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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2:我們離婚吧+不會放你走 文 / 恰逢雨時

    醫院另一間病房內,顧非寒將染血的衣服換了下來,穿上嚴睿替他拿來的衣服,問:「持槍的劫匪已經抓到了嗎?」

    嚴睿低頭答道:「警察還在調查。因為當時酒店的人很多,劫匪又事先將電閘開關給按了,現場既黑又亂,那夥人趁著混亂逃走了。」

    他的動作一頓:「聽起來像是有備而來。」

    「嗯……。」嚴睿點頭:「而且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你,會不會是火神的人?」

    顧非寒冷笑:「有什麼仇怨只管明著朝我來,暗地裡放冷箭算什麼?」

    嚴睿忍不住有些擔憂:「近來行動還是小心為好,需不需要我多派些人來保護你?」

    「不用。」他揮手阻止,漫不經心的說:「那些人哪個身手會比我好?你以為我當年在冰爵白待了那麼久?」

    他抬起頭,微微瞇起雙眼,犀利的冷光乍現:「我倒是好奇設計這一切事情的幕後真兇能浮現出來,和我來一場真正的較量!」

    兩個人聊完事情,推開門,一個*忽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請問你們是217病房的家屬嗎?」

    217病房?不正是時煙所在的病房?

    顧非寒點頭:「是,請問是出了什麼事嗎?」

    「噢噢……我來是想說一聲,那個病人已經醒了,你們可以去看她了。」

    幾分鐘後,男人推開了病房的門,頓時,一個穿著藍色條紋病號服的麗影映入眼簾。

    因為肩胛中彈,所以時煙是側躺在*上的,聽聞到聲響,她用手肘勉強撐起半個身體,不安的朝她看了一眼。

    整張臉慘白的可以,卻只有一雙眼睛大而有神,裡面似乎有水波蕩漾,無時無刻都像是在默默傾訴著什麼。

    「顧先生……」聲音柔柔的,很小聲。

    「你怎麼樣了?」他走到了她*邊坐下,過於冷硬的臉部線條有著微微的鬆動。

    她笑了笑,很溫柔的樣子:「還好,醫生說只是小傷,休息幾天就好了。」

    中了槍,搶救了一整晚,差點就沒命的傷還叫小傷?

    顧非寒沉下臉,沒說話。

    半晌,見她身後的被子有些亂,起身替她蓋好,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了些。

    「昨晚,謝謝你……。」他說:「不過以後不要再這麼衝動犯傻了。我是男人,不需要你這麼一個弱女子捨身來救。不過就是中個彈而已,對於你來幾乎算得上致命,對於我而言不過是無關痛癢的皮外傷……。」

    聞言,她怯弱的小聲道:「顧先生,是嫌我多事了嗎?」

    「不是,我只是……。」他頓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之以後,不要再幹出昨晚那種傻事了。」

    時煙抿著嘴一笑:「好,顧先生讓我不要做,我就不做。」

    ***************

    病房外,握著保溫盒的辛瀾,無聲的退了出去。

    她轉身,望著眼前那扇被粉刷的無比光潔的牆面,忽然覺得心口處,似乎有什麼被堵住,即將崩裂而出。

    她坐上了走廊的椅子上,發呆。

    其實這個世界上,真正可怕的並不是疾病和死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最大的敵人是她自己。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坦然的面對自身的污點。

    自私。

    這是辛瀾昨晚反反覆覆思考了一整夜的詞語,是的,她很自私。

    當她知道安止璇沒有死後,她害怕,害怕她會忽然闖進她和他本來平靜的生活,將之攪的天翻地覆。

    所以她本能的隱瞞、逃避。隱瞞時煙的真實身份,不讓她接近他,近乎無理的將她從他的身邊驅逐開。

    可是,這一切真的有必要嗎?

    辛瀾撫摸著小腹處的微凸,那裡,正孕育著一個可愛的小生命。

    五年前,她既然可以毅然決然的從他的身邊抽離開,帶著星星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為什麼,五年後,卻膽怯了呢?

    一份不完整、不堅定的愛情,對於自己,又有何意義?

    不如放手,活的更加灑脫恣意。

    想到這兒,辛瀾推開了門。

    看到辛瀾進來,時煙目光中閃過明顯的慌張。

    眼前的女孩,總是很懂得如何激發別人的保護欲。

    顧非寒站起身,臉色還算平靜,走上前問:「你怎麼來了?」

    辛瀾將手中的保溫盒,放上了病*邊的桌子上,說:「我來只是想送些粥給時煙吃,還有——。」她頓了頓:「順便解決一些事。」

    時煙朝顧非寒看了一眼。

    顧非寒拉住辛瀾:「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吧,她剛做完手術才醒……。」

    辛瀾微愕,他以為自己是來鬧事的?他以為她要傷害她?

