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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雲湧 070 簡直是昏君 文 / 惜十三

    「浩宇,我曾經也經歷過這樣的事件,這次的事情並沒有給你帶來什麼大的損失,但是我那次我手下死了數百人,就連我自己都在死門關裡晃蕩了無數次,我能挺過來,浩宇你一定也能!對嗎?」

    嚴浩宇聽著懷中人兒淡淡的語氣勸說著自己,不由得微微一驚,特別是聽到她說自己也在死門關徘徊了幾次,心裡更湧起一股心疼。()

    不由得加大了手臂的力度,緊緊的抱住懷中的人兒,如果,沒有死裡逃生,沒有···他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想到這兒嚴浩宇不敢在想下去。

    兩人靠得近,幾乎呼吸相接,感覺到身邊滾燙的溫度,安石宣幾乎臉頰都燒得緋紅,本以為···卻稍稍後仰頭見一眼便看見了頭頂昏昏沉沉的俊彥,原本深邃的眸子竟然黯淡無光,漫無焦距,眼球沁出鮮紅的血絲。

    伸出手來一把便撫上那額頭,安石宣不由得一驚,好燙!

    身形一動正欲起床,卻腰身被他緊緊的環住,雙臂滾燙如火,卻堅固如鐵,幾次欲強行掰開他都不得要領,反而越收越緊,幾乎快要掐斷她的腰身。

    雖然她的身手要是真正的使用武力擺脫的話不在話下,卻擔心因為自己不小心把他傷到了而不敢用全力。

    「浩宇···浩宇···」

    「乖,別鬧,我先睡會」頭頂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安石宣真是哭笑不得。

    「浩宇,你病了,放開我我去給你拿藥好不?」放低了聲音輕柔的安慰,頭頂卻只是傳來低低的一聲「嗯」手裡的力度確實絲毫不減,知道自己怎麼也拗不過他,只好緊緊的抱著,希望他能出一身汗只好好點。

    感覺到頭頂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安石宣又才慢慢移動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掰開了鐵手的禁錮起身,卻在一剎那又被他一把抓住了小手。

    「別走···別走···」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哀求的意味,安石宣眼底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知道是今天的事情導致他心底鬱結,這才多年不生病的人引發了年年來壓集的病,一病便如山倒。

    多年沒能好好調養的身體,這次的事情只能算是一個導火索。

    「好,我不走··」反身一手替他掖好被子,一邊低低的安慰道,感覺到手下滾燙的溫度漸漸低了下去,並不是最開始那般火熱,安石宣提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去,卻也不敢大意,只好等著他熟睡了之後,再去給他找藥,要是明早還是沒能退燒的話,就必須請醫生了。

    她知道他身份的特殊,有些事情必須面面俱到,就像現在的病情,如果不是特別嚴重的話,她必須隱瞞下去,避免別人拿來小題大做。

    知道他再次沉睡了下去,安石宣緩慢的抽出自己被緊握的小手,知道這小洋樓裡面應該有醫藥箱的,看時間都已經快午夜了,他的燒還沒有褪,必須先吃藥才行。

    「別走···」

    「好,我不走」

    「別走···別走···素影」最後兩個字咬得很模糊,幾乎都快聽不出來他原本的音調,但是安石宣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渾身一顫。

    「好,我不走,你先放手,好嗎?」強壓住心底的酸澀,微微揚了揚頭顱,試圖不讓眼角的淚水滑落。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聽到素影兩個字的時候心底像是被無數針扎,千瘡百孔;她不知道為什麼那兩個字來來回回在腦海裡不斷的晃悠,頭疼欲裂;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極度的想流淚,眼角酸澀。

    大手緊了緊,又嘗試著放鬆,正當安石宣欲抽手的時候,大手又緊了緊,這麼來來回回幾次,感覺到他的意思,是那種不想放手卻不得不放手的無奈。

    一晚上餵藥,冰敷···安石宣幾乎忙得暈頭轉向,直到凌晨六點感覺到他身上的燒完完全全的退了下去,這才鬆了一口氣,起身出了臥室,來到二樓的陽台處,身形一晃便跌坐到那素白的躺椅上,窗外深秋霧嵐正深,視線不過數十米,連遠處山腳的梧桐樹都隱隱約約的看不清,只模模糊糊間見了個黑魆魆的輪廓。

