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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8 文 / 夜曈希希

    馬思隱握著杯子靜靜地看著她,心裡有著前所未有的傷感。

    那潔吃完後,目光就落到他的身上,許久他淡淡地說:「睡吧!」

    他自己走到了浴室裡,十分鐘後就出來了,身上只圍著一條短小的浴巾,發上的水珠沿著胸口往下滴,落入那個引人遐思的地方…

    那潔不安地動了下身子,然後就一動不動地坐著。

    馬思隱冷冷一笑,側頭望著她:「怎麼,怕了?」

    那潔的唇微微一動,「沒有。」

    「如果不怕的話就去洗了睡覺。」他很淡地說著,爾後就從床頭櫃上抽出一支煙放在手裡。

    那潔看著他拿著打火機,像是要抽煙的樣子,於是抿了唇躲到浴室去了。

    她出來的時候,他手上的煙已經沒有了,但是房間裡卻沒有煙味。

    那潔身上還穿著自己的衣服,她走過去看著馬思隱靠在床頭的身子,輕皺了下眉頭:「馬思隱,你想怎麼樣?」

    他的眉挑了一下,帶著一抹嘲弄地瞧著她:「怕了?」

    那潔不理他,自己又窩到沙發那裡坐下。

    馬思隱忽然站起身,「你睡吧!」

    聲音有些緊繃,大概是氣惱自己吧。

    明明想著,今晚直接佔有她的。

    事實上,到現在他都不相信她會被陸川佔有,她應該很愛秦陸的,應該不會…

    心裡不斷地掙扎著,一會兒抬眼看著那潔沒有動,他直接走過來扯著她的手往床的方向走去,那潔微微掙扎,就在到床邊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她不小心地勾著他的短小浴巾…當白色布料落了地,他們同時傻眼了。

    在某處不可避免地撐起後,那潔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手術很成功。」

    馬思隱有些狼狽地拾起浴巾,將門摔得震天響。

    他才走到外面,就有人跑過來耳語了幾句。

    馬思隱的神色驚了一下,立刻打開房門,而房間裡,那潔以為他離開了,正準備睡覺,看到他回來有些吃驚。

    「跟我走。」他只說了三個字就拉著她的手往外。

    那潔被他拖著走,不太敢掙扎,生怕自己的孩子保不住。

    讓她想不到的是,他是直接拉著她來到了頂層,那潔可以肯定此時他是不會有心情帶她看夜景的,那麼——

    心跳漏了一拍,感覺到頭髮揚起,衣服也鼓起,耳邊是一陣螺旋槳的聲音。

    那潔呆呆地瞧著上空那個龐大的物體,唇微微張開。

    他想帶她去哪兒?

    但是下一秒她就昏過去了,他弄昏了她。

    抱著她上了直升機,馬思隱聲音輕輕:「那潔,從今後你是我的女人。」

    酒店的一樓,停了十幾輛黑色的奔施,幾十個黑衣男人要衝進去的時候,秦陸舉起了手,他仰頭望著夜空,聲音低低地說:「不用上去了。」

    他的寶寶,被人帶走了。

    他回頭立刻吩咐著:「立刻準備直升機,我要去帝都!」

    其中一個手下說:「總裁要是知道少爺為一個女人…」

    後面他沒有說下去,因為『少爺』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就去辦了。

    就算再快,也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馬思隱這一帶人,就直接帶到他位於帝都的別墅裡。

    那潔沒有醒,他坐在一樓的大廳裡,果然不到半個小時,馬參謀就出現了。

    不光他,還有馬夫人。

    一前一後地出現,馬思隱淡淡地睨了父母一眼,唇角帶著一抹嘲弄,「我們很久沒有一家團圓了。」

    馬參謀的目光冷冷地瞧著他:「思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即便是要得到那潔,也不能用這種方法,一不小心傳出去,對馬家是個怎麼樣的傷害?

