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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6 文 / 夜曈希希

    秦陸淡淡地走過來,目光定定地瞧著那潔,「又見面了。」

    那潔瞪了他一眼,抿著漂亮的唇瓣沒有說話。

    陸小曼倒是認識陸川,錯將自己的兒子當成外人了,微笑著打了個招呼,「陸川你回來了,伯母聽說你事業做得很好。」

    秦陸心裡很不是滋味,聲音帶了些暗啞地嗯了一聲,刻意地不去提秦陸之事。

    陸小曼心情也傷感著,本來就是強打起精神的,這會子也不太愛說話,一會兒那潔和她就去前面的貴賓席坐著了。

    今晚,馬家父子出盡風頭,最重量級的畫作都被他們奪得,秦陸倒是坐在那裡沒有去爭奪。

    陸小曼和那潔亦是,陸小曼只是象徵性地標得一副中等畫作。

    拍賣會過後就是慶祝舞會,原本陸小曼是要走的,馬元站在她身前攔住了她。

    那潔心裡有數,自動地退了開去。

    馬元看著陸小曼那一身婀娜的身姿,心裡其實是升起了一抹熱血的,這種熱血他從未有過。

    這一輩子,他就碰了兩個女人,一個是馬夫人,一個是上次她塞給她的一個小明星,也叫小曼。

    但是這兩人他都不想碰,他從頭到尾想要的,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或許她已經不年輕了,但是她的風華絕代,她的一言一行,甚至她不經意的一個眼神足以讓他為之瘋狂。

    而她目光中的癡醉,卻非為他,而是為了另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

    四下無人,他低吼著:「小曼,如果他愛你,就不會讓你委屈這麼多年!」

    陸小曼的手裡端著一杯酒,她含著一絲笑意,唇角是嘲弄的,「馬元,這和你有關係嗎?」

    他滯了一下,爾後立刻說:「小曼,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只是想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

    「更好的生活!」陸小曼輕輕地咀嚼著這幾個字,爾後輕輕地笑了,「馬元,我現在是過得更好了,兒子沒有了,司令他病了,我很好,好到很容易投到你的懷抱是不是?」

    她的目光筆直地望著他的眼裡,仍是一慣的柔,但是馬元卻是覺得有著千萬根的鋼針射向他。

    他有些艱難地吐出一句話:「這是一個意外!秦陸去執行傷務,按理說他是軍長,並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陸小曼輕笑一聲,笑得有些肝腸寸斷:「你敢說你沒有預料到嗎?馬元,你是什麼樣的貨色,我再清楚不過了。」

    他要的,不僅是她陸小曼,不僅是她的媳婦小潔去安慰他的兒子,他更要的是她旗下的銀碟的掌控權。

    這些天,銀碟的進出口完全被扼制,這中間是誰在作亂,她心裡不是不清楚。

    她也知道他在等她去求他,但是她寧可銀碟倒閉,她陸小曼破產,她也絕不會去求這個畜生。

    馬元的唇慢慢地輕揚起來,讚賞地看著她,陰沉一笑,「小曼,你或許不相信,我真的對你動過真心的,甚至也想過要娶你!」

    這對於一個政治家是多麼艱難的決定,他覺得他對她真的已經用心至此了,但是她根本感覺不到,只是守著那個老頭子。

    他猛地捏著她的下巴,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低低地說:「你是不是又和他上過床了?」

    他知道陸小曼三十年和秦慕天都未曾踏出一步,而他的出現,讓他們又重新睡在一起了嗎?

