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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武裝泅渡 文 / 劍指道心

    幾十個山林入口的情況雖然各不相同,但是大體上都是經歷了一翻激烈的爭奪之後,所有還能動的戰士這才回到了操場。

    依然是整齊的隊列,依然是這些戰士,但是經過了這一個禮拜的山林求生的選拔,大家以是滿頭污垢,衣衫不整,倒是多出了幾分悲壯的感覺。

    選拔中難免會出現掛綵,有些戰士的傷勢看起來還極為嚴重,操場上的救護車,自然也不是吃乾飯的,迅速將大家運走,剩下的人和初來是比較,已經少了很多,原本將操場添得滿滿的戰士,此時已經不足一半。

    而這半的人中,能夠擁有軍功章的人,卻是更加的稀少。

    隨著閻王和機長的命令下達,沒有軍功章的戰士自動站到了操場的左邊。

    有專門的車輛將他們運送離開。

    而依然站在原地沒動的戰士已經孤零零的不到四百人。

    這四百人雖然看起來不少,但是與開始的一萬多人相比,自然是小屋見到屋,所以給人的感覺用孤零零來形容也就沒有什麼可疑問的了。

    雷鳴也站在了左邊隊伍的行列之中,原因是因為在哪一片混戰之中,自己沒有按照時間達到指定地點。

    這也算是老天開眼了,這傢伙雖然運氣不好,但是在這麼混亂的情況下,居然沒有受傷,而且手中的那塊軍功章居然還在自己的衣兜裡沒有遺失,更加不可失意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雷鳴居然還找到了一個機會從人堆中跑了出來,站在了這片操場上。

    用雷鳴後來的話說,這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上繳軍功章,並通報自己的姓名和坐在部隊的編號。」閻王道。

    這道命令時針對所有戰士而言,不管是按時到達操場的,還是沒有按時達到操場的,只要現在還能站在這裡的人,有軍功章的一律上繳。

    統計結果很快出來,現場擁有軍功章的人為三百九十八人。

    按時到達的人員三百八十六人,沒按時達到卻擁有軍功章的人員十二人。

    悶罐車將沒有軍功章的人員全部拉走,按時達到人員按照規定進入第二關。

    而剩下的十二人依然站在操場上,無人理睬。

    部隊有一個規矩,沒有命令,不能善之行動,即便是大家都離開了,但是沒有上級首長對他們下達解散的命令,他們依然不能離去。

    這十二人就如同被遺忘在角落中的孤兒一般,無人看管,可憐的是,他們也沒有得到任何命令,只能這樣一動不動的站著,卻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該如何是好。

    海岸的邊緣,三百八十六名戰士帶上了早已為他們準備好的武裝物品,這些物品包括一個十五斤重的背囊,一個裝滿水的水壺,一個裝有針線盒的背包,一個有四個彈夾,四枚訓練用的仿製手shou榴彈,以及一把仿真的鉛制九五步槍。

    這些東西一背在身上,大家就已經有了一種喘不過去來的感覺,必定,在山中呆了一個禮拜,體力和精力消耗都十分巨大,許多人已經出現了生理極限,如今又如此負重,還能站得穩,已經算是他們厲害了,這要是換了普通人,恐怕不用背,看上一眼估計就得昏死過去。

    依次背好單兵攜行具,在閻王一聲賤笑之下,選拔第二關武裝泅渡正式開始。

    好在這時,出發的地點微微發生了一些改變,大家沿著操場走出了很久,來到了一片沙灘上。

    這要是在操場作為出發的地點,大家還得客串一把空降兵,從十多米高的懸崖上條下去。

    如果真要是那樣,估計會有許多人就此化為一個秤砣,直接沉入海底,為東海龍宮中的蝦兵蟹將提供一頓大餐。

    眾人依次入水,向著海中的一處島嶼游去。

    直到看著最後一名戰士也進入了海中,閻王和機長這才坐著一台獵豹回到了操場上。

    一道操場,機長就對著這十二名戰士發問道:「你們怕不怕死?」

    「報告長官,不怕。」一名偵察兵的老鳥回答道。

    「屁話,吹牛,是人哪有不怕死的。」機長不肖的看著這名回到的戰士道。

    那名戰士明顯是個老油子,看到機長如是說,於是馬上改口:「呵呵,其實說心裡話,我還是有些怕的。」

    老油子就是老油子,和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剛才還滿臉嚴肅,一臉大義凜然的表情,現在就已經笑成了一朵花兒一般,好一個燦爛輝煌。

