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哥哥,有什麼問題麼?」
雲歸緊隨君臨身後,一雙玻璃美眸清淡而疏離,卻在不經意掃向君臨的時侯,染上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意,脈脈含情,轉瞬即逝。
她盈盈立在君臨身邊,唇若含丹,絕美的面容上冰冷若水,眉眸微斂,很好地掩飾著她眼底流露出的綿綿情意。
一陣風吹起她及腰的長髮,如緞的青絲隨風舞動,微風中立在男子身邊的少女,華衣若錦,美麗無雙。
空間裡的鳳清絕眼眸微瞇,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少女來。
少女的面容精緻漂亮,宛若蝶翼般的睫毛微卷微翹,濃密且深黑,大眼兒一眨,仿若有九天星辰入眼中,眼眸清透如水輕漾,面容殊麗無雙,頸項修長優美,膚若凝脂,驚艷逼人。
這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女子,宛若一朵盛放的牡丹,嬌艷尊貴,又似一朵幽蘭,鍾靈毓秀,彷彿集天地精華於一身,一舉一動間皆透著逼人的美麗。
她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身材很高挑,腰身纖細,不盈一握,站在君臨身邊進退得宜,又不失親近。
可是看樣子,她好像只是……,只是君臨的一個手下?
不對!
手下能和他同坐於綵鸞之中麼?
手下能叫他君哥哥麼?
鳳清絕微微咬了下唇,手下意識的收緊。
該死的。
為什麼她聽到有女人這麼叫他,心裡會這麼不舒服?
君臨沒有說話,唇角的笑若有似無,他邁著清逸優雅的步子悠悠然行至鳳清絕所在的那棵大樹下,纖白如玉的手輕輕地撫著凹槽邊的一棵浮光草。
那模樣猶若在撫摸一個摯愛的人,溫柔,寵溺,縱容。
歸雲被君臨突如其來的笑弄得微微恍了神,心跳在這一瞬間抖然加速,她慌忙低下頭,極力掩飾著對他的癡迷。
不過看著君臨恍如在撫摸情人般地撫摸那棵浮光草,她不由得微微抿了下唇,心生漾羨。
如若可以,她只想做他手裡的一棵浮光草,至少此刻他眼底的憐惜是那般的真實。
雲歸的思緒剛定,便看到一向極愛乾淨的君臨,竟然親手將那棵浮光草,連同那半腐的樹桿凹槽一塊給摳下來,小心翼翼地護在掌心裡。
這行為簡直顛覆了雲歸對君臨一慣的認知。
「君哥哥,交給雲兒吧,雲兒必定好好照顧它。」雲歸的目光緊緊盯著君臨手中的浮光草,眼底帶著一抹希翼。
君哥哥這麼喜歡這棵浮光草,若是由她來養,想必君哥哥就會經常到她那裡看它吧。
只要能經常見到君哥哥,就是讓她當照顧花草的小小藥女,她也甘之如殆。
「不必了。」
君臨寒如冰潭的眸子似有細冰碎裂,無雙美眸邪魅且妖嬈,聲音淡漠高冷,一點不似方才對著浮光草時的柔情似水。
此刻他手裡雖然捧著那棵連帶著半截腐木的浮光草,然纖白的指卻極快地將凹槽裡那顆他人看不見摸不著的洪荒古戒不動聲色地捏在手心裡。
丫頭啊丫頭,我雖不知你是如何逃過的這一劫,不過這會你回到我身邊,我必不會再讓任何人動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