    如果是的,那麼他寧可沒有出現過,寧可自己沒有對她動過心。

    那麼,在他的心裡,她還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女神。

    陸小曼被他捏得生疼,斥責著:「放開。」

    他不放,繼續陰著臉說:「和他上床舒服吧?他還能弄得動嗎?」

    陸小曼想也不想地揚起了手,被他一把抓住,聲音低低地威脅著:「你想在這裡出醜?」

    陸小曼抿緊了唇瓣不說話,目光中已經盈盈地有了淚光。

    馬元覺得差不多了,輕輕地松下她的手,聲音也緩和下來,甚至有幾分的溫柔,「小曼,隨時你改變主意可以來找我的。」

    陸小曼的唇緊抿著,什麼話也沒有說。

    馬元有些強勢地將攬著她的肩向外走:「我送你回去!」

    陸小曼掙不開他,直到停車場的時候才咬著牙;「馬元,你想幹什麼?想讓小潔做你的兒媳婦嗎?」

    馬元的唇輕揚起,「那也可以,但是就要委屈你了,我們不可能同時娶秦家的女人。」

    陸小曼想也不想地就揚起手,這次馬元竟然沒有躲,更沒有用手去捉她的手,那巴掌結實地落在他瘦削的臉頰上,浮起幾道暗紅的指痕。

    「滾開。」陸小曼的神情帶著幾分隱忍,聲音是有顫抖的。

    馬元靜靜地瞧著她:「小曼,私下裡,你想怎麼樣我都不管。」

    他猛地拉過她的身子,又一下子壓到車門上,他的身子緩緩地壓了過去,和她身體整個地相貼。

    此時,她的容顏血色盡褪,除了蒼白就是一絲的慌亂。

    馬元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小曼,你也覺得害怕嗎?」

    冰涼的手指游移在她的身體上,帶著幾分的挑逗,落在她的腰上。

    她一直是美麗的,比少女不會遜色,而且她身上有著年輕的姑娘沒有的氣韻,讓他深深地著迷。

    他的唇就貼在她的唇邊,帶著幾絲的迷亂在這烈烈的夜風中,低低的聲音就只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小曼,跟了我好不好?」他的聲音十分溫柔,可以說這輩子馬元都沒有和哪個女人這麼溫柔地說過話。

    如果不是秦陸執意要和他作對,他何必下那樣的狠手,他知道她恨極了他,可是他不得不做。

    秦陸不死,就是他馬元死。

    如果被發現他和…

    他死無葬身之地,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

    他有他的苦處,小曼不體諒不要緊,他只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那份心還在。

    陸小曼抬起眼,望著和自己靠得極近的男人,她恨他,恨到想立刻將他挫骨揚灰,但是她不能。

    輕輕地揚起一朵美麗至極的笑,她的容顏在夜空裡那麼美,那麼耀眼,讓馬元都有些情不自禁地低了頭去親她。

    陸小曼雙手抵著他的胸口,唇微動,已經足夠他**蝕骨。

    「有記者!」她這麼說著,卻是拉著他的領口,聲音低低:「明天我去找你。」

    馬元,你既然自己送上來,我就不會放你走!

    馬元深深地瞧著她,迅速地將她推上車,直起身子的時候,他吸了口氣,筆直地走向大廳。

    陸小曼坐上車子,看馬元離開,這才拿起手機:「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那邊的記者赫然手裡也拿著手機,掛斷了電話就消失了。

    陸小曼坐在車裡,她的心裡想著一個人。

    陸川——

    按理說秦陸走的那天,他再怎麼樣也應該出現的,可是他沒有。

    而且今天他太平靜了,平靜得像是秦陸沒有離開一樣。

    他的眸子熾熱得足以燒掉世間的一切,就那麼直勾勾地瞧著小潔,他想幹什麼?

    不,她想正想的是,她的兒子想幹什麼。

    那是秦陸,她這個當媽的不會認錯人。

    雖然是陸川的模樣,可是他的眼神,還有他的站姿,偶然還會洩露他的秘密。

    他是她和慕天的孩子,她怎麼會認錯。

    她需要克制多少才能不撲上去抱著他,痛哭一場,她需要多少的克制才能不流著淚告訴小潔,秦陸沒有死!

    可是她也知道,她不能說,她可以克制住,但是小潔一定會露出破綻的,人的眼神最會出賣他的心。

    這樣,不僅秦陸,就是秦家所有的人都會有危險。

    陸小曼抹了下眼淚,也不等司機,直接開了車回去,有秦陸在,小潔不會出事的。

    下了車子,她跌跌撞撞忠跑到了司令的書房裡,秦司令正在喝茶,樣子十分悠閒。

    她呆呆地瞧著他,表情有些複雜。

    「慕天,是不是你一直知道…」接下去的話她沒有說下去,但是秦司令點了點頭。

    陸小曼的表情更呆了,就這麼直直地瞪著秦司令。

    秦司令的鬍子扯了下,朝著她招了下手,「小曼過來。」

    陸小曼緩緩走過去,站在他面前,還沒有緩過神來。

    「坐吧!」他雖然這麼說著,但是手卻是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陸小曼回神,目光變得清明,然後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淚如雨下:「秦慕天,你這個混蛋,你讓我…難過了那麼久。」

