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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5】別去找他…… 文 / 素子花殤

    「那是避子藥,你確定要嘔出來嗎?」

    男人一字一頓,聲音從喉嚨深處迸出。

    夜離一震,停了手中動作,卻又在下一瞬,毫不猶豫地再次摳至喉嚨深處。

    避子藥?

    夜離乾嘔嘔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避子藥歡?

    她是醫者,她知道上次自己那裡被燈座所傷,短時期內根本不可能懷上孩子。

    不食避子藥,也絕對不可能有孕。

    她做什麼要吃?

    男人似乎沒想到她竟倔強到如斯地步,眸光微凝,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不斷地以指摳喉後,夜離終於將胃裡本就不多的東西吐得個一乾二淨。

    男人就站在床邊,一些吐出的污穢之物濺起在他的鞋面和袍角上,他也不避,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夜離嘔得一張小臉通紅,喘息不已。

    見那粒藥丸在一堆嘔吐之物中,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身上裹的是鳳影墨的外袍,袖中沒有帕子,她就直接拿袖襟揩了揩嘴角,末了,覺得喉中不適,又在男人深凝目光的注視下,扭頭自顧自端起床頭案上寒香一直備著的一杯清水漱了漱口。

    漱完口,又端起邊上早已涼透的一杯茶水,仰脖「咕嚕咕嚕」幾口飲盡,全然不顧邊上有個盯著她的看客。

    將茶盞放下,她依舊沒理邊上人,緩緩滑到被褥裡面,翻了個身,背朝著裡面而躺,全然將某個人當成了一團空氣。

    男人在床榻邊上獨自站了一會兒之後,才默然轉身,朝門口走去,在夜離看不到的方向,唇角微微一揚。

    聽到房門被打開,又被關上,腳步聲走遠,夜離才將身子轉過來,看著頭上的帳頂微微失了神。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股痛感從腹中傳來,剛開始只是幽幽的、很輕微的痛,只一會兒,就變得強烈起來。

    夜離莫名,受傷的是那個地方,那裡一直火燒火燎地灼痛,可腹部並未受傷啊,為何忽然痛成這樣,且還蓋過了下身那裡的痛感?

    就像是五臟六腑都絞在了一起,夜離捂著肚腹佝僂了身子,額頭上有冷汗冒出。

    不僅沒有受傷,她也沒吃什麼東西啊,而且,就算吃了什麼東西,剛剛也是吐得一乾二淨,差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怎麼會?

    驟然,她想起什麼,瞳孔一斂。

    茶水!

    她剛剛喝的茶水有問題。

    肯定是,這是她唯一進食的東西,也是如今腹中唯一僅有的東西。

    是誰?

    是誰在茶水裡做了手腳?目的是什麼?害她性命,還是害她腹痛?

    大汗淋漓中,她忍著疼痛,細細思忖。

    此廂房,只有寒香、霓靈和鳳影墨來過。

    霓靈可以排除,只剩下寒香和鳳影墨。

    寒香雖一直跟隨鳳影墨,卻畢竟只是一個下人,而她再不濟,也是一個主子,寒香不敢對她下手,也沒有下手的動機,除非是受人安排。

    而這世上能安排寒香的人,只有鳳影墨。

    所以,無論是不是寒香,對這個茶水做手腳的人只可能是鳳影墨。

    是他。

    不然,依照他的性子,她將藥丸乾嘔出來後,他又豈會沒有任何反應,就這樣放過了她?

    像他這樣運籌帷幄之人,肯定是做了雙手準備。

    肯定是有兩粒藥,一粒明著讓她吃,另一粒可能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投進了裝有茶水的杯盞中。

    等她喝的時候,已然融化掉。

    難怪方纔她喝的時候,還覺得有些腥苦之味呢,當時她還以為是她原本口中的味道,又加上喝得急,所以也未在意。

    是了,就是這樣,明著強行塞入她嘴裡的那一粒,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口中染上此味道。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

    只是,那藥丸不是避子藥嗎?

    又不是墮.胎藥,又怎會讓人腹痛如絞?

    不可能!

