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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4.【094】你不是要證明給我看嗎? 文 / 素子花殤

    「關於今日之事,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男人薄唇輕動,聲音同他的目光一樣森冷。

    夜離長如蝶翼的眼睫微微一顫。

    她知道,她今日在眾人面前的那些說辭,他肯定不會相信姣。

    若是真計較他跟沈妍雪,也不會到今日才表現秈。

    他肯定是以為她真的跟陌千羽有什麼,或者跟陌千羽真的在做什麼,被眾人撞破後,她找的借口。

    所以他才會那麼生氣,無關情愛,因為她給他戴了綠帽,讓他失了顏面。

    而偏生陌千羽將她的唇瓣蹂.躪得又紅又腫、破碎不堪,更是讓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他分明也是這個意思,不然,他也不會如此重重捻揉她的唇。

    分明是夾著怒火,帶著狠勁。

    像是在擦拭、洗刷,又像是在戲.弄、報復。

    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唇瓣在他的手下變換著不同的形狀,夜離痛得眼淚都要流了出來,卻愣是強自忍住。

    「怎麼?無話可說?」男人輕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夜離曾經一直覺得,溫潤的人突然發起怒來很可怕,就像陌千羽。

    今日她才發現,真正可怕的人,是鳳影墨這樣,一直邪魅不羈,突然冷下來,無需發火,無需重言,就這樣盯著你一看,那眸子裡傾散出來的寒氣就足以將人吞噬。

    她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有話也不能說,她的嘴在他的手裡,讓她怎麼說?

    男人卻並不打算放開她,只是忽然輕了手中力道,捻壓揉搓變成撫摸摩挲,他低垂著眉眼,專注地看著她,溫熱的指腹一點一點觸碰在她唇上的傷口上。

    夜離心口一顫,身子也跟著薄顫起來。

    如果說方纔的粗暴讓她痛苦難受,那麼此刻這份不屬於他們之間的溫柔,卻是讓她慌懼後怕。

    很奇妙的觸感,有凌厲的痛,有輕酥的麻,像羽毛輕刷過心弦。

    兩人的臉隔得很近,幾乎就要觸碰上,他氣息咧咧,噴打在她的臉上,與她的交纏。

    低斂的長睫遮住了他眼中所有情緒,只看到他的專注,他的柔情。

    夜離睜著大大的眸子看著他,恐懼一點一點從眸底盈浮上來。

    這個男人果然是個操控人心的高手。

    溫柔與殘忍的極致也不過如此吧?

    眉心一蹙,她抬頭握住他的腕。

    「你到底想要怎樣?」

    「痛嗎?」

    兩人同時開口。

    夜離一怔,不意他問這樣的問題,更不知,他問的,到底是嘴巴傷成這樣痛嗎,還是被他方纔的一番揉捻痛嗎。

    她看著他,沒有回答,而是再次問了一遍自己的問題:「鳳大人到底想要怎樣?」

    今日之舉,是她不對,她知道,他會生氣,她也知道,她沒有想到得到他的原諒,所以,她讓他賜休書啊。

    休書不給,然後又在這裡折磨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說過圍魏救趙的故事嗎?」

    男人忽然開口,高大的身子更是向她這邊傾軋了不少,逼迫得她不得不後仰了身子。

    圍魏救趙?

    夜離瞳孔一斂。

    他的意思是今日她的所作所為是圍魏救趙,是故意將他推上風口浪尖,實則是去解救陌千羽?

    意識到這一點,夜離眉心一跳。

    難道他發現了?

    發現了是太后從中作祟,發現了她是在幫陌千羽脫困,發現了她是夜離本人?

