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北溟歎了一口氣，卻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將眼前的小女子當成他的孫女兒。
不過他倒想起了他孫女兒出生時的異象。那個異象比三兒子還要令人震撼。
只是孫女兒的命運卻沒有如異象那般名滿天下，世人皆知。而是充滿了變數和不幸。
如今孫女兒更是直接撒手人寰。現在變了一個人的孫女兒，還是他的孫女兒麼？
當年那個老頭子說他孫女兒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真正改變她命數的時間正是她十三歲這一年。
若不是因為這個預言，他也不會特意出關。可是為什麼待他出關之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國公爺若是無法面對。那我可以用另一個身份呆在鳳家。您不必太過為難。」
鳳清絕知道就是鳳北溟不追究她的身份之嫌，但畢竟她已經不是他原先的孫女兒。
嫡親血脈，又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親孫女兒。他不把她當妖怪給辦了，還願意認她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可一點沒指望鳳北溟會像疼原主一樣疼她。而她也不可能真的將鳳北溟當成親爺爺。
雖然先前，她確實有這個心思。但她將她的秘密說出來之後，她便知道她做不到欺騙。
既然這樣，她倒不妨將這當成一場傭兵任務。只是這個任務相對比較特別而已。
誰讓她佔了人家親孫女的身呢。這可是想還也還不了的人情。那便只能以身抵債。
「我能知道你的身世麼？」
鳳北溟承認他是有顧慮。不過對眼前的小女子他完全不瞭解。明明她有更好的選擇不是麼。
只是她為何會偏偏願意留下來。即使她真的前途無量，也是沒必要非得留在護國公府。
若是不能瞭解到她的初衷。他又豈敢將好納入護國公府的羽翼之下。她若真想留下來，就必須拿出十足的誠意。
「我是孤兒，從小是跟著我師父長大的。我的一身本事也是跟我師父學的。不過你若要問我，我師父是誰，我就沒法回答你了。因為我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鳳清絕眨了下眼，即是誠心相交，她也願意賭一把。她記憶裡的鳳北溟還是值得她交付真心。
何況這些話她也不怕被他知道。反正他們來自不同的世界。他即使要查也查不到的。
大不了，她就離開護國公府，自己去闖一番天地。這樣一來，鳳北溟也沒理由考究她要留下來的初衷。
「好，我就信你一次。不過我希望你是真的想留下來，而不是有什麼目的性。我們鳳家雖然沒有一個有如你這樣天賦的孩子。但我們鳳家也不會允許有人欺上門來。」
鳳北溟眼神暗了暗，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老了。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現在他對這個小丫頭百般試探，不過是不相信她的說辭，卻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證據罷了。
或許他應該跟喬總管好好談一談。剛才若不是沒料到這個孫女可能換了人，他也不會讓喬總管跟她一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