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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5:貪戀他溫暖的懷抱 文 / 恰逢雨時

    半夜,辛瀾有些睡不著,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自從一個星期前顧思澈的生日宴之後,她的睡眠一直都不怎麼好,不僅入睡難,夜裡還容易多夢,有時候天還沒有亮就忽然醒了……

    心裡似乎壓著一些事,隱隱的、悶悶的,令她很不安。

    在*上翻來覆去的躺了兩個小時,依然了無睡意。辛瀾終於決定站起身,出去走走。

    此刻的別墅裡,一片靜寂。

    走廊頭頂的壁燈散發著淡黃色的亮光,照的人背影單薄。

    辛瀾躡手躡腳的朝樓下走,步子邁的極輕,生怕吵醒了其他人。

    走至樓梯口,正欲下去時,她的目光微微一轉,忽然注意到了樓梯口拐角處的一扇門

    其實蕭家別墅裡各式各樣的房間很多,但之所以辛瀾會注意到那一間,是因為那扇門的確是很特別——其結構和裝飾,與整棟別墅的風格都截然不同。

    辛瀾在原地站了會兒,本不想多管閒事。但最後終歸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心,收回了下樓的腳步,走到了那棟門前,扭開了門把。

    門沒有鎖,辛瀾一走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溫馨之感。

    白色的窗簾隨風舞動,整個房間以柔和而溫暖的顏色為基調。柔軟舒適的象牙白色地毯和雕飾著百合花圖案的天花板,使整個房間充滿了夢幻的感覺,彷彿公主的寢室。

    眼前的房間明顯是屬於一個女孩子的。

    而且,最特別的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

    這讓辛瀾一瞬間想起了,蕭墨淵辦公室裡的那個房間,雖然佈置比眼前的這間要普通許多,但有一個共同點,便是讓人感覺像徜徉在一片花海之中般悠揚。

    是蕭母的?應該不會,沒有哪個中年女人會喜歡這樣夢幻的風格?

    如果是女傭,就未免太奢華了?

    難道蕭家還存在另一個女兒?辛瀾困惑。

    目光將房間整個的一掃,忽然注意到*邊的櫃子上似乎放著幾個相框。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與一個私闖民宅的小偷無異,但巨大的好奇心還是迫使的辛瀾走上前,看了起來。

    櫃子上擺放著三個相框。

    照片微微泛黃,明顯已經放了很久。第一張照片中有四個人,蕭家父母、一個少女和一個少年,背景應該就是蕭家別墅外的花園。

    少女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一頭濃密的長髮被一根普通的紅細繩縛住,如瀑布般灑在她的肩頭。沒有劉海,整張面孔清湯掛面,沒有任何一絲被化妝品修飾過的痕跡。然而即便如此,卻依然很漂亮。

    特別是她身上透出來的那股氣質,清淡雅致,讓人說不出的熨帖。

    而就在她腿邊,站著一個挺拔的男孩子,辛瀾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是蕭墨淵。

    就在她湊近,預備看的更清楚些時,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略有些沉重,在她幾步以外的距離停了下來。

    辛瀾驚怔的回了頭,不意外的,看到了一臉複雜的蕭墨淵。

    「不好意思……。」她放下相框,有些抱歉:「我……。」

    她剛預備解釋,蕭墨淵卻先她一步走上前,將亂了的相框擺放好。

    「沒事的……。」他摸索著照片中的少女,頓了頓說:「這是我妹妹。」

    「妹妹?」辛瀾愕住:「怎麼從沒有聽你提起過?她現在在哪兒?」

    「已經死了好多年了……。」他淡淡。

    「……。」辛瀾覺得自己又幹了件蠢事。

    「對了,你怎麼不睡覺,跑這裡來了?」他似乎不願多加提及,轉了話題。

    辛瀾鬱悶的饒饒頭,「半夜睡不著,出來走走而已。」

    他笑了笑:「我也睡不著,正好一起……。」他拉住她的手說:「帶你去一個地方。」

    「到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

    ●︶3︶●

    蕭家別墅花園裡流動著一條清澈的小溪,據說溪水蜿蜒至別墅外的一個天然湖。

    蕭墨淵將辛瀾拉住溪水邊。

    他蹲在溪水邊,低著頭,很認真的折著紙船,旁邊放著一系列類似於蠟燭,紙筆一類的東西。

    此刻正是深夜,漫天繁星閃爍,銀河浩瀚。

    在清新而略帶冷冽的空氣中,蕭墨淵完美到令人窒息的側臉,在辛瀾的角度看過去,是一道讓人矚目的風景線。

    辛瀾看的有些晃神,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抬起了頭,揚了揚手中的紙船,白白的牙齒在黑暗中很是亮眼。

