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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181章 加長一章 文 / 三分惡

    更新時間:2013-05-22

    此話一出,如管亥、太史慈、臧霸等人都是神情一肅,齊聲抱拳道:「末將等絕不負丞相所托!」

    張仲季滿意的點點頭,又定定神坐下身子,說道:「既然陛下的封賞都有了,那麼以後就要盡職盡責,各位對我們眼下的處境有什麼想法或者意見,趁現在趕緊說出來。」

    眾人都看向糜子貞,等著她先開口。

    「我先說一說我們今年的收成。」糜子貞看起來心情不錯,只因為今年的徐州各地風調雨順,隨著人數的增加與田地的充分利用,這收成自然水漲船高,「只彭城、下邳與東海三郡已得米糧二十萬石有餘,其他廣陵與琅邪兩郡的具體情況也在途中,相信也不會相差很多,而淮南一地雖經戰亂,可自給自足卻沒有問題。」

    她所說的收成僅僅是指官田的收穫,由於許多百姓都是從外地遷移而來,多是免稅囤田,他們的收成卻不用上繳,為了平衡,徐州境內所有百姓一起一年免稅。

    也虧得張仲季先前把世家的土地收做官田,否則別說免稅,就算狠狠的收取七分,恐怕也比不上現在的收成,畢竟這時候的土地大部分被世家豪族佔據,他們可不用繳稅。

    看來今年的收穫很不錯,足夠出兵到明年了!

    「各郡糧倉滿溢,不過也要節省,來年必定征戰不休,到時候糧草的供給可不能出什麼問題。」張仲季對今年的收成還是十分滿意的,又特地囑咐一聲:「另外也要嚴防碩鼠!今年年底要將各地地方官依次調換,有功者上調,尚可者平調,其他一律撤換。」

    糜子貞知道他的意思,不過這監察官員一事前者已經被禁止,若是有官吏作假甚至以次充好,卻也難以發現,一時有些為難,只得詢問道:「各地的文書雖然清晰可見,卻也難以分辨是真是假,若想查處卻是為難,你看是不是要設立專人監督?」

    張仲季點頭,這專人還得是不相干的人才行,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尚方寶劍這玩意,一時意動,卻把腰上別著裝飾的寶劍抽了出來,這劍來自鄴城大公子袁尚,當初把他俘獲之後,自然就順手牽羊也不用歸還,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郗慮聽令!」

    郗慮自被請到這裡,一直悶不作聲,耳聽張仲季呼喊與他,卻是板著臉三兩步上前,拱手道:「請丞相吩咐!」

    「把這把劍拿著,見它如同與我當面。」張仲季把寶劍遞給他,又補充了兩句:「你身為廷尉自然有查處不法的權利,從現在起,你持劍遊歷四方,凡遇不法之人可先斬後奏!」

    先斬後奏!

    這無疑是一個很噁心人的權利,就是糜子貞也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獨有郗慮本人卻並不感到愕然,他經歷了從一個普通書生到當朝廷尉的過度,又有什麼能再讓他感到意外!

    他板著臉詢問一聲:「敢問丞相,何謂先斬後奏?」

    管亥、太史慈、臧霸甚至包括賈詡都忍不住靜心傾聽,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獨有陳群正看著郗慮發呆,他又如何不認得此人!當年他去尋訪鄭玄,就曾與這郗慮探討過學問。

    不曾想一執著書生,今日卻是一飛沖天!

    「所謂先斬後奏。」張仲季考慮著該怎麼說,這個斬字自然有殺頭的意思,不過也不能太絕對了,萬一鬧出不可更改的後果豈不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不過他一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看這郗慮也是個有心之人,一咬牙還是決定試試再說,開口道:「就是從此刻起你有拔劍砍人的權利,不過只能對民憤極大的官吏使用。」

    張仲季說的很俗,不過眾人都聽得明白,

    「下官明白!」郗慮把劍捧在懷裡,就要退到一旁。

    「這把劍你們都認識了!」張仲季見他淡淡的樣子,又有點擔心他的威望不夠,卻回頭看向管亥、臧霸等人,特地囑咐一聲:「以後見了這尚方寶劍,就必須聽從執劍之人的吩咐,必要時候可派遣精壯軍士配合他的行動,對各地為惡的官吏與世家絕不容情。」

    「另外!」張仲季突然想起什麼,又再次挨著看了一遍,「你們可都要管好自己的家人,若是哪一天被廷尉大人撞上了,出個什麼事就算找我說情也沒用!」

    「末將明白!」

    這番交代下來,眾人神情嚴肅,而郗慮卻是心中一暖。

    見此事已成定局,糜子貞搖搖頭也不再說什麼,又提起另外一事:「前者尋訪諸葛一家之事,已經有了回應,據使者回報,諸葛玄有意回歸故里,只是丞相想要的諸葛孔明卻未曾一同出發,他此刻正在龐德公處求學,借學業之故無意前來。」

    張仲季心中堆滿了囧字,此刻有一種深深的,丟了西瓜撿了芝麻之感!去北海沒尋到禰衡也就罷了,去荊州的人也只是帶回一個諸葛玄,想要的人一個都沒趕上!

