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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一章 予墨受傷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3-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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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鳶……」飛煙驚吼一聲,便要衝上前去,妄想推開淨鳶或者替她擋下這一刀。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一眨眼的時間,空中傳來「嗖」的一聲異響,等飛煙步子僵下之際,她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人臉孔始終如冰雕一般,越發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就連他甩手替淨鳶擋下那一刀之時、就算那一刀劃破了他的手臂、就算血液噴濺,將地面染紅,他的表情也毫無變化。

    如果說君慕然是冷酷,那麼這個男人就是沒人性,從她認識他以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笑過。

    那人正是隨著君慕然一同離開的蘇予墨是也。

    淨鳶被人抱在懷中,還沒等她看到那個人的長相,只聞他身上的香味她便猜到了他的身份,被這個人抱在懷中,淨鳶臉頰瞬間爆紅。

    她沒有推搡著他,沒有向以前那樣排斥,只是任由被這個男人抱著。

    只個縱躍,抱著淨鳶跳離包圍圈的蘇予墨,將淨鳶穩穩的交回了飛煙身旁,他冷聲道:「參見王妃。」蘇予墨的語氣僵冷,也沒有向飛煙行大禮,雖然他身為君慕然的護衛,可他似乎有種天生的尊貴感,除了君慕然,他似乎從來不聽予任何人的差遣,就連淨鳶……甚至是當朝皇帝他也可以做到毫不畏懼。

    飛煙本來就很欣賞他,也很喜歡他,這種喜歡很純粹,就像她喜歡淨鳶一樣。

    原本驚懼跳動的心情開始澎湃跳躍起來,因為飛煙知道,蘇予墨與君慕然向來是你不離我我不離你,見到了蘇予墨就相當於君慕然他……他回來了?

    可剛要詢問,飛煙便識趣的嚥回了自己的話,她偷偷的瞄向淨鳶,只見,見到蘇予墨淨鳶臉色大喜,可下一秒見到他受傷的手臂臉色變為驚慌,又過了一會兒,她的表情才冷了下來。

    見淨鳶像變臉似的,飛煙想忍住笑又發現自己很無奈的笑不出來。

    就在這時,飛煙這才注意到蘇予墨身後早些便站著一個人,當看到那個人的眼睛時,飛煙身子猝然一冰,整個人怔住了,隨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怎麼會是他?

    那人的眼睛是死灰色的,總有種陰霾暗藏在他眼底,像是海底的深淵吸附著她讓她無法呼吸無處逃脫。

    她……她不喜歡他!

    那個被她譽為,擁有死亡瞳孔的男人。

    尹瀾非。

    呯……

    忽然一聲巨響,打斷了飛煙的思緒與懼怕,只見,一臉惱怒的漢子粗魯的向地上啐了一口痰,恨惱道:「死小子,你又是打哪冒出來的野雜種,膽敢管老子的閒事!」

    說完,便要讓屬下全數圍攻上來。

    尹瀾非淡淡的斜眼望去,眼睛裡閃爍著冰冷的火焰,當那漢子看到他時,腳步生硬的頓在原地,他嘴裡喃喃說著什麼。

    隨即顫悠悠道:「你……算你們今天走運,大爺今兒個心情好,暫且饒了你們,如果膽敢有下次,別想我會放過你們。」

    說完,又瞥尹瀾非一眼,這才又恨又氣的駕馬離去了。

    突然的轉變讓飛煙措手不及。

    怎麼……怎麼就這樣走了?雖然她深知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敗下陣的定然是她們,可是,對於那些人的突然離去,她有點摸不到頭腦。

    尹瀾非回過頭,沖飛煙淡淡一笑,那笑容僵硬,眼底寒譚依舊不減。

    飛煙打了個寒顫,克制不住自己的懼意,無奈收回視線。

    另一邊,一個小土匪望著匆匆離去的漢子,問道:「老大,剛剛那群人也太囂張了,咱們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漢子白他一眼,兇惡道:「你難道沒有看到那個身穿藍袍瞳孔呈死灰色的男子嗎?」

    小土匪點了點頭,道:「我看到了啊!可那又如何,那個人看起來瘦小無力,怎會是老大的對手?」

    漢子斥道:「你丫的笨蛋啊!誰……誰說我怕他了?!」

    「那老大為什麼見到他就跑了呢?」

    漢子粗聲娓娓道來:「他本來是彭城的知縣,幾個月前不知怎麼調離了,我與他打過幾次交道,還稱得上朋友,這次就當賣給他一個面子,饒了他們!」

    見小土匪不再追問,漢子這才長吁了一口氣,這口氣在見到尹瀾非時就已經憋在胸口,如果吐了出來才算是穩下心來。

    好在,好在沒犯錯!

    想到他的那雙眼睛,漢子便忍不住震顫。

    尹瀾非是君御麒的人,用君御麒的話來說,尹瀾非就是他的一隻狗,他想讓這隻狗咬誰尹瀾非就替他咬誰,這隻狗很聽話,對他還有利用價值,君御麒不會輕易放棄他。

    可是,哪怕是自以為掌控一切的君御麒都不知道,尹瀾非的野心和他心底的秘密。

    所有人,包括君御麒都不會知道,尹瀾非的秘密,他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還有……他的另外一個身份。

    蠻城最大的賊匪窩的頭頭,就是他……尹瀾非。

    他以前當過這裡的知縣,所以,有那個本事將這裡變成他所期望的地方,蠻城正是他很好的傑作,無官府管顧,勢力慢慢滲透周邊三國,此後更沒人能夠控制住他。

    所以,當漢子看到了他,才會這麼怵怕。

    在飛煙等人離開之後,城門處,一個黑衣人,頭上戴著斗笠久久的望著飛煙離去的地方,他勾起寒眉,臉上的表情越發森冷。

    怎麼會在這裡看到她?

    斗笠下,男人哧笑一聲,轉身離去。

    遠處起了霧,濛濛的空氣漸漸將他的身影隱去了,徒留寒冷的風呼嘯的捲過地上的垃圾,一路蕭條。

    爐火在辟里啪啦的燃燒著,暖暖的閣中飄散著淡淡的茶香。雅致的閣中,坐著面容精緻的男人和一個兀自品茶的男人。

    另一旁,一個嬌小面相可愛的女子坐在一旁正吃著酸酸的梅子,眼角餘光卻不時瞥向對面的男人。

    「看這傷口有點深,可能要半個多月才能完全康復。」

    將蘇予墨身上的傷口細心的包紮好過後,飛煙這才將沾了血的棉球全都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淨鳶冷著臉坐在一旁,尹瀾非喝著茶,臉色被蒸騰的霧氣圍繞看不真切。

    飛煙用濕巾擦了擦手,便將盛有藥粉的精緻小瓷瓶放在桌子上:「這個藥粉是我一個做大夫的朋友給我的,對刀傷有很好的治癒效果,你每天擦一遍,應該很快就不疼。」

    「謝謝。」蘇予墨面無表情。

    飛煙憂心道:「我不是大夫,也不知道傷口到底怎麼處理,還是請大夫來看比較好吧。」

    可蘇予墨卻一直說不用了,雖然他放心,可她實在擔心。

    蘇予墨將袖子放下,便說:「沒事,人在江湖走,受點小傷是家常便飯,王妃勿需為在下擔心,只是……」

    「只是什麼?」飛煙下意識的急聲問。

    「我這次回來是受人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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