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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節 許家魅舞傳說 文 / 心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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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曲和吟詩一樣,貴在重大發現和感悟。因為只有這樣自己悟得的東西,才是屬於自己的。許玲兒自然明白這點,當下,再次努力回憶趙明誠的彈奏手法,一邊再次重唱起來。

    聽曲彈奏兩遍後,許林風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輕道一聲:「果然如此!丫頭,這次你撿大了!你有沒有發現此曲中有何不同?」

    許家做為民間樂人世家,自有絕學,過曲不忘。許多名人名曲,只要當場看過,就會被復記下來,供族人揣摸,所以化底蘊相當豐富。

    許玲兒有點詫異,這曲還能復記到家族曲譜中?自己老爹這是有什麼驚人發現?見他問起,努力思索一番後,道:

    「此曲相當怪哉,雖然填詞還算工整,但是我復唱的很彆扭,其中平仄轉調跨度太大,完全不合常理。這句這句,還有這句,它們上一句分明是大開大合豪壯之氣,到下句卻又顯溫柔嫵媚之意。真要以我們正規的眼光去看,這曲是不及格的,只能算是鄉村小調一級,這也就是我們說的俗不可耐至及!」

    「哈哈,丫頭,你被迷惑了!我初聽時,也以為你唱錯,後來細細品味,才發現,裡面暗含深機,來來,你呆會就唱這句,這句,還有這句試試!」

    說著許林風自已開頭唱起,許玲兒隨後單獨跟唱,後世情歌對唱,就被此父女兩人破譯出來。

    兩父女輪番連唱五遍後,許林風才大笑道:「哈哈,痛快,痛快!好詞,好曲啊!這歌即有不下蘇公大江東動的豪邁,也有柳永溫柔婉約的柔情,還暗含世俗情緣、佛理輪迴。更重要的是,此歌唱曲手法新奇,竟然插入男女對唱。若融出歌魂,以兩人之才氣,交捧歌魂,必可破我們家族,每人畢生只能啼血唱奏一首魅舞曲的怪咒。」

    許林風說的怪咒,一直是許家的秘門。沒人知道,許家世傳上古樂府,一直隱在民間,要不是當年許合子太過驚艷,不會被世人注意。

    當年妖蠻大舉進攻人族,城亡之際,許合子無奈挑戰家族最高絕學『魅舞曲』,當時幸得帕交姐妹,同樣是妙舞大家的楊玉環相助,兩人共舞,完美讓魅舞曲出世。

    但是演奏魅舞曲,要用到相當多的才氣支撐,一曲奏出,兩人才氣、精血皆一用而空,香消玉殞。

    許家祖訓:魅舞曲,有違天合,非人族滅亡之時不能用,而且一人畢生只能奏一次,許家兒女慎用。

    現在,許林風居然發現,曲譜竟然可以譜成男女混唱,那麼也就是說,只要譜的好,再多點人一起混唱,那也是有可能的?

    此念頭頓時為許家拉開了一扇大門,許林風感覺自己,領略到一絲難言的空靈。

    難怪當年超級戰舞曲《秦王破陣舞》,要用到這麼多人,原來是要集眾多才氣於一舞,才能霸絕天下。

    家史記載,當年,《秦王破陣舞》一出,大鼓震天響,傳聲上百里,氣勢雄渾,感天動地,所有妖蠻盡在一舞中化為灰燼,才換來人族五百年安寧。

    如今,五百年已過,妖蠻蠢蠢欲動,大有重新集結來犯之勢。

    可惜戰舞曲早已失傳,做為民樂守護者,到他們這一輩,竟然連一首像樣的魅舞曲都沒譜成。真是無言見列祖列宗,若是要強行演奏祖傳的魅舞曲,自己唯一的女兒,怕是……

    一念至此,許林風瞬間拍案道:「丫頭,明天,你無論如何把此人請來,跟我一敘,我們許家的舞墓,怕是要此人來啟!」

    「呃,老爹,我們許家的舞墓不是不歡迎外人嗎?你難道要違反族觀?我怕其他族老,必會不同意!如果他們因此跟我們起衝突,怕是要把家族內亂擺上明處。」許玲兒沒想到老爹,竟然把這人提高到如此高度。