    「你都知道什麼?」呼吸一滯,她脫口而問。

    或許是見她再後仰就要倒在窗台上了,男人忽然伸出大手抄起她的衣領將她往自己面前一拉,又擰著她來到屋中銅鏡的前面。

    大手一鬆,她差點撲撞在銅鏡上。

    「我不知道什麼,我只知道,你的嘴唇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

    了了。」

    男人毫無情緒地丟下一句,漠然轉身,朝門口走去。

    夜離趴伏在銅鏡前的梳妝台上,看著鏡中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微微喘息。

    過了一會兒,忽然一個抬眸,瞧見銅鏡裡自己的身後長身玉立著一人,她一震,回頭。

    竟是去而復返的鳳影墨。

    怎麼又回來了?

    本能地起身,背靠著梳妝台,她略顯戒備地看著他。

    鳳影墨睨著她的反應,眸色沉鬱不明。

    「我們把話說清楚!」

    夜離沒有吭聲,她不知道還有什麼可說的,或者說,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若你跟皇上有情,只管跟我言明,我鳳影墨絕不會奪人所愛,也絕不會跟別的男人共一個女人,就算對方是皇上,我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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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聲音不輕不重,不徐不疾,不帶一絲情緒。

    夜離搖頭,只是搖頭。

    什麼叫有情?

    若陌千羽對她有情,又怎會為了江山社稷,不顧她的感受,想要犧牲她唯一的妹妹?

    若陌千羽對她有情,又怎會無視她的請求,執意要將她的妹妹嫁給一個毫無感情又危險至極的男人?

    若陌千羽對她有情,今日她如此為他,他就應該想到鳳影墨會怎樣對她或者霓靈,他又如何忍心不讓他休妻,讓一個弱女子來面對這樣的折磨?

    呵~

    她輕輕笑,「沒有,鳳大人想多了,我怎麼可能跟九五之尊的皇上有情?沒有!」

    對於她的話,男人並無過多反應,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鳳眸沉沉凝著她唇角的那一抹苦澀笑靨,眸中寒意愈甚。

    「若你是皇上的人,賜婚於我,只是想要監視或者扼制於我,我勸你也大可不必費這份心,我鳳影墨行得端做得正,光明磊落,根本沒有分毫需要你們勞神的秘密。」

    「不,不是這樣的。」夜離矢口否認。

    陌千羽身邊需要鳳影墨這樣的人,兩人年紀相當,雖是君臣,卻亦師亦友。

    她不想這一對君臣因此心生嫌隙。

    「我跟皇上沒有任何關係,充其量大哥是他的臣子而已。」

    鳳影墨就笑了。

    唇角笑容動人心魂,眸中寒意卻如臘月飛霜。

    「那就奇怪了,你們二人既無情,你又不是他的人,今日這事就蹊蹺了。你不是身體抱恙嗎?為何會那樣一副樣子出現在他的廂房裡?不要跟我說,是因為沈妍雪的事情故意做出來氣我的,你我心裡都清楚,這些話只能騙騙外人而已。」

    「我……」

    夜離徹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她支吾,男人微微瞇了眸子,又道:「難道是皇上讓你去的,侵犯於你在先,而你懾於天恩,不敢說?」

    見夜離依舊沉默,他瞳孔一斂,冷聲道:「若果真如此,我定然不會放過他,我鳳影墨的女人,絕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就算對方是天子,也一樣!」

    最後幾字,一字一頓,字字森冷,幾乎從牙縫中迸出,聽得夜離心頭一顫。

    話音剛落,男人便轉身闊步往外走,夜離大驚,連忙追上去將他拉住,急急道:「沒有,不是你想的這樣!」

    她知道,依照這個男人的性格,找皇上理論算賬的事,絕對是做得出。

    男人停住腳步,眼梢略略一垂,看向她緊緊拽握在袖襟上的手上,片刻,又徐徐抬眸,朝她看過來,眸色深深,沒有一分是她能看懂的神色。

    「既然不是我想的這樣,也不是我想的那樣,那請問,到底是哪樣?」

    男人緊緊攝住她的眼睛,定定望了進去。

    夜離心尖一抖,硬著頭皮道:「就是我跟眾人說的那樣,看到你如此對沈妍雪,我難受了,我生氣了,我心裡不平衡,我也要氣你,讓你難受!」

    夜離一口氣說完,生怕自己一停頓,就心虛得亂了分寸。

    男人眼波微微一動,眸底掠過絲絲震驚,似是不意她會如此講,可是很快,就被嘲意取代。

    他低低笑了起來,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多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眉眼笑開。

