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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一章 被逮正著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2-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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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錦閣,二樓包廂。

    措不及防的飛煙,心中猶是被新瑤一把扯進了雅閣裡的驚訝,在聽到了她的話,她淡淡一笑。原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砰!

    她將錢袋隨意的扔在桌子上,將身子拋在了椅子裡,便有氣無力的問道:「他?哪個他?」

    看她一臉悠然自得,新瑤卻急滿頭大汗,回答道:「靜王爺。」

    飛煙微怔。靜王?傳說的她的那個命不好的夫君?克父,克母,克妻的神秘相公?

    不是說驅除倭寇一事,還要等個把月才能完成功成身退的班師回朝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染飛煙倒是不在意,他回來就回來唄,飛煙笑了笑,疲乏的伸了伸腰背,道:「他回來關我什麼事?靜王府裡接風的人,還不差我一個。」

    說到靜王府,她是一刻都不想待,這麼多天以來,悶都快悶死了,除了偶爾會來王府的君流簡之外,王府的這麼多的人,似乎都並不是太待見她。

    聽新瑤說,除了剛過門的她,有個正妃名份,靜王私下裡還有些暖床的小妾,雖然沒什麼名分,可總算是和她一樣,同是靜王的女人。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她這個正牌王妃,病了倒是有一個多月了,也不見一個人來看她。

    今天好不容易趁柯管家不在,才遛出來一次,她可不想這樣就回去。

    阿雅見她一幅與我無關的模樣,頓時也焦急起來,道:「靜王回朝,太后都親自出城去迎接了,如果小姐不去,怕是不合理,如果太后問起,弄不好怕又會是一場災難。」

    說到太后那老妖婆,多日前,她那恐怖的模樣,她還歷歷在目,如果意外的惹惱了她,想到這裡,染飛煙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罷了,還是回去吧!反正,以後能夠出來的機會多的是。

    剛拿定了主意,外面傳來一陣躁動,吵鬧的聲音透過薄薄的紙窗,清晰的傳來,因為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的好心情,被打斷了,飛煙心情甚是鬱悶,便打開門,想看看究竟外面為什麼如此的吵鬧。

    哪知,甫一開門,她便如同見鬼一般的緊緊關上了門。

    兩人丫頭相視一眼,看她虛白的臉,阿雅莫名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丫的,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外面的那一臉凶神惡煞,挨閣挨廂的搜查的人,就是她在後院打暈過去的三個人?

    那三人,莫不是在尋她來的?

    飛煙心裡有些慌亂,臉色卻鎮靜自若的向阿雅與新瑤說道:「沒啥事,就是遇到了老朋友,你們兩個先躲一躲吧,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要出來。」

    阿雅,新瑤兩人還未來得及反映情況,便被她推到內閣的屏風後面。

    剛將一臉茫然的她們安頓好,未閉緊的門便被人從外推開。一個怒火衝冠,身強體胖的男子衝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兩個保鏢。

    飛煙一凝眉頭,而後淡慌不忙的衝他們走了過去,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那兩保鏢看到她,其中一人驚叫了起來:「少爺,就是這小子打暈我們的。」

    另一個隨從,不經意掃視到隨意放在桌子上的錦囊,便走上前,一臉興奮的將錦囊搶了回去,叫道:「錦囊也在這裡,銀子是他偷的。」

    一直沉默的胖胖男子,滿臉怒火抑止不住,一拳砸碎了鏤空的雕花壁飾。

    震壞飾演所傳來的巨響,著實嚇倒了染飛煙,他吵鬧找人的事情,本是引了很多人注目,此時雅閣裡的巨響,頃刻間便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銀子不是她偷的,她只是隨便帶了回來。

    但是錢袋在此,人贓俱獲,就是有理也說不清,飛煙有些後悔,幹嘛沒事將不是自己的東西拿了回來。這下所有的人都會認為她是小偷吧。

    男子挑高眉眼,陰狠一笑,道:「你個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啊!」

    閣中,圍觀看熱鬧的人,顯然認為她是小偷,對於這件事情飛煙鬱悶不已。

    她那滿是疤痕的臉上,徒然流露些不屑神色,微微平復下情緒,飛煙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杯子,自顧自的倒了杯水,潤了潤乾渴的喉嚨,她挑眉,反唇相譏的笑道:「膽子再大,也大不過大爺您啊!表面人模狗樣,私下裡盡做些逼良為娼,強暴幼女的事,真是替你爹媽丟臉。」

    話一出,眾人都噓唏不已的將苗頭指向了他,對他指指點點,但凡認識男子的人,卻一臉驚愕的望著那個不識泰山的小子。

    男子被她擊怒,心頭怒火飆升,死咬著牙關,恨不得嚼碎了她。

    飛煙據傲的抬起下巴,笑問:「怎麼,大爺敢做不敢當?」

    「他娘的,你知道本大爺是誰嗎?」男子驚怒交加道。

    「不知道。」乾脆利落的答道。

    「本少爺是當朝監國寺司正,范業的獨生子,范同。」

    一口茶水,盡數噴出,染飛煙咳紅了臉,忍不住的捧腹大笑,笑出了眼淚,道:「哈哈,飯桶?」

    真怪,還有人叫這個名字,飛煙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不過看他的熊樣,的確挺像飯桶,飛煙捂著肚腹,笑趴在桌子上。

    飯桶臉色漲紅,死死看向飛煙,咬牙切齒的怒道:「你這個臭小子,你找死。」

    飛煙猶自在笑,忽然一股風流竄而來,飛煙心頭猛的一驚,清脆又驚懼的叫聲自閣中角落傳來,只聽見耳邊是阿雅的驚叫.

