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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章 節 又現戰曲 文 / 心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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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揮戰隊的鱷魚妖見到人族中個個準備拚命,催促手下水妖更猛烈地發動『五湖四海』陣的同時,笑著對面前的人族道:

    「眼前的人族小兒們聽好,我們此次來就是為五弟報仇的,那天沒參加過廬山的人,不在我們仇恨對像之列,我們可以網開一面,像剛才那個從水中遁逃而去的人一樣,放你們走!」

    聽到鱷魚妖這麼一說,已經祭出寶準備拚命的白鹿洞書院的人,動作不由一緩,暗中相互交互眼神。

    「好你個鱷魚妖,竟然使用離間攻心計,你別做夢了,我們人族面對妖蠻,從來都是同仇敵愾!」關鍵時候鄭飛鷹大聲地道,宋重不在,九江絕不對從他的手上被妖族攻破,人在城在,人不在,城必須還在!

    「兒郎們: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這是人族軍隊的戰詩,鄭飛鷹一吟誦出來,肅殺之氣,瞬間瀰散而來,原本心略有搖擺之人,被這聖人軍魂一刺激,馬上也修復戰意,君子決不可以臨陣脫逃受萬人唾棄!

    「殺!」

    「兩強相遇,勇者勝,殺!」

    各才子相互壯膽,再也無所保留,發起最猛烈的反衝擊。

    「咳咳,阿牛,幫我把背上的琴取下來!」戰圈中間,盤坐地上的趙明誠對守護身邊的曾牛道。

    「少爺,琴!」

    曾牛不知少爺何意,但是仍然快速地把他後背的琴盒取出,放於趙明誠手上,餘光處,正見一隻妖將鱷魚妖正偷襲向鄭飛鷹,馬上取出『破魔弓』,對著那妖就是狠狠一箭。

    再次回過頭來,曾牛小聲地對趙明誠道:「少爺,要不我帶你突圍,離開這裡?」

    「錚錚!」回答曾牛的是兩道琴聲。

    「身後就是九江父老鄉親,我們能突圍到哪裡去?」趙明誠此話同樣是說給身邊幾個才氣用盡受了重傷的人聽的。

    旁邊同樣重傷的冷易青聽到此話,目光複雜地看了趙明誠一眼,隨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有些東西,待他參悟明白時,已經太遲了!

    曾牛也為剛才的想法感到無比羞愧,抬頭豪氣沖天地道:「對,我們必須為身後的家園死戰到底!對了,少爺,眼下我發現各才子雖然能吟出聖賢戰詩戰曲,但是由於不是原創,最多發揮兩三層功力而已!要不,少爺,我為你護法,你琢磨琢磨,玩個自創戰曲幹幹?」

    干你妹,真當我是神啊?趙明誠此時腰間疼痛異常,那有毒的傷口雖然被怪鼎正緩慢的修復著,但是要完全修復,可能要半天左右。

    吸去毒素,重生肌肉,這過程凡常人可以忍受,趙明誠決定彈唱一曲,分散注意力,否則沒有被妖孽殺死,自己卻要被傷痛折磨而死。

    「錚錚……」再次試音幾次後,趙明誠輕聲唱道:「離開真的殘酷嗎?或者溫柔才是可恥的?或者孤獨的人無所謂?無日無夜無條件!

    前面真的危險嗎?或者背叛才是體貼的,或者逃避比較容易吧?風言風語風吹沙!」

    「噗!你麻的,唱的什麼破曲?」一旁正努力恢復才氣的冷易秋直接暴噴了,「你這種曲不是曲,調不是調的鬼嚎聲,影響別人修復才氣好嗎?」

    趙明誠直接無視他,只有歌聲才能忘記身上的痛,「往前一步是黃昏,退後一步是人生,風不平,浪不靜,心還不安穩,一個島鎖住一個人!」

    「我等的船還不來,我等的人還不明白,寂寞默默沉默沉入海,未來不再我還在,如果潮去心也去,如果潮來你還不來,浮浮沉沉往事浮上來,回憶回來你已不在!」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茫茫人海,狂風暴雨。一波還來不及,一波早就過去,一生一世如夢初醒!」

