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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141章 內部問題 文 / 三分惡

    更新時間:2013-05-10

    「那安排人去打聽點事,把荊州的龐德公和黃承彥所在之地給我找出來。」

    「這可不用找,我知道他們住在那,這兩人可都是當地有名的才智之士,我當年有幸隨著父親到荊州,前去拜訪過。」甄洛忍不住隨口一問:「你怎麼問起他們來了?」

    這小妞真好像無所不知一樣。

    「那諸葛孔明你認識不?」張仲季很是期待,記得諸葛亮出道是在赤壁之戰之前,大概離現在還有十年,記得他當時二十來歲的樣子,想來現在也不過十來歲出頭,應該沒什麼人認識,繼而又安下心來,就算劉備無處可去之下,去了荊州,真遇到了小諸葛,也未必能把他放在心上,畢竟一個闖蕩半生的漢子,怎麼肯聽一個瓜娃子說什麼。

    甄洛眨了眨眼睛,驚疑道:「你說那個小孩,叫什麼諸葛亮的?」

    「不是吧!」張仲季一震,很是不敢相信,「他你都認識?」

    「怎麼了?」甄洛掩嘴一笑,很是迷人,「我來彭城之前,曾去往襄陽,當時帶過來的糧食都是從哪裡買來的,本來打算運過來賣給陶刺史,好小賺一些的,誰曾想被你這人截留了,做了虧本的買賣不說,連自己都賠進去了。」

    「這個不是重點!」張仲季有些尷尬,乾笑兩下掩飾住,腹謗道:「你怎麼盡顧左右而言他呢,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認識他的,難道他現在就很有名麼?」

    「一夜北風寒,萬里彤雲厚。長空雪亂飄,改盡江山舊。仰面觀太虛,疑是玉龍鬥。紛紛鱗甲飛,頃刻遍宇宙。騎驢過小橋,獨歎梅花瘦!」甄洛緩緩念出一首似賦似詞的又似打油詩的小令,念完,清亮的眼珠子定定的盯著人看,「這個你可曾聽過?」

    張仲季琢磨了一下,這詞賦應該和諸葛亮有點關係,想起《隆中對》裡開頭的一句話:『亮躬耕隴畝,好為《梁父吟》。』難道就是這個不成?

    「可是《梁父吟》?」

    甄洛半響無語,她怎麼也想不到張仲季竟然真的知道,不由很是感歎:「這天下還有你張仲季張大將軍不知道的事情麼?」

    張仲季笑而不答,只是看著她。

    「好吧,我經過襄陽城西二十里外的隆中,有聽人唱這個,尋聲過去只是一個這麼高的小孩。」甄洛比劃了一下,大概與她肩頭持平,「倒是長得眉清目秀,骨骼清奇。我當是問了家長,原來是已故泰山郡丞諸葛珪之子,單名亮,字孔明。」

    「那就是他!」張仲季猛地點頭,別人也就罷了,這豬哥一定得搶過來,哪怕他來了一言不發,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不想這一聲喊,驚到了眾人。

    「他只是一個小孩,雖然自比管仲、樂毅,而今也不過十四五的樣子。」甄洛有些懷疑,「你是不是弄錯了?你說的諸葛孔明是不是另有其人?」

    「不會錯的!」張仲季很肯定,年齡地點都相符,總不能一個地方有兩個豬哥吧?

    「你不會對他有想法吧?」

    「是的,我打算讓他做丞相,總攬一切軍政大事。」張仲季毫不避諱,直接說了出來。

    「丞相?」甄洛張大了小嘴,見張仲季一副吃定的樣子,更是覺得這事不靠譜,古有甘羅十二歲為相,不過那只是傳說,而且那時候的相就和現在的長史差不多,只是一個屬官。自秦皇以李斯為相之後,丞相就成為皇帝之下的第二人,到西漢成帝時候,丞相一職被廢棄而重置三公,「你確定要用一個十來歲的娃子做丞相?」

    張仲季這次沒有一口咬定,畢竟還不知道豬哥現在有沒有蜀相的才幹,人家還小不是!