    白色欄杆上的吊蘭也沾染了一夜的水汽,深綠的葉子上不斷有水珠滾來滾去,不斷聚集著水汽,漸漸的就像是個貪吃的小孩般越長越大,圓滾滾的。

    微微的晨風一過,有幾滴慢慢聚集起來的水珠瞬間滑落,安石宣只盯著眼前不遠處的吊蘭,看那露珠在上面聚集,打滾,然後又墜落,消失。

    不知不覺間遠方天上射出了萬道金光,撕碎了層層霧靄,慢慢的,陽光移到了露珠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又慢慢的,露珠消失了,霧靄不見了,金光走過了草坪,越到了欄杆,從頭頂流瀉了一大片,盡數鋪耀到那昏昏沉沉的人兒身上。

    一襲白色的睡衣,頭上的烏絲三千盡數散開,沿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胸前的溝壑若隱若現,長長的睫毛慢慢覆於眼瞼,遮住了那明亮通靈的淺紫色眸子。睫毛端部微微上翹著,精緻白皙的臉蛋上微微光華影現,嚴浩宇出來的時候就見到這麼一副美人小寐圖。

    因為計劃著她會來這兒住,所以本來在底樓的主臥也改為二樓了,出了臥室就是樓上的客廳,客廳前的陽台是早就有的,不過也是最近才翻修的。

    深秋近冬的季節,即使是太陽出來了還是有些許的涼意的,看著那沉睡中的人兒身上只著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嚴浩宇本來正欲化身禽獸的**生生嚥了下去,轉身輕手輕腳的去拿了床薄毯,才蓋上,安石宣卻已經悠悠轉醒了。

    朦朦朧朧見就看著了眼前帶著些許笑意的俊彥,微微勾了勾嘴角,卻又覺渾身乏力,知道自己是累了,也不再說什麼,瞇了瞇雙眼,慢慢睡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發現自己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許是多年來的不顧一切,那時的她逞強好勝,往往沒有把自己的身子當做回事,漸漸的積勞成疾,就像是嚴浩宇一樣。

    知道自己現在並不年輕了,雖然不算是老,但是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情況,懶洋洋的渾身都不願動。

    那時年少輕狂,鮮衣怒馬,最喜歡的是刺激的凶險的事情,到現在卻發現自己慢慢的喜歡靜靜的待一會兒,發發呆,或者是小憩一會兒,有時候她甚至會想,那時候那麼女王的人是她嗎?

    等到安石宣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刺眼的陽光照到暖洋洋的的大床上,微微翻了個身,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床上了,又微微瞇了會,這才起床。

    到洗漱間,擠好的牙膏,接好的水,擺好的洗漱用品,見到這熟悉的一幕安石宣微微勾了勾嘴角,迅速的收拾好了一切,這才發現鏡子上貼了張便利貼,字跡筆力剛毅而富於筆鋒,是她熟悉的嚴浩宇的字跡,即使才見過幾次他的字,她卻記憶尤深。

    「早餐在冰箱裡面,自己加熱了吃」簡單的敘述甚至還帶著命令式的語氣,安石宣卻是心頭一暖。

    小洋樓就像是他們獨有的一個小家,雖然小,但是樣樣俱全,而且還帶著些暖暖的味道。

    衣服也是嚴浩宇早就找好了的,說是她的軍裝才領回來,剛剛洗,今天就不要穿了,因為是在部隊裡面,嚴浩宇這次也沒有選大紅那種靚麗而微微有些招搖的顏色,只選了那種淡淡的豆綠的那種顏色的襯衣搭配著牛仔褲。

    安石宣這才反應過來,這傢伙好像早早的就把她的一切都在這兒準備好了,昨天他們來部隊的時候她是什麼都沒有帶的,但是現在才發覺什麼衣物睡衣洗漱用品樣樣不少。

    那個男人,果然不愧是居家必備!