    他竟是這樣在想她?!

    念此,她的神色不由得變冷,扯開他緊抓在她手臂上的手說:「顧非寒你想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走到病*前,彎下腰,還算好脾氣的問:「時小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誠實回答。」

    時煙咬咬唇,點頭:「是。」

    「為什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公眾場合捨身救我的丈夫?勇敢到連性命都不要?」

    「……。」

    「因為你喜歡他?還是——。」辛瀾頓了頓:「還是因為什麼別的理由。」

    「我……。」時煙踟躕,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好像眼前辛瀾的這一番話,是在無禮的步步逼問。

    「好了辛瀾,別說了……。」顧非寒拉住她:「她剛醒,還需要休息……。」

    他的話中,已滿是偏袒。

    他在擔心她?

    辛瀾瞭然,本來只是猶豫的想法,忽然變得宛如磐石般堅決。

    顧非寒……她在心裡輕輕地笑。

    謝謝你給了我下定決心的勇氣。

    「回答我。」她不理會他,加重了語氣。

    時煙咬唇,終於開口,說出來的話卻令在場的兩個人都愣住了。

    「因為本能——。」她說。

    本能……

    辛瀾將這兩個字在嘴角反覆的咀嚼再咀嚼,終於無聲的笑了起來。

    她起身,略有些搖晃。

    顧非寒上前想扶她,卻被她輕輕推開。

    她站定在他面前,靜靜的開了口:「顧非寒,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顧非寒:「……。」

    「這些年你一直放在心口上懷念的安止璇其實並沒有死。她奇跡般地活了下來,一直都在你身邊,默默地愛你等著你……。」

    他的目光遽然變得犀利和不置信:「你說什麼?」

    辛瀾伸手指著病*上時煙,笑容輕而淺:「她——就是真正的安止璇。」

    ************

    走出醫院,辛瀾微微仰起頭。

    透過梧桐樹斑駁疏離的繡枝間,天空依然如昔般藍的空澈見底。那樣的乾淨,彷彿稀釋了無數倍的蒸餾水。

    她吐出一口氣,忽然感覺到全身從上到下,徹底完全的輕鬆。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是永遠的唯一。

    失去並不值得恐懼與害怕,而人只有勇於做出了失去的決心,才能如浴火的鳳凰般,涅槃重生。

    回到家,薰薰依然在廚房裡忙碌,辛瀾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

    她立刻回頭,笑容單純簡單:「夫人,你回來了。」

    「不用那麼麻煩了,隨便做一點吧。少爺晚上不會再家吃飯了……。」她頓了頓,轉身,聲音輕如呢喃:「以後,應該也不會在家裡吃了……。」

    顧非寒是在辛瀾回來後不久到家的,他進了門連鞋都來不及換,就直奔二樓,急匆匆的走至臥室,推開門。

    而她,則坐在*邊,疊著衣服,神色平靜。

    他大步走至她身邊,蹲下,手撐在她肩膀上,問:「辛瀾,你在醫院裡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時煙是安止璇?你給我解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辛瀾疊衣服的手一頓,沒有抬頭:「時煙後來沒有和你說嗎?」

    他的手握緊,語氣急促:「我只相信你說的。」

    辛瀾放下手中的東西,歎一口氣,道:「這個故事說來話長……。」

    接下來,辛瀾絮絮叨叨的說起當年安止璇遭遇爆炸,所有人都以為她死在了那一場案子裡面,其實並沒有。

    她被救了出來,並且因為身體皮膚重度燒傷,被送往澳洲的一家整形醫院救治,最後整容換皮,變成了現如今的時煙,重新歸來……

    顧非寒聽完,不可置信的搖頭:「怎麼可能,我確認在那場案子中的死亡名單看到了她的名字。」

    辛瀾反問:「可是你又怎麼能確認她真的死在了那一場爆炸案裡呢?」

    「我……。」顧非寒說:「可是止璇後來確實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他的聲音一頓:「難道是有人故意要設計這一場爆炸案,再帶走她,偽裝成死亡?」

