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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節 傳說佛戰詩 文 / 心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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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影入深林,復照青苔上。」

    被莫名怪鼎旋轉抵去威壓後,眼前此時此景,倒是非常符合此詩,趙明誠吐出口中玉石,隨口吟出,心中幾分忐忑,不知道這首詩,會不會能引出天地元氣?

    最後一個音落沒多少,憑空現出二十個黃色大字,隨後大字散為滿天光點。

    憤然攻出『鱷淚漫天』的鱷魚怪,牙疼地發現,剛才還在眼前說話的眾人,忽然憑空隱去。所站處,只剩下早晨的陽光,透過密林空隙,斑斑駁駁灑落在青苔上面。

    「我操,到底誰是妖怪呀?」鱷魚怪氣得不禁罵出聲來,自己最強一擊,竟然都亂射到樹影去了,剛才一身眼淚,豈不算是白流了?這些人是怎麼隱去的?麻的,這不是逼我出絕招嘛?

    與憤怒的鱷魚怪正好相反,剛才見到黃字泛光,九江知府宋重卻是眼放奇光:竟然是帶高級幻境的『隱者』之詩!才氣怕是不下三鼎之力,發大了!

    字泛黃光的『百尺竿頭』級詩,做為知府,他也見過一些。能達到『百尺竿頭』,證明他的詩詞成就,已經達到一個高峰,下一個境界可就是『千古流芳』了,此類詩成鎮國,才比大學士。

    但是讓他震撼的是,即使鎮國級的『千古流芳』,也未必有『隱者』之效。

    大凡山水,總離不開具體景物,或石或木,或渲染飛暴鳥獸,其著眼點在於物之奇。

    而此詩,竟然更奇特無比,用最直白的語言,略作點染,境界即開。以笑語、回聲,以及斑駁的光線,擾亂人的視覺和聽覺。讓人心念自生,融入自然。

    更以無法直接測知樹林深處的『無限感』和『神秘莫測感』,迷惑心神,從而帶出感官錯覺。

    眼下,連妖師境的妖孽,都能被左右心神,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此詩中暗含佛理禪機!但這一縷佛理禪機在哪裡?我為什麼抓不住呢?

    九江知府雖然感覺自己未必悟到什麼,卻是心中豁然開朗,一種欲說不能說的念頭狂噴亂湧,無處宣洩,心頭鼎,莫名凝煉了不少。

    忙熱情地道:「先生大才,剛才見詩成寶光環繞,想必是先生第一次吟誦,可否敬請先生留墨贈首創原稿?」

    由不得九江知府這般殷切,此詩竟然有幻陣之效,要是能送至太學院,由各位大學士和大儒參悟,到時參破後,普及用到軍隊上,那絕對比戰詩更讓人追捧。那時,自己推薦之功,絕對功不可沒,即使後世史書一筆帶過,絕對也光耀門楣。

    此時,同樣眼放奇光的還有妖狐三姐妹。眼前之人,半刻前剛做出一篇幻詩,沒想到,又創作一首同樣水準的幻詩。

    而且這首詩,反而更適合悟道。它以一種幽深而光明、虛實相生互補的意境,把深林和青苔兩種視點,情景交融,讓天生就會幻術的狐類一族,獲益良多。

    詩中禪意,不訴諸理,全部滲透於自然景色之中,已達到『道可道,非常道』之境。

    「咳咳,那個知府大人,我家少爺沒有位,不能寫出筆墨之詩,只能偶爾吟吟而已!」曾牛非常欠揍的聲音,打破迷醉中大家的沉思。

    沒有位?就是沒凝鼎!沒凝鼎,能撼動三鼎之力?

    知府後面一個本崇拜無比的秀才,忍不住叫囂出來,「你這惡僕,休想欺瞞於我等,能吟出三鼎之力『百尺竿頭』級別的人,竟然沒有位,說出來誰信?」

    「為什麼說真話總惹眾怒呢?」曾牛苦著臉,硬著頭皮道:「少爺年輕時,才氣逼人,但是有一天,他遇到一個比他才氣更逼人的女魔頭,那人找我家少爺拼詩。結果少爺敗後,就發誓不再提筆。後來,我家少爺只有童身之籍,沒再進修秀才位。」