    想到這兒安石宣不由得低低一笑,起步到外面去,這才發覺自己所為的參謀長只是個虛名,嚴浩宇對外宣佈的是她是他的文秘,不由得微微勾了勾嘴角,她就知道那傢伙在部隊的問題上是絲毫不退步的,即使是她都不行,現在的她就比一士兵還差勁,沒有官銜。

    問了身邊幾個人都不知道嚴浩宇的去向,也就不再糾結,讓衛兵離開自己一個人走走。

    每一步踏上的都是塵土的氣息,看著身邊鬥志昂揚的士兵們,安石宣再次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要是說這世界上真正有值得所有人都欽佩的人的話,那麼就只有可愛的軍人了。

    鋼鐵般的意志,不屈的靈魂,永遠的忠貞!

    當然,每個行業都會出現幾個渣滓,這倒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就像是那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你還不許長殘兩隻啊!

    「嫂子」身後突然的一聲打破了安石宣個人的沉思,側身就看見了那一身英氣勃發的朝自己走來的人,金色的陽光落到那軍綠色的軍裝上,熠熠生輝!

    「林浩,有事嗎?」看著大步朝自己靠近的人,安石宣頓下了腳步,直接等著他走近自己。

    「嫂子,我想知道···」話才說到一半就在最關鍵的地方停了下來,安石宣卻只是含笑看著那幾乎化身孫大聖抓頭撓腮的人,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卻不點破,林浩看著安石宣半天不開口,狠了狠心,道:「嫂子,我想知道淺妍以前的事情,可以嗎?」糾結了半天,林浩總算是開口了。

    「我記得你有一個私家偵探的朋友的啊,怎麼不叫他幫忙呢?」安石宣笑道,淺妍回到西山苑之後就給他們來過電話的,他們自然知道,而且,淺妍還查到了一點秘密,有關小莉的。

    「可是,我怕她知道了之後會生氣,這···這畢竟是她的個人**」林浩想了半天,這才說出口,其實,他要知道淺妍的一切真的很簡單,只要打個電話落楓自然會給他調查好一切,可是···

    「你來問我難道就不一樣了嗎?」安石宣笑道,有時候人啊,就是想得比較彆扭。

    「可是······」林浩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句話反駁,這結果都一樣,而且不是問她本人,怎麼看都是不尊重,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混蛋了。

    「其實,過去的事情有什麼好糾結的呢?你難道要的是她的過去?」安石宣笑道,兩人邊聊邊朝旁邊不遠處的林蔭小道去。

    「可是,不瞭解她的過去我就永遠走不進她的內心,不瞞嫂子,即使我這麼久了每天都和她聯繫但是她一共給我發了兩條短信,打了一個電話,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是嗎?」林浩說得倒是頭頭是道,但安石宣怎麼就感覺這傢伙就把淺妍當做一個他暫時攻不克的城堡了呢?

    「林浩,你能確定自己對妍兒的心嗎?她已經被傷了一次了,我不希望有第二次,而且,這第二次還是我一手促成的!」

    「我敢對著國旗發誓,我對淺妍的心是真的,我會想忠於國家那般忠於我的妻子!」幾句話說得極其的剛毅,絲毫沒有馬虎的成分,安石宣聞言點點頭林浩是個極其優秀的軍人,既然有這般話出口她就不應該懷疑他的。

    「那好,請你記住你的話!」安石宣道,思緒微微飄遠了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淺妍的事情那麼上心,又那麼瞭解,但是,她知道,淺妍是個執拗的人,但是卻是極其的感性的。要不然當初她就不會對林浩說那句「烈女怕纏郎」了!

    能獲得淺妍真心的人都是幸福的,無論男女!

    對於林浩的情況安石宣後來也瞭解了不少,不然,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把淺妍交給他的,林浩是a國四大將軍之一的小兒子,生來集萬千寵愛與一身,本來小時候也極其的調皮搗蛋,據說有一次無意之間被嚴浩宇教訓了一頓,從此立志參軍,做個比嚴浩宇還要優秀的軍人,嚴浩宇當時在軍隊也不很久,但是卻聲名很大。

    後來,林浩竟然改掉了一身的惡習,成了個真正優秀的軍人!人品能力都毋庸置疑的,安石宣也就不再擔憂當時突然衝動之下把淺妍的號碼給他了。

    「林浩,淺妍性子執拗,要是你要堅持下去的話可能會遇到無數的困難,你想過了嗎?」安石宣還是不由得出口說了句,林浩點頭道:「只要她還單身我就一定不會放棄,即使結束了單身,我···」

    「你怎麼樣?」安石宣問得有些心驚,要是林浩偏執了的話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即使結束了單身,也一定是因為我!」狂傲霸氣的一句,單身卻讓安石宣放心了幾分。

    「是嗎?看來你小子挺有自信的」安石宣打趣一句。

    「其實,我這不是有自信,我這是實話實說」林浩的話一落,安石宣嘴角一抽,這人···

    也太狂了吧!