    馬思隱不在乎地說:「爸,你在乎的是你自己吧!」

    他冷冷一笑:「現在你就可以去登報和我脫離父子關係,那麼我做的事情都與你無關了。」

    馬元大怒,伸手就要去打兒子,馬夫人立刻上前攔住他的手,哭著:「馬元,我統共就這麼一個兒子,你也忍心打!」

    馬參謀恨恨地放下手來,瞪著馬夫人,「慈母多敗兒!」

    馬夫人的眼裡有著淚水,但看向馬元的目光卻是有些陌生的,她抿緊唇,「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求著你,但是思隱你不能打。」

    這是她的命根子!

    馬參謀的語氣也不好:「你會害了他。」

    「你就可以對陸小曼那般,我兒子就不能追求一個寡婦?」馬夫人反駁著,雖然心底痛著,但是她還是勇敢地說出來了。

    馬參謀瞪了她一眼,爾後沒有好氣地看著馬思隱,「你當真是想娶她?」

    馬思隱沉默了很久才輕輕地點了頭。

    馬參謀歎了口氣,許久沒有說話。

    「爸,我是真心的。」馬思隱的聲音很輕,目光幽深地望著前方。

    馬參謀猶豫了許久,才輕輕地說:「等她醒來,讓我和她談談吧!」

    馬思隱點了一根煙,半響不說話。

    馬參謀就看著馬夫人,「你先回去吧!」

    馬夫人的唇動了一下,仍是帶著一抹幽怨地離開了。

    馬思隱讓兩個傭人在上面看著,等那潔醒了,有人下來匯報。

    馬思隱看著馬參謀,後者拍了拍身上的皺折,緩緩地上了樓。

    氣派的大廳裡,剩下馬思隱一個人,他的目光微苦——

    後來,馬思隱想到前事,非常後悔今天的事情。

    他喜歡那潔,喜歡到了不擇手段,明明知道父親的那些事情,但他還是任著父親去逼迫,去用不正當的手段去幫他得到那潔。

    他的心有些顫抖,他只能用抽煙來平息自己內心的不安…

    馬參謀來到樓上,那潔坐在床上,神情十分平靜。

    她的目光落到他臉上時一點也沒有很吃驚,直直地瞧著他。

    馬參謀站在門口,那兩個傭人立刻識相地退下去了。

    馬參謀勾起唇,淡淡一笑:「那醫生,又見面了。」

    那潔看著他沒有說話。

    馬參謀忽然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那潔心一驚,想不出他會去找誰。

    她最怕的是找秦陸,最怕他還知道秦陸活著。

    當他叫著對方的名字的時候,她鬆了口氣,但是一會兒又繃緊了心弦,因為他叫的是『小曼』!

    那潔的眼瞇了瞇,馬元想幹什麼。

    她是知道馬元對陸小曼存在著野心的,但是現在,他是…

    不等那潔想,馬元已經開口了:「小曼,我想和你談個交易。」

    陸小曼不知道說了什麼,馬元就輕笑一聲:「那潔在我這裡。」

    說著掛上了電話,那潔很平靜地望著他,「馬參謀,好像你是政界出身,和我婆婆有生意上的來往嗎?」

    馬參謀淡淡一笑,「我和小曼,不像你想的那樣。」

    那潔冷笑,不和他說話,左不過是個老色狼的事兒。

    馬參謀瞧著她這小女兒的樣子,心裡其實是有些歡喜的。

    但是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那潔和陸小曼有些像,同樣的眼神,還有同樣壞的脾氣!

    馬參謀心裡微微地笑了一下,爾後看著那潔,唇微微彎起:「那潔,思隱說要娶你,你說怎麼辦?」

    那潔抿緊了唇瓣,「和我有關係麼?」

    馬參謀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但他的臉上一點惱意也沒有,仍是淡笑著看著那潔:「其實這樁婚事我是不贊成的。」

    那潔冷笑著:「是啊!沒有誰願意一個孕婦當自己的兒媳婦。」

    她的眸子筆直地看著馬參謀,「不覺得很可笑嗎?」

    馬參謀卻是吐出了一句讓那潔想不到的話:「如果你嫁了思隱,那麼我和你母親…」

    這個母親指的是陸小曼,那潔心裡明白。

    赤果果的威脅,但是她卻是不得不考慮。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馬參謀輕輕地笑了:「那潔,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她抬眼望進他那又銳利的眸子,一時間沒有說話。