    他不動也不動地任著她胡鬧著,任她像個十八歲的姑娘那樣,像是那年,她得知自己懷孕而他又不能娶她時的那樣,用力地朝著他發洩著。

    他一動也不動的,直到她累得趴在他身上,唇呼出的熱氣騷動著他的身子,他勾起她的下巴,對著這張美得過火的容顏,一出聲,聲音是暗啞的,「小曼…」

    她含著淚光瞧著他,聲音有些顫抖,「慕天,我們的秦陸他還在。」

    他撫著她的小臉,聲音異常的溫柔,「我知道。接下來,你會很辛苦,知道嗎?」

    秦家是上面挑上對付馬元的,逃不掉,是福是禍,都逃不掉。

    陸小曼靠在他的懷裡,良久,她捧著那張讓她心動的面孔,小心地吻了上去。

    他捉住她的手,聲音帶著一抹緊繃,「小曼,阿聖在家。」

    她抖了一下,爾後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兩人既熱烈又有些不太熟悉地進行著,當意識恢復清明的時候,她坐在他的腿上,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腳八落的堆在腳邊,唯一有的,只有那件墨色的內衣還掛在她的肩上,看上去**蝕骨…

    秦司令也好不到哪去,襯衫全被扯開了,胸口有著一整排的牙痕…他撫著她的背,「小野貓!」

    那些個夜裡,她也是這般熱情似火,弄得他愛憐不已。

    他的小姑娘其實一點也沒有變。

    陸小曼抬起泛著紅的臉蛋,小心地挪開自己,這個動作讓秦司令不禁顫抖了一下,手握著她的纖腰抿緊了唇瓣,「再等一下。」

    他捨不得離開她的身子,這麼美這麼好,但心裡總是有些愧疚的。

    阿聖,還在!

    陸小曼抱著他的身子,聲音很輕地說:「慕天,這件事情完了,我們去國外好不好?我一直陪著你。」

    秦司令的身子震了震,目光直直地瞧著她的臉孔,良久,他才輕點了下頭,「只要你不覺得委屈。」

    她還如此美麗,而他已是白髮蒼蒼。

    陸小曼的目光盈滿了淚水,撲在他身上好久好久都沒有起來,直到夜深了,她才回到房間裡。

    書房裡,秦聖還坐在那兒,陸小曼進來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她拿著浴袍走進浴室再出來,他都聽著她的腳步聲。

    陸小曼出來的時候,正對上他抽煙的樣子,他的眸子幽深地瞧著她。

    此時,她穿著純白的浴袍,頭髮微亂。

    這個世上,除了秦司令,大概也就只有秦聖見過陸小曼這般的模樣。

    一開始的時候,他覺得她是個難題,而他是可能解決這個難題的人。

    他也一直以為,他只將她當成秦家的一份子,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她喂秦陸母乳的時候,那細嫩的雪白之色迷亂了他的眼。

    這一輩子,他都沒有過女人,這是他頭一次這般近距離地看一個女人的身子。

    那時,小秦陸才三個月,她的身子卻是那麼的纖弱,但小秦陸的食物卻是十分豐沛的,美味可口,他也好想去吃一口。

    當時,她也發現了他的存在,礙於一邊的丫頭在,她也不好說什麼。

    就在這時,小秦陸喝乾了一邊,她只好換另一邊,換的時候,他聽見自己的血液裡傳來的瘋狂聲音…

    他晚,他睡不著,眼前一直晃動著那動人的身子,一直晃動著。

    小曼,她從來沒有注意過,她每次洗澡出來的時候,他有多熱烈地注視著他。

    她的目光從來都不曾落到他的身上,所以自然不曾注意過一個男人,愛了她也近三十年。

    她的美麗,她對自己父親的那執著…他也曾想過,夜裡的時候撲到她的床上去,糊塗一次和她成真夫妻,就算秦陸不是他的孩子又怎麼樣?

    那總是他的弟弟…他想帶他們去國外生活,去一個別人不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但是他沒有,他一直一直地忍著,為的不是別的,而是不忍心打破她少女的那場夢。

    秦陸結婚後,他甚至提出讓她和司令去國外,他將這個機會還給了他們,可是他們沒有走,這對於秦聖來說,不是救贖,更是一種折磨!