    「小姐當心。」

    飛煙抬頭望去,便見著夾帶著厲氣的拳頭迎面而來,事出突然,一切未及反應,飛煙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靜候著痛苦的襲來,可是過了許久

    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飛煙微微睜開眼晴,便看到飯桶雙目愕睜,齜牙咧嘴的瞪著她,而他高舉的右手,身子頓頓,似乎被點了穴道。

    什麼東西輕輕墜地,飛煙望去。一顆小小的豆子慢慢的滾到了她的腳下。

    阿雅與新瑤連忙跑了出來,上下的巡視著她,守在了她的身邊,保護著她。

    那豆子雖小,卻帶著寸勁,狠狠的擊在飯桶的手掌上,飯桶一臉刷白,咬牙的摀住傷處,憤恨的回過頭去,冷聲質問:「媽的,是誰?」

    眾人面面相覷,皆不答話,飯桶怒極,一腳踹翻了紅木桌子,桌子上,美味的飯菜頓時傾灑了一地,他怒不可遏的罵道:「他娘的,暗地裡傷人,敢做不敢當?算什麼東西?」

    幾不可聞的輕笑從隔壁傳來,飯桶一怔,轉身狠狠的踢破了與隔壁與之相隔的那薄薄的起著裝飾性的窗子,一臉怒火的掃視著那屋裡的人。

    屋裡坐了一個人,他側身坐著,泰然自若的將杯中的茶水倒在青瓷杯中,而且放在鼻間輕嗅。

    門窗已破,所有人都出現在彼此的視線內,而那男子仿若未見,只是靜靜的品著香茗。

    他穿著一身青衣,倨傲的下巴,輕抿的嘴唇,劍眉微皺,鷹目微斂,背脊僵直的坐在那裡,飛煙恍惚的覺得,他給她的感覺很熟悉,非常很熟悉,似乎和記憶中的某個人很像。

    「呃!他」新瑤微訝,輕輕洩出一聲訝異。

    飯桶怒氣沖沖的衝向他,地距離很近的地方,愕然停下了腳步,微微吃驚,道:「是你?」

    男子微抬頭,一臉帶笑的望著飯桶,道:「好久不見。」

    越過飯桶的身子,飛煙終於看清楚他的面相,那一瞬間熟悉的感覺再次浮現。

    范同眉心緊皺,一臉怒潮更甚剛剛,但是,卻死咬牙根,壓住升騰的火氣,他沉聲道:「咱們兩人素來沒有什麼過節,不知道染少爺,剛剛是做甚?」

    他也姓染?

    對了,飛煙忽然想起來,他和誰長的相像了,原來,染飛煙的眉眼,竟然與他有著五六分相似。

    他是誰?飛煙的兄長還是兄弟?記得,染夫人曾和她說過,關於染相人丁一事,染相六十有幾,共五位妻妾,三兒兩女,飛煙排名第四,最小的弟弟不過剛滿7歲。

    他是飛煙的大哥還是二哥?

    染飛煙打算靜觀其變。

    眾人皆是默契的注視著眼晴的一切。

    范同怒道:「臭小子,老子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過問,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

    男子扯唇輕笑道:「范少爺如此欺負家妹,如軒難道還要當無事人一樣枯坐?等著看人,由著你欺負?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吧?」

    「什麼?」范同一驚,回頭望著飛煙詫異道:「她是你妹妹?」

    飛湮沒想到,他如此直接承認,也愣了愣,隨即望向新瑤一眼,新瑤眉頭使終輕皺,神色微僵,沖那黑子,輕道:「二少爺。」

    染相府二少爺,染如軒。長相俊美,被落陽城人評為,京城五少。

    因為從小便在江湖有名青古城門派練武,成年後又時常四處遊歷,所以只聽其名未見其人,見過他的人也少之又少。

    她的臉上傷疤,讓她的整個人恐怖的如同鬼魅,如果是男子也就罷了,可是,她是女人。天下真是少有那麼醜的女人。也難怪,七殿下一怒之下,新婚夜便丟下了新娘。

    范同的目光中摻雜著鄙視與譏諷,他笑道:「都聽說染相府二小姐是個傻子,雖然得到了仙神的庇佑,死而生還,可是今日一見,也不見得聰明哪去了!」

    聰明人都知道,他意指,得罪他是件很愚蠢的事?飛煙輕笑,壓根不鳥他,懶得看他一眼。

    她下意識的將目光望向一直坐在那裡的染二哥,與此同時,他似乎感知她的視線,同時也將目光拋視向她,吵雜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眼底是他嘴角的淺笑盈盈。

    飛煙微微一怔,喃喃喚道:「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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