    「這就對了嘛,既然怕死就回去吧,省的我們多廢口舌,也省的你們多吃不必要的苦。」機長道。

    從機長的話中,老油子自然聽出了玄外知音。

    「長官,難道我們還有希望繼續選拔?」老油子獻媚道。

    「有啊,當然有了,可是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參加的好,危險太大,弄不好命都沒了,還是回去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的好!」機長語重心長。

    「報告長官,頭可斷,血可流,但是志氣不能丟,長官,不要兜圈子了,不管多麼危險只要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去試一試。」那名兵油子再次展現出變臉的絕技,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

    「哦,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這麼有覺悟啊!」機長身邊的閻王接過話題。

    「報告長官,下命令吧。」老油條堅定道。

    「好,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從這裡跳下去,讓後開始武裝泅渡。」機長似乎被那老油子的話激出了血性,不在廢話道。

    「啊!從,從這跳下去,還全副武裝?」老油子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這,這也太狠了點吧!」老油子苦臉道。

    「怎麼。拍了?」機長臉上適時的出現一片狐疑的神色。

    「你不是說,只要有一點機會,你都不會放過嗎,還說什麼頭可斷,血可流的豪言壯語嗎,怎麼,心在這麼點考驗你就承受不住了啊!」閻王也適時插畫道。

    「我,我是說過這話,可是我說的是在有一線生機的情況下,才會這樣做,現在看來這就是一條死路啊,不能混為一團的。」老油條狡辯道。

    「嗯,有自知之明,我一開始就說過,早點回家吧,省的我們多廢口舌,現在怎麼樣,知道怕了吧,這就是一條死路,大家還是不要想著嘗試了,都回家吧,大家都省事。」機長一臉不耐煩的道。

    「是啊,長官說的太對了,我這就放棄,這就回家,長官我們後會有期,後會有期。」那名老兵油子感覺就坡下驢,抬起腳就往一輛悶罐車方向跑去,彷彿動作慢了一些就會被兩人抓去,強行丟到海中去一般。

    其實老油條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人哪怕在強也是要呼吸的吧。

    在現在的體能條件下,還攜帶了這麼重的單兵攜行具,萬一一個猛子扎的太深,還沒有等自己出了水面就斷了氣,那可是神仙也救不活了啊,為了一個應急特戰隊的名額,這麼拚命,這麼算似乎也是一筆賠本的買賣啊!

    話說他在自己的部隊中,本來就是精英的存在,混的又不是比誰差,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搏,實在是沒有必要。

    看到老油條走遠,這邊剩下的十名兵油子似乎也心動了,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似乎想先聽聽別人的意見,來為自己的去留做個參考。

    大家都是小聲的議論,如同一群蜜蜂在耳邊盤旋的嗡嗡聲不絕於耳。

    機長和閻王也不干預,任他們自己選擇去留。

    「閻王,你的意思是只要從這裡跳了下去,選拔的資格就還在。」這裡都是老兵,唯有雷鳴一個是菜鳥,這個時候別人還有個人能商量一下,必定大家都是老兵,更容易找到共同語言不是。

    可是雷鳴卻僅僅是一個新兵,根本就沒有和這些老兵打交道的經驗,所以此時唯有他一個人站在原地無人問津,或許是因為無聊,或許是因為這樣的氛圍太過尷尬,雷鳴決定發問。

    「不錯,跳下去只要你還有氣在,就算是擁有了第二關選拔的資格。」閻王肯定的回到雷鳴。

    「好,我跳。」讓閻王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閻王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雷鳴卻突然衝了出去,一路長跑,就已經到了懸崖邊緣。

    閉著眼睛就跳了下去。

    「我靠,這麼猛?」所有人,包括閻王和機長都有些愣神。

    「這雷鳴還真是個狠人啊!我越來越看好他哦!」機長呵呵的看向閻王。

    「幹什麼,想挖我的牆角,門都沒有。」閻王本能道。

    「這小子不是還沒通過考核嗎,怎麼就是你的人了?」機長反問道。

    「如果通過不了,不管便宜了誰我也絕對不能便宜了你。」閻王自然不吃這一套,反擊道。

    「那就等著瞧吧。」機長也不反駁,呵呵一笑,只是那眼神中射出的光芒,卻已經將他的心思表露無遺,顯然這是志在必得的一種無言的表達。

    其他十名戰士看得雷鳴的舉動目瞪口呆,但是真要讓他們向雷鳴這般玩命的還真是沒有。

    現在必定是和平年代,對大多數人來說,談什麼當兵保家衛國那都是扯淡,能退伍後有一份好一點的工作,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才是誘惑所在,因為這樣的想法敢拚命願意拚命的人也就相對來說要少了不少。

    何況這僅僅是一個選拔,這要是為了這事掛在這裡,就太不值得了,如果是出任務的時候沒命,那還能落個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獻出自己寶貴生命的好名聲,可是在這裡掛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十人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機長和閻王也沒說什麼,必定人各有志,何必強求?

