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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七章 再次落水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2-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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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

    園子裡,微微有點風。飛煙待在屋子裡悶乏,便出來在園中閒逛。春天到了,花朵還沒盛開,樹枝悄悄地長出萌芽,一切都在欣欣向榮中發展。

    她來這裡時,那時二十一世紀的世界才剛過十月一號,那時那裡的季節剛邁向了冬季,小的時候,她很喜歡雪,每逢下雪她總是愛在下的厚厚的雪地裡跑來跑去。最近幾年來,天氣轉暖,雪下的少了,所以她期待著一個又一個冬天,又失落了一次又一次,原本她很期待著今年冬天能夠來場大雪,沒想到,還未等到下雪,竟意外的穿到了這個地方,雪是沒見到,這裡的花卻又要開了。

    折了枝花枝下來,飛煙無聊的在手中擺弄枝幹上的骨朵,等待著阿雅回來。

    來了名奴僕,說是太子妃親自送了些補品過來,飛煙在心底冷笑,怕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但是表面還是禮貌的收下了,讓阿雅將那東西取來。

    新瑤那日跟著染二哥回了染相府,拒說染相病倒了,可惜當時有急事,她不能去,所以命新瑤先回去探了探路,染二哥本是想讓她也回去,可是自從結婚起,她還沒有陪同夫君一同回門,所以,只等著她和靜王一同回娘家,走一趟呢!

    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你這小牲畜,看你往哪裡跑?」

    染飛想的出神,忽然從轉角迴廊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和夾雜著怒罵的聲音震醒了她。

    飛煙抬起視線望去,便見迴廊出現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她衝了過來,每個人都是一幅氣急敗壞,氣勢洶洶的模樣。

    眼前飛速的竄過什麼東西,沒等反應過來,身後便傳來一聲撲通的落水聲。

    飛煙一驚,向後望去,只見一個紅布糰子掉在了水裡,水面激起水花,那布團努力的拍著水,企圖讓自己漂在水面。

    那七八個身著王府下人服飾的奴僕,男男女女,在她身邊站定,見是不受自家王爺寵愛的有名無實的王妃,眾人心裡都暗自對她不屑,所以也沒有多大的禮貌。

    見她也是滿臉悠哉的坐在那裡折弄花枝,幾人便顧不上行禮,越過她,衝向河邊。

    飛煙忍不住問最後一個一臉慌張,因為腿短,最後一個經過她身邊的小丫頭:「這是怎麼了?」

    見是自家王妃問話,丫頭也不敢不答話,細聲細氣的說道:「王爺從西單國的草原上,獵了只火狐,可曾想那只火狐性子極劣,抓傷了畫鏡姑娘,王爺一怒之下,讓咱們把火狐抓了,將皮剝下,給畫鏡姑娘做只狐皮裘子,可是剛要抓這畜牧,它便又抓傷了人,趁機竄了出去。」

    火狐?

    飛煙從未見過狐狸,更何談是他們口中說話的火狐?她頓時來了興致。

    「哎呀,這狐狸就要淹死了。」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尖叫,嚇壞了同志,飛煙連忙起身去看。

    只見那像個紅布團的小東西,吐了幾口泡泡,便向下沉了去。

    身側的奴才,對那個大驚小怪的丫頭說道:「王爺本來就要取了這小東西的性命,死了正好,省得我們東奔西走的去擒了。」

    「說的也對,這樣哎,你要做什麼?」伴隨著丫頭的驚吼,還有一聲撲通的落水聲。

    待幾人反應過來,便見到自家的王妃已經脫去了鞋襪,一個縱身,跳入了不深卻也不淺的池塘裡。

    池塘裡,有著去年已經調凌的荷葉殘骸,因為來了入侵領地的人,所以微微在春風中搖曳著,水面蕩起一陣陣波紋。

    幾個奴僕皆是一臉駭然和哄鬧聲,池塘邊的熱鬧,漸漸的引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飛煙微微一個挺身,潛入水裡,將那下沉的紅毛團撈在了手中,抱著火狐迅速的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還好的是此時正值中午,氣溫比昨夜高了些,可是池塘裡的水依舊刺骨,那陰寒鑽入飛煙的肌膚,讓她深深的打個冷顫。