    她弄不清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馬參謀這時開口了,目光幽深地瞧著那潔:「你心裡一定是恨極了我,但是那潔,天下間的父母都是一樣的,都是疼愛孩子的,有什麼好的,都會讓給孩子。」

    那潔冷然地說:「我們在你的眼裡,只是東西而已,是麼?」

    馬參謀聲音柔和了些:「我只是比方,總之你跟著思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那潔垂下眸子,「如果我不願呢!」

    馬參謀好半天沒有說話,一陣靜默之後,他勾起一抹笑意:「那,就只能做些你們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他的聲音很溫和,但在這初秋的夜裡,卻是如寒刀刺骨般。

    那潔知道自己斷然拒絕的話,定是會將秦家帶進更為危險的境地,她抿緊了唇瓣,「讓我考慮一下。」

    馬參謀的眼裡出現一抹笑意,跟著就下樓了。

    他走到樓下,馬思隱正坐在那兒喝酒。

    步子頓住,已然換上了一副十分冰冷的面孔,馬參謀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她要考慮一下。」

    馬思隱的喉頭鬆動了下,乾澀著聲音:「謝謝爸。」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入了地獄,自己僅有的那點良知隨著秦陸的死而灰飛煙滅了。

    明明要好好守護她的,但是他卻變成了和馬元一樣卑鄙的人。

    她一定是恨死了他吧!

    馬元看著他的臉,淡淡地說:「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代價。」

    看著兒子猛口地喝酒,他皺了下眉頭,唇抿了起來:「思隱,如果你想要她,那個孩子必須要打掉。」

    馬思隱的目光有些呆滯了,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聲音輕輕的,「爸,你說什麼!」

    「將孩子打掉!再怎麼樣,也絕不能留著那個孩子。」馬元十分冷酷地說著,表情十分僵硬,一點沒有在樓上面對那潔的春風十里。

    馬思隱就這麼駭然地瞪著自己的父親,許久沒有說話。

    「我不明白,為什麼必須這樣!」在馬參謀即將離開的時候,馬思隱低吼著問。

    馬參謀淡淡地回頭,唇邊帶著一個莫測的笑:「思隱,很多事情你不懂!」

    這個孩子留著,你就永遠得不到她的心。

    他說完後就快步離開,馬思隱在後面發出一聲獸類的聲音,爾後一個破碎的聲音就在牆壁上破碎開來。

    他喘息著,目光中有著野獸受傷的光芒。

    半個小時後,他走到樓上,那潔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

    聽見腳步聲,她想回頭,但是後面的人更快,一下子將她從背後摟到懷裡。

    他的臉貼著她的頸子,身體僵硬著。

    她沒有說話,靜靜地,因為不想弄傷自己弄傷孩子。

    馬思隱抱了她許久,才沉重地呼出一口氣,「那潔,我後悔了。」

    現在,他寧可她和陸川在一起,也不願她被逼著打掉孩子。

    他的呼吸,亂亂地噴在她的頸子裡,很熱,但是她卻是感覺很冷。

    「但是,就是現在我放你走,你也走不了了。」他的呼吸在她的頸子裡,聲音透著一抹荒涼之意。

    那潔想動,他用了些力氣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她動。

    他們一起看著樓下,雖然是暗夜裡,但是

    良久,他才又開始說話,「那潔,無論發生什麼事,請一定相信,我愛過你!」

    她低頭望著他的手,此時,那雙修長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手指微動,竟然帶著幾分憐惜撫著她的孩子。

    那潔閉了閉眼,許久之後才說:「馬思隱,本來我們可以當朋友的。」

    他抱著她,閉著眼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感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著,這一生,他活得自在,從來沒有為什麼事情懊惱過,但是對她,他真的有些愧疚了。

    正如她所說的,是他的執念害了她,他應該離她遠一點的。

    馬思隱抱著她,在無邊的夜色裡,卻是感覺不到她半絲的溫暖。

    這晚,他和她睡在一個房間裡,但是他睡在沙發上,而那潔睡在床上。

    那潔沒有什麼不放心的,馬思隱這個人,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的骨子裡和秦陸不同,他沒有那種看中了東西就橫了心一定要弄到手的決心。

    說得直白一點兒,他的性子裡面是有軟弱的成份的,他以為她不知道,在馬參謀下樓的時候,她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雖然沒有聽得真切,但是她想,她能猜得出來和她的孩子有關。

    而他上來的異樣也讓她知道自己猜對了。

    馬思隱,其實不壞!