    坐著獵豹回到了沙灘,至於海上的救援船隻自然是早就就位,一旦出現意外也好最大程度的救援,必定只是一場選拔,真要是出了人命,心裡上還是很難以讓人接受。

    懸崖下,雷鳴落海。

    鹹鹹的海水阻擋著雷鳴下沉的身體,總算是達到了一個平衡。

    之前跳崖的時候,雷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口氣是雷鳴能不能露出海面的唯一希望。

    「必須趕快出海喚起,不然還真是會被憋死。」雷鳴急忙向上劃。

    這大海中的浮力就是要比在淡水中的浮力大上不少,雷鳴之前也訓練了一段時間的武裝泅渡,感覺比在大海中要吃力的多。

    有了這個發現,雷鳴自然大喜過望。

    「呼,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當雷鳴終於露頭,大口換氣的時候,雷鳴心中一片喜悅。

    「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選拔,老子胡漢三又回來了啊!哈哈哈」雷鳴大笑的同時,雙腿踩著水,在海面上懸浮著。

    「奶奶的,要不是從小就練過,這麼高的距離掉到海裡,還真是要掛在這片汪洋之中了。」抬頭看了看高聳的懸崖,雷鳴心有餘悸道。

    雷鳴從小從江邊長大,對水性十分熟悉,小的時候,雷鳴和小夥伴們游泳打賭,可是沒少贏小夥伴們的好玩意而。

    仗著水性好,什麼小水槍,連環畫,漂亮的玻璃珠子等等等等小玩意兒,雷鳴還真是沒少贏。

    為了這些,雷鳴沒少給父母親省錢不說,有時候還能用贏來的東西從別的小朋友那裡換取一些零花錢來。

    這些事情,雷鳴引以為傲的得意了許多年,甚至胯下海口,就算是水滸傳中的那個所謂的浪裡白條來和我打賭,我雷鳴來也也照樣贏他。

    不過水滸中的人物必定不是和雷鳴一個時代,誰強誰弱,也就無從考量了。

    只是雷鳴在厲害,依然也只能給被人做嫁衣的份兒,自己累死累活的贏來的小玩意兒往往自己還沒拿到手,跟在後面的妹妹雷珊珊就會捷足先登,比吧搶先拿去,先睹為快。

    就是雷鳴在這麼捨不得,可是也沒有和妹妹搶東西的道理啊,於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小玩意兒被妹妹收入囊中,不玩到膩歪絕對到不了雷鳴的手,雷鳴也只能欲哭無淚。

    不過說了這麼多,現在的雷鳴還是很慶幸自己有這麼個「刁蠻」的妹妹,幾乎每次打賭,或多或少有妹妹的影子。

    一般的情況下,都是妹妹看中了某個小朋友手中的小玩意兒,然後巧舌雌黃的讓他和雷鳴賭游泳,於是對方認賭服輸,唸唸不捨的將自己手中心愛的玩意兒拱手讓給了他。

    這中間有多少是真的以為自己泳技高超,可以和雷鳴一爭高下的人,雷鳴不知道,但是被妹妹雷珊珊小巧可愛的外表所迷惑,甚至可以巴結討好的小夥伴卻不在少數。

    這個時候,雷鳴還真是有種感謝妹妹的衝動,不是他的一次次的邀約,雷鳴還真無法練就出這麼好的泳技來。

    此時,雷米已經露出了水面,雖然此時身上背著幾十斤的重物,但是憑藉著兩條腿蹬水兒產生的浮力,漂浮在海水之中還是頗為輕鬆。

    抬眼看向遠方的島嶼,那裡就是這次武裝泅渡的目的地所在。

    「還真是看得起我啊,這距離居然比那些按時達到操場的戰士多了一倍有餘。」雷鳴暗想。

    「娘希匹,這怕最少有四十公里的距離了吧。」雷鳴心中暗暗罵娘。

    不過罵娘歸罵娘,都到了這一步,想反悔都已經來不及了。

    這裡是懸崖大海,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放眼看去,也只有那座島嶼能夠著地,也就是說,此時的雷鳴只兩個選擇,要麼游過去,要麼,就只能呆在這大海之中,喂鯊魚了。

    「奶奶的,我還不行了,以為的水性,還有不過去了。」雷鳴發狠,也不在胡思亂想,既然已經決定要堅持到底,現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拼盡全力,有道那小島上去,至於其他有的沒的,都是浮雲,都是浮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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