    「如此不識好歹,不如派遣三五十精銳軍士潛往襄陽,將這人綁來就是!」管亥的土匪脾氣又湧了上來,不過還是收斂了一些,只說是要綁人。

    張仲季擺擺手,雖然有些失落,卻也沒有到要殺人滅口的地步,再怎麼說也有賈詡相助,沒必要對一個還未長成的少年動手,一時歎氣道:「此事暫且不提,倒是那劉荊州是個什麼意思?前者我們與袁術爭鬥,他只在一旁觀望,又是打著什麼心思?」

    陳群站了出來,合手道:「回丞相,劉荊州借口久病纏身,多存觀望。」

    他此去荊州只見了劉表一面,大概天氣見諒,荊州又濕氣深重,劉表染了風寒,只匆匆見了一面就將人打發走了,其後更是什麼交代都沒有。

    張仲季搖搖頭,暫時不再多想,畢竟徐州與荊州之間還隔著揚州偌大一塊地盤,等和袁術分出個勝負還不知道等到哪一年。

    「此外,去往兗州的糧草已經準備妥當,是否現在就遣人送過去?」糜子貞再次提起這事,從許昌來的使者每天都要繞著丞相府轉兩圈,遇到人就討要糧草。

    這人大致和當年張仲季派往後方郯城的小吏一樣,多且惹人煩。

    「曹操有沒有遣人送來軍馬?」張仲季出門少,倒是沒有遇到這人,不能體會被人攔在半道上,並一路追隨唸唸叨叨的痛苦。

    此事是甄洛負責,她接過話頭,卻只是搖頭,說道:「曹操倒是送來不少,可多是老馬瘦馬甚至是病馬,得之無用,此外他佔據洛陽之後,又分兵撲往南陽之地,恐怕試圖搶佔宛城,哪裡現在正由張濟張繡叔侄佔據,這二人卻是原董賊手下將官。」

    南陽是個好地方,且不提她的富饒可以與淮南相比,單單地理優勢就不可忽視,北與關中相連,往南卻能直通荊州。

    張仲季皺著眉頭,看樣子曹操這是一心往北,意圖搶佔關鍵位置了。

    「我們彭城屹立在此,非大軍長久圍困不可攻破,此次討伐不臣,那曹孟德如此積極,肯定是為了往北發展,就算關中破敗,只要搶佔南陽之地,他將得到一塊沃土,到時候雄兵與糧草合而為一,他許昌之勢將比過我彭城。」

    「對於討伐不臣,曹操一向積極,既然我們夠不著他,此事就不提了。」張仲季一撓頭,就像當初他取淮南一樣,北邊的曹操也只能在一旁乾瞪眼,風水輪流轉,而今輪到他在一旁乾瞪眼看著別人吃肉了,可惜了,徐州往北的方向已經完全被堵死。

    一旁一直不言不語的曹穎對張仲季的心思有所明悟,突然開口插了一句:「曹大人既然成心送來劣馬,我們何不送去陳糧?」

    陳糧這東西彭城有的是,當初張仲季領著太史慈和陳群抄家歸來,得到發霉或者即將爛掉的糧食一山又一山,這些才是真正的雞肋,若是分發下去顯得人心險惡,若是直接銷毀卻又很是可惜,只能先曬乾了存起來,看看往後有沒有用處。

    這曹穎協助糜子貞處理一些雜事,卻對這個瞭解的很是清楚。

    這三千金的心是黑的!

    張仲季這樣想著,先把糧草問題放到一旁,卻對這曹穎待在糜子貞身後有些懷疑,怕是到必要的時候這女人會從中壞事,考慮著是不是借口把人調走,或者趕走最好。

    「這主意不錯!他不仁我不義!既然曹操送來劣馬,我等自然要送回陳糧!」

    甄洛首先表示了贊同,其他管亥、臧霸等人隨後點頭。

    張仲季自然也不是個好人,眼見大多數人都表示同意,也就做了決定,開口道:「那就送過去吧,再留著到明年一個不好就爛在倉庫之中。」

    「另外還有一事,各地牢獄之中罪大惡極之人已經被我提到彭城營地,這些人又該如何處理?」甄洛詢問之後,很有些懷疑的瞄著張仲季,這事怎麼看都不靠譜,什麼大赦天下,明顯就是托詞而已,只是她想不明白這些人多是亡命之徒,又能有什麼用處!