    「折好了。」他說。

    「你這是幹什麼?」辛瀾困惑的垂下目光,從他手中拿過一隻紙船。

    他沉下聲音,朝她眨眨眼,很是神秘的樣子:「小心點,這可是願望紙船。」

    「願望紙船?」

    他拿起筆,朝紙船上寫下了一行字,自顧自的繼續說:「你就照我這樣,在紙船上寫上自己的心願,然後點上蠟燭,將船放進溪水中。只要紙船不被水流擊倒,沿著這溪水一直流下去,就說明你許的願望能夠成真了。」

    辛瀾看著黑暗中他格外明亮的眼睛,抽了抽嘴角,實在不想打擊他。但這種放紙船許願的遊戲,不是小孩子們慣常喜歡玩的嗎?他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了,竟然也對這個感興趣。

    蕭墨淵將心願紙船放進了河裡,忽然很開心的大聲說:「辛瀾,你看,船沒有倒啊……它沿著河流下去了……。」

    此刻他眼中的快樂太過純粹,不由得影響了辛瀾。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著,黑暗中,一搜純白的紙船上,燃燒的星星燭光,朝著河流的方向走去。

    雖然幾次都差點被洶湧的水流擊倒,但最終還是頑強勇敢的走了下去。

    漸漸地,辛瀾似乎有些被感染。

    「你也寫啊……。」他催促著她,很興奮的樣子:「不騙你,這個許願船真的很靈的。我小時候一旦有什麼願望想要實現,就會來這裡放,一次都沒有失敗過。」

    辛瀾笑了笑,也朝紙船裡寫下了一行字,點上蠟燭,放進了河流裡。

    當那艘小船迎著溪流頑強前進時,辛瀾不知為何忽然冒湧出一種極為暢快的感覺。

    就好像,那艘船上坐著的,正是自己,迎風破浪,面度所有可能的危險百折不饒。

    「你的小船也很勇敢啊……。」蕭墨淵在身邊單手擁住她,臉上有著一種孩童般的純稚與快樂:「看來,我們兩個的願望都能實現了……。」

    辛瀾側頭,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朝他的側頰親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親吻。