    今晚,她明顯的哭過,他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等她出來的時候,淡淡地說:「小曼我們談談。」

    陸小曼的表情有些僵硬,臉也微紅著。

    秦聖的心裡一陣刺痛,心裡其實是知道的,她和司令在秦陸還在的時候就又在一起了,只是他在家的時候,他們都是克制的。

    今晚,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是個男人,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能夠感覺得到。

    陸小曼站著沒有動,他就緩緩地走進房間。

    拿起毛巾,替她擦拭著微濕的頭髮,她不禁顫抖了一下,頭抬起來,聲音有些不自在,「阿聖。」

    秦聖的目光落在她柔美的臉蛋上,還有她白生生的腿上,暗啞著問:「有事?」

    陸小曼不吭聲,良久,她才小聲地說:「你先說。」

    秦聖抿緊了唇,手上的動作仍是繼續著,這是他頭一次和她這麼親密,她沒有拒絕是因為怕他難堪嗎?

    久久的,他開口:「過陣子,你和司令去澳洲吧!帶小潔一起去。」

    陸小曼仰起頭,看著他仍英俊的面孔,五十來歲的人,保養得宜,還是十分吸引小姑娘的。

    她知道外頭的誘惑有多大,但是阿聖從來沒有沾染上半分,她不是不明白,她只是裝作不明白。

    兩個人的故事,她不想變成三個人的悲劇。

    這次,她下定決心和司令走,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陸小曼遲遲不說話,秦聖就苦笑一聲,「小曼,不要說對不起,其實這些年,不是你拖思了我,而是我拖累了你。」

    他一說,陸小曼就掩住他的唇不許他再說下去。

    秦聖就繼續說下去,「小曼,這些年來,要不是我拖著你,其實你早就可以…」

    他沒有說完,但是陸小曼是明白的,她輕歎了一聲,「阿聖,原本就是我對不起你。」

    秦聖苦笑一聲,「小曼,你是個好女人。」

    他放下毛巾,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她的身子。

    她是坐著的,而他站著,她身上只有內衣褲再來就是浴袍,而他整整齊齊的,襯衫的扣子都扣得極為嚴整。

    她的臉埋在他的小腹上方,他抱得有些緊,她幾乎不能呼吸,但是她不敢動,也不能動,怕碎了他的心。

    「小曼…」秦聖的聲音有些壓抑,「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他也知道他不應該說這些,但是他想他應該告訴她,她是個多好的女人,就算是造成她的負擔又怎麼樣,他還是會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出去,讓她去自由地接受新生活。

    陸小曼想抬頭,但是他壓著她不讓她動,他接著說下去,「但是我知道,她心裡只有他。」

    他的聲音有些落寂,「小曼,你知道嗎?如果換成任何一個其他的男人,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將你給奪過來,但他是我父親,我沒有辦法做這種事情,我只能等…」

    他等了三十年,也等不到她一個動心的眼神。

    他只能認了,只能成全她。

    陸小曼的眼裡已經有了淚意,爾後就迅速地將他的衣服給染濕了。

    她哽著聲音,「阿聖,我求你別這麼說了。」

    他越是說,她越是覺得自己是個罪孽。

    秦聖的手指有些冰涼地撫著她的面頰,這是他結婚三十年的妻子,可是他從來沒有這麼名正言順地碰過她一次,哪怕是輕輕的一個擁抱也不曾。

    他近乎貪婪地撫著她柔美的線條,聲音有些嘶啞,顯然情緒激動:「小曼,哪怕你有一點喜歡我,我也不會讓你走。」

    他蹲下身子,最後是跪在床前,他的身高沿襲了秦家,很高,和坐在床上的她正好齊平。

    他的眼注視著她的眼,表情很苦,「小曼,你是個好女人,好好地去生活吧!」

    他的手微抖著,撫在她的唇上,「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嗎?」

    他對她的愛,也曾經十分地壓抑過,他告訴過自己他喜歡的是美慧,可是這個活色生香整日整夜地在他的身邊。

    他看過人前她高貴迷人的樣子,他看過她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他更看過她因為秦陸發燒而急得哭泣的樣子,那時候的她,更像是一個小女孩,不知所措。

    他想,是之前他關心得不夠,所以她才沒有愛上他,但是他又慶幸著他不是一開始就愛上她的,才讓她現在還有機會幸福。

    司令,是唯一一個能給她幸福的人。

    他感覺到自己小腹那裡濕了一片,她是她的淚水,她哭了,頭一次為他哭了。

    雖然那是抱歉的淚水,但是又怎麼樣呢?