    張仲季笑而不語,只模糊的回了一句:「這個我自有用處。」

    「還有孔文舉和鄭康成二人,正聚集無數儒生於彭城,這些人整天無所事事,卻只知道指桑罵槐,你看是不是要管制一下?」甄洛特地提起這事,實在是因為這些讀書人鬧得太厲害了,從一開始集體討伐逆賊郭汜,到後來卻無法無天的開始評論時政,甚至對彭城的一應政策,自以為是的指指點點,街頭巷尾一時都是他們噪雜的聲音。

    張仲季卻對此一笑不語,想必現在就算趕孔融走他都不願意離開了,彭城此刻正是一個讀書人的聖地,各地知名學者先後匯聚而來,每日裡聚眾講座,討論學術的同時也難免探討國家大事,對於彭城眾多反常的制度,自然多有提起。

    「你倒是給個說法,總不能任由他們這樣下去!」甄洛見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恨不打一處來,雖然上一次鄭玄集書生請命被折辱而返,可今時不同往日,如此大規模的匯聚,若是一旦有變,恐怕難以收拾。

    「不過一群文弱書生而已,我帶人把他們都趕出去就是!」管亥於今當了執金吾,維持都城治安是他的分內之事,不過有些大炮打蚊子的嫌疑,畢竟這還不是治安事件,不過一群人家長裡短而已,若要管制,派遣一個都尉過去訓話兩句就可以了。

    張仲季自覺刀子還算犀利,不過焚書坑儒一事還是不做為妙,眼見甄洛非得要個處置,他琢磨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卻是看向靜坐一旁的蔡琰,詢問道:「昭姬,你的書館現在怎麼樣了?」

    蔡琰本來一直靜靜的聽著眾人說話,沒想到會突然問道自己,頓了一下,卻是站起身回道:「古籍已經整理完全,書館的場地也已經修建完畢,只是還得選定一個吉日才好開館。」

    說到這裡,以她的見識,卻也難免有些緊張,實在是因為那書館太大了,整個地面場景竟然比皇宮還有恢弘巨大,更別談更小几號的丞相府。

    如此動作,可謂亙古未有,更是一件留名後世的幸事。

    「那就好,由你掛名館長,擇日開館!」張仲季一伸手,就想拍下她的肩膀,卻很快反應過來,乾笑著收了回去。將近一年的時間,這女博士比初見的時候更顯得清瘦。

    蔡琰一時恍然,連忙推辭道:「此事由丞相一力促成,自然由大人作為館長。」

    「既然是你全心全力辦成的,自然就是你了,你推給我也沒用,哈哈,誰不知道我張仲季大字不識一個,還去做什麼館長不是自己打臉麼!」

    張仲季無所謂的笑笑。

    對於他的直接,蔡琰一時默然,心中飄過一句:不識字卻還做得丞相!

    「此事正當如此,只是又和整頓儒生一事有多大牽連?」甄洛又把問題扯了回來,,她隱隱感覺到這是一件可以消弭風聲的盛舉,卻又難以;領會其中關鍵。

    「你只散開消息,說是皇家書館擇日在北城開館,從今往後,無論貧富貴賤,無論男女老少,只要有心皆可前往研學,其內更設有講座場地,各地學者可自行申請場館,並在其中發表自己的言論,更與感興趣的同仁相互探討!」

    「你是說這個書館對所有人開放?」甄洛忍不住確認了一遍,對於張仲季不修皇宮不修相府,卻一心整修所謂皇家書館的行為,她多少有些糊塗,不過平日裡看起來也不礙大局,她也就沒放在心上,此時一回頭,卻好似眼前這人早有預謀。

    「沒錯,是所有人!」張仲季確認了一遍,他覺得這時候的讀書人只以人品而論,絕大部分都比他這人強上許多,所以也沒打算像後世一樣,在書館出入之處設立所謂的檢查。

    「這樣可能整治風氣?」甄洛依舊不太明白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我不需要整治風氣,而是要引導風氣!」張仲季定了個基調,卻是再次轉向看一眼蔡琰,說道:「這其中也不禁止反對我彭城的言語,反而要把他們說到的不妥之處一一報上來,能說到關鍵之處的儒生,可以直接授以副職。」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甄洛自然明白何謂引導,有了方向,也就暫時跳過了此事,又提起另外一事:「此次北海一戰,隊伍多有混亂,依我看還得趁年末重新整頓一番。」