    「嫂子您別誤會了,我知道淺妍那個個性,她既然已經離開那個男人了就絕對不會再次委身那個男人,她的驕傲都不會允許那麼做,而且,她太理智了,即使內心感性表現出來的卻也是連有些男人都不及的理智,她會好好保護好自己,避免自己再次受傷,而我,則是那個唯一的敢去招惹而且一直不放棄的男人,除了我,她還能選誰呢?」

    林浩分析得步步到位,安石宣都有些懷疑林浩是不是提前調查過淺妍了,要不然為什麼會分析得如此的徹底而精確呢?

    「小子,你不是提前早就調查好了吧?」安石宣笑道,雖然知道這不可能,要不然林浩就不會親自來問自己了。

    「沒,絕對沒有,我這是從最近的事件裡推測出來的,嫂子你知道我是特種兵,自然會點點推理的」林浩說得十分的謙虛,但是骨子裡的高傲卻是騙不了安石宣,安石宣一笑:「要是個個推理都像你這麼恐怖這世界上還有什麼破不了的案子嗎?」

    「其實,這只是看用沒有心,我最近一直琢磨著,自然知道了」林浩繼續道,安石宣點頭。

    其實任何事只要用心去做了總會收穫幾分的,即使最後不是成功的喜悅等著你,但是那些經歷卻也是寶貴的財富,這句話千百人說過,千萬人聽過,但真正聽進去落於實踐的卻是屈指可數,而那些屈指可數的人裡面又只有寥寥可數的人成功了。

    自然這句話慢慢的就成了聽聽就好,甚至漸漸的覺得很俗氣了!

    「妍兒是孤兒,當年五歲的時候被嚴浩天收養,當時嚴浩天正痛失嬌妻和愛女,也許是想把對小綺的感情轉移到她身上去,後來嚴浩天雖然在金錢地位什麼的從來不虧待她,但卻是很少親近孩子的,那是浩宇九歲,就自己帶著七歲的嚴墨和五歲的淺妍,他們家裡幾乎是浩宇才是那個大人,一切的一切他們都以浩宇為首,雖然家裡吃穿不愁,但是一切的瑣事幾乎都是嚴浩宇照顧他們的」安石宣說道這兒頓了頓,當時嚴浩宇也還是個孩子啊,不得不說嚴浩宇這個哥哥非常成功。

    他們三人一直以來都是標榜,成績年年第一,直到嚴浩宇後來去了部隊,卻也絲毫沒變。

    「所以,淺妍喜歡大哥?」林浩問道,很明顯,當時的嚴浩宇就是他們神一樣的存在,她喜歡嚴浩宇也在情理之中。

    「其實,曾經妍兒自己也是這麼以為的,可是,她其實正真喜歡的人是嚴墨」安石宣的話一落,林浩眼底止不住的驚訝。

    「嚴墨和他們一起長大,但是暗地裡時常欺負妍兒,他認為是妍兒剝奪了浩宇對他的關心和愛,妍兒也一直忍著,許是孤兒院的經歷讓她心裡有些早熟,她也認為是自己強行佔了本來屬於嚴墨的東西。直到後來,浩宇和素影訂婚,嚴墨心裡的魔怔達到了頂點,他強佔了淺妍後來更是把她囚禁在他的別墅裡面」

    「該死!」身邊林浩突然低聲咒了聲,見安石宣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又抱歉似的說了句:「嫂子對不起,你繼續說吧!」

