅了大聲嚷道:「那就說明你是我媳婦!」阿黎忍不住輕蔑的笑笑,老成的說道:「你都多大了還這麼幼稚,娶媳婦得三媒六聘,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再說那是大人的事,咱們都還小!」

    清源在一邊點頭道:「在我們雪山,娶媳婦得辦婚禮,得請大師祝福,還得喝酒呢!」龍燦兒睜大眼睛看著他倆,想想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再想想阿黎不是自己媳婦,心中好多酸澀。阿黎看著他那失神的樣子,心頭一緊,說不上什麼感覺,只覺得心中有些不忍,便安慰道:「我們都還小,這事得等到長大了才能決定,咱們先做好朋友如何?」

    龍燦兒抬頭看著阿黎真誠的目光,心中舒服了很多,擦掉臉上的淚水,沖阿黎笑了笑,心中暗暗發誓,長大後一定要讓阿黎成為我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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