    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夜裡的時候,那潔的腿抽筋了,她先是叫了一聲,爾後秀氣的眉輕皺著。

    房間裡的燈大亮著,她一發生聲音的時候,馬思隱就醒了,立刻就起身走了過去,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急急地問:「怎麼了?」

    那潔垂著眸子,「沒什麼,只是腿有些抽。」

    這時候,卻是又抽了一下,馬思隱看了看她,然後小心地伸過手去。

    當他的大掌握著她的小腿時,他們同時一震,那潔是因為害怕。

    而他,則是為了那軟玉般的觸感。

    他艱難地呼出一口氣,「我只是想讓你舒服一點兒。」

    她沒有再說話,只讓他幫她按著。

    當然,馬公子是沒有侍候過人的,手勁不知輕重,她雖然緩解了些,但卻也有另一種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當眼裡透著水氣的時候,馬思隱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輕了下來,「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這話是有些暖昧的!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那潔撥開他的手:「睡吧!」

    他看了看她,不安地說:「那我去了,你有事就叫我,我隨傳隨到。」

    那潔望著他的臉,輕歎一聲,「知道了。」

    現在,馬思隱是唯一能保護她的人了,說起來可笑,明明是他抓她來的。

    一夜無眠,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那潔氣色不好,渾身都有些無力。

    她躺在床上,知道馬思隱已經不在了,

    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雖然很累,但是她卻一點也睡不著。

    這樣躺了半個小時,門口傳來一陣聲音,爾後就是門打開的聲音。

    那潔抬眼一看,馬思隱一身清爽地走了進來。

    此時他的面孔上有著淡淡的喜悅看著她:「起來吃些東西吧!」

    那潔定定地看了他半響,一會兒才抿著唇瓣:「我不可能和你結婚的。」

    她覺得他的面色有異,怕是有了別的想法也未可知。

    馬思隱將托盤放到床頭,自己坐在床邊,沉默了看著她。

    這般看了半響,他才靜靜地開口:「小潔,我想過了,我們結婚吧!」

    那潔的眉頭凝起,沒有說話。

    馬思隱見她不語,也沒有天真地認為她同意了,他只低低地說:「為了自己,為了秦陸,你必須和我結婚。」

    那潔的心一跳,馬思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正是有著太多的顧慮,為了給秦陸更多的時間,所以她才沒有一口拒絕。

    她哼了一聲,手撫著自己的小腹,水眸裡閃過一抹幽幽的光芒:「你父親,容得下這個孩子嗎?」

    馬思隱聽她這麼說,眼裡出現一抹歡喜,他抓著她的手,神情很是激動:「如果…那我一定會保住這孩子。」

    那潔沒有說話,也沒有掙開他的手,她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但是這足以讓馬思隱欣喜若狂了,他的手顫抖著,端著一碗粥餵她吃。

    那潔的眼閃了一下,裡面的冰冷他沒有看見。

    緩緩地,她張開嘴。

    馬思隱一邊喂,一邊很小心地說著:「小心燙。」

    灑滿陽光的房間裡,他穿著白襯衫,坐在床頭,餵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一幕,成為了馬思隱這一生中,最美也最痛的回憶。

    因為,從這個時候起,他愛的這個女人,開始對他算計。

    那潔很柔順,最後的時候,他因為太激動,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她也沒有反對。

    馬思隱出去後,那潔抱著自己的身子,很輕地笑了起來。

    之前,她視馬思隱如毒素,但是現在她覺得不是了。

    馬元不是說了——每個父母都希望子女好。

    那她,一定會好好地將回報他們全家的。

    她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心裡其實有著猶豫的,她不想對馬思隱怎麼樣,但馬元這個人,只有這麼一個弱點。