    「呵呵,你多慮了,凡事太過迂腐,必不能進步!還有,這人是不是外人,我說了不算,他們也說了不算,只有你說了才算!」許林風慈笑地看向自己的癡兒,都十六歲的人了,還在外面像個野孩子一樣廝混,有真正的才子,也不懂得去抓。

    「是不是外人,我說了算?」許琴兒略一嘀咕,瞬間明白過來,摟住老爹的脖子,撒嬌道:「老爹,你好壞,人家還小啦!我要為許家,創出魅舞曲後再嫁人!」

    於此同時,趙明誠不知道已被某人內定為婿,他正由曾牛帶到一處郊外小院中。

    這間為獨居小院,靠近九江城不遠,面河而建,環境相當不錯。

    待趙明誠坐下後,曾牛道:「少爺,今天真是玩大了,你那鍋極品紅棗花生羊肉湯,簡直神極了!宋人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他說:本是無跡可尋的鐵證,就被你這麼簡單的引出來,他要找你簽字!」

    「哈哈,不錯嘛!看來我昨天的打草驚蛇有效果,說說,今天你們都有什麼收穫?」

    從曾牛興奮的神情,可以看出今天成績應該不錯,那個賣酒美人,在墳頭拿根白綾的鏡頭,一直刺痛著趙明誠的心,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必是我輩人應該去做的事!

    「少年,我按你的謀定去做,果然被我在茅房外堵到一個人,那個人你猜是誰?竟然是昨晚帶我們去房間的二掌櫃。此人被我一詐,和盤道出趙四那惡徒的一些事跡來,並說出趙四幾個親信爪牙來。

    於是我就扮作強人,把那兩個爪牙套麻袋抓來,狂奏一頓,那兩人頓時招了,說,那晚參加滅門之事,兩人剛好都參加。此時兩人關壓在宋大人牢中,已經畫押招供!宋大人已經發公告,明天再次大審!」

    曾牛沒想到破個

    個奇案竟然這麼簡單,越說越興奮,「少爺,以後你叫老爺弄個官做做,然後,那些打雜的活,都包給我去做,我發現我在如何讓人招供方面,已略有心得,好想再試試……」

    「停停!」趙明誠馬上喊住曾牛,這傢伙不會有嚴重暴力傾向吧?「記住,仁者無敵!暴力的事,偶爾玩玩也就算了,畢竟不是王道。來,我們再準備準備,為明天的事再添加點籌碼!」

    趙明誠被曾牛搞的差點無語,走仕途完全不是自己的路,要不是為幫劉美人,自己根本不想沾上官場,眼下的事,僅此一次。

    當然,玩一次,必需玩漂亮些。要想把鐵案掀翻,光有人證還不行,還得有物證。

    但,事過境遷,物證並不好找。不過,這並不能難住趙明誠,做為後世人,眼光自然不一樣,所謂釣魚執法、莫須有詐法,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總之,概括一句話,物證是可以造的,就看你如何去表達了!

    既然那個巡撫以酒斷案,趙明誠決定來個以子之矛攻其之盾,也在羊羔酒上做章。

    明天再次翻案,那個巡撫不管對錯,很可能死磕到底,與其說是想制服趙四,其實真正的敵人還是原判巡撫。

    不過,宋重既然敢拉開架式,要單挑巡撫,應該有所依賴,自己只要把細節處再做的詳細些,明天就能夠一戰。

    此戰,案件焦點,是趙四控告劉康年搶奪自己羊羔酒秘方,並以自己所釀更好的酒,證明自己才是原方擁有者。

    眼下,後院這十二壇羊羔酒,夠自己重新蒸餾三壇極品羊羔酒了吧?到時,自己把這酒一祭出來,看那個巡撫,到底服,還是不服,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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