    「難受?生氣?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是誰說我們不同於一般夫妻,我們是沒有感情基礎的,所以,沒法做到同我以夫妻相處。又是誰說,人前我們是夫妻,人後她是她,我是我,我們互相尊重、互不干涉、互不侵犯?這樣的人,會因為我跟沈妍雪而難受、生氣,甚至不惜觸怒天顏?」

    夜離眸光微閃,點頭,「是,我是說過。可是你也說過,自大婚那日開始,我便是你鳳影墨的女人,我們開始交集,開始相干,開始培養感情。既然這世間有一見鍾情,為何我就不能幾日傾心?」

    這一次輪到鳳影墨沉默了,可是他的滿臉滿眼分明還是寫著不信。

    的確,連她自己都不信。

    可是,她沒辦法。

    她必須穩住這個男人。

    「在我身陷殺人嫌疑,最危難的時候,是你挺身而出,救我於水火,不管你有沒有什麼目的,你救了我的命,這是事實,你是這世上第一個給我溫暖的男人,也是第一個送我禮物的男人。從來沒有人發現我沒穿耳洞,不戴耳墜,也從來沒有人關心我的腳踝是怎樣弄的?膝蓋又是如何傷的?」

    說到最後,夜離驟沉了呼吸,只覺得有些東西哽在喉嚨裡下不去,直直衝進眼睛裡。

    眼窩一熱,她垂下眸子,不去看男人,略顯沙啞的聲音低低繼續:「只有你。」

    「你年輕有為,驚才絕世,你位高權重、運籌帷幄,這樣的你,為何我就不能心生感情?看到作為自己丈夫的你將別的女人抱在懷裡親吻,為何我就不能難受,不能生氣?」

    胸口微微起伏,夜離問得義憤填膺。

    那一刻,連她自己都相信了。

    男人逼視著她,似是想要看到她心底的最深處,沒有吭聲,只緊抿了薄唇。

    起先,夜

    離也以為自己情真意切的一番話打動了他。

    可很快,她就發現,不對。

    男人似乎比方才更加生氣。

    她甚至看到他原本玄黑的深瞳一點一點浮起血色。

    果然,他咧嘴而笑,笑容冰冷:「我對你很失望,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有節氣的人,沒想到,你是一個連感情都能出賣的人!」

    夜離心頭一撞,臉色也隨之白了幾分。

    他的話中之意,她自是聽得明白。

    他是說,她為了陌千羽,所以違心地說自己對他有感情是嗎?

    男人輕嗤,漠然將她抓在他袖襟上的手拂掉,舉步又往外走。

    夜離腦子一熱,再次沖了前去,將他抱住。

    對,抱住。

    自身後攔腰抱住。

    男人身子一僵,頓在了原地。

    「要怎樣你才會相信我說的話?」

    夜離的聲音跟她的手臂一樣,微微顫抖。

    男人垂眸,冷冷看著那雙箍在他身前、明明緊緊交握,卻依舊薄顫不已的玉白雙手,眸色陰鷙,薄唇輕動,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清冷逸出。

    「怎樣我也不會相信你的話!」

    夜離腳下一頹,緩緩鬆了雙手,卻在下一刻,又走到他的前面,與他面對面。

    他太高大,她得仰著臉才可以跟他對視。

    她望著他的眼,他盯著她的唇。

    夜離終於意識過來,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破碎不堪的唇,這是鐵的證據,在這面前,所有的說辭都只是蒼白的說辭,沒用。

    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怎麼想的,或許是一瞬間的頭腦發熱,又或許是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她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拉開了自己腰間的羅帶。