    顧非寒自言自語,很困惑:「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沒有理由啊……。」

    「我想這些事實真相,只有時煙能告訴你。」辛瀾說,語氣有些低。

    她看了他片刻,忽然低頭,取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放進了他寬厚的掌心。

    見此,男人的目光泛冷:「你這是做什麼?」

    辛瀾說:「顧非寒,我們離婚吧。」

    他皺著眉看她,眼睛是冷冷的墨黑色,彷彿將整個天空都凍結在了裡面。

    他僵著唇角,說:「給我一個理由。」

    「當初結婚前,我們就約定過,用一年的時間來試婚。如果一年後,你無法成為我心目中的好丈夫好父親,你就放我走……。」

    「……。」

    「最開始的兩個月,這段婚姻真的讓我覺得很幸福。你對我滿滿的關懷,對星星毫無保留的父愛,都讓我非常的感動。那時候,我是那樣的滿足和快樂,我堅信這場婚姻會像婚禮時牧師說的那樣,相互扶持,榮辱與共,直至死亡才能將其分開……。」

    「……。」

    「但不過兩個月,這份曾經讓我無比篤定和珍惜的婚姻,就開始變得殘缺而不確定。你給我的,再也不是完整無缺的愛了,它破了個洞……。」

    「辛瀾!」顧非寒抓住她的手,聲音有些急怒:「我不懂,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

    「是因為時煙嗎?」他抓著她,眼神牢牢將她鎖緊,好似磐石一般:「你的恐慌,全都是因為她?」

    「不是時煙……。」辛瀾打斷他:「是安止璇……她是安止璇啊……顧非寒……。」

    「……。」

    她伸手,指了指他胸口的位置:「顧非寒你自己說實話,這麼多年來,你忘記過她嗎?」

    他用力的抓著她的手,沒有說話。

    辛瀾僅剩的一點點勇氣,在他無聲的沉默中,終於分崩離析。

    她推開他,站起身,說:「離婚的事我已經想了很久,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我不希望我的婚姻永遠籠罩在另一個女人的陰影之下,一生都無法救贖。我不想我的丈夫在抱著我的時候,腦子裡念著的卻是另一個女人。我要的是完完整整、毫無保留的婚姻……。」

    她頓了頓:「顧非寒,你給不起……。」

    辛瀾轉身,朝外走,他卻忽然從身後不管不顧的抱住她。

    「我不同意!」他狠狠地說:「辛瀾,我不同意——。」

    他緊緊捏住她的肩膀,將她呈180°的轉彎速度,急匆匆的攬進懷裡。

    辛瀾一驚,雙手下意識的抵在了他強壯的胸膛上,想要推開他。

    在她開口阻止之前,他的頭已經迅速的低下,雙唇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口。

    「嗯……。」辛瀾無法開口,只能掙扎的悶哼著。

    第一次,他的吻是那樣的強烈,胳膊像鐵索般強而有力,牢牢的禁錮住她。

    他渾身都帶著那樣男性的、粗礦的氣息,使她無法動彈,也無法思考,只能瞪大了眼睛望著那張俊挺的臉……

    感受著他全然的侵略性,他真的是急怒攻心了……

    可辛瀾不明白,她的退出不是正好成全了他們坎坷了這麼多年,相思了這麼多年的偉大愛情嗎?她都決定要放手了,他此刻這樣子糾纏不休又是為什麼?

    難道奢望她像娥皇女英一般,笑著和時煙稱姐道妹?

    很抱歉,她做不到。

    她對愛情,最後的底線就是專一。

    她有潔癖,眼裡容不下任何沙子!

    被肆無忌憚的強吻到幾乎要窒息的地步,辛瀾被他推到了牆壁前,知道躲是躲不掉了。

    她心一橫,索性朝顧非寒張狂在她嘴裡搜刮的舌頭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顧非寒吃痛,唇終於離開了她,只是一雙鐵掌卻始終捏著她的腰,緊到無法抽離。

    辛瀾背後是牆,身前是他,兩人距離很近,呼吸根本分不清彼此,到了喘息相對的地步。

    他的目光滿是陰霾,動也不動的盯著她。

    辛瀾穩了穩混亂的氣息,這才開口:「顧非寒,不要孩子氣了。如果不能給我完整的愛,那麼就放我走。明天我就會通過律師將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給你,我們之間,好聚好散吧……。」

    她的目光中,滿是毅然決然的堅毅,兩人緊緊對峙了片刻,他終於鬆開了她。退後了兩步,就像是失去了一切力氣般,臉上帶著空無一物的空白。

    辛瀾低頭轉身,握著幾乎發了青的手腕朝外走,他卻在她身後開口:「辛瀾,你真的以為能這麼順利的離婚嗎?」

    她的腳步頓住。

    顧非寒轉身,看著她纖細的背影,說:「婚姻法裡,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在妻子孕期,甚至於分娩後一年,法院根本就不會判夫妻離婚。即使是你提出來的,也不可能……。」

    「……。」

    「而我,也絕不可能放你走……。」

    **************

    在翻遍了整本婚姻法,又咨詢了無數專業律師後,辛瀾不得不承認,顧非寒說的的確沒錯。

    現在有孕在身的她,想要離婚,談何容易?