    「素影和嚴浩宇旅行結婚之後,嚴墨就開始報復素影,他一直都認為浩宇應該是他一個人的,他···」

    「他喜歡大哥?」

    「不,他愛妍兒!」「後來他買通人誣陷素影出軌,甚至還利用素影的先天性心臟病讓浩宇捉姦在床,雖然實際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從那以後浩宇就和素影分房而睡,而素影,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了,而且陷害自己的背後那個人就是嚴墨,她也沒打算為自己辯駁,她一直都知道浩宇和嚴墨兄弟情深,不願意浩宇失去一個好弟弟,而且,她自己的心臟病並不能活多久,所以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每天能見到浩宇就是上天的恩賜了,不敢強求太多」安石宣說著說著,對素影的感覺竟然有種感同身受的恍惚,忽而搖搖頭,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後來,余寂風在背後算計,他們四人眾多殺手包圍,素影為了就嚴墨擋了一顆子彈,當場心臟病突發,嚴墨被浩宇用手槍威脅失神,淺妍不顧一切撲上去又替他擋了一槍,淺妍後來是救活了,但是素影卻去世了」

    「所以說大哥有一年基本上不見人就是因為那件事?」林浩問道。

    有一年,嚴浩宇突然撒手不管任何事情,他們即使是那麼好的兄弟,都不知道其中的具體的原因的,這些機密的東西,即使是落楓親自去查都查不出來吧!

    林浩心中輕歎,大哥不僅是為情殤,也是為了他和嚴墨那段兄弟情吧,按照大哥的個性,嚴墨犯下那種錯誤,他原諒他的可能性太小了。

    「嚴墨和淺妍搬離了西山苑,後來妍兒懷孕,嚴墨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害得妍兒流產,我想,後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我就不多話了,你知道淺妍的一切了,如果不能真心接受就別去招惹吧!也算是善事一樁」安石宣道,林浩只是呆愣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後來淺妍被他和嚴浩宇接回了西山苑,基本上她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寥寥可數的兩次都還是因為嚴浩宇和她的事情。

    其實,安石宣並不是不喜歡淺妍在西山苑裡面呆一輩子,如果她感覺到開心的話她是千百個願意的,但是眼見淺妍越來越羸弱,她實在是不敢讓她繼續呆下去,至少,有個人陪陪她,逗逗她,讓她開心下,偶爾約她出去走走,那也是好的!

    「夫人,在想什麼?」突然,身邊傳來很是熟悉的戲謔聲,安石宣一回頭,便看見了滿面春風朝自己走來的人兒,筆挺的軍裝,英姿颯爽的氣質,讓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本來,一般人穿起來就特別有感覺特別有范的軍裝在嚴浩宇穿來更是霸氣十足,彷彿一舉手一抬腳都可以定江山。

    「這是···」見林浩似乎根本沒有看到自己來,嚴浩宇不由得朝安石宣遞了個眼神,問道原因。

    林浩幾乎從來沒有失神的時候,怎麼可能這般的心不在焉。

    安石宣執起嚴浩宇的手,往另一邊走去,似乎是為了避免打擾到林浩的沉思一般。

    「我剛剛把有關淺妍、嚴墨和你的事情都告訴給林浩了,這小子現在應該在糾結著怎麼下手吧」安石宣輕揚的笑意浸染了四周,嚴浩宇似乎也感覺到了那一份暢快,不由得開口打趣道:「你就不怕他因為以前的事情而放棄嗎?」

    「難道你覺得你手裡的人是那麼膚淺的?」安石宣順口反問,嚴浩宇嘴角一抽,道:「夫人,其實我也有看錯眼的時候的」嚴浩宇的話一落,安石宣一驚,側過身去,直直的盯著那深邃的眸子,道:「都過去了,可是,還是有值得我們信任的,不是嗎?」

    嚴浩宇嘴角動了動,卻不再言語,安石宣也不強求,知道那是一種致命的打擊,她並不強求他這麼快就恢復過來,不過,潛意識裡安石宣還是覺得有幾分慶幸,幸好這次沒有造成什麼損失,即使四位將軍被挾持,他們也沒損失一人的救了回來。

    其實安石宣不知道的是,嚴浩宇之所以會這麼在意這件事,完完全全是因為那次在小漁村那種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卻沒有絲毫辦法救她的無力感給深深的震住了。

