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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青梅熟了!》情竇初開篇 (女主轉折篇 ) 027 於殷南深切情意,不悔 文 / 魚之

    面對秦遠突來的嚴肅神色,任朗有一點點的暈,原來,那些突然出現他控制不了又不甚明白的情緒,只是歸結——他是喜歡溜溜的。像是恍然間大徹大悟,任朗輕輕吐了一口氣,全身心放鬆了,心口鬱結也全開了,一直忽略的感情慢慢浮上水面。憶起秦遠剛剛的話和語氣神色,任朗開始思考,以前他認為溜溜不能與他走的太近的認知,是不是錯了?

    其實,秦遠還是靠譜的?但一切疑慮都毀於以下瞬間。

    秦小爺的嚴肅認真只是秒間之事,看著任朗茅塞頓開的舒暢樣子,秦小爺跳脫的性子開始了,死趴著躺椅,八卦嘴臉具現,「老大,你給說說嘛,你倒是有時沒有啊?」

    任朗收拾收拾剛剛的想法破裂的殘片,反省了幾秒鐘,高貴冷艷的吐出一個字:「滾。」

    小爺聽著委屈的聳聳鼻子,死趴著不願意放開。

    任朗冷哼,對付你這種無賴多的是辦法,「任記同志最近精神很好,要在院子裡打太極修身養性,所以專門鋪了一塊草地。我最近也有打算鋪一塊草地用,也不知道買哪種好……」

    小爺左眼皮飛速跳動,一絲不樂觀的感覺悄悄劃過。

    任朗的眼睛邪光微露,漫不經心的說道:「……要不你從這裡下去,試試任記鋪的那塊軟不軟,合不合適?」說著還煞有其事的視估距離。

    小爺狠狠嚥了一口口水,立馬鬆開小五爪,嘿嘿傻笑打太極:「不用了,不用了,陸叔叔那塊一看這就軟和厚實,不用試了……對了,我好想記得我家老頭子好像有事要交代,老大,我先走一步了哈。」

    任朗理理袖口,算準了秦遠下樓的時間,手撐著陽台一幅貴公子模樣慢悠悠的說道:「……衣服要用手洗哈,秦老爺子我會知會一聲的。」

    重墜倒地聲響起,任朗慵懶勾唇,笑得妖孽,絕世風華。卻在觸及某只昏暗的房間時,陰沉了臉,陸溜溜,跟男人約會到晚上不回家,你膽子長肥了不少啊!

    於殷南被陸溜溜拉著,也沒有在意走過的地方,軟軟的小手像是一個暖爐一點點溫暖這幾年來冰封的心,想起這幾年在國外的生活,陰霾一瞬間劃過,慢慢的放重了手中的力道,私心裡想讓前面的人兒慢一點,再慢一點,最好時間停留在這一刻。這種感覺是他深深眷念又撕心裂肺般懷戀了數年,他怎麼捨得放手?

    到了目的地,溜溜鬆開了握著於殷南的手,以手為扇一個勁的善,粉色小舌頭不停地吞吐,氣虛喘喘:「殷南哥哥,你好重,累死我了。」

    於殷南在被放開的瞬間有了短暫的穿越感,眼中浮起淡淡的害怕與不捨。那一年,他突然驚醒,之後怎麼也睡不著,心悸不斷,想起溜溜說蜂蜜兌水可以寧心,就起床找準備兌水喝。再回臥室的時候發現爸爸書房有微弱的燈光,便想著可能是爸爸工作太忙晃了神,就走過去準備推門而入關燈,卻被房間裡突然傳出的壓抑怒吼鎮住,有人?

    如果可以,於殷南特別希望那一天他沒有站在書房外,特別不想,那樣他便永遠不需要直視那如黃河之時洶湧吞沒他的黑暗與噁心。

    原來他一直尊重敬畏並為之驕傲將他作為榜樣的爸爸居然那般醜惡毒,他受不了,他不要接受,這怎麼可能!

    當時的他不過十二歲,善惡是非觀念才初步形成,卻被自己最親最尊敬的人狠狠打破,他無法接受這樣巨大的落差。

    那時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面對陸溜溜,這個一見面就給他溫暖感覺的女孩,這個他發誓要保護她一輩子不受傷的女孩,他怎能再只是她清澈信任的眼神,他怎敢再毫無隔閡的與她相處?

    小時的陸溜溜比誰都敏感,雖然她掩飾的足夠好,但是他還是能一眼看穿,因為他一直都站在她背後看著她,背部隱藏的東西一目而入,所以他更加心疼這個倔強的女孩,知道有了想將她一輩子放在手心裡疼愛的想法,才意識到起初單純的情感已變。

    當他正暗暗浸進在這樣的情感準備一鼓作氣表露時,卻被自己最親的人狠狠的一推,讓純淨的情思落地染上塵埃。當溜溜感覺到他的躲避,堵到他問他時他心裡是滿滿的苦澀,他如何告訴她他爸爸是曾經害得她媽媽幾乎死亡的主犯之一,如何告訴她他爸爸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庇佑毒販的人命警察?

    親人的關心與心愛之人的雙向壓力,他無法做出選擇,十二歲的男孩他眷戀的東西太多了,尚且沒有那麼大的魄力放棄任何一方。當感覺到爸爸的野心,他驚訝,憤怒,悲傷,若不是為了他和妹妹,爸爸也不會變的這邊功歷,他很懷戀當初平而溫馨的家庭。

    他最後選擇出國,他需要實力,只有站的足夠高,他才能保護他心愛的人不受傷害,才能讓親人跳出權利的漩渦,他私心裡想要保全所有的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初狠心拋下溜溜挽留的手獨自一人踏上一國之旅是多麼的絞痛與不捨,他清楚或許這些年他的缺席,他便不再有機會站在她身旁,便是他沒有轉圜的餘地,他真的不希望有一天溜溜被他們傷害,對他露出仇恨的眼神。他要不斷壯大自己,才能保護她,就算是以失去她為代價。

    愛一個人,需要捨棄,才能重生。

    初到美國的那幾年,所學的英語完全不夠用,他有死心眼的拒絕家裡給的錢做生活費,也沒有入學到起先的學校,而是拿著幾年間自己存的零花錢找到自己移民美國的同學幫忙入學其他學校,斷了所有聯繫。也許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安慰自己,爸爸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他還是他尊敬的爸爸,還是那個願意給他一切的慈祥男人。對於才到美國的男孩,沒有固定的經濟基礎,不熟悉語言環境,沒有家人朋友的問候,生活之艱難可想而知。

    在舉步維艱的時候,他只有想到溜溜那乾淨純淨的笑容才能有足夠的勇氣堅持下去,多少難關,多少次生死交錯,他都挺過來了。他不再是那個溫室依靠家庭而生的少年,他已經是一個可以驕傲站在心愛女人身邊保護她不受傷害的男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回憶拉的太長,長到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些年經歷與錯過的時光,茫然回神後入目是溜溜著急的神色。

    「殷南哥哥,你怎麼了?」

    於殷南笑,笑容清淺惑人,淺色系的淡雅一一逼露,眼前這個傻傻的女孩將是他一生的守候,想起那時他們相識的一個牽手,神色寵溺。溜溜,以後不管怎樣,都會有我在你身後,看著你,守著你,一直到老……

    牽手不是心與心最近的距離,確實承諾一生的篤定。

    ------題外話------

    謝謝閱讀!

    雖然為於殷南正名了,但魚怎麼都有一種要被黑打的感覺?挖鼻孔望天ing,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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