    蕭墨淵被她親的一愣,笑容凝在了臉上。

    「蕭墨淵……。」黑暗中,她靜靜的看著他,「你有時候,真的讓我覺得很奇妙很特別。認識你以後,實現了好多我以前自以為的不可能。我覺得……。」

    她頓了頓:「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

    他驚訝的的看了她好半天,忽然垂下眸子,目光中閃爍出幾絲促狹:「那你是不是很感動很感謝能夠認識我?」

    辛瀾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既然這麼感謝我的話,不如給點實質性的獎勵吧。」

    「誒?」辛瀾詫異的望向他:「實質性的獎勵?」

    他看著她微微笑:「對……。」

    說完低頭,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深紫色的精緻絨盒。

    翻開盒蓋,裡面赫然躺立著一枚璀璨的藍鑽戒指。

    「這……。」辛瀾驚怔。

    這枚戒指她曾經在珠寶雜誌上看到過,名為『timeless』,中文意思為『永恆的愛』。

    『timeless』是bvlgari的它上面的每一顆藍鑽都取自阿爾卑斯山脈最深層,最自然的藍鑽,沒有經過任何人工雕琢打磨,代表了『純淨,唯一』之愛。

    也因此,這款鑽戒一經推出,就引起了許多社會名流的注意,許多人為此趨之若鶩,一擲千金。只是timeless真正上市的數量卻極為有限,在z市也不會超過三枚。

    更何況辛瀾自己也是這一行的,所以更加懂得意義有多深厚……

    所以此刻面對著眼前這枚熠熠生輝的戒指,辛瀾不由自主的驚訝。

    「辛瀾,嫁給我……。」他說。

    辛瀾愕住,看著眼前目光堅定的男子,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在幹嘛?」

    蕭墨淵的笑僵住,語氣鬱悶:「什麼幹嘛……我在向你求婚誒……你難道看不出來?」說著又悶悶道:「這到底是你的問題呢,還是我的問題?」

    辛瀾訕訕:「當然是你的問題,況且哪有你這樣求婚的……?」

    「……?」

    「求婚起碼也該準備一場像樣的晚餐,然後點上燭光,準備好香檳,再送上一份精緻的冰激凌……然後卡嚓一下,女主從冰激凌裡吃到戒指,男主再深情款款地跪下說:『xx,我愛你,請你嫁給我吧……。」

    「……。」蕭墨淵:「你就不怕牙崩碎了……。」

    女主角很憤慨:「有點氣氛好不好?」

    蕭墨淵有點胸悶,「那你到底要不要?」

    「這麼沒有誠意的求婚,我才不願意!」辛瀾一臉傲嬌的拒絕。

    蕭墨淵垂首,一副受傷至深的模樣。隨後將戒指從盒子裡拿了出來,放進身旁一隻乾淨的紙船裡,預備放進河裡。

    辛瀾抓住他的手臂,「你瘋了!」

    『timeless』的估計價值起碼在六百萬以上,而且還屬於有價無市的珍寶,即便你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這個笨蛋竟然想將它放河裡扔掉。

    蕭墨淵抬起目光,可憐兮兮的看她一眼:「你都不要,我留著幹什麼?」

    辛瀾無語:「……。」

    見她還沒有阻止的意思,蕭墨淵繼續裝可憐,扯開她抓著他臂膀的手,將裝著timeless的紙船放了出去。

    辛瀾眼睜睜的看著那紙船搖曳著幾百萬的鑽戒,漸行漸遠,不禁慾哭無淚。

    「你這笨蛋!」終於,她伸手,將紙船一把抓住,幾乎是脫口而出:「好吧好吧,這戒指我要了!」

    蕭墨淵嘿嘿一笑,一把扯住她的手,將戒指近乎粗魯的套上了她的無名指:「捨不得戒指套不住新娘!」

    「你這是強娶豪奪!」辛瀾憤慨:「你這個資本家!」

    蕭墨淵懶洋洋的看她一眼:「資本主義定義,搶是第一生產力。」

    說完,將她一把拉了起來。

    「……。」辛瀾:「現在要去哪兒?」

    「帶你去吃夜宵……。」

    辛瀾瞟他一眼:「你也不怕撐死……。」

    他嘿嘿一笑,「心情好了胃口就好,吃嘛嘛香……。」

    辛瀾:「……。」

    好一會兒,辛瀾看著身旁他盈滿笑容的側顏,忍不住的問:「蕭墨淵,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他涼涼的瞅她一眼:「怎麼,你想後悔?」

    辛瀾笑:「哪有。」

    低下頭,望著手指上那枚璀璨生輝的戒指,忽然有些笑不出來。

    她承認,她很卑鄙,貪戀他溫暖懷抱的同時,也在利用他斷掉自己心中一切不切實際的念想。

    她相信,他會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而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就當是一場夢。

    從今天開始,她要奉獻自己的全部為身旁這個一直默默付出的男人。

    ●︶3︶●

    早上9點,日月山別墅。

    顧思澈穿好衣服下樓,正好碰到樓梯口正在跟傭人交代事情的陳伯,陳伯朝他恭敬的行了個禮:「二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要不要現在用?」