    「對了,夫人你為什麼會給林浩和妍兒牽線呢?」許久,嚴浩宇側頭問身邊的安石宣,安石宣聞言凝思,許久才緩緩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想來想你去她倒真是找不出一個理由來撮合林浩和淺妍,但是為什麼她就是那麼做了呢?想到這兒安石宣再次沉思。

    「好了,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好嗎?」感覺到安石宣身邊的氣息慢慢僵硬下去,嚴浩宇不由得出口打斷道,語氣溫柔而帶著微微的暖氣。

    那低垂的小腦袋似乎承受不了她繼續下去的思考,即使沒有看見,他似乎也能感覺到那身上淡淡的迷離,還有那昔日明亮的眸子閃著的迷惑。「浩宇,你說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啊?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安石宣突然揚起頭來,出口問道。

    「那你忘記什麼了呢?」淺笑低聲,嚴浩宇掩去眸子裡的一絲詫異,反問道。

    他感覺到她漸漸的朝自己靠近,就連稱呼都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變換,但是他心底卻升起一股淺淺的不安,甚至不明所以的不安,還有那淡淡的喜悅幾乎隨時可以噴薄而出,他實在是有些不瞭解自己的心中的想法了。

    明明高興著她的靠近,但是潛意識裡又好似有些淡淡的排斥,甚至湧起一股內疚,這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嚴浩宇蹙眉,不由得失了神。

    其實,嚴浩宇完完全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心中的感覺在某一天被人點破的時候,那種噴薄而出的喜悅幾乎淹沒了他。其實,慢慢的,他已經把安石宣當做了安石宣,不再是有著素影靈魂和記憶的安石宣,也就是說,漸漸的,他愛上了她!

    安石宣和素影完完全全的是兩個極端,根本不能融合到一起,即使,擁有素影的記憶之後安石宣安分了許多,但是骨子裡卻任舊隱藏著瘋狂的一面,素影手無縛雞之力,安石宣的身手卻是少有人能及;素影喜靜,最大的特點就像是一朵空谷幽蘭,只靜靜的矗立在懸崖峭壁,遠遠的觀望著凡塵,卻不被凡塵所擾;安石宣喜動,喜好一切富有挑戰力的事情,喜歡那種成功的喜悅,她可以擾得凡塵盡數為之傾倒。

    「對了,你今天去看了他嗎?」安石宣問道,並沒有提及施風的名字,但是她相信他是知道自己說的是誰的。

    「沒!」淡淡的一個字,彷彿昨夜為此弄得渾身高燒的人不是他一般,安石宣淡淡一揚眉。

    「首長,你說我是你什麼文秘,有文秘睡到現在才醒的嗎?」看著日頭漸上頭頂,安石宣嬉笑道。

    「夫人只要開心就好,首長夫人是有權利享受這個的」嚴浩宇道,絲毫不覺得自己好像又做了什麼以權壓人的事情。

    安石宣聽到嚴浩宇的話嘴角一抽,不由得在心裡嘀咕道:以後誰再敢對我說嚴浩宇是啥修羅將領的話我就一巴掌拍飛他,叫他看不清事實,這是修羅嗎?

    簡直就是昏君!

    其實,任誰都知道,嚴浩宇帶兵是最嚴格的,即使權利再大在他手裡照樣得按照軍規來,當年的四將軍之一的余將軍的寶貝女兒到了嚴浩宇手下,他照罰不誤,甚至還把別人一中校的身份扁到到士兵級別,弄去給自己當衛兵。

    也有一次,嚴浩宇的早練因為晚上高燒多睡了會兒,遲到了,那時的嚴浩宇就已經是上校級別了,但是還是懲罰了自己,當初那些練出來的懲罰,把他手下的兵都嚇了一大跳,說什麼加倍,出動了好多人硬是沒能勸說住他,硬撐著身子完成了幾乎特種兵都要幾天才能完成的訓練量,從那以後,誰都知道嚴浩宇在軍隊裡的嚴厲了,軍威不可犯,簡直就是修羅,對自己都那麼殘忍,嚴浩宇也因此得了個修羅的稱號。

    可是,現在的嚴浩宇很明顯的是朝昏君的道路上邁進著,還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有什麼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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