    「將軍,你所說的諸葛孔明尚在荊州,既然如此看重,何不將人招來再說?」糜子貞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可想像的,畢竟彭城都有她這個女太守了,再弄一個娃娃丞相來也無不可。

    這才是正事,張仲季連連點頭,「你先起草一份詔書,送到襄陽,看看那諸葛孔明接還是不接,若是能直接把人調過來那是最好,實在不行,我自己去請!」

    豬哥一直自詡漢臣,若是以皇帝的名義招攬,說不定能一蹴而就。不過回頭一想又覺得這事不太可能,前面袁術來了個清君側,現在除了徐州的百姓,怕是誰都以為徐州張仲季就是反賊,還挾持天子欲行不軌。在外人看來他現在和董卓無疑,想當年司馬懿都托病甚至離鄉出走躲避曹操的徵召,以豬哥的見識,也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萬一也覺得張仲季是在把持朝政意圖不軌,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我倒有個主意,不怕他不接受徵召。」甄洛一聽張仲季想親自出面,不得不想辦法攔下來。去襄陽必須經過袁術的廬江郡或者曹操的汝南郡,兩者都是仇敵,萬一洩露了行蹤,肯定是有去無回。而要去的地方是荊州的腹地,那劉景升更是意向不明,也不知道他到底抱著什麼心思,前者徐揚兩地開戰的時候,他就按兵不動,似觀望似猶疑。

    「什麼辦法,你說說?」

    「我記得諸葛孔明的祖籍是在我們徐州琅邪郡,他父親不幸病死之後,隨叔父前往揚州豫章郡,後來又隨之投往荊州,不如命他叔父諸葛玄為琅邪郡守,一者榮歸故里,二者光宗耀祖,想必諸葛玄很樂意接手,如此一來,諸葛孔明自然隨之前來。」

    聽她說完,張仲季感覺不錯,連聲讚道:「嘖嘖,這辦法好,就這麼辦!」

    「那我這就去草擬詔書。」糜子貞接過話頭,說完又有些遲疑,「只是孫太守治理琅邪郡甚好,若是冒然找人取代他,總得有個安置。你看,是不是往上升一升?」

    她不得不佩服張仲季當初用人的膽子夠大,琅邪郡守孫乾當時也不過是一個名聲不顯的小吏而已,而今把琅邪郡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莫不稱道。

    「那就把她調回彭城做太守吧!」

    調回彭城做太守,彭城太守?那糜子貞這個郡守怎麼辦?

    「嗯!」糜子貞也不詢問,直接應下來。

    「喂,那姐姐怎麼把?你不會過河拆橋吧?」甄洛睜大眼睛,有點打抱不平的意思,想著諸葛玄繼任琅邪太守,而原琅邪太守孫乾改任彭城太守,再讓那個十來歲的小娃子當丞相,總攬一切事物,那糜子貞豈不是空無一職?突然又想到一種可能,莫不是打算成親!成親之後,這糜姐姐自然不能再任太守一職。

    「你還借刀殺人呢!」張仲季忍不住翻個白眼,繼而有些愕然,要不改日把這玩意弄出來,來個春秋戰國殺,豈不是就有得玩了?不由得抬起頭又來回看看。

    「怎麼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也不怕說你,你去姐姐家下聘,可是人盡皆知,而糜家兩位哥哥這次又冒著生命之危,立了大功。你是不是該考慮成婚一事?都老大不小了,總得有個交代,早日弄個小將軍出來,我們也好有個依托。」甄洛臉紅的不行了,強忍住羞意,一股腦都說了出來,周圍太史慈,劉辟等人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妹妹,你盡說些胡話!」糜子貞有些扛不住,幾乎就要落荒而逃,「將軍談婚也該玲綺才是,溫侯親口答應,如今雖然離開,待安定一些,過些時候就該去把事情辦下來。」

    聽不出來這話裡有沒有酸楚的味道,只不過有些語無倫次。

    「這個,先不談這些。」張仲季倒是先頂不住了,這甄洛真是什麼都敢說,連連揮手壓下來,看著糜子貞,「從今天起你就是徐州刺史了。」

    「呃!」甄洛先被梗了一下,後面的話沒敢說出口,她在想,面前這男人不會是要做皇帝吧?難道是被溫侯離開,皇叔出走一事給打擊到了,打算單干?

