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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褚白的愧疚,觀音的福澤 文 / 荒唐

    田九流推著季有錢跑到車內,驅車走遠。

    季有錢被褚白一句:「要想報仇也要親自動手才痛快!」說得羞愧不已。

    起先季有錢萌生出念頭:羞辱褚青、褚白、唐,惹得褚家當街殺了自己,能惹得三人說出殺人的把柄最好。

    可現在想想,季有錢覺得自己太過幼稚,也太不男人。

    褚家何等權勢,家族產業明面上的東西都已洗白,自己就是死了也就是褚青多花點錢擺平罷了。

    士當死即死,父親季陽曾教季有錢讀《項羽本紀》說過:男人可以不惜一死,而不是漠視死亡,有時候活著比死難得多,項羽死則一了百了,不過是個懦夫。

    我季有錢的仇要自己親手去報!

    車裡,季有錢跟田九流換過駕駛座。

    田九流的手腕脫臼了,疼得這個身影巍峨的男子臉上一陣煞白。

    季有錢扭頭對田九流說:「九流,我不該衝動的。」

    田九流齜著牙,倒吸一口氣說:「把車靠邊,我接一下手腕。」

    車停在一旁,田九流杵著手腕朝向季有錢:「你用手撫直了我的手掌,發力按下去。」

    季有錢有些堪憂地說:「我不會接骨啊,錯位了就麻煩了!」

    田九流說:「讓你接你就接。」

    季有錢看田九流實在疼得厲害,左手把田九流手掌攤平、擺正,右手果斷髮力推上去,「卡」一聲關節輕響,田九流明顯的呲了一下牙齒。

    季有錢問:「感覺怎麼樣?」

    田九流點了點頭,舒了口氣說:「左手腕算是接上去了。」

    季有錢自我安慰著:「好在沒有接錯位。然後問田九流:「如果錯位了有什麼麻煩?」

    田九流一邊輕輕活動著左手腕,一邊輕描淡寫地回到:」錯位了大不了就卸下,從新正骨。」說話間田九流左手攤平了右掌,對準手腕關節「卡」地一聲,右手腕接上。

    田九流坐在副駕駛位,為了防止剛接好的手腕關節脫落,就把手腕放在膝蓋上。

    季有錢忍不住「咳咳」地咳嗽起來,咳液吐在紙上,能看見血沫混著唾液。

    田九流抹了一把季有錢脈搏說:「你剛才勁力在體內宣洩不出來,把脾臟弄傷憋出血了,血水嗆在肺裡,多休息就好了。」

    季有錢點了點頭問:「褚白用的是天竺古瑜伽術麼?」

    田九流說:「是的,褚白的功夫比起唐只高不低,主練古瑜伽的蛇意勁,褚三爺身邊高手輩出,褚白會的功夫很斑雜。」

    「對於一般人來說功夫路子越純正越好,對於古瑜伽蛇意勁來說學得越多越好,就比方說一記很簡單的擒拿手『鎖喉』,人人都會,怕是沒人會比蛇意勁的褚白用的更好。」

    田九流說的不無道理,「鎖喉」的確屬於街頭巷斗都能見著的尋常粗淺功夫,點著啤酒瓶的小混混都可以用的扭過別人的脖子,可在褚白手裡,便能化腐朽為神奇,縛住大海潮生,巍巍崖岸吾自高的橫練高手。

    田九流問季有錢:「你以前認識褚白?」

    季有錢心裡好複雜,很顯然褚家褚白不願跟自己過不去,褚青是唐的主子,自己母親方瀾還有秘書吳中的慘案都是褚青指使的。

    身體一陣猛烈咳嗽後,季有錢說:「我這人以前很荒唐,喜歡在夜店泡女孩,那一次遇見一個酒吧女孩,長得很漂亮,就想請她喝一杯。」

    「我坐下後,把酒單遞給她,示意她隨便挑,她笑了,問酒保要了調酒的工具,脫了外套就開始調酒,手法嫻熟、花式動作讓調酒師都忍不住驚叫。」

    「那一夜,她調一杯酒我喝一杯,連喝了七杯。」

    「七杯後我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就跟那女孩開房了,那女孩告訴我她叫楚白,楚是楚楚可人的楚。」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楚白的楚字是褚三爺的褚!!」

