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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攘外必先安內 文 / 荒唐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季家有你?一個除了能花錢的紈褲,再多十個這樣的兒子有什麼用?」模樣間跟季富海有些三分神似,卻多了五分陰柔,立在門口的男子這樣訓斥道。

    這男子正是季富海的二弟季福全,今年三十二歲,在季富海發病之後執掌季家礦產約三分之一的股權,是季家除了季有錢的母親之外,實權派的第一人,也是季海實業董事會中接任下一任懂事長呼聲最高的接班人。

    論能力,路控股份額,本來方瀾是不二人選,但是能坐在季家實業董事會旁聽的外人,哪一個不是身價不菲的男人,怎麼甘心被一個女人壓在下面,況且方瀾從來殺伐果斷,用人或者對管理企業方面從來說一不二,在季富海擔任董事長的時候,有季富海這尊大佛壓著,好多事還輪不到方瀾拍板定案,可眼下季富海不能發號施令了,誰還能壓了這女人一頭?

    國人深諳制衡的道理,所以對於眼下情況,董事會把呼聲一邊倒的送給季福全。

    此刻,季福全儼然就是板上釘釘的季家董事會董事長,加上季有錢是自己後輩,對往日所作所為一直是紈褲慣了的季大少,季福全怎麼能把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放在眼裡。

    季有錢面對不屑地嘲諷,沉默地抿了抿嘴唇,望著季福全,沒有被訓斥過後絲毫的不滿,眼神依然清澈,岔開了話題:「二叔,你來了正好,陪我爹說說話吧!他雖然癱瘓了,我覺得人還算是清醒的。」

    對於這個十年前就想自立門戶的男人,季有錢算不上厭惡,也當然說不上欣賞。

    季有錢憑藉著印象,心裡對這個男人評價平庸居多,無大功,但是多年以來無什麼大錯,不抽煙,也不嗜酒,比起自己三叔季富貴私生活幹淨許多。可算不算隱忍幾十年,被季富海壓在後面韜光養晦還要再觀察、觀察另說。

    未到中午,方瀾跟二叔季福貴陸續趕回了季家老宅,方瀾還是如季大少印象中,永遠一身高端的工作裝,纖塵不染,佩戴一副聖羅蘭眼鏡,整個眼鏡框如方瀾一般,甚至沒有過多的標識,簡約與精緻並存,只是當普通人瞭解到這幅眼睛的價格,往往會不禁咂舌。

    二叔季富貴則帶著他換了第n次的女朋友一同回來,三等紈褲玩美女,二等紈褲玩容貌跟氣質並存的美女,三等紈褲玩良家。

    毫無疑問,這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很符合季富貴的胃口,約莫是新泡到的******,不然也不會把她帶進季家老宅。

    季富貴今年過了生日就該三十歲了,季富海、季福全、季富貴三兄弟加上小妹季順月一共是兄妹四人,除了季富海,其他三位年齡跨越都不大,因為本身季富海季福全中間還有個弟弟季福甲,可惜當年連續三年自然災害,早夭。所以季富海比季福全、季富貴、季順月年紀要大差不多一輪,也就是因為這樣,季富海處處寵溺著自己的弟弟、妹妹。

    年近三十歲的季富貴比當初季大少好不到哪去,一對的紈褲叔侄,不同的是曾經夜店小王子的季有錢,就是穿個大褲衩去,也能引來一陣尖叫。可對於季富貴,這個除了很有錢,還是有錢的男人,長相實在是過於猥瑣,完全不像他的大哥季富海跟季福全那般有著男人的粗獷。

    中午吃飯,方瀾本不願意在飯桌上提工作,但季富貴耐不住性子,一邊用吃螃蟹用的銀質蟹八件挑著蟹肉,一邊含糊不清,略有些討好地問著方瀾:「嫂子,最近工作還忙麼?別總太操心,親力親為地,對身體不好。」

    方瀾對於自己小叔子的德行早就清楚,在飯桌上也不戳破,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季富貴又說道:「嫂子,您也知道,我這人做不了大事,最近跟朋友鼓搗了一家路虎4s店,資金上有點跟不上,你看是不是把我的那份股份賣掉,變成現金?」

    方瀾一聽到這,明白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只是她沒有看季富貴,而是看向了季福全,這個董事會呼聲最高的下一任董事長。

    季福全正夾著一塊菜花,慢條斯理地吃著,瞥見方瀾詢問的目光,季福全第一次正面交鋒道:「三弟富貴也老大不小了,該有正經事去打拼了!開路虎4s店我看就不錯!你說呢?嫂子?」