    百思不得其解,腹痛卻越來越強烈,就在她咬牙,準備下床看看被她嘔在地上的那粒藥丸時,房門忽然開了。

    她又連忙躺了下去。

    可是,實在是痛啊,就算她強自隱忍,可額頭上的大汗是隱忍不回去了,面上的蒼白如紙也是隱忍不掉的。

    所以,寒香擰著掃帚和簸箕來到床邊時,一眼就看到了夜離的不正常,頓時大驚:「夫人,你怎麼了?」

    那一刻,夜離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寒香拿著掃帚簸箕前來,分明是來清掃她的嘔吐之物,寒香並不知她嘔吐之事,只可能是鳳影墨所派。

    鳳影墨派寒香來,一為清掃,二為前來看她的情況吧?

    tang不知鳳影

    影墨到底意欲何為,她也不準備隱忍,皺眉吃力道:「我腹痛!」

    一不強撐,夜離五官就痛得擰巴在了一起,寒香見狀,豈敢怠慢,當即扔了手中掃帚跟簸箕往外跑:「寒香這就去通知爺!」

    不一會兒,鳳影墨就來了,跟著鳳影墨一起的,還有一個大夫。

    鳳影墨也沒問她任何情況,一句話都沒說,只讓大夫上前給她診脈。

    夜離早已痛得忘了拒絕。

    她也不想拒絕,反正他已知她身中赤蛇之毒,就算大夫看出,也無所謂。

    劇痛難忍中,她吃力地看向鳳影墨,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卻只見他長身玉立在床邊,面色沉靜如水,吃不透一絲意味。

    大夫凝神對著夜離的腕脈探了又探,面色凝重,又仔細探了探她耳後的脈搏,許久,才眉心緊鎖地搖搖頭:「從她的脈搏和腹痛的狀況來看,很像是醫書上記載的「陰盛」,只不過此種病例世間罕見,相傳沒有幾個大夫遇到過,就連治療方法也是特別玄乎,所以,人們對此症的認識也僅僅是從醫書上而來,並無真正定論。」

    「如何個玄乎法?」鳳影墨斂眸。

    「藥方簡單,就尋常補血養氣之藥,可是藥引難求。」

    「是什麼?」

    大夫猶豫了一下,道:「龍血。」

    正痛得天昏地暗的夜離渾身一震。

    龍血?!

    龍只是傳說中的動物,世間哪有龍?

    難怪說玄乎。

    夜離苦笑,想來寫此醫書之人定是也無藥可醫,又怕被人說,所以就胡謅了一個世間根本不可能找到的東西做藥引。

    只是奇怪的是,為何這個大夫沒有發現她身上所中的毒呢?

    就算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毒,也應該發現她中了毒啊。

    「龍血?」這廂,鳳影墨微微瞇了眸子,問向大夫。

    「是啊,」大夫點頭,「世間能稱為龍的,就當今天子一人,所以,這藥引,便是取天子血。」

    夜離心口一撞。

    天子血?

    她聽到龍血只以為要找真正的龍,皇上是真龍天子沒錯,可龍血就是指的天子血嗎?

    她再次理解了大夫口中的玄乎二字。

    這不是一般的玄乎。

    「用皇上的血做藥引?」鳳影墨似是也有些震驚。

    「正是!」

    大夫篤定話落,鳳影墨已舉步往外走,夜離意識過來他要做什麼,頓時大驚:「鳳影墨,等等……」

    自今日馬車上發生的那件事之後,她對這個男人所有刻意維持的客氣都消失殆盡。

    既然都已撕破臉,什麼鳳大人,她都懶得喚了。

    直呼其名。

    鳳影墨頓住腳步,回頭。

    「別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無緣無故會突然染上這什麼「陰盛」之症?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鳳影墨做的手腳?

    她更不知道鳳影墨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只知道,鳳影墨現在肯定是要進宮去找陌千羽取血。

    她也知道,若是找陌千羽取血,不管他願意不願意取,也定然會讓太醫確診。

    她還知道,若是讓太醫確診,她身上的赤蛇之毒就無處遁行。

    她怎麼可以讓他去!

    若真要陌千羽的血,她可以再想辦法。

    「別去找他……」

    她佝僂著身子,眸色痛苦地看著他,聲音略帶乞求。

    鳳影墨眸色一寒,沒有做聲,就像沒有聽到一樣,轉身,毫不猶豫地伸手拉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孩紙們莫急哈,伏筆正一個一個慢慢解開。

    謝謝親的璀鑽~~謝謝親的荷包~~謝謝親的花花~~謝謝親的月票~~另昨夜19:15的樣子有位孩紙的荷包又抽了,看不到是誰,素子收到哈,一併謝過,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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