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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消失的魔核 文 / 我不是老王

    「哎……總算是到家了。」洗好杯盤的王沁滿腹牢騷地回到了家,一想到要被迫參加所謂的擂台賽,如果在全城男女老幼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打飛下擂台再摔個狗吃屎,那可是真是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王沁不禁打了個冷戰。「看來今晚突破元士之後要好好研究一下那位前輩給自己留下的功法和元技了。」

    「喂!哪裡來的小子?傻頭傻腦的。」

    一聲嬌叱打斷了王沁的浮想聯翩,他聞聲望去,瑤瑤大小姐正坐在院落中的檀木睡椅上,清麗的臉上寫滿了愜意和戲謔,兩條修長的二郎**搖搖晃晃,圓潤的腳趾隨著**劃出道道活潑靈動的曲線。

    「哎?!這麼得意。這裡是你家嗎?大小姐。」王沁一看她這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要逗逗她。

    「當然了。你沒看到我躺在這裡嗎?」瑤瑤此刻已經脫下下了之前濕透的錦雀襦裙,換上了葉蓉的紅色百褶裙,陽光下冰肌雪膚與紅裙相互映襯,使她像個成熟女子一般明艷動人。

    「哈哈哈哈……看來你已經忍不住要過門了。現在的姑娘真是太不矜持了,看人家男子英俊瀟灑,就躺著不起來了,還口口聲說是自己家。哎……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王沁一面用一副欠揍的表情說話,一面偷偷觀察著大小姐的臉,隨時準備逃離。

    「你!你……你要是知道那位前輩給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還能笑得那麼下流嗎?哼!」大小姐怒極反笑,突然大眼睛一轉,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到底是什麼?難道也是什麼元技和功法嗎?」王沁看瑤瑤笑得詭異,總感覺那件東西和自己有關,但是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東西能讓她如此得意。

    「你想知道嗎?」

    「嗯嗯嗯!」

    「偏不告訴你。氣死你,氣死你……」

    「……」王沁翻了個白眼,逕自走到睡椅前,不顧大小姐的嫌棄,一屁股擠在了她旁邊。

    「哎!你……」被擠得蜷縮起來的瑤瑤剛想狠狠擰王沁一下,卻發現他已經閉起了雙目,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是在想救我出苦海的事嗎?」瑤瑤望著王沁緊皺的眉頭下稜角分明的臉龐,不禁暗暗思忖起來,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王沁,那不是你的義務。況且,對你而言,那件事未免也太難了。」

    「嗯。我明白,不過,我不會退縮的。那個吳琪,真的很漂亮嗎?好期待啊……」

    「你……你你你滾蛋!去死吧!」瑤瑤大小姐的臉上風雲驟變,雙眸中好像要噴出火光,將王沁醜惡的嘴臉燒個一乾二淨。

    「怎怎麼了?」閉著眼睛的王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大小姐又生的哪門子氣。

    「沒什麼!睡你的大頭覺!」瑤瑤強忍住憤怒和失望,前胸起伏不定,少女嬌媚的面容配上這幅窈窕的身姿,有種驚心動魄的誘惑力。

    閉目沉思的王沁卻沒有這等福氣欣賞身邊的春光,婆娑的樹影中星星點點的明亮光斑跳動在他臉上,八稜海棠的幽香混雜著少女青春的氣息,縈繞在他身旁,似乎要幫他驅趕半天來的疲憊。

    ……

    入夜,幽藍的月光撥開層層雲霧撒在院落中,掩蓋住所有草木白日裡繽紛的色彩,甚至連明亮的燈火都被月光包裹起來。

    「沁兒,開始吧。」

    院落中矗立著一座巨大的木桶,桶中滾動著黑色的氣泡,一股濃郁的草藥味瀰漫在整個庭院中。

    「額……這個……會不會很疼啊?」王沁聞著草藥味,再看看黑色的氣泡,忍不住問道。

    「當然疼了。不過,你好像沒有選擇的餘地。快脫衣服吧……」葉蓉溫柔地望了兒子一眼,隨即輕輕轉過身去。

    「好吧。瑤瑤呢?」王沁脫去長袍,甩在一旁的王人鳳身上。

    「她回房休息了。怎麼?瑤瑤不看你,你還不願意脫嗎?」葉蓉莞爾一笑,漆黑的雙眸中閃著少女才有的調皮和靈動。

    「哪有?隨便問問。」王沁此刻已經赤條條地站在木桶邊,略一沉吟,便小心翼翼地爬進了水桶。剛一進去,一陣刺痛感便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緊皺著眉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隨著劇痛,一股精純的能量也是緩緩滲入了王沁的身體,遊走在各條經脈之間,將原本游離渙散的元力凝聚起來,向著丹田所在的方位集中而去。一個時辰的過去了,水桶中的氣泡漸漸消失殆盡,黑色的藥液也因為被吸收而變得不再渾濁,木桶中王沁的身體在水中清晰可見,一條條青筋因為充盈的能量而顯現出來,像是青色的爬蟲蟄伏在皮膚之下。

    「啊……」王沁的額頭上汗珠密佈,清秀的面容有些變形,顯然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不過,他刻意壓制住了自己的聲音,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難得的堅毅和篤定。