    轉而又看向季富貴,點了點頭:「三弟,你要開4s店,哥支持你。要是用錢你吱一聲,想擴大店面規模賣股票的時候,給我說,賣給別人,不如賣給自己家。」

    很顯然,季福全說的外人,矛頭指的是方瀾。

    方瀾望著一唱一和的兄弟倆,有著超出正常女人範疇的平靜:「富海打下的季海實業,當初是有多艱難,我是一路走過來見證過的。現在,他病倒了,關鍵時刻你們這樣做,季海實業說倒就倒麼?」

    「話不能這樣說嫂子,老三有自己的事幹不好麼?季海實業誰當家,只要姓季,就還是咱自己家。」說這句話的時候,季福全頗有意味地望著方瀾,意思太明顯不過了:你雖然厲害,但你不姓季。

    面對季福全的發難,方瀾從包裡掏出一個紅頭文件,一份《礦山安全改革整治方案》方案署來自中國煤炭部和發改委的聯合文件。

    扶了扶眼鏡,方瀾正色道:「中央已經下發文件,此次不光是sx省,中國所有的礦業都要經過改造,符合安全規定的才能獲得新的生產許可證。」

    「原則上,國家這次是支持大礦合併小礦,由國家控股,收購大部分私人煤礦,改革方案實行以後的中國,能存活下來的私人煤礦業主後面都有大佬扶持。」

    「擺在眼前的,不僅僅是政府問題,同行競爭也很棘手。哪家實業集團能把旗下的小礦都合併成大礦,並且形成規模吞併同行,誰就是新的sx省執礦業生產的牛耳者。現在好幾個大礦陸續傳出來工人罷工的問題,以及以往礦產事故後,賠過撫恤金的家屬鬧事,這幕後一定有人指使。」

    聽到方瀾的最新消息,一桌人都陷入思考。

    方瀾又發話:「在坐的,誰能帶季家走出這個難關,我就支持誰做季海實業的董事長,決不食言。」

    季福全聽到這,起身道:「有大嫂這句話就夠了!今天我來老屋,聽到了我想聽的話,我很滿意。」

    這是在**裸地挑釁方瀾執掌季海實業的威嚴。季有錢扒著碗裡的米飯,低頭心想。

    「都是一家人,吃一鍋飯,大嫂放心,就是我幫季家,也是幫自己度過這個難關後,成了董事長,我也一樣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

    「當然,大嫂也要明白事理不是!」季福全顯然是話中有話。

    聽到這,季有錢很是不爽,什麼叫「大嫂也要明白事理」,說不了不就是要方瀾放權,季富海癱瘓後,威脅到一個女人跟一個紈褲兒子,算什麼本事!

    抿了下嘴唇,望著自己的二叔季福全,反問道:「如果是我做成這些事了呢?是不是我就是季海實業的董事長。」

    「我爹還躺在床上,就這般肆無忌憚地奪權,不知道我爹對自己的親弟弟有何看法?」

    二叔季福全,扶著桌子,本來正看著方瀾,聽到季有錢的話便回望過來:「你還年輕,這話若是你媽來說,我還有所顧忌,至於你,太嫩!」

    「我在我哥季富海下面被壓了很多年,我感謝他的照顧,也恨過他的出色。一個人生命就那麼長,我不想再等了。」

    方瀾登時站起來拍了拍兒子地肩膀:「季有錢是我跟季富海的獨子,如果他做成了,當季海實業董事長再合適不過了。」

    還未說完,門口傳來一句:「我也覺得有錢可以,我哥就這麼一個兒子,季家有那麼大的本錢,多錢善賈,未必有錢就當不了守業人。」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季有錢的小姑季順月,今年二十七歲,穿著一身碎邊瀾本禮服正站在門口,端得是冷艷無匹。

    季福全對於這兩個女人盲目的支持季有錢,不由感覺很好笑:「你們兩個女人,把本錢壓在一個只會花錢的紈褲身上,不覺得好笑嗎?」

    季順月反駁道:「我是愛錢,如果二哥能考慮以市價五倍的價錢收了我的股票,我可以考慮認你做當家人。」

    「我雖是女人,但也懂得殺雞取卵跟同仇敵愾的道理,現在都這份上了,還在爭當家人,會顯得比一個女人還膚淺麼?」

    其實在心裡講,方瀾跟季順月站出來季有錢心裡的確沒底,但是季有錢說什麼也是季富海的獨子,前者方瀾是為了為兒子著想,純粹出於母性和季福全的咄咄逼人。後者季順月覺得自己侄子,一個笑起來面容清澈的大男孩,一個在夜店玩的瘋了,撞著夜場小姐會道歉的紈褲,終歸性子不會太壞。

    季有錢笑了,第一次笑起來笑得那麼鄭重,如商場打拼半生的王者一般,開口承諾,一字一鈞:「董事長的位置有本事你來拿,沒本事,就看我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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