    「也好,大致留下十萬精銳軍士即可,裁處的老弱暫時編為各地守軍。」張仲季說著整編隊伍的事情,卻又莫名的想到另外一件事,那還是在出兵北海之前就一直記掛著的,有關於彭城城內那居高不下的房價,在此刻,卻也只能暗自歎息,房價這玩意一旦漲上去了,想降下來可就難了。

    且不說他在這裡為之歎息,當此時,楊彪楊太尉卻也正在為房子一事犯愁,可憐他一把年紀又一大家子都蝸居在一個小院落裡面,前後左右都舒展不開,對他來說,眼下最需要解決的不是長安那個謀逆之人,而是該怎麼得到一個更大的院落。再加上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到而今還在城外守著一畝三分地,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被釋放歸來,一時愁眉苦臉,滿心都是心事,又哪裡注意到身後朱俊、董承等人欲言又止的神態。

    「楊大人留步!」車騎將軍朱俊終於還是上前一步把人攔住,對於楊彪此時深感頭疼的問題他卻沒什麼感觸,只因他出身孤苦,又一生征戰可謂吃盡寒霜,是以並不把眼下這艱難困苦的處境放在心上,他此時關心最多的自然還是大漢天子的境遇。

    楊彪聽得身後有人呼喊,連忙停下腳步,回頭見是朱俊,一時面色更是發苦,他又如何不知這人此時攔住他為了什麼!卻還是合手詢問一聲:「不知朱大人所為何事?」

    「楊大人何必明知故問!」朱俊毫不客氣的直言相向,他做事一向直來直往,要不是事關大局,以他一人之力也無濟於事,他根本就懶得與這些瞻前顧後的文弱之人共謀大事。

    楊彪下意識的左右看看,眼見身旁只有董承等少數幾個一直忠於皇室的漢臣,才稍稍安下心來,常年寄人籬下,不由得他不小心一些,此時看著朱俊一臉憤然的神色,卻也只能搖頭不語,當此時他們這些人空有太尉將軍的稱號,卻無一兵一卒在手,而意圖圍殺張仲季的事情剛剛平息,此時再起波瀾,無疑是自尋死路。

    「且不提那人以反賊之身位極人臣,只看他而今把持朝政,任用私人,又與當年的董賊何異!」朱俊自覺一把年紀了,想來也是時日無多,因此並不顧忌什麼,此時正是想什麼就說什麼,只讓一旁的董承心驚膽戰,連連對他使眼色。

    「朱大人慎言!」楊彪也是趕緊打斷他的言語,小聲勸道:「此地說話多有不便,何不尋一僻靜之處在論其他!」

    朱俊無奈,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一搖頭當先離開。

    幾人尋到一安靜之所,相對坐下,卻半響無人開口,到最後還是朱俊當先揭開話頭,他環顧一周,直接說道:「今外有董賊餘孽禍亂,內有反賊張闓把持,大漢江山已然危機,各位大人可有良策?」

    一眾人等只是低頭不語,此時情況危急他們又如何不知!只怕更勝過當年董卓身為相父的時候,也許明日醒來,這天下就徹底變了一番模樣,大漢從此消亡無息。

    董承身為國戚也算半個將軍,眼見無人回應,此時也不得不站了出來,他先分別看了楊彪和楊奉一眼,才看向朱俊,直問道:「朱大人有什麼想法何不直接說出來?」

    朱俊張了張嘴又頹然坐下,行軍打仗他是一把好手,可謀劃政變一事自然不是他所擅長,他此時滿心的憂慮,卻沒有一個辦法可以實現,也只能寄希望於在座的各位。

    看他這個樣子,董承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正想安慰兩句,一旁的楊奉徑直站了起來,揚聲道:「待我召集舊部,趁其不備之時,直接將人拿下,如同當年呂布刺董卓,他一死他的一眾屬下自然群賊無首,到時候還不是一一潰散。」

    這主意有些想當然,當年董卓身死之後,他手下的人確實倉皇出逃,可最後還是匯聚在一起殺進了長安,甚至當時就想殺死天子,自立為王。

    「此事萬萬不可!」楊彪直接否定了這一說法,他搖頭看著楊奉,盡量平穩的勸道:「且不說你所謂的舊部人數不過三千,且大都已經被打散分佈在各處,只要有所動靜自然瞞不過那賊人的耳目,到時我等也不過是作繭自縛而已,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這張賊行事雖然怪誕,可到底不如董賊當年那麼放肆,此時此刻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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