    即使是她提出來的,法院在綜合考慮孩子未來的因素下,也不會輕易判離。

    只是繼續讓自己眼瞎失聰,死守著這段看不到未來的婚姻,辛瀾承認,她做不到。

    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但她還是希望試圖用自己的力量,改變些什麼。

    「砰砰砰……。」門外有人敲門,辛瀾放下咖啡杯,說:「進來。」

    薰薰走了進來:「夫人,晚飯已經做好了,現在吃嗎?」

    辛瀾看了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快八點了,她放下厚厚的《婚姻法》,站起身:「吃飯吧。」

    只是當兩人剛剛從二樓走至客廳,玄關處的門忽然打開,顧非寒從門外走了進來。

    辛瀾一眼都沒有看他,逕直走到了餐桌前坐下,他的神色微微一黯。

    這幾天,她和他在冷戰,見了面也從不打招呼。

    有好幾次,他想開口,卻又被她過於冷漠的態度堵在了嗓子口。

    家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就連一向粗線條的薰薰也察覺到不妙。

    顧非寒脫下西裝,準備上樓,卻被薰薰攔住:「少爺,吃了飯沒?沒有的話,一起吃吧……。」

    他朝她看了一眼,辛瀾低頭端起碗,沒什麼表情。

    他躊躇了一下,走到了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他一靠近,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便傳了過來,帶著淡淡的腥味,那是屬於醫院的味道。

    他剛剛從醫院回來?他去看過她?

    難怪回來的這麼晚……

    忽然之間,辛瀾就沒有了胃口,她放下碗,說:「我不吃了。」

    「夫人……。」薰薰在身旁吶吶,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見此,顧非寒也站起了身,拉住她:「我有事,想和你談。」

    那股味道更加的強烈了,辛瀾皺眉:「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

    顧非寒朝薰薰看了一眼,她立刻就心領神會的上了樓,將偌大的客廳留給了她和他。

    待薰薰走了,他這才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盯凝住:「辛瀾,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無理取鬧?他說她……無理取鬧?

    辛瀾想笑,結果,她真的笑了出來:「顧非寒你的思想可真詭異?這場婚姻裡,我才是那個被背叛的受傷者。看你們愛的這麼艱難,我現在想放手了,讓你們倆在一起,你卻反過來責怪我無理取鬧?」

    「我和時煙真的沒有什麼……我根本不愛她……。」他語氣急促。

    「你的確不愛時煙,但並不代表你不愛安止璇。那時候,你可以為了她不顧我的意願佔有我;可以為了她,與自己的父親嫉恨;可以為了她,將我這個妻子置於腦後……我憑什麼相信你,在知道時煙就是安止璇後,還能像以前一樣視我為唯一?」

    她又笑起來:「不對,你至始至終都沒有將我視作過唯一,只是我以前傻傻的,看不透徹而已……。」

    他打斷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時煙是不是真的安止璇,這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就這樣子給我定罪,辛瀾你不覺得很武斷嗎?」

    辛瀾甩開他:「顧非寒,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為什麼要生氣?時煙是不是安止璇,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我心寒的是你的態度……。」

    她指了指他的胸口:「顧非寒,你的愛是不完整的,無論安止璇有沒有死,你都不能給我全部,你懂嗎?」

    她轉身朝樓梯走,卻被疾步走至身前的他攔住:「我不懂,我是真的不懂——我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死死抓著止璇不放……。」

    他握住她的手,說:「止璇已經過去了,難道我們一定要為一段消失了很久的往事,來賭上我們現在的幸福嗎?」

    「我也不想揪著不放……。」辛瀾說:「但現在揪著不放的人,是時煙,是你!顧非寒,如果真的等你查清楚了,時煙就是真正的安止璇,當你知道她曾經為了你受過怎樣的傷害,遭受過怎樣的罪,你不會因為心生憐惜就……。」

    「辛瀾——。」他打斷她:「你可不可以不要沒事就臆想這些根本就不會發生的事情來自我折磨?即使我知道了她是安止璇,也不會因此改變什麼。我只知道,現在在我身邊的,是你,是你辛瀾——。」

    辛瀾想掙脫開他的掣肘,卻掙不開,兩個人就這樣站在樓梯口,對峙。

    ——

    解釋一下,有關好多童鞋問是不是要快結局了,回答一下,沒有要結局哦。

    這文沒有這麼簡單,我說過,每一個人物並不是白白出場,也不只是為了單純的虐一下而出場。

    時煙的出現是一個開始,而並不是結束。

    接下來的故事絕對更精彩~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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