    眾人有錯愕,有驚訝的看著他們的王妃狼狽的從水裡鑽出,髮髻了散了,衣服也濕了,眾人圍觀開始吵嚷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

    嘈雜的議論聲,因為這個慍怒的聲音,瞬間全數靜寂了下來。

    那個聲音低沉暗啞,帶著微微的薄怒,飛煙一愣,向岸上望去,只見一身琉璃白,面無表情的坐在輪椅上的人,那張精緻的臉上微微凝結著絲絲寒氣,冰藍的眸子讓剛剛還慶幸有些溫度的飛煙,頓時覺得連血液也下降了負攝氏度。

    七殿下微睨眼晴,凝視著水中那順著髮絲滴著水,渾身濕瘩瘩的飛煙。嗓音沉了下來,冷凝著她道:「染飛煙,你能告訴本王,這是在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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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園。

    春風微微吹拂著萌芽的垂柳,彎腰的柳枝有節奏的蕩在水面,擊起一圈圈的波紋。

    午飯過後,君御麒坐在園中石椅上,安靜的看著手中的手籍,修長的指一頁頁的翻動著,園中只有恃立在一旁的幾個奴才。

    看的正專注。

    一雙柔荑按上他的肩膀,為他細細揉捏了起來,那脂粉薰香,他眸色一厲,抓著那人的手腕,將身後的女子擒到跟前,女子驚呼,跌倒在他的懷中。

    待看清來人是誰,龍御麒臉色稍放輕柔,將她抱在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似在安撫道:「你怎麼來了?」

    染紫荊揉了揉被他扭痛的手,一臉抱怨的嬌嗔道:「臣妾找不到殿下,去了書房,又聽下人說你在這裡看書,臣妾特來這裡看看。」

    太子輕笑,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盯著書本,問道:「有事?」

    「難道臣妾沒事就不能來了嗎?」染紫荊抱怨。

    太子笑,避而不答,只是不經意的問道:「早上去哪了?」

    染紫荊身子一僵,隨後有些驚慌失措的望著他一眼,所幸他沒發覺自己的異樣,染紫荊放了心,隨後扯出笑容,道:「臣妾一大早就去太后宮中請了安,這不剛回來便聽太監你在,就來了這裡。」

    太子沒答話,染紫荊小心翼翼的看她一眼。

    太子輕笑,望著她的眼神已然有些冰冷,道:「荊兒,你知道本太子一直喜歡聰明的人兒,原以為你也是聰明人兒。」

    染紫荊看著他眉目微斂,表情卻越發凝重起來,不免擔憂起來。

    果不其然,她的謊言被他識破了。

    第一次見他如此嚴厲,染紫荊一愣。半晌才找回聲音道:「荊兒不懂。」

    砰的一聲!君御麒將書狠狠的擲在桌上,站起身來,一直端坐在他腿上的染紫荊,差點因為他站起身的原因,摔倒在地。

    太子一臉陰鬱,冷冷的瞥一眼錯愕的她,冷聲道:「你撒謊,你壓根就沒有去朝陽宮,一大早侍衛就來報,說你拿了本太子的令牌,出了宮。」

    「我,我。」染紫荊一愣,緊抓著手中皺成一團的絲帕,半晌答不上來一句話。

    君御麒冷若冰霜道:「本太子原本就沒有對你為何出宮的事情,放在心上,以為沒什麼事只是出去散散心。」

    誰料想,他只是無意間的一問,結果她卻撒了謊。

    「說,你到底為什麼要騙我?你偷拿令牌到底是去了哪?」他怒道。

    「臣妾沒有騙殿下。」她慌忙解釋。

    「還敢說沒有?」君御麒單手扼住染紫荊的下巴,冷冰冰道:「難不成,你昨天第一次見到和你有緣無份的心上人回來了,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投懷送抱?」

    「你」染紫荊一驚。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去了哪?