    那潔被困在這裡,秦陸也來到了帝都,當然是用陸川的身份。

    帝晶豪華的總統套房裡,秦陸坐在附屬的書房裡,將某棟別墅定位。

    他瞇著眼看著下面的駐守的人,表情冷峻。

    看來,小潔被軟禁了。

    心裡不是不著急,但他不能這麼硬闖進去,不但救不回小潔,還會引起馬元的懷疑。

    他必須等,等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緩緩地點燃一支煙,目光靜靜地看著屏幕。

    天黑以後,他看到一輛跑車開了出去,目光一閃,知道是馬思隱出去了。

    將視頻連到他的手機裡,秦陸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爾後,是一具銀色的面具…

    驅車來到別墅附近,他挑了個位置,在守衛鬆懈的時候,迅速攀上二樓,隱沒於樓梯間,動作很快,沒有人發現!

    二樓有好幾間房間,他閉眼想了一下後就輕輕地擰開一道房門,快步閃了進去。

    裡面的燈開著,他合上門,就看見他的寶寶睡在床上,雙眸緊閉著,臉色紅潤。

    這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在他急得快掉了一頭發的時候,她卻是睡得這般香甜。

    他輕輕走過去,俯身在她的小嘴上一吻。

    幾乎是立刻的,她醒了過來,想也不想地一巴掌甩了過去,還喝了一聲:「馬思隱,你想幹什麼!」

    秦陸捂著自己的臉,瞪著她,心裡卻是十分愉快的。

    小東西還想著他,沒有被姓馬的騙去。

    「寶寶,是我。」聲音輕輕的,帶著一抹釋然。

    那潔睜開眼,就望進一雙溫柔的眼裡,她先是愣了一下,爾後就哭了出來,雙手摟著他的頸子將他緊緊地抱住:「秦陸,你去哪兒了?」

    他反手抱著她,輕輕地哄著:「我哪兒也沒有去,一路跟著你來了。」

    說著定定地瞧著她,他有些猶豫,那潔也看出了他那份猶豫,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湊上了她的紅唇,熱烈地吻住他的唇瓣。

    秦陸嗯了一聲,迅速地抓著小腦袋拚命地往自己的懷裡揉去。

    這一天一夜,他擔心,他甚至連水都沒有喝幾口。

    現在所有的焦慮都在她美好的唇中得到了安撫,手裡的銀製面具扔到了一旁,他和她一起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手和她的十指相纏,將她壓到了柔軟的床上。

    身子小心地避開她的小腹,大手靈活地解開她的扣子,探進她的上衣內,重重一握…

    她淺淺的抽氣,目光盈滿了水氣,小手也插進他的發裡,將他拉得很近很近…

    「寶貝,輕一點,會傷著孩子的。」他低低地哄著,然後將自己的舌餵給她吃。

    他探得很深,逼迫她一口一口地吃掉他,像是以前吃那兒一樣…

    很羞人的一番過後,他粗喘著下床,衣衫不整地走過去將門給反鎖上。

    再回來,又壓著她,此時,她的睡衣被解開,軟軟的面料就掛在她的手臂上,白嫩的身子上只有一套黑色的蕾絲,小腹只有微微的隆起,卻是增添了一抹韻味。

    他低下頭去吃她,從頸子到胸口,再往下,無一遺漏地將她的身子吻得仔細。

    那潔扭著身子,那白生生的誘人極了,秦陸壓下將她一口吃掉的衝動,壓抑著自己,動作輕輕的…

    即使這樣,她還是受不住地哭了出來,聲音細細的,一直顫到秦陸的心尖裡去。

    他坐起身,抱她在懷裡,這樣更羞人,她更是哭得不得自已…

    「好了,好了別哭了,要不,你自己來…」壞壞的男人哄著她騙著她。

    那潔抬起眼,目光可憐巴巴的,就這麼望了他一會兒,然後她忽然睜大眼,在他惡劣的目光中倒在他的肩頭,渾身都輕顫著…

    秦陸閉眼享受著,低頭看著她癡癡的目光,他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爾後就有些吃味起來。

    這張臉是陸川的!