    他愛她,讓她知道已經足夠了。

    他捧著她的小臉,脈脈溫情,「小曼,以後好好地照顧自己,照顧司令。」

    陸小曼抖著唇,他竟然一直知道…

    她有些羞愧,臉垂下,不敢看他的眼。

    秦聖淡淡的笑了,笑得風清雲淡,「小曼,記住你是個好女人。」

    三十年了,他們還有勇氣愛,讓他再無機會,也得到了救贖。

    從此不必再掙扎,再去期盼!

    她抬起眼,望進他溫柔的眸子,雖加起來快近百的人,但是他們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出眾,所以此時此景,唯美異常,但誰又知道,h市傳奇夫妻,在結婚三十年後的夜晚,才首次這般親密。

    「小曼,我能親親你嗎?」他輕聲地問她。

    她的唇抖著,許久才點了頭。

    下一秒,她被他擁在了懷裡,仍覺得不夠,又推倒在床,用一種十分男人的方式壓在她身上。

    她閉著眼,一副任他處置的樣子。

    「你就這麼信任我?」忽然秦聖就笑了起來,手撫在她的臉蛋上,爾後在她的唇上輕輕地一吻,很淺,幾乎感覺不到那種輕觸。

    他拉她起來,兩人一起盤坐在床上,一點也看不出都一把年紀了。

    秦聖乾脆地扯開了領口的扣子,看著她笑:「你別想讓我叫你一聲媽!」

    陸小曼就笑了起來,「我也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啊!」

    他跟著笑,兩人一起笑著,沖淡了方纔的不自在,一會兒,他又不要臉的湊了過來,有些壞地說:「你剛才真不怕我吃了你啊?」

    分明是小兒小女說的話,他說起來也不肉麻,陸小曼漫不經心地說:「不怕。」

    他很感興趣地問:「為什麼這麼肯定?」

    陸小曼睨了他一眼,「三十年都能忍著了,我相信你忍得下去的。」

    秦聖瞪著她,這個壞小孩,竟然知道。

    這麼多年來,她竟然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真是,真是氣死他了。

    陸小曼忽然抱住了他的身子,輕輕地說:「阿聖,其實我最希望的是,你在外面找個女人,我會和你離婚,但是你一直沒有,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只能這麼拖著。」

    他對她的情,她無以為報,天下間最難的事情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秦聖看了她良久,才輕歎了聲,「我會幸福的,你放心吧!」

    陸小曼雖然快五十了,但是心性卻還是有些不拘小節的,特別是對上秦聖這麼個生活了三十年的男人,什麼也都說,什麼也敢做。

    她的纖手,說是鹹豬手更恰當不過——伸向我們的處男秦聖的胸口,用力地捏了幾下,取笑著:「還是有資本的。」

    秦聖淡笑,目光中有著溫柔。

    陸小曼自覺有些過火了,畢竟這個男人才向自己表白過心意,她愧疚地瞧著他。

    秦聖不以為意,摸了下她的頭,自己爬下床,說了句晚安就離開了。

    陸小曼輕歎一聲,這時候的她,想不到後來秦聖為了她,為了司令做了那麼多。

    她哭著求他的時候,他只是微微歎了口氣,「這個家,總是要有人幸福的不是嗎?」

    而那潔在宴會裡,被兩個男人包圍著。

    其實她應該更恨陸川一點的,但是從心裡,她卻是更厭惡馬思隱,她恨馬家的所有人,所以,在不想看到他的時候,她選擇了和『陸川』跳舞!