    眼前,此情此景,完全在這種歌意中體現,趙明誠不知道是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天意,還是一切都是巧合,此曲一出,越唱越歡,體內怪鼎中,從許家『舞墓』集得的才氣之水逐漸在裡面如浪輕湧,後面更有越湧越高瘋狂沸騰之勢。

    而那些迷漫在鼎爐內的五色之氣,此時也隨著歌聲沸騰起來,逐漸匯聚成十道五彩氣絲分別從十指滲出,迷漫在『鳳鳴』琴弦上。

    「靠!這人會控水術,大家小心!三弟,四弟,快隨我祭出妖丹鎮住陣眼,必不能讓這人奪去控水權!」

    原來勝利在望的鱷魚妖老二,瞬間發現詭異之處,第一時間出聲示警,沒想到人族這小子隨意哼哼的東西,竟然能引起『五湖四海』陣的搖擺,你娘的,到底誰才是水妖?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茫茫人海,狂風暴雨。一波還來不及,一波早就過去,一生一世如夢初醒!」

    「你娘的還來?怎麼人族儘是瘋子,又玩同歸於盡?」

    鱷魚妖老二悲催地發現那傢伙這個迴旋唱法實在太厲害了,越唱水陣越不穩,彷彿『五湖四海陣』生出的大浪,漸有受他歌聲同震趨勢……

    「戰曲,竟然是戰曲!」遠處,許玲兒呢喃幾下,再次哭著跪在大長老面前道:「老祖宗,那個趙明誠天縱英才,以無鼎之身做出戰曲,玲兒肯請你看在人族天才一脈上,出手相助啊!再不

    不出手就遲了啊,嗚嗚……」

    「唉,應該遲了!那小子被人捅了一刀,居然做出控水戰曲,也算奇葩。可惜,戰曲一出,才氣外放,若打斷他,必會被才氣反噬所爆體。若一曲奏完,才氣和生命力大大透支,同樣會犧牲。現在,我們還是期待他的才氣能支持他完美演奏完這首戰曲,不枉他白白犧牲。做為樂府一脈,我們能做的就是把此曲整理在案,給後世人族留下他今天悲壯豪威的盛名!」

    大長老難得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但這些並不是她想聽的,許玲兒沒再出聲,擦乾眼淚,默默地站起來,良久才木然地施了一下禮道:「我們許氏一脈,受牽制的東西太多,不符合我追求的道。既然趙明誠能遊戲名山大川,最終創出戰曲,證明自己存在之道,玲兒肯請老祖宗放我出府,想必戀戀紅塵中,只要我堅持去找,必有適合我的道。」

    說完,許玲兒也不管這些老祖宗怎麼回答,轉身就走。她原本那顆少女之心,在趙明誠奏出戰曲時,已跟著陪葬。現在,天空海闊,她要尋求自己之道,待到她才氣貫頂之日,便是到水族為他報仇之時。

    看到許玲兒毅然決然地踏馬而去,二長老終於輕歎一聲:「大哥,你這樣良苦用心,怕是丫頭不理解啊!」

    「唉,我們許家的魅舞曲一道,雖然比戰曲要勝上一籌,但是跟真正的戰舞曲一比,就差遠了!這丫頭天縱英才,從連升三級全身退出舞墓來看,她有可能是我們這幾百年來最傑出的天才,我們不能用許家的魅舞之道囚困她的才氣,只有激起她內心的怨念,才能最終激怒她的戰意,衝破原來的魅舞之道。只是用她小情郎的血當藥引,二弟,我們是不是太狠了點?」大長老此時才像個鄰家老頭,沒有半點高高在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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