    「這不好吧?」糜子貞少有的選擇了疑問,太守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再讓一個女子做刺史,那還不鬧翻天了!

    「沒什麼不好,以你的見識又不是做不來。」張仲季還是一口咬定,後來的武媚娘都做了一二十年皇帝,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許多時候,強權才是真理。

    「那你呢?」糜子貞見他十分肯定,不再多問,她本來就是徐州實際上的刺史,只不過一直掛著一個太守的名號而已。

    「我冊封我自己為大將軍,把驃騎連個字去了。」張仲季直接把之前送給袁紹的大將軍之位給搶了回來,反正和他中間隔著青州和兗州,就算他袁本初想大軍報復,也得先搞了曹操再說。

    「這不是個好主意。」甄洛卻是直言反對,這樣可就直接得罪袁紹了,而且還沒什麼好處,見張仲季等著自己繼續說,她考慮了一下,說道:「於今挾大勝之勢,將軍你重立丞相之位,想必沒人反對,何不自己為之?」

    她倒是好心思,想著總不能讓一個十來歲的娃子真當了丞相!索性先把這位子安在張仲季頭上,而且這主意確實不錯。

    「這樣啊?」在張仲季眼裡這大將軍和丞相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好吃懶做不管事,而且現在豬哥還小,弄來了也不知道成不成,先自己掛著名號也行,想到這,點頭道:「那就按你說的,就做丞相吧。」

    把天子弄來徐州看來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這想當什麼官就是一句話的功夫。

    丞相者,上佐天子,理陰陽,順四時,下遂萬物之宜,外鎮撫四夷諸侯,內親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職,是輔助國君處理政務的最高官職,不可輕怠。

    「既然將軍有意重置丞相一職,何不去城外縣城請回天子?此事需陛下金口玉言才行。」糜子貞心裡更屬意『相國』一說,只是前面董卓董相國剛大逆不道被誅殺,再稱相國,難免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天下諸侯還不鬧翻天了。

    「姐姐說的是,皇帝在外許久,正該派人去把迎回來才是。」甄洛對張仲季縱容劉協為官作令的行為很是不滿,天子在外為官,明擺著授人以把柄,若是被那些個儒生所知,還不在背後罵翻天了,不過秦漢以來對儒生管制的甚是嚴格,坑儒一事發生的不在少數。他們就算知道了也鬧不出什麼ど蛾子,只是惹人口舌,讓其他諸侯更多借口,來日若是起軍為敵,可就不止是清君側這一說了,怕是欺君罔上,目無國法之類的都可以用上了。

    「待會我親自去請回來,回來了好些日子,總不能不聞不問。」張仲季想起上次在回彭城的路上,意外相遇一事,頗多感慨,只能道一聲隨他去吧。

    「叔至,你去一旁守著,不要讓你靠近。」甄洛這時候卻把陳到支到一旁守著。

    「主公,宣高才到,我等下去安置一番。」太史慈和劉辟見她似乎有機密之事要說,連忙朝張仲季一抱拳,就要請辭離開。

    「兩位將軍都是主公親近之人,待說完再去不遲,待會一起去軍營給臧將軍慶功就是。」甄洛卻是把人攔下,直言道:「我所說一事還需兩位將軍出力。」

    「不敢!」太史慈單獨面對張仲季的時候很是從容,可對甄洛一直是恭敬有加,所謂的美女加上司,而又心思難測,實在是吃罪不起,他可是個明白人。

    「什麼事能讓你這麼看重?」張仲季詢問道,難免有些猜想。

    「子義將軍,前些日子可有人去過你府上?」甄洛卻答非所問,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面色一緊,躬身道:「確有此事!」

    「可曾說過什麼?」

    這語氣都變成質問了,不利於和諧。張仲季不等太史慈回答,一抬手把甄洛攔住,「有話好好說,別板著臉。為人處事,難不了要應酬,當官了,總有人會上門攀親帶故,這樣的事很平常,子義的為人我心裡清楚,絕不會徇私罔顧,若是他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我和他同罪,任由由你洛軍師處罰!」

    太史慈為人剛正至孝,確實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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