    她沒有注意到陸小曼已經離開了,她以為自己得在這裡乖乖地等自己的婆婆,哪知道自己早就被賣了,還即將被吃得徹徹底底的。

    因為懷孕的關係,那潔穿著低跟的鞋子,但是站久了仍是有些累,特別是腳有些腫。

    秦陸自然感覺到她的不舒服,於是在她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正是角落裡,光線不足,他蹲下身子,輕輕地為她取下鞋子,果然有些腫了。

    那潔嚇了一跳,她一隻白生生的腳丫子正握在他的手掌裡,他幫她輕輕地按著。

    想也不想地抽回腳,他沒有勉強她,而是替她拿了東西讓她喝一點兒。

    這時,馬思隱也坐了過來,聲音是有些不安的,他其實是知道秦陸的死和父親馬元是有關係的,他模糊中聽到了馬元的電話,但他畢竟才涉政治,很多事情還沒有弄明白。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陸川,「你和秦陸是朋友吧!」

    是朋友,那麼朋友妻就不可戲。

    秦陸冷笑一聲,坐在他對面,「和你有關係麼?」

    馬思隱瞧了一眼那潔,才抿著唇說:「我想娶她!這有關係麼?」

    秦陸看著他,在馬思隱的眼裡沒有半絲的玩笑存在,他微微的笑了,「這個好像只和你自己有關係,小潔答應了你麼?」

    馬思隱的臉色一變,立刻將目光轉向那潔:「小潔,我是真心地想要照顧你,照顧這個孩子的。」

    那潔沒有和他說話,逕自喝著自己的飲料,她的直接無視讓馬思隱有些挫敗,要是以前,早就覺得自己沒有面子甩頭走人了,可是他的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擬愧疚的,所以繼續有些低聲下氣地說:「孩子需要一個父親。」

    那潔睨了他一眼,「馬先生,如果想演戲,請自己去報戲班,我不是導演,謝謝。」

    馬思隱愣住,聲音帶著一抹黯然,「那潔,你這麼討厭我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或許我從來就不應該為你手術,如果知道你會喜歡上我,我寧可不當醫生。」

    她可以什麼也不要,她只要一個秦陸。

    現在他不在了,再和她說愛,不可笑嗎?

    她的愛情,只屬於那個摟著她睡覺的男人,叫她寶寶的男人,別的男人,再好,再優秀,再怎麼愛她,都不是秦陸。

    她仰著小臉,黑暗中,有著晶瑩的淚珠,讓秦陸心疼極了,他握著她拿著酒杯的手,斥責著:「別再喝了。」

    她嬌笑著,喝下那甜甜的果酒:「陸川,你也是,你別以為在我身邊,我會接受你,我告訴你,永遠不可能。」

    這樣的話讓一旁的馬思隱找回了幾分面子,他冷笑著看著『陸川』,卻見他的臉上並未有見分惱色,相反有一抹淡淡的喜悅。

    他抿緊唇瓣,罵了句「瘋子」。

    那潔自然知道不是罵她,但是她現在醉了,她想發洩,於是想也不想地將手裡的液體潑向了馬思隱,「滾,別在我面前出現。」

    她的胸口起伏著,身子軟倒在一旁,眼神是有些迷離的。

    馬思隱抹了下自己的臉,爾後沉著臉望著她,一旁的秦陸抱著她的身子,聲音溫柔,「小潔,你醉了。」

    她回頭,想叫他也滾開,她同樣討厭他,討厭這些男人。

    但是她回頭的時候,秦陸的手指尖擦過她的鼻端,一股子奇異的味道在她的鼻端散開,她皺了下眉頭,爾後就開始頭暈,再然後,她看著面前的人一伸手就抱住了,喃喃地說:「秦陸,是你…」

    秦陸的眸子閃了一下,是的,他給她用藥了,那個醫生給他的藥,他拿去檢測過了不會對孕婦有什麼影響,所以今晚,他要她。

    馬思隱的臉鐵青著,聲音有些嚴厲,「那潔,你看清楚了,這是陸川,不是你的秦陸。」

    她仰起頭,撫著那張妖孽的臉孔,帶著薄薄的酒意,「我沒有看錯,他是我的秦陸。」

    說著,小巧的唇咬上他的唇瓣,柔嫩的唇瓣含著他的薄唇,讓秦陸一陣心跳加快。

    馬思隱還想要說什麼,四處就冒出幾個黑衣男子來。

    而秦陸一伸手就抱走了懷裡的女人,她乖順地任著他抱著。

    秦陸從側門離開,沒有人注意到『陸川』帶走了那潔。

    到了車上,他吩咐司機,「送那小姐回西峮。」

    今晚的情事不能在酒店,不能在任何陸川的地方,只能在他們的愛巢。

    車子啟動,這邊那潔的身子卻是已經纏了過來…

    小嘴一下子吻住他的唇瓣,微仰著頭熱切地將自己的小舌頭餵進他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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