    田九流覺得驚愕,扭頭望了季有錢一眼:「外界都說褚白傾盡天下鬚眉,極少有男子敢跟她說話,想不到你竟然跟她有過一夜夫妻!」

    季有錢笑得很尷尬,自己不是沒有想過那晚在俏江南酒店裡是怎樣的**,也曾記得楚白在酒吧裡身穿著性感的黑色胸衣,踩著一對鞋邊貼鑽的高跟鞋,手上切酒、飛瓶動作嫻熟到讓每個看客驚艷,女的驚艷這個女人的調酒技巧,男的則驚艷這個女人的身段和性感,而季有錢兩者都為之驚艷。

    也曾記得楚白在俏江南退房前一身都市職業白領裝扮,白色簡約的襯衣,底料細膩的黑色套裙,頭髮被高高束起,中規中矩,卻是制服味道十足。

    季有錢固執的認為:兩人是露水夫妻,一夜之後自然緣分散盡,都是這一類人,確切說是季有錢的紈褲前身跟楚白是一類人,高收入,追求生活上的精緻,為尋求刺激相互吸引,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

    田九流感歎:「褚白能為了你而跟褚青反目,看見你倆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季有錢搖了搖頭,若是下午的時候自己還恨褚白,而現在的季有錢有些微微失神,臨走錢褚白一人攔下唐跟褚青,嘴角一抹猩紅溢出,她是受傷了麼?

    季有錢說:「不去想那麼多了,眼下我還是好好著手心思,讓季海渡過礦改期,練好功夫,親自報仇!」

    「晚上回哪?」田九流問。

    季有錢說:「回苔原老宅吧,好久都沒回家了,吳婕在家都著急了。」

    兩人驅車回到老宅,臨下車田九流說:「我去給你抓些止咳化瘀的中藥來。」

    季有錢笑了,知道這是田九流刻意留給自己跟吳婕的獨處空間。

    ······

    苔原市「熱度」酒吧。

    一個女人坐在酒吧裡喝酒。

    這是一個很美的女人,上身一件白色的胸衣,下身黑色緊身褲勒出她雙腿緊繃的曲線,腰板筆直,踩著一雙朋克風黑色鬆糕涼鞋。

    指甲上貼滿銀色水鑽的左手握住一瓶很便宜的汽水酒,桌上放著一個鑲滿水鑽的手機,殼上有一個閃亮的紅色香奈兒logo標誌,在一旁放著一件玫瑰紅色的亞麻西裝。

    女子是褚白無疑。

    夜店之中從來不乏自信自己長相的男人,也有不乏自信自己腰包的男人。

    一個長相酷似冠希哥的潮男瞧見了褚白,便湊著上前「捕獵」,嘴巴上笑意弧線把握得恰到好處,三分曖昧,兩分真誠:「嗨!美女,我給你變個魔術吧!」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兩枚硬幣。

    這是個很簡單的小魔術,兩枚硬幣是網上買來的蝴蝶幣,可以靠硬幣的磁性合成一枚硬幣,是這個酷似冠希哥的潮男無往不利的手段。

    褚白扭過頭,瞥了一眼這個潮男,又把目光移開說:「我想靜一靜,別來煩我,這手段騙騙小女孩還行!」說著,用指頭掰斷了蝴蝶幣。

    潮男灰溜溜地走後,一個穿阿瑪尼西裝的男人走過來,客氣地問:「小姐,我可以坐這裡麼?」

    褚白瞧了一眼這個帶「勞力士」的男人,看見他微微發福的肚子,有些噁心:「不可以,這個位置我包了。」

    褚白把話說得很明白,穿阿瑪尼西裝的男人還是不死心,從包裡掏出一疊粉紅色鈔票,想塞到褚白白色的胸衣裡。

    「啪」地一聲,褚白身後一位保鏢模樣的中年男子起身,甩了阿瑪尼西裝男人一個巴掌。

    褚白原本獨處的心情被人打破,騰地起身,抓起桌上的鈔票摔在男人臉上:「你怎麼不去包你媽去!」

    保鏢模樣的中年男子畢恭畢敬地說:「小姐,老爺來電話了,您說您接麼?」

    褚白吸了一口氣,拽起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待會我給老爺子打過去。」

    褚白走進了車裡,拿起手機回撥了過去:「喂,爹,你找我?」

    電話那頭的褚三爺:「嗯,我聽說下午你跟青兒鬧得很不愉快,你還受傷了,是這樣麼?」

    褚白說:「爹,褚家在北方,你派青兒來尋血玉婆娑觀音,本意不是讓他濫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遲早要吃虧。」

