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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十章 骨王,曖昧(1) 文 / 54爾雅

    可是他卻忽視了,最難控制的便是人心。

    縱然金翅大鵬雕無法反抗,無法做一些隱晦的小動作,可是他卻可以只用一兩句話引誘。

    比如怎麼描繪那老桃樹妖的死亡,比如嘲諷他的弱小……

    這世界上,最好利用的也是人心啊。

    自己的命運原來一直都被他人操縱著,桃夭頓時覺得無力起來,心中空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填補。

    他突然理解為何那隻大鵬雕醉心武道,原來是給無望的自己尋找到一個方向。

    而最後自裁,亦是因為自己錚錚鐵骨和不願被他人殺死的驕傲。

    桃夭心中旋即又升起一股憤怒來,為何自己的人生要受他人操控。那股憤怒來的突然,在心中騰起如同熊熊烈火一般。

    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是被那金翅大鵬雕給擺了一道。臨死前將那道記憶的白芒射向他的識海,不就是給他種下仇恨的種子。

    順道嘲諷他,弱小的人是永遠看不透那些位於這個世界頂端之人的陰謀。

    他桃夭,只是芸芸眾生中被選出的一顆棋子。

    金翅大鵬雕一生桀驁不馴,受人桎梏又無可奈何。

    而桃夭極強的天賦加上不擇手段的選擇獲得更高的實力,這一點正是被他看中。當真相被他悉數知曉的時候,桃夭定是會選擇將幕後主使斬殺。

    金翅大鵬雕從來不曾懷疑自己的這個判斷,對一直與自己為敵的桃夭的性子他早已經是摸了個透徹。

    復仇,是這個男人活下去的動力。

    桃夭任由自己的身體呼呼的從高空中下墜,急速的風吹亂了他一頭的青絲。

    他的思緒茫然而複雜,金翅大鵬雕已死,為何自己的心中沒有任何一絲暢快。他的眼前驀然出現黑袍男子冷然的模樣,眼底的血光一閃而過。

    只是他不懂。為何高高在上的釋迦摩尼佛會讓金翅大鵬雕殺光了自己一谷的人?

    如同螻蟻的他們,怎會入了佛陀的法眼?

    讓自己接觸月白,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張看不見的大網,鋪天蓋地四面八方的將他縛住,久久的都不能喘過氣來。

    而這一切,都與一個人有關,月白。

    他以前從未想過探索月白的身份,畢竟自己遇到那個容貌普通的女子,除了一手頂好的廚藝並沒有讓他狐狸大爺側目的。

    可是那一身異樣的血脈,加上一直便掛在她脖頸上的令所有人瘋狂的玉脂。無不透露著這個女子並不是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耳旁的風刮得呼啦呼啦作響,卻是吹不走他心中的煩惱思緒。

    那個笨笨的丫頭,幾乎沒有什麼心機的小十二。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的雙眼的瞳孔驟然一縮,為何當初月白身上會被種下焚心之毒?他心裡朦朦朧朧產生了一個念頭,但是那念頭消逝的如此之快讓他怎麼也抓不住。

    這麼一想,他的脊樑又滲出一層冷汗來。

    自己已經是莫名其妙的掉進了一個漆黑的深淵裡,怎麼也爬不出來。

    東海之濱。十里桃林。

    這裡的風是輕柔的,這裡的空氣帶著海水和桃花的味道。

    月白腳步輕移,一點一點的沿著桌子的邊緣摸索著,感受到空中陽光的溫度越來越暖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那一抹淡笑凝聚在唇邊,眉眼的深處卻是一陣淒苦與悲涼。她伸出自己白淨的雙手。輕輕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

    那裡,曾經孕育著一個生命,那裡。曾經有著他和自己的血脈,可是現在…她眼睛疼的厲害,卻是無法哭出一滴淚水來。

    她的淚,已經在桃夭死亡的那日哭干了,如今。無論怎樣的刺激,怎樣的疼痛。也只能憋在心中,無法宣洩。

    可是自己應該怎麼辦呢?師傅他,就快要和辛梓大婚了。他會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世間神魔仙妖無不艷羨的家庭。

    他們還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想到這裡,月白的心中一窒。那種源於骨骼深處的疼痛就這樣蔓延開來。

    她一手緊緊的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那般心痛,是自己無論怎麼欺騙也隱瞞不下的。

    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從來都是為葉菩提而活的自己,心中愈發難受和茫然。她從來都是孤單的呵,現在桃夭死了,綠腰因救自己而陷入的沉睡,重傷的影只有呆在她的影子中休養生息。

    終於,又是一個人了啊。

    她的心從未像現在一樣茫然,一直為葉菩提而活的自己,竟然是找不到生存下去的意義。

    自己就這樣死去麼,她低聲喃喃道。她空洞的目光透過開著的窗戶,遠遠的望向東海桃林最大的那棵桃樹。

    那裡,有著因為為她尋藥而死的桃夭。那棵青葉白梗的植株在她手裡發燙,快要將自己烤炙的融化一般。

    月白伸出自己的右手,帶著蒼白的指尖,撫上那顆紅得像是紅寶石一般的果子,悠長喪氣的歎了一聲。

    如果桃夭還在,知曉自己生出了輕生的念頭,定是會重重責備她吧。

    她要是輕生了,怎麼對得起桃夭呢?