    「不用了。」顧思澈一邊繫著扣子,一邊說。

    走到餐廳時,正好看到端坐在餐桌邊吃著早餐的顧非寒。

    他急匆匆的步子生生一頓,隨後低咳一聲,乖乖走到了餐桌的另一頭,坐了下來。拿過一片吐司,漫不經心的吃起來。

    顧非寒聽聞到聲響,抬頭看了他一眼:「起來了?」

    「嗯。」

    顧非寒喝了一口咖啡,沒什麼情緒的開口:「難得看你在家吃早飯。」

    少年低著頭,沒說話。

    顧非寒又說:「不過多在家吃也是好的,外面的東西既髒又沒什麼營養。你還年輕或許感覺不到,等你到了我這樣的年紀,就會懂得身體的重要性了。」

    少年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戾氣稍緩:「哥你哪裡老了?」

    顧非寒將手旁的金融報紙翻了一面,問道:「對了,上次爸爸說要你在公司找個事做,你考慮的怎麼樣?」

    少年撕著吐司的動作一頓:「我不是說不用了嗎,我現在在酒吧裡幹得挺好的,昨晚還有一個星探說要捧我做明星。」

    顧非寒合上報紙:「酒吧駐唱這種工作怎麼說都上不了什麼檯面。況且堂堂顧家二少爺,竟然去酒吧裡賣唱,說出去也不好聽。」

    「我沒有賣唱!」少年賭氣道。

    「哦?那你覺得你在幹什麼?」顧非寒悠悠開口:「追求藝術?」

    少年豁然起身,剛剛還幾分平和的臉上,此刻已佈滿了暴戾的因子:「哥,我的事你不用操心。總有一天,我會憑借自己的能力成功的!」

    說完,便賭氣的朝門外走去。

    ●︶3︶●

    trs總裁辦公室,秘書交代完近期的一些重要活動後,忽然說:「蕭總,杜總監說有重要事找您。」

    蕭墨淵點點頭:「嗯,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頭髮染得黃黃綠綠的男人,興沖沖的走了進來。

    蕭墨淵每次一看到他堪比調色盤的滿頭毛髮,就止不住的頭痛。

    綠毛男人一進來,就十分理所當然的坐上了沙發,興奮的說:「哎呀,蕭總啊……我昨晚可是給你挖到了一個好苗苗啊……。」

    蕭墨淵揚了揚眉毛,表示自己正在聽,心裡卻煩躁的可以。

    「昨晚我在夜魅酒吧看到一個駐唱,那真是要聲音有聲音,要氣場有氣場,要身材有身材,特別是那張臉啊,我做了這麼多年的星探,算是我看到過的最精緻的……。」

    蕭墨淵看看手錶,已經快中午,他困頓到想趕人了。

    這個杜子騰總監每次挖到什麼新人,來找他時都是說的這幾句話。

    女的,他就會誇得跟個天仙似地;男的,他就會誇得跟個花樣美男一樣。但每當他真的興沖沖的去見面,立馬就慘絕人寰到讓人想吐血。

    「嗯……。」他點點頭,語氣有些敷衍:「有沒有什麼試聽碟片,給一張我聽聽吧,要是可以,我再約個見面時間。」

    肚子疼聞言,立馬就像是獻寶似地,將手中的光盤遞了過去:「蕭總,真的是難得一聽的天籟之音,我保證你聽了就會輾轉反側,流連忘返,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馬上就是中午了,杜總監也辛苦了,快去吃飯吧。」蕭墨淵一口打斷他的成語秀。

    肚子疼聞言,立刻稍息立正站好,以字正腔圓的語氣道:「為了公司能挖掘更多新人,為了蕭總的事業能更加快速的發展,子騰不辛苦!子騰誓死跟隨蕭總,一腔熱血只能蕭總奔騰!」

    蕭墨淵:「……。」

    ●︶3︶●

    下午五點,蕭墨淵處理完桌上放著的大部分文件,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目光微微一轉,便注意到了桌角那張還未來得及收拾的碟片——『故來夢長』。

    這名倒還算雅致,他伸手將碟片放在手指上反覆把玩。然後側身,將其放進了身後的碟片機裡。

    半個小時後,他撥通了杜子騰的電話:「喂,杜總監嗎?」

    「是,請問蕭總有什麼吩咐?」男人的聲音是一貫的諂媚。

    蕭墨淵轉著手中的原子筆,「你中午給我的那張碟片我已經聽過了,感覺很不錯。你現在可以幫我聯繫到那個人嗎,我要立刻見他。」

    「是是是……。」杜子騰一臉興奮:「我現在就去聯繫。」

    掛斷電話,蕭墨淵又在原地坐了幾分鐘,這才拿過椅子上掛著的西服,朝地下車庫走去。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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