    「我跟皇上真的什麼都沒有!」

    與話音同時落下的,還有她的衣袍。

    回房後將他的外袍跟薄毯取下,她本就只著了一套中衣,如今中衣委於地

    上,她身上便只剩下一件小兜衣和一條褻.褲。

    當似雪的肌膚、玲瓏的身材暴露在空氣裡,也暴露在鳳影墨的面前。

    鳳影墨露出震驚的表情。

    被兜衣緊緊包裹的胸口因為喘息微微起伏,夜離依舊保持著仰臉看他的姿勢,看著他瞳孔裡倒影著自己的樣子,看著自己的樣子一點一點被瀰漫開來的妍艷血色代替。

    滔.天.怒.意!

    在整個深瞳被猩紅的怒火徹底點燃的那一刻,他伸手掐住了她的頸脖,將她大力往自己面前一拽。

    她便撲撞在了他的懷裡。

    「好!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送上門,我便如你所願!」

    咬牙切齒,森然的聲音從喉嚨深處迸出,他大手一揮,夜離只覺得後頸處勒得一陣刺痛,隨即身上一涼,男人直接扯斷了她兜衣的帶子,兜衣被拋出。

    男人還不罷休,大手強勢落下,布帛撕裂的聲音緊隨而起,她身上的褻.褲頓時化為兩半。

    至此,她身上再無一絲遮擋。

    她又驚又懼,又後悔不迭。

    她在做什麼?

    她都做了什麼?

    男人眸中跳動著烈火,一寸一寸燃燒在她的身上,她徹底慌了神。

    她想躲,往他懷裡鑽,不想讓他看到女人最隱蔽的部位,他的衣袍滑涼,她的身子滾燙,心驚不已中,身子也顫抖不停。

    後又發現不妥,就伸手一把推開他,衝到床邊,抓起那條薄毯掩在自己身前,驚恐地看著他。

    看著他面色陰霾、眸色猩紅,一步一步逼近。

    幾時見過他這樣,她嚇得不行。

    「鳳影墨……」

    她喉嚨乾澀蒼啞,腳下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著,當背脊撞上冰冷的桌邊,她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已無路可退。

    「你不是要主動獻.身嗎?你不是很有勇氣嗎?你不是要證明給我看嗎?」

    男人聲音沉沉,已逼至跟前。

    他傾身,她後仰,他將她壓在桌案之上。

    灼熱的氣息噴打在她的面門上,他低頭,作勢要吻上她的唇,她蹙眉閉上眼睛。

    然,他的唇並未落下,就在幾乎要碰上的那一刻,嘎然停了下來。

    夜離一怔,睜開眼睛。

    可還未及將他看清,就猛地感覺到下巴一熱一痛,他竟然直接咬上了她的下顎。

    夜離痛得瞳孔一斂。

    還以為下一瞬他會放開,誰知道,他緊緊咬住不放,甚至發了狠,用了蠻力。

    夜離顫抖著,眼淚幾乎就要流了出來,卻愣是強自忍著,沒讓自己哼一聲。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夜離覺得那下巴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他才緩緩將她放開,朝上,鼻尖抵

    上她的鼻尖,滾燙的唇瓣貼著她的臉,聲音冷冽,一字一頓:「我嫌髒!」

    夜離臉色一白。

    男人決然起身,與此同時,一隻手臂猛地一揚,重重落下。

    只聽「匡當」一聲巨響,夜離身後的那張桌案頓時被劈得四分五裂,棍木料屑紛揚,桌上放的燭台、壺碗之類更是「乒乒乓乓」滾了滿地。

    夜離一驚,根本來不及站起身子,便隨著散架的桌子倒了下去。

    下面是一個滾落的燭台。

    用來插燭的鐵尖鋒利銳長,她不偏不倚、重重跌坐上去。

    鳳影墨已轉身朝門口走去,忽聞身後一聲痛苦的悶哼,他腳步一滯,猛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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