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答覆,不管別的,我連續走了幾個窗口,終於有人知道了它的下落。
「哦,眼鏡盒啊,你去那邊看看。」同樣是一個小伙子,指了指我剛才到的副食零售店。
「哦,謝謝啊。」
我連忙又轉身來到這裡,裡面的兩個小姑娘正在說著話。
「你要什麼?」剛才出售飲料的小姑娘看到我過來,又公式化的問了一句。
「同學」我清清嗓子喊了一句,也不知道該叫什麼,想想是在學校裡,只好叫同學了,「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眼鏡盒啊?」
「眼鏡盒?是這個嗎?」小姑娘笑著從櫃檯底下拿上一件東西,我瞅了瞅,果然是,沒錯。
「是,是」我的心情剎那間有些激動,沒想到還能失而復得,不辜負我專門問了半天。
我接過眼鏡盒打開,裡面的眼鏡還在,靜靜的躺在裡面。
我抬頭又衝兩個女孩咧嘴笑了笑,轉身朝餐廳外走去。
後面傳來兩個女孩嘻嘻樂樂的笑聲,不時還伴隨著議論。
這時我感覺不自在起來,嗎的,又出糗了。
想想當時應該多說幾句熱情的話,最少也要說聲謝謝啊,怎麼全忘了?拿完東西轉身就走,這也太不會辦事了,說話做事就像個死人一樣,我想留給兩個女孩的印象一定是:不善言談的自閉愣少年。
走出餐廳,我的心情複雜,腦海中閃過過去的映像,我好像很少不做愚蠢的事,自己真是太失敗了,沒有出眾的能力,做事畏縮,長的再帥有個屁用,還不是一個白癡一樣的傢伙。
我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玉珮,心裡稍靜,這無疑是一件寶貝,心裡想著,在這之前,自己的生活還平淡無常,現在卻擁有了這麼一件與眾不同的東西,而且還有著神奇的功效,雖然不知道這種功效會達到什麼程度,但絕對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不說現在感覺精神良好的狀態,就是那種奇異境地就讓我非常的滿足,雖然現在在學校裡不能實施,不過戴在身上倒是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但也僅限於此,就算有再無與倫比的價值,現在也只是戴在我身上的玉珮,並不能帶來什麼,知道這些,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倚仗,而改變心態。
我使勁搓了搓頭髮,任由帥氣的髮型在手中凌亂。
我輕輕坐到長椅上,臉上掛起笑容,將飲料遞給雪。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
「哦,剛找回了一件東西。」我將眼鏡盒從口袋中拿了出來。
雪喝了一口飲料,鮮紅的舌頭還舔了舔嘴唇,「真不錯,還能找回來,恭喜你了。」
我笑了笑:「當初我也以為找不到了,可是沒想到這麼幸運。」
「以前沒看你戴過眼鏡啊,你戴上我看看是什麼樣子。」雪眼裡滿是興趣。
聽到雪這麼說,我笑著將眼鏡戴上。
「嘻嘻,感覺不一樣哎,斯了好多。」雪調皮的笑著。
「是嗎?我也有這種感覺。」我深為贊同的點點頭。
「你好臭屁。」雪手中的飲料晃了晃,「不行,我也戴戴,還沒試過呢。」
雪頑皮的像個孩子搶過了眼鏡戴在臉上。
剎那間,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撲面而來。
「雪,你好靚!」我讚歎的說道。
看看此時的雪,不同往常,多了一種知性的美感,從未感受過的另類氣質散發出來,是那樣的迷人。
「那還用說,你也不看看是誰。」雪笑得還是那樣調皮,「好了,給你。」
雪說著要將眼鏡摘下。
「再戴戴嗎!」我有些捨不得讓雪摘下來,還想多欣賞欣賞呢。
「不行,頭好暈。」
將眼鏡重新放回盒子裡,我笑著:「你視力那麼好,戴上當然會頭暈。」
「知道頭暈還要我戴。」
「看你戴眼鏡的樣子挺稀奇的。」
「還想看嗎?」
聽到這裡,我不禁一愣,點了點頭,「想。」
「好,下次再戴給你看。」雪的唇角勾起一個很大的弧度。
雪……
我心裡湧起無限的溫情。
雪臉上的笑容依然明若燦爛,我想自己帥不帥氣在雪的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也許活得真實自然一些才是最好的。
我又使勁揉了揉頭髮。
中午。
宿舍裡的同學陸續走光了,我也拖沓著還沒有離開,反正還差半個小時才到打鈴時間,所以我也不是很著急。
隨手拿出藏在被子下的玄幻小說,細細看了起來。
這是我回家時家裡拿來的,放在臥室裡沒有看完,回到學校幾個晚上挑燈夜讀,完全被裡面的精彩情節深深吸引住了,現在看還有些時間,忍不住拿了出來。
我身上倒同樣有奇異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發生類似的境況,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想著。
看著看著卻聽到門發
出咚咚的聲音。
誰啊?
因為怕老師發現,我將門用插拴插了起來,學校可是有嚴格的管理制度,如果被發現在宿舍裡看這種大部頭小說可是要被記大過的。
想想可能是王拓吧?他剛才才走,也許忘了什麼東西。
沒想太多,我將插拴撥了開來,轉身又坐在床上。
可是當我一抬頭看了看來人,心臟猛震,全身都變得冰涼起來。
年級組主任!
完了,我將書反手藏到了背後,可是畢竟是徒勞,人家的眼睛可不是白長的,已經被發現了。
「這是什麼?」主任指了指我的背後,眼睛像針一樣犀利,聲音冷硬的如同岩石。
「把你的書拿過來。」主任伸出了手,我站起身,將手中的書交到了他的手上。
「走,跟我到辦公室一趟。」,我默默的跟在主任身後走出了宿舍,大門依然敞開著。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來到辦公室,迎來的自然是一番***,年級組已經通知了班主任,班主任老師也是一臉氣憤,這可是給班級抹黑的事情啊。
我冷漠的聽著主任的訓導,心裡卻沒有多少畏懼,事情已經發生,無可挽回了,戰戰兢兢也沒用。
班主任帶我出了年級組,又來到了她自己的辦公室,自然又是一番聲嘶力竭的訓斥。
「給我到走廊上站著,好好的反省。」說也說過了,罵也罵完了,只是聽沒聽進去她卻不知道。
我平靜的走出辦公室,來到了走廊。
窗戶外豆大的雨點辟辟啪啪敲打著玻璃,雨水沖刷著柳樹的樹葉,發出「嘩嘩」的響聲。
站在一邊,我一點也不去想現在發生的一切,自己將承受的後果,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窗戶聽著雨聲。
踱著步子,右手摸著握住左臂,從一邊走到另一邊,從角落又來到窗邊。
「咦,明明。」一個甜美中略帶驚詫的聲音響起,我轉過頭,雪靜靜的站在辦公室門邊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