    她的眼瞳空洞而孤寂,就那麼看著遠處,彷彿瞳孔裡真的能夠倒映出那座孤零零的墳塋一般。

    當骨王踏著一地落花走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碧色裙裾的女子,蒼白的小臉上是一雙毫無生機的眼瞳。她看著那個方向,似乎風一吹就要隨著去了一般。

    他的心驀然一疼,明明知道月白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可是自己真的看到的時候,心中還是止不住的為那人心疼了。待看到月白手上的東西時,骨王唯一的那一隻墨色眼瞳縮了縮。

    男子艷麗的面容,映著這一林的桃花,竟是沒有被那花壓了下去,反而伸出了別的一番瑰麗。可惜了這副場景卻是沒有人能夠看見。

    他的腳步輕盈,像是怕驚擾了那發呆出神的人兒,旋即他的後背,張開了一對斑斕的蝶翼向月白飛去。

    臉上又換上了那一幅拓落不羈浪蕩子的模樣。

    「小媳婦怎麼一臉深閨欲,女的模樣?」下一刻,骨王白月慵懶的坐在屋子打開的窗欞上,用他那一副清冽的嗓子說著浪,蕩的話。

    一件紅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精瘦的胸膛一片麥色。

    月白卻被這突兀的一聲驚得身子倒退了幾步,腰部險些就要撞上身後那稜角分明的桌角。

    下一刻,她重心不穩的身體被一具溫熱的身體攬入懷中,鼻翼撞著那人精瘦的胸膛疼的一酸,如果能哭的話早就掉下了淚來。

    「小娘子怎麼這般性急。」骨王咬著那一個「性」字,音尾上挑帶著桃色對月白說道。

    月白只感覺那人的胸腔微微的一陣起伏,清冽的話帶著曖昧的味道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月白不用看,就可以想到那個可惡的男人現在定是一幅嬉皮笑臉死不要臉的模樣。頓時一陣羞惱,被緊緊箍住的身子氣得發顫:「你個登徒子!放開!」

    說著手握成拳就往骨王的胸膛砸去,這人怎麼這麼喜歡糾纏與她!

    骨王挑了挑自己的眉毛,看著月白生氣的模樣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因為流產身體甚虛的月白手下哪有幾分力道。

    隨即勾起一抹邪惡的笑,骨王將自己本就半敞開的衣襟一下拉至了腰際,低頭在月白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曖昧無比的說道:「小娘子想摸,儘管摸就是了。這般主動真令在下有些喜出望外吶。」

    月白身子一酥,空洞的大眼死死的盯著骨王,竟是有幾分滲人的模樣。

    骨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訕訕的說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便是。」說著便將月白的身子鬆開了。

    雖然口上這樣說道,不過骨王白月的黑瞳卻是卻是緊緊的盯著月白玲瓏的身段上下給打量了遍,雖然看不見,不過骨王那毫不掩飾的炙熱眼神卻是依舊讓月白全身不自在。

    骨王扶開額角的碎發,眼瞳裡晶亮晶亮的就像是浸在水中被月光照射的寶石一般。終於,他的目光停留在月白那微微起伏的胸,部。

    毫不遲疑,骨王欺身而上,一隻大手覆上了月白的胸前。

    「你…」月白一陣錯愕,用泛白的指尖指著骨王:「你怎麼能夠襲胸!」

    她的一張小臉被氣得通紅,胸脯不住的起伏著。

    而顯然另外一隻並沒有進入現在的狀態,似乎在回味著自己剛才的手感。嗯,剛剛好就是一隻手的大小,和記憶中的一樣。

    下一刻,骨王的視線卻是又落在了月白那一根青蔥玉指上,小小的橢圓指甲蓋,在溫柔的陽光下泛著淡粉的光,偏生又帶著病態的蒼白,那般柔弱小巧,好想讓人緊緊握住不再放開。

    在順著看過去,月白不住起伏的胸脯,再加上一襲青衫更顯得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骨王腦海中此時竟是旖旎的遐想。

    他的眼神暗了暗。啞聲說道:「你渾身上下我哪裡沒有看過沒有摸過,有甚好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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