    他的眼神是嘲弄的神色,染紫荊大驚,道:「你派人跟蹤我?」

    「不這樣做,我怎麼知道,我親愛的王妃,去和老情人約會了呢?」

    他的手逐漸發力,染紫荊只感覺的呼吸開始困難,看到他眼神中陰鷙的光茫,染紫荊恐懼且難受的開口道:「我是去了靜王府,可是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他冷眼看著她難過,手勁卻一點也不放鬆,看著她困難的張嘴呵氣,他心裡恨不得的是親手掐死她,他不說話,許是默認。

    染紫荊困難的解釋道:「昨天家宴,臣妾的娘親也來了,娘親說,爹爹生病,想讓見荊兒一面,所以紫荊才了出宮,臣妾回了府,見了爹爹一面,本是打算回宮,可是娘親聽說昨天妹妹因為臣妾一個不小心推到了水中,所以才派臣妾送了點補品去了靜王府,送了補品過去後,臣妾便出了靜王府,除了管事的,臣妾連靜王的影子也沒有見到。」

    聽了她的話,君御麒這才微微的鬆了手,可是還是不打算放開她,再次質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回府看望染相,這回家探望生病的人,是為常理。」

    如果真是單純的探望,是為常理,可是染紫荊臉色僵硬,勉強的扯著笑,回答他道:「前些日子父皇身子不爽,交代了殿下許多公務,紫荊不想因為家父的病擾了殿下清靜。」

    聽了她的話,君御麒鬆開了虎口。

    染紫荊順勢跌在了地上,難受的咳了起來,頭一回,她見到性情溫馴的太子,發了這麼大的火。那可怕的眼神似乎要將自己生吞一般,染紫荊打了個寒顫,還未得緩和過來,她便聽到太子冷聲道。

    「告訴你,你出宮做了些什麼,去了哪些地方,本太子都不會管,可是你名義都是本太子的正妃,本太子可不希望你將靜王府的晦氣帶到麒園裡來。」

    看著他凶狠的模樣,染紫荊一臉恐懼的點了點頭。

    君御麒怒火中燒,臉色難堪的掃去了桌子上的茶具與書籍。

    他恨君慕然,恨不得他死,所以不想讓身邊的人和他有一點掛勾,況且,染紫荊還差點成了君慕然的妻子,他更不允許她還與他有牽扯。

    在眾位兄弟中間,就屬七殿下睿智聰慧,果敢狠絕,可惜的是無論他再如何優秀,也得不得父皇的寵愛,終究歸功於他的命不好,身子殘疾了不說,還最沒有勢力,所以也對他將來登基沒有任何威脅。

    南陵國有幾支軍隊,號令軍隊的符文令,分別有謝宰相和染相,還有凌將軍所有,這三支軍隊,其實一支已經控有,那便是早逝的謝宰相手中的紅文令,除下的便只有凌將軍藍文令和染府青文符令,如果有辦法拉籠染相的那支軍隊,他的勝算就大了。

    他知道,如果能娶到染相的女兒,那就變相的將染相那老賊拉往了自己的陣營,所以,在他向皇上提親之後,他也提出要求。

    沒想到,皇上竟然將那個傻子二小姐,賜給了自己,那個醜的幾乎讓整個落陽城都要變天的女人。

    結婚的當天,他讓人在外放風,故意讓的挑起了染紫荊的嫉妒心,沒想到,染紫荊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當天新婚夜,他第一眼看到蒙著紅蓋頭的新娘時,就已經知道那個人,正是自己想要的人,染紫荊的小把戲,他只著一眼便已經識破了,只是沒有說出口而已,任由這種錯誤發展下去。

    君御麒發自內心的恨他的這個弟弟,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最沒威脅的七弟,卻是他內心最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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