    褚三爺說:「難得你還這麼心疼青兒,他的事你是知道的,做姐姐的就別跟他一般見識。」

    褚白平緩了呼吸:「我懂,褚青是我弟弟,我當姐姐的明白這個道理。」

    「你還被死士唐打傷了?」

    「也不算,動手時難免誤傷。」

    「哼!等青兒回來,我讓唐連跪七天給你賠罪!」

    最後,褚三爺這個江湖大佬,這個南海地下執牛耳者試探地問了一句:「聽下人回報說你跟那個叫季有錢的小紈褲子弟動了心?」

    褚白沒好氣地說:「爹,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褚青對季有錢不該下殺心。」

    「我再說一遍,當第一次有消息說季海煤礦老闆兒子身上有塊婆娑血玉觀音,我就去找到季有錢,本想做掉他拿玉走人,結果發現他身上只有一塊石頭觀音。」

    「消息是誤傳,用得著殺人麼?」

    褚三爺「嗯」「嗯」地回應女兒,末了留下一句話:「青兒也是好意,在道上起家,哪個不是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的!」

    褚白掛了電話,神情出神地望著窗外,還記得當初第一次在酒吧看見季有錢,這個季海煤業大亨的兒子路過舞池,擦身而過碰住夜店的小姐會臉紅,會眼裡滿是清澈、謙卑地說一聲:「對不起。」

    這個男人不會像別的豪客一樣向小姐灌酒,白的、啤的、洋的,不要命地勒令陪酒女灌下去,那些豪客絲毫沒有同情心,大概是白天裡被更上頭施壓,借向陪酒女灌酒來宣洩心裡的不滿,或者懷著齷齪想法:想灌醉了好去開房、車震,好一副上位者的醜惡嘴臉。

    那一晚上,自己在酒吧為了吸引季有錢的注意力,不惜在酒吧拋頭露面去調酒,自己調一杯,季有錢飲一杯。

    喝醉的時候,這個男人不忘記掏出一疊錢遞給一旁陪酒女,再說一聲:「謝謝。」

    那時候季有錢已經喝醉了,幾乎不省人事,是褚白拖著季有錢開的房,褚白在電梯維修間有些遲疑,但為了婆娑血玉觀音還是一把推下季有錢,想造成季有錢酒後失足,摔死在電梯維修間。

    誰料,季有錢墜樓的一瞬間把自己往後一推,含糊地喊道:「小心!」

    在季有錢喊小心的一瞬間褚白後悔了,覺得自己不該殺人,褚白殺過很多人,沒有一次失手,卻是第一次殺人後有了愧疚感。

    愧疚歸愧疚,褚白坐了電梯下到二樓,沿著維修間去取玉,電梯間地下室黑咕隆咚的,突然血紅色的光芒大作,明明是血紅色的光芒卻不帶給人一點血腥感。

    抹了一把季有錢懷裡,紅色的觀音墜子成了石頭,血玉婆娑觀音哪裡還有半點血色。

    推了一把季有錢,季有錢身上紋絲不動,在一模心跳,發覺季有錢還有一抹心跳。

    褚白良心發現,把季有錢拖到了訂好的房間,心想:如果你命大能醒來,我就留你性命。

    第二日,褚白醒來,季有錢竟然真的醒了,完好如初,沒有一丁點受傷的感覺,只是忘記了當晚醉酒後發生的一切,要知道那麼高的電梯維修間墜下,跟跳十幾層樓沒差別!

    季有錢不僅沒事,反而在第二天醒了過來!

    褚白面不改的跟季有錢調笑,完全是一副露水夫妻的模樣,心裡卻在驚愕:那個傳說是真的麼?婆娑血玉觀音一共有七塊,七塊合成一部觀音心經,有大機緣的人得到血玉便可受到觀音福澤,不死不滅!

    事後,褚白沒有向褚三爺,也沒有向任何人說過季有錢得到了血玉婆娑觀音的福澤,因為自己有愧,有愧於那個長得好看,眼神清澈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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