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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 節 誰是卦中聖人? 文 / 心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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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明誠聽這個錦衣老者一口氣說了半通玄之又玄的東西,還好沒被繞暈,簡單歸納起來,就是說你們去找佛門大師玩點化吧,人家這方面專業拿手!

    他馬上退後半路,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聖人嗎?怎麼像神棍一樣不著調呀?不會是假冒的吧?

    錦衣老者被趙明誠鄙視的眼神看得面色通紅,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啊,竟然東方是死地,一世英名和節操,撲了一地。

    努力憋出一句,打算禍水東引道:「這位小友,其實點化一道說麻煩也麻煩,說簡單也很簡單,我們儒學一道中,只要作出暗含禪理的佛道詩,也可以代天狩獵、逆天改命的!我看小友你根骨奇特悟性極佳,乃國之棟樑人族抵柱之才,要不,就按我剛才所說的大意,吟一首練練手?要知道這種機會可是不多的!」

    「哈哈哈,老頭你真是好眼力,這種點化人的遊戲我經常玩的,我本人也是廢材,非常能理解廢材的心境和痛處,誰不希望自己能從朽木變為棟樑,只是不知龜王願意不願意讓我練手!」點化別人趙明誠可以說老有經驗了,前幾天還點化過金龍太子呢,若是成功,好處必定大大的,此時,當仁不讓。

    有人願意出詩點化,龜王當然來者不拒,反正不成功也沒有影響,同時它對錦衣老者崇拜不已,聖人就是聖人,隨時都想著提攜後輩,這小子被聖人看中,怕是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馬上非常虔誠地道:「公子能出手,龜老兒感激不盡,恭請賜教!」

    趙明誠上前兩步,神情為之一肅,仔細打量眼前的畫屏,這幅畫屏簡潔明瞭,畫風雖然樸拙,但是意像大開大合,以墨浸染紙暈為波,波底一塊烏黑墨點固若頑石沒有半點靈氣,應該表達的就是那只笨龜吧?

    畫屏另一邊黑墨更大,應該屬於陸地部分吧?咦,那兩滴墨連在一起,像一人用手指或爪子自上而下,玩的手摸畫,仔細看,有點像……樹的樣子吧?

    這不會是誰家小娃隨便畫的塗鴉之作吧?趙明誠感覺自己頭大了,這跟點化小龍魚完全不同呀?眼前這架式,分明是給此畫題字,如范仲淹玩《岳陽樓記》。

    「咳咳!」正當眾人以為他七步成詩之際,趙明誠道:「那個龜王,不知道如果點化成功,有什麼讓人心動的報酬?」

    龜王差點聽暴了,你麻的,你個小童生真當自己是老幾呀?要不是看在聖人的面子上,我早一巴掌拍過去了,識相點別浪費時間,快點走完過場,好讓聖人出手。

    當然聖人面前,龜王還是非常有修養的,「報酬絕對很豐富,若點化成功,你便是我兒的恩師,我龜族的資源便是你家的資源,你將永遠贏得我們龜族的友誼!」龜王報酬開得很大,它可從沒把童生當主角,反正這種只玩吆喝不賣貨的事,不介意喊得更瘋狂些。

    見龜王不知進退地誇下海口,趙明誠暗笑一聲,覺得此事可以一搏,如若成功,可以去海族大敲一筆。這次點化靈龜之事,依剛才錦衣老者所言,如若做出佛戰詩之類的,成功的機率還是相當大的,如何點化,其實只要能做出一首詩,引出對方的共鳴,那就是好的點化詩。

    他本能地掏出項間紅玉吮含起來,同時腦中快速思考,但是真的搜尋記憶後,直接傻眼了,古來名人吟誦龜之詩篇居然不多,而且並無經典可言,這是要演砸的節奏。

    龜王看到趙明誠臉色一變,就知道這傢伙肚裡沒貨,很想一腳踹開他,別再這裡擋聖人的道,眼前這個畫屏可是龜祖所畫,非聖人不可悟,豈是你這個小童生可窺?

