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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章 節 插班太學院 文 / 心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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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趙府,書房。

    趙挺之這幾天頭越來越痛,前幾日好不容易從『畫眉墨』的風波中安然脫身,但是最近他發現一個大問題,自己雖然如當初設想的那樣,掌握了挑選激發畫眉墨才詩這個主動權,很多名士才子也已經快速向他友好走近,但是朝中那些大顎們卻對他逐漸冷漠,大有遠離不交之勢。

    哎,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得之東隅,失之桑田。自己劍走偏鋒,想取悅太后,分明是打破了規則,看來把高層人物全都得罪了!

    如何破掉目前這個局,整合好各種勢力為已所用,是個高難度的學問,否則,依然不知道何時會被人從身後補捅一刀,到時不死也殘,真是個傷腦筋之事!

    正喝茶想心事中,卻聽管家來報:「老爺,三公子到了!」

    「這小子,總算來了,快叫他來書房!」

    前幾日,趙挺之已經收到老太爺的飛鴿傳信,說這個孫子已經凝鼎成功,而且是頂級的九足鼎。

    趙挺之對這個兒子又直接無語,太讓人操心了,以前十七歲了,也沒凝成鼎。現在倒好,一凝卻凝成了最頂級的九足鼎,你厚積薄發過頭了好不好?

    要知道,不管是江湖還是廟堂,多的是眼紅之輩。沒看到月圓之夜,會經常惹來狼叫嗎?凡事不可太晃眼啊!

    「拜見父親大人!」

    被管家帶到書房的趙明誠非常有禮節地施了一個禮,以後要想在汴京混,必須抱好老爹的大腿。

    看到兒子很注重禮節,趙挺之對這個細節非常欣慰,虎目不怒而威地一掃視趙明誠後,他忽然笑了,問道:「德甫,你祖奶奶說已經請聖人幫你凝成鼎,為什麼我看不出來呀?」自己大學士級別居然看不出他的鼎,聖人幫忙弄的鼎就是不一樣,這點趙挺之表示非常不錯。

    趙明誠知道自己這個老爹對鼎和位很是看重,不由一下把鼎祭出體外拿到手裡,讓他眼見為實:「父親大人,這是我的鼎,至於你為什麼看不出,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曾經在一處摩崖石刻處悟得一詞,叫『天人合一』,那個有屏蔽功能吧?」

    看到兒子忽然把鼎祭出體外,趙挺之大吃一驚,鼎外喚對撞,可是大學士級別跟人死磕的招式。而且不是大學士圓滿境界,根本不可能感悟到鼎外放的方法,你個小童生,從哪裡學來的旁門左道之術?

    不過,下一息,他的目光被兒子這個鼎所吸引了,此鼎四面正方,方方正正,各有四足,中間位置有一個大足,如果不是他老娘說是九足鼎,他一定會認為是五足鼎。

    之所以被認為是九足鼎,是因為四個方位的鼎足腳有點怪異,一足筆直下來,最後才分兩足趾,這樣計算的話,倒是八加一等於九。

    「德甫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能隨便把鼎祭出體外,你要知道,這可是大學士級別才能玩的鼎術神通,以後切不可亂用。還有,你的鼎以後就定性為五足鼎,切不可亂說是九足鼎,君子要懂得藏鋒!除非你有了自保的能力!」

    把鼎喚出體外是大學士級別才能玩的遊戲?趙明誠感覺這種說法很怪異,以他體內怪鼎為媒介,很多東西他都可以自由的吸入或者拿出體內外,自己凝得的鼎也一樣。

    不過自己的鼎跟體內怪鼎比起來,完全是珍袖超迷你版的,不足人家百分之一,因為趙明誠曾經把鼎放入到怪鼎中的一足中,那裡有從龍族得來的紫色功德氣息,趙明誠發現想把那些氣體導入到自己的鼎中非常困難,還不如直接把鼎放在這些氣體中,讓它們自然滲入。

    「謝父親大人提點,兒子必謹遵父親教誨!」趙明誠又非常尊敬地躬身回答。

    看到兒子這麼謙遜,趙挺之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凡事反常必有妖,冷冷地道:「德甫,你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事?」

    呃?禮貌過頭遭猜忌了?趙明誠想抽自己嘴巴的念頭都有了,前主以前是叛逆少年,自己怎麼把這事忘了?

    眼下,只能順著老爹的話音道:「父親大人直是明察秋毫,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剛才我來的路上曾順道去相國寺為全家求個平安,誰知看到一個紈褲子弟在調~戲美女,父親您常教導我們要匡扶正義,我就上前把他揍了一頓,把美女救出魔爪,然後就回家了!」

    「只是把紈褲子弟揍了一頓?打了就打了,占理就好,這次事就算了,以後做事切莫衝動,汴京不同於別處,你隨便扔塊石頭,砸到的都可能是皇親國戚,君子要懂得中庸之道,否則絕不會容世太久!好了,準備準備,明天為父送你去太學院!」

    趙挺之搖搖頭,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兒子必須關到太學院洗洗銳氣,否則遲早會出事,輕歎一口氣,轉頭朝門外喊道:「管家,帶三公子去歇息!」

    豎日,趙明誠早早洗漱完畢,跟著老爹去太學院當插班生。

    太學院後世又叫國子監,那裡是我國古代教育行政機構的最高學府,都是教授王公貴族子弟的。

    趙挺之此時已經吏部侍郎,正四品,還兼職國子司業,相當於後世兼職教育部副部長之職,近水樓台先得月,給自己兒子插個班,根本不算事。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太學院吏丞部,對一個吏員道:「鄭吏丞,這是犬子,今年十七歲,你看甲班或者乙班,隨便安排個座椅就行了,這小子老大的人了,還經常不學無術,太讓我操心,這不,被我逮進太學院,用聖人的氣好好好熏陶一下頑性!你看有問題沒?」

    鄭吏丞誠惶誠恐,眼前這個教育部副部長的公子來校,必須給他安排個好班級,雖然領導說安排乙班也可,那是領導客氣話,也叫陪選答案,你若真無眼色地選它,那麼你的前途基本上也到此終結了,不懂眼色的人由來是不堪大用。

    「沒問題!甲班還有一個位置,剛好能安排令公子。」

    鄭吏丞非常大聲地殷切回復,雖然甲班目前已經嚴重滿員,但是他還是一口就劃出一個席位。一個人有沒有能力,就是看他能不能想辦法搞定領導交待的事!

    眼下,鄭吏丞此時頭腦裡正大轉著,他並沒有在領導面前哭窮說那裡擠不下一個人。一個班級,理論上說,是可以塞很多人的,就看那個班級面積大不大?

    此刻,他能想到的是,把甲班遷到更大一點的教室去,那樣,就不存在擁擠問題,以後還能方便為更多的領導解決類似的問題!被趙挺之這麼一插,教學大班化的想法提前幾百年問世了。

    「咦,鄭吏丞,你昨天還跟我哭述甲班生員已經完全人滿為患,說,連一隻蒼蠅也擠不進去了,現在怎麼又說甲班還有一個空位?是趙大人面子夠大,還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做人要誠信好不好?尤其是我們這些授業傳道之人,正義和良知是國之支柱,切不可兒戲說之。」

    鄭吏丞順聲轉頭望去,眼球跟著一縮,太學院設有院長祭酒級別一人,國子司業兩人,這挖苦他之人,卻是另一位國子司業何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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