    再然後,她哭得更凶了,身子在他的懷裡直抖…

    秦陸總算是盡興,鬆開她的時候,兩人都顫了一下,她不敢看他的眼,而他則抬起她的小臉,有些陰陰地說:「便宜你了。」

    那潔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一張臉皮嗎?至於這麼吃味!

    待平息了下來,她抿著唇,「要是你覺得不公平,下次我也弄幾張明星的臉皮來滿足你一下。」

    秦陸一邊替她清理著身子,一邊淡淡地回應她的話:「我要那些臉作什麼。」

    話裡的意思就是只要看著這一張就行了。

    那潔的心裡有些甜,再低頭看著他的動作,他先是有些輕柔,後來就帶了些刻意了,她身子一縮不讓他再擦拭下去。

    秦陸低笑一聲,扔掉手裡的毛巾,抱著她去了浴室,聲音低低,「不是覺得我這張臉討厭嗎?」

    她細細地品完他的話後尖叫一聲,爾後就被他放在鏡子前,在她的瞪視下,他扯掉了臉上的偽裝,換回了讓她心動的面孔。

    她的手撫著他那道痕跡,他的眸子一深,將她掉了個身子,讓她望著鏡子裡的兩人。

    「這樣,看得清楚嗎?」他的聲音低低的,那潔咬著唇,感覺到他的大手雙開始不安份地自己的身上游移了起來。

    他的吻,一點一點地落在她的肩頭,後背上…隨著吻越來越下,他的呼吸熱熱的噴在她的身子上,她輕顫著,不敢抬眼看著鏡子裡。

    秦陸勾唇一笑,移到她的耳邊,「一會兒,別叫錯了名字。」

    她瞪著他,一會兒又軟了身子,低吟聲,在身下抓住他的手指。

    「你太壞了。」她的身子靠在他的肩頭——

    鏡子裡,是她熟悉的面孔,因為悸動,她的身子越發地敏感起來。

    秦陸轉過她的身子,她尖叫一聲,但已經被他得逞…

    本來以為背對著鏡子,什麼羞人的動作也看不見,但是該死的,這浴室裡有兩面鏡子,她軟在他的肩上,正看著自己…是如何地被他愛著…

    「壞蛋。」她輕咬著他的背。

    秦陸的身子舒爽極了,一邊壞壞地欺負著她,一邊低沉著聲音逗弄著:「壞?那這樣呢?這樣?會不會更壞一點…」

    回答他的,只有她細細的喘息聲……

    他做得太過份,她就倒在他的肩上細細地哭,小嘴咬著他的肩,咬得很深,幾乎咬出血來…

    她的小暴力讓秦陸更是亢奮,激烈得讓她承受不住,一直一直地哭著求著他…

    結束的時候,他抱著她的身子,將她帶到懷裡,低頭看著她的小臉蛋,聲音溫柔,「寶寶,醒醒。」

    她抬起粉粉的眼皮,水眸浸在水光裡,額頭覆著汗濕的頭髮。

    秦陸伸手拂開她臉上的濕發,愛憐地親吻著她。

    替她清洗了一下,換上乾淨的衣服後,他抿了抿唇,「小潔,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她仰頭望著他,「是不是我還要去美國?」

    秦陸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那潔抿緊了唇瓣,「我不走。」

    他的神情有些緊繃,本來蹲著身子為她繫鞋帶的,這會兒仰起臉審視著她的小臉:「為什麼。」

    那潔垂著眸子,好一會兒才說:「我走了,你會被懷疑。」

    秦陸想說不會,可是,他卻是知道她不會相信的。

    微歎了口氣,他抬手撫了下她的臉孔,「小潔,聽話好嗎?」

    她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他,「秦陸,我不要你出事。」

    她輕輕地抱住他的頸子,將自己的小臉貼過去,聲音輕輕的:「我不要你出事,我害怕一個人的感覺,秦陸不要讓我走,讓我和你在一起。」

    他的聲音有些壓抑,「可是,我現在是陸川,秦陸是一個死了的人。」

    想活,就得將馬元給扳倒,在這之前,秦陸都必須是不存在的。

    她何嘗不知,於是仰起頭深呼吸了口氣,「秦陸讓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他望進她的眼裡,在她的眼裡,他看到了堅定的神色。