    突然,一陣低沉的聲音從水桶中傳出,緊接著桶中的水中出現了一道迅速旋轉的水渦,而水渦的中心正是一臉興奮的王沁。他有些喜出望外地站了起來,大半個身體裸露在外,身上暴起的青筋已經消失不見,只有一層緩緩流動的水珠。

    「啊!」一道突兀的尖叫聲響起,王沁慌忙縮回了水桶,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眼睛瞬間鎖定了不遠處的那顆八稜海棠。

    「呦!大小姐怎麼竄到樹上了,我還以為是猴呢。」王沁有些意外地望著海棠樹上正對著自己翻白眼的瑤瑤。

    「啊……這個,夜色不錯,我又無心睡眠,就來看看風景。」

    「大半夜的看什麼風景,我看是想偷窺別人洗澡,你想看的話,我脫給你看好了。」

    「你你你……我本來是看風景的,沒想到看到了暴露狂,真是煞風景啊……」

    「哈哈哈哈……你們聊吧,我和你爹先回去休息了。哎?鳳哥,你說沁兒又是調戲女孩,又是暴露狂的,難道是遺傳了你的本性?」

    「額……我可沒那個嗜好,其實啊,沁兒是我下山買鹽的時候,人家老闆送的。沁兒,這是魔核,放在水裡再浸泡一下,可千萬別當成糕點吃了。」王人鳳取出十幾枚魔核丟入桶中,便和葉蓉一道回房休息了。

    「原來某人是油鹽鋪的贈品,怪不得油嘴滑舌,還天天游手好閒(鹹)的。」剛從樹上跳下來的瑤瑤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了,一邊用腳踢著木桶,一邊用眼睛瞟著一臉尷尬的王沁。

    「你呢?大小姐,是不是出生的時候從娘胎裡直接竄到樹上了,所以家裡人要把你關到籠子裡。」面對大小姐的冷嘲熱諷,王沁一貫以白眼相對。

    「你你你……不跟你說了,回去睡覺。到時候被人從擂台上打下來,可別說認識我,哼!」大小姐跺了跺腳,一臉憤怒地轉身離去。

    「哎!怎麼都走了?真是……」王沁孤獨地坐在木桶裡,看著水中散發著精純能量的魔核,發現魔核有紅綠白三種。

    「風火木三種嗎?對了,那個前輩好像給了我功法和精血。」王沁瞧瞧爬出木桶,從長袍中取出一個水晶瓶。瓶中七彩斑斕的精血像是有靈性一般輕輕旋轉,變幻著種種瑰麗的姿態。

    「先試試功法吧。魔羅吞天訣,根據修煉者實力吸收同等級魔核,隨著能量累積提升功法等級。先試試吧。」王沁撈起一枚紅色火屬性魔核,綽在手中,按照功法運轉丹田內的元力,手中一道道古老的咒印伴隨著低沉的獸吼將魔核包裹起來。

    「唔……」早有準備的王沁口中咬住一團緞帕,才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而大喊出聲。古老神秘的咒印散發著夢幻般的光澤,雖不耀眼,卻帶著攝人心魄的吸引力。

    「呲……」王沁清秀的面容早已變得扭扭曲曲,眼睛也似乎要從眼眶中凸出來,沒有咒印的左手在木桶邊緣劃出幾道明顯的痕跡,木屑落入水中,漂散在水渦裡。

    水渦不停地旋轉,一顆顆魔核被甩出水面,落入王沁的手中,在古老的咒印中被擠壓成液體,一絲一縷地流入手心。

    王沁的身體隨著能量的灌入,變幻著紅白綠三種顏色,臉上也是浮現了種種奇怪的景象,牛角,豹目,鷹嘴,象牙……林林總總十幾種,像是各種古怪的魔獸在他臉上奔騰而過。

    「彭……」早已落入水底的水晶瓶暴裂開來,色彩斑斕的精血一瞬間迸發出來,一個漆黑的身影鑽入王沁王沁眉心,消失不見。

    「啊!」王沁吐出口中的緞帕,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

    本來靜謐的魔獸山脈發出陣陣騷亂聲,無數蟄伏的魔獸紛紛驚醒過來,漫無目的地逃竄起來。幽藍的皓月悄悄遁入雲層,只留下一圈朦朧的雲影。

    「沁兒,你沒事吧。」房中的三人早已站在門外,狐疑地望著王沁。

    「啊?沒事沒事,都回去睡吧。」恢復正常的王沁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匆匆逃進自己的房中。

    「什麼情況?」瑤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轉身走進了臥室。

    「鳳哥,魔核好像不見了……」

    「不會真給吃了吧?這小子,有些古怪,明天再審問他。」王人鳳一臉疑惑地望著只剩下清水的木桶,陷入了沉思。

    古老的魔獸山脈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皓月也是偷偷爬出雲層,幾聲悠長的鳥鳴迴盪在朦朧的夜色中。

    「有意思。果然是個聰明的小傢伙,以後成為大劫的關鍵人物也說不定啊。」山脈最頂處的斷魂絕地,兩道身影,一大一小,一虛一實,一個面帶微笑,一個面無表情,站在離皓月最近的地方相互凝望,屹立不動,任憑山頂飛舞的雪花灑落在髮梢,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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