    錦衣老者緊皺的眉頭一直就沒舒展過,他提議趙明誠吟詩,其實是給他贏得時間,爭取讓自己在最後關頭思得靈感,靈龜能不能被他點化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吟誦一首跟龜有關的詩給自己救場。

    「水底烏龜無卦兆,岸頭神樹不相關。要知靈江流泉處,只在波心月一灣。」

    禪理詩自古以一個『悟』字玩哭多少人,趙明誠不介意自己也撿來玩玩,反正是讓別人悟,要哭也是別人,自己只要如僧淡定,閉眼裝高深即可。

    「噗……」

    「噗……」

    龜王和錦衣老者同時聽噗,沒想到一個小童生還真敢口吐狂言,但是下一刻,他們傻眼了,最後一字剛落,頓然天生異像,三道驚天白色光柱頓時從天而降,直接射在畫屏上,畫屏消失後,地上現出一隻烏龜來。

    說它是烏龜,是因為其狀如龜,但是它的頭和尾卻異於常龜,四肢更是如柱強壯,用四個字概括:鳥首虺尾,甚似嚇人。

    那烏龜出口現人聲道:「多謝真人開聖言,烏旋一事不明,此詩是不是說我沒有龜靈之兆?岸頭龜祖畫的那棵神樹,跟我成靈完全不相關?若想知道靈源之處,只能在自我波心間如月倒映去尋找?」

    趙明誠笑而不語,此時應該是付酬勞的時候好不好?

    烏旋此時心中抓狂不已,剛才這詩已經引出佛理聖光,照得自己龜心大動,但是自己竟然根本沒悟出一句,一把上前抱住趙明誠的大腿,眼淚飆飛地道:「真人,求求你給句通俗的解釋啊,烏旋愚笨,一字也沒悟出!」

    你的眼淚不值錢啊!趙明誠見他這麼不上道,轉頭對龜王道:「我說龜王大人,我已經把你家的畫屏變回烏龜了,你看,是不是應該付點吟詩費了?我的要求不高,給點你們海族特產金珍珠即可!」

    龜王此時還在震驚中,眼前這個小小的童生居然破了龜祖的幻卦之術,難道他才是卦中的聖人?哦,這個人族世界太瘋狂了,我想我

    我快瘋了!

    錦衣老者震驚度比龜王更厲害,你麻的小童生,叫你演跑龍套的戲好不好,你居然搶戲壓主角?

    不過,剛才他吟誦出的卻是實打實的禪理詩,而且還是三道光柱之詩,要知道三道光柱的禪理詩,非禪宗級高僧悟不出來,這傢伙不會是哪個強者玩聖童轉世吧?

    當然,這個也只是想想而已,見大家正被那個小傢伙吸引住,錦衣老者立馬隱入人群,今天被一個小童生搶了頭籌,丟不起那個人啊!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趙明誠見龜王竟然喃喃自語,呈瘋顛狀,根本沒付費的跡像,直接一把踢開還抱著自己的大烏龜,冷冷地道:「剛才共有三柱白光射你,一柱就收你一粒金珠,共計三粒金珠,快點叫你老爹給貨,人家還要趕時間逛黑市呢,沒空陪你墨跡!」

    遠處,正好被白光吸引來的曾牛和張家兄妹,剛巧看到趙明誠腳踢大龜怒要三粒金珠的一幕,頓時驚為天人,誰說現在金珠難找,公子真是好膽色,隨便搶劫一下龜妖,應該就有了。

    龜王看到自己兒子被踢飛,瞬間回過神來,「小龜龜,你沒事吧?哪裡踢疼了,我看看!」

    「老爹,你快付金珠,要不然,那人又要踢我了!」烏旋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趙明誠,看到此人眼神依然不善,明白過來應該是沒有付什麼費的緣故,忙出言提醒老爹。

    「啊,小龜龜,你居然能說話了?真是太好了,放心,三顆金珠而已,老爹馬上就給他,哈哈太好了!」龜王聽到這聲老爹,全身都舒服的想飄起來,兒子終於開靈智,大喜啊!……「那個小童生啊,你太有才了,來,五顆小金珠,不成謝意,還望收下。」

    雖然是小童生歪打正著讓它兒子開了靈智,龜王其實更相信是那個聖人暗中使的法術,不過,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過程就無關緊要了,溫柔地抱過兒子道:「小龜龜,你剛才三柱聖光開智,悟到多少真言?」

    烏旋看到趙明誠接過五顆金珠後就隨眾離開,目光頓然一變,「老爹,我給你丟臉了,剛才聖光沖靈時,我的腦海中一片渾渾噩噩,似乎有山有水,有樹有月,還有一片禪音,可是我竟然一樣也沒有抓住,我想追隨那人去,請求他重新指點!」

    「有山有水,有樹有月,還有一片禪音?這是混沌有影之相,大善啊!難道此人真是龜祖所說的聖人?」

    龜王糾結無比,這不科學呀?他明明是小童生好不?難道是剛才那個錦衣聖人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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