    那潔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和他相握著,聲音卻是帶著請求,「秦陸,讓我幫你好嗎?」

    秦陸的身子僵了一下,想也不想地說:「不可以!」

    「是不能還是不可以!」她急急地說著,小手拉著他的大手,目光落在他微微有些沉下的臉上:「秦陸,有我在這裡,你可以得到一些得不到的信息。」

    她再三地保證,「我不會有事的!」

    秦陸抿著唇瓣,好久才說:「但,那會有另一種危險!」

    是的,要得到信息,就得去籠絡馬元,馬思隱是唯一的途徑。

    想到她必須對馬思隱虛以偽蛇的樣子,他的臉就不自覺地沉下來。

    「放心,我會好好地保護自己的。」她說服著他。

    秦陸直直地看著她,心裡是動了猶豫的,那潔其實說得對,他確實是需要她的幫助,有些資料只在馬元的電腦裡才有,而他很難進去馬元的書房。

    在他掙扎猶豫的時候,那潔將臉靠向他的懷裡,幽幽地說:「秦陸,讓我和你一起,我會沒事的。」

    他僵了好半天,最後才終於伸手撫了撫她的長髮,歎了一聲,「小潔,答應我一切小心。」

    她點頭,一會兒又抬起頭,「明天我讓馬思隱帶我去產檢,後面大概每星期去一次,消息在那時候給你。」

    秦陸聽她這麼說,心裡稍稍安心了些。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那潔撫著他的臉,聲音溫柔:「秦陸,不要覺得對不起我,是我一直享受著你的保護,現在我應該保護你。」

    秦陸抱著她的身子,微微仰頭。

    這六年的清冷生活,換來她如此貼心的話,他覺得上天給了他最好的補償。

    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聲音低低;「小潔,我也不會讓你出事的。」

    在馬思隱的馬元的身邊,他都安插了他的人,她有什麼事情,還是能照應一下的。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馬思隱參加一個年會也應該要回來了。

    他親了親她的小腦袋,低著聲音說:「將窗戶打開散一會兒。」

    她看著他戴上面具從落地窗利落地跳下去,再想想他說的話,臉悄然紅了。

    因為偌大的空間裡,全是男女歡愛過後的暖昧氣味。

    夜風吹著臉龐,竟然是微微的燙人。

    那潔回頭看著床鋪,已經被秦陸拉得整潔,浴室裡也整理得乾乾淨淨的了,絲毫看不出在半個小時前有過一場激烈的**。

    馬思隱回來的時候,就看著那潔倚在窗前想事情。

    他將手裡的外套扔到一旁的沙發上,走過來從背後攬著她的腰身,挺溫柔地問:「怎麼站在這裡?也不怕著涼。」

    話裡有絲責備,卻是透著親呢的。

    那潔沒有躲他親密的動作,側頭看著他,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意,眉頭輕皺:「你喝酒了?」

    馬思隱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莞爾:「就一點紅酒,小半杯!」

    其實他想和她說的是,有她在家裡,他不會喝醉,不會做失去理智的事情。

    他這般說著,那潔就微微笑了起來,抬眼看著他:「明天你有空嗎?」

    他微抬下巴表示詢問。

    那潔垂下眸子,淡淡地說:「我想去產檢,孩子的爸爸當然也要跟著去!」

    馬思隱的表情當時愣住了,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那潔注視著他,「你願意當他的爸爸嗎?或者,你嫌棄他?」

    他一直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她,許久,才啞著聲音說:「我很高興。」

    他的內心騷動著,二十八年來,首次這般高興,他不知道怎麼來表達才好,於是伸手將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裡,壓抑著內心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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