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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救治(上) 文 / 54爾雅

    一男一女一狐狸,雞飛蛋打的狗血同居生活開始了。

    這日月白收拾了一番,換了男裝,便準備上街了。

    十方路那邊正巧有一家綢緞鋪子急欲出售,地段很好,那鋪子的大小也正合適,月白在那急售的紅紙一貼出來就留心上了。

    今日趕得急切去看看,恐是被人捷足登先了去。

    見月白出門,屋內兩個相看兩相厭的男人齊刷刷的放棄眼前的戰鬥。

    俗話說愛情中愚笨的男人才同男人爭鬥,聰明的男人才懂得抓住女人的心。

    自詡聰明的兩位一下子就將目標投向了月白。

    桃夭一下變作可愛小狐狸的模樣跳進月白懷裡,在她胸口蹭了蹭,不著痕跡的吃著豆腐,背過月白卻是對著葉菩提一幅齜牙咧嘴的模樣。

    葉菩提見此眼裡的瞳光果然幽深了幾分,連忙推了輪椅上前,牽住了月白的右手。

    「娘子,為夫同你一起去吧。」

    這一娘子為夫可是叫的**至極,桃夭小狐狸酸得渾身一陣哆嗦,也不知是月白一隻左手抱不住,還是被那一聲娘子相公給刺激的,一下就從月白的懷裡摔了下來。

    葉菩提見此,眼裡劃過幽光,迅速將手中準備的禮盒往月白左手一塞:「聽說那賣家家裡人發了急病,這一株老參帶過去說不定有用。」

    月白看著手中的盒子,心裡劃過一絲暖流。

    狐狸被這麼一摔,月白的雙手又不得空,看了看只得鬱悶起來。

    只得又變作了人形想要隨月白出門去。

    葉菩提瞥了一眼,嘴角含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你的發瞳皆有異色,這般出去是想被圍觀麼?」

    桃夭懊惱,又變作了狐狸模樣跟在兩人身後。

    街上人潮湧動,月白擔心狐狸的小身板會被淹沒了,或者是不小心被人踩上一腳。

    如此想著,月白又將狐狸抱了起來,接著扔進葉菩提的懷中。

    剎那間氣氛詭異了,月白有所察覺,只當是自家師傅潔癖犯了。但是將狐狸放在家中又不太放心,牽過葉菩提的手,一行上街去了。

    在桃夭狐狸的狀態下,月白總是會下意識的把他當做以前那個調皮搗蛋貪吃貪睡的小狐狸。

    上了街後桃夭腸子都悔青了,街上發眸有異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在少數。

    棕髮褐眼的胡商,金髮碧眼的西洋人,在他眼前晃蕩個不停。

    他的紅髮血眸也不算奇怪吧!

    自從墮入了魔道,他的發瞳再也變不回以前的模樣,身邊之人看自己的眼光也帶上了畏懼,不過他不在乎。

    看著葉菩提臉上的笑容,桃夭只覺得甚為礙眼。

    不多時他們一行便到了那家鋪子,店家是一個中年男子,家裡的一根獨苗苗患了急病,急需要錢,如此只得將這鋪子賣了。

    在月白之前也有幾個人相中了這鋪子,但是西市這地方,誰家的鵝被順了,昨夜誰家的皮猴子又被揍了,這些芝麻大小的事情都傳得飛快,更別說王老闆因為兒子患病賤賣鋪子這事了。

    因此這些人都將價格壓得極低。

    將手中準備的老參遞了過去,王老闆擠出一抹笑容來,但是難掩眼角的愁容。

    「王老闆,冒昧問一下令郎是染了什麼病?」

    「這……」王老闆面帶猶豫之色:「城北郎中說小兒正氣不足,邪實肺腑引起的腹脹腹痛。」

    「僅是腹脹腹痛王老闆就要賣鋪子了?」

    「這……每日的湯藥與請郎中,消耗便是不少,實不相瞞,家中現銀已是沒了,只得賣掉這間唯一的鋪子。」

    「我家夫人又聽懷覺寺的高僧說,吾兒衝撞了陰煞小鬼,請了不少僧人做法。這一來二去,哎!我也沒有法子了。」

    王老闆一家在這裡做得也有幾年了,生意還可以,積蓄也應該是有的,但落到要賣鋪子的窘境,其間便有貓膩了。

    唐佛教盛行,得道高僧真有的也不少,但是其中也不乏貪財醃?之輩,若不是如此,請的郎中便是虎狼之醫了。

    「王老闆可否讓小生為令郎看看?」

    「小哥懂醫?」王老闆走著詫異。

    「略知一二,如果您老不介意,在下願意試試。」

    那王老闆一心記掛自家兒子,都快到了病急亂投醫的狀態。而且見月白雖然說的謙虛,卻是神志滿滿,要不,試試?

    拱了拱手,王老闆說道:「那就勞煩小哥了,兩位隨我來吧。」

    鋪子帶著後院,王老闆一家子便住在這裡。

    跟著王老闆,很快幾人便來到了王大郎的屋子。

    一推開門,撲鼻的藥味便傳來。屋子裡昏昏暗暗的,窗戶都關得嚴實,不僅如此還落了厚厚的簾子。

    屋裡唯一的光亮便是桌上那一盞油燈,印著床上一青年男子黃蠟的臉。

    王李氏見自家郎君進來了,連忙抹去眼角的淚水。

    「大郎,今日覺得好些沒?」王老闆臉上帶著心疼的神色,坐在兒子的床頭問道。

    月白看著王家大郎萎靡的神色,在看了看屋子裡的環境,不由皺眉,三步並做兩步上前一把拉開了簾子。

    「小哥你做什麼?」王李氏大驚,一下子竄了過來拉住月白的手:「大師說小鬼見光受刺激會折磨我兒,這簾子,開不得!」

    看著神色激動的婦人,月白眉頭皺得都快夾死一隻蚊子了,這到底是什麼大師?

    「光線太暗,在下如何為令郎診治?」

    王老闆本就不同於自家妻子那般信奉佛祖,這簾子也是在王李氏堅持不下的要求下掛上去的,如今見此,大斥道:「無知婦人!還不快拉了簾子讓小哥過來看看。」

    那王李氏聽到自己男人這麼一說,雖然說不情願,還是拉開了幾面。

    月白不管這婦人的,兀自將屋子的幾扇窗戶推開了。

    她走進了才發現,這男子不僅臉色蠟黃,而且顏面上有白色的蟲斑。

    「伸出舌頭來我瞧瞧。」

    那男子依照月白說的做了,伸出的舌頭舌苔發白。

    再切脈,只覺脈相端直而長,如按琴弦。

    「阿娘,我疼!」男子突然蜷縮成了一團,在床上翻滾著,面如土色。

    張李氏急的眼淚的掉下來了,一邊安撫著自家的兒子,一邊抱怨這不該拉開了簾子衝撞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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