    「呃?那女子可是當今花間派第一美才女李清照?」本是也已微怒的九江知府,忽然瞳眸一皺,驚問道。

    「回大人,正是此女!」

    「果然!」九江知府宋重輕呼一口氣,隨後歎道,「唉,此女的確才氣逼人,卻喜歡四處拼才,殊不知許多青年才俊,被戰一敗後,心漸消。你家公子不再提筆,卻又依然才氣逼人,難道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金石先生趙明誠?」

    趙明誠見知府道出自己名字,知道不能再低調。剛才,鱷魚眼淚攻來的的那一剎,幻境中,怪鼎忽然發力,隨之吸來,此時已在鼎中,和原來一鼎之水,凝成一團透明的拳頭大小水球,

    放棄研究,上前拱手見禮道:「見過大人,正是小生!」

    一見趙明誠道出身份,旁邊各秀才紛湧出聲道:「呀,兄台竟然是金石先生趙明誠?久仰久仰,早聽說兄台叫囂:要在金石摹刻上戰敗那女子。我等精神上強烈支持你,不瞞兄台,我等也被那女子欺負過,盼兄台早日神功大成,報那一詩之仇。最好收了那女子,使她不要再為害人間……」

    遠處,鱷魚怪卻是被氣暴,「好個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你妹的,竟然聽你們這些人語,討論起別的美女來。世上最美的女子是狐類化形好不好?你們這些鄉巴老,全都給我去死!」

    剛才一擊無功,在佳人面前失分,鱷魚怪已是憤怒無比。下一刻,它元氣外放,用秘法強行提升到妖將境,直接妖魂出竅,在半空幻出一團魂身。隨後祭出真魂之眼,俯視天地。

    狠狠地吼道:「你們給我記住:境界相差之下,一切幻術,皆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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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不好!此妖玩死磕了,現在強行把功力提高至妖將級別,非「千古流芳」鎮國級詩篇不可敵。否則我們很難承受它的雷霆一擊!您快把玉石含嘴裡,看看能不能再激發靈感?」

    曾牛隨後又回頭對知府眾人道:「各位還有沒有壓箱底的寶物,全都祭出來,否則,只能當陪葬用了!」

    「有壓箱底的寶物有屁用?你以為妖將級怪獸,平時都能隨便遇到啊?此時吟詩才是硬道理。人非到絕境,不會突破自我,寫詩也一樣!眾位才子,快速做詩,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做出超級戰詩來!」

    九江知府一臉凜然,知道此時,必不可亂!心中卻是苦逼不已:今天本想逮條小魚玩玩,現在倒好,人家是有本事變龍的,流年不利啊!

    與別人馬上打坐沉思不同,趙明誠卻是抬頭,滿臉好奇,原來妖將級別的妖怪,可以幻魄上天啊?看上去蠻可怕的嘛!不知道那個怪鼎,能不能吸魂玩?

    此時,鱷魚怪凶光正好投向此處,與趙明誠的目光撞個正著,一見到趙明誠的目光裡竟然完全沒有恐怖的目光,它氣急反而冷笑開,「嘿嘿,空山不見人是不是?呆會我把你們都吃光,保證空山不見人!」

    見形跡已破,趙明誠卻是輕笑一聲,道:「我說鱷魚怪啊,飛這麼高做什麼,要是掉下來,會摔死的。送你一句,在佳人面前切莫賣力裝逼,否則……」

    「否則你個頭,竟然又讓我流淚!既然讓我流淚,我就讓你們流血!這次,我一定用魂淚把你們都砸成篩子,來吧,迎接我的『淚水滔天』吧!」

    隨著鱷魚怪的一聲厲吼,只見空中它的精魂,慢慢地凝成一真強悍的鱷魚狀,隨後,它的眼角邊,一滴滴黑色的眼淚,如珍珠般落下,慢慢地更詭異無比地飄浮在它的身邊,彷彿身似浮雲!

    見到此形此景,趙明誠不禁用牙磨口中玉石,脫口吟道:「虛虛復空空,瞬息天地中。假合成此像,吾亦非吾躬。」

    這首詩是唐代詩人陸憑的成名作,關於陸憑,很多人根本不認識他,但是他這首《詠浮雲》卻被後世攝影愛好者所追捧,是描寫雲朵眾詩中,不可多得的經典。

    當然,經典歸經典,趙明誠有感而發,只是不知道,這首詩,能不能激出天地元氣。

    音落,忽然,憑空現出二十個大字,隨後所有大字,白光大盛。

    「竟然是四柱白光!」九江知府宋重滿眼駭然,隨後驚叫道:「這是傳說中的佛戰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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