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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恩怨 文 / 喜芸

    胡媚何許人也?她可是同言子傾斗了足足一千六百多年。

    兩人從什麼時候開始敵對的?追根問底可要從兩人出生後的前三個月說起。

    那時候的言子傾的性子隨她娘,一個字形容:皮

    言母覺得人間的抓周很有意思,就挑唆自家鄰居胡母也就是胡媚的娘親,給兩人抓周。

    兩人把吃的、穿的、用的,只要能叫上名字的,都在裡面,滿滿的在桌子上擺成了一個小山堆。

    一切準備妥當後,胡媚和言子傾開始抓周,小娃娃對任何東西都好奇,可這新鮮勁一過,就把手裡的東西丟開,尋找下一個目標,兩個孩子拿了丟,丟了拿,來來回回也沒選中一個。

    言母急了,早些年,言母還沒出嫁時就對人間的白臉書生感興趣,見自己女兒挑不中東西,急忙拿只毛筆塞進言子傾的手裡,「阿言乖,就拿這個。」

    言子傾拿起手裡的毛筆看啊看,嘴一咧,把沒毛的一頭放進嘴裡吮啊吮。言母一看,覺得自己閨女應該不喜歡筆,又把文房四寶的其他三樣從次品到精品一個勁不要命似的全擺在言子傾面前。

    言子傾玩累了,慢悠悠的扶著東西站起來,發現自己的去路被擋著了。屁大點的女娃盯著面前的『小山丘』哇哇大叫,手腳並用想要爬過去。奈何言母對小阿言做書生的期望太高,所以扔的東西就多,不管言子傾如何拱,都過不了那道『銀河』。

    正在拿東西斗自己閨女玩的胡母看到後,說道:「是不是阿言想過來小媚兒玩啊,這抓周不過是個象徵,不要傷了孩子。」看著阿言白嫩的小手用力的抓著那些硯台,胡母覺得自己的心都揪了。同樣是母親,看到這些怎能不揪心?

    言母聽到言母這樣說,在仔細看看自己女兒,正在一邊盯這小媚兒呢,一邊嗚哇大叫。

    小媚兒穿著小紅褲衩的屁股快樂扭阿扭,挪阿挪,小媚兒屁股挪到哪兒,小阿言的視線就跟到哪兒,最後被逼急了,才屁大點的孩子竟口齒不清的叫了聲「娘娘。」

    軟軟的,像小糯米一樣,把言母酥壞了,連忙把小阿言抱在懷裡好一陣疼愛,最後才把阿言放到小媚兒身旁,轉頭向胡母炫耀,胡母看著還掛著淚珠的小阿言,道:「才三個月大的小狐狸崽子硬是被你逼的智商提前了,這神經得是有多粗啊。」

    言母才不管胡母怎麼說,看著自己女兒樂呵呵的爬到小媚兒身後,手一抓,一收,小媚兒屁股上那塊遮羞的小紅布被拽了下來……

    兩人都還小,這樣並不算什麼,可是不知胡媚二哥怎麼得知,用這件事嘲笑了胡媚幾百年,這怨就這樣結下了。

    時間如潮水,可以沖淡一切,經過一千六百年的洗滌,兩人的結在言子傾過完一千八百歲的生辰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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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傾一路走走停停,半天後,遇見早就等候等候多時的胡媚。

    官道上樹多,茂密的樹枝互相交錯,深綠淺綠混合,一身紫色長裙的胡媚夾雜在綠樹叢中很是顯眼。

    胡媚和她的名字相符,狐媚、妖艷就是她的代言詞,不同於言子傾把臉遮起來,她的美是暴露、張揚,不加掩飾,一身紫裙更是襯得她神秘莫測。

    「吁∼」柳如是勒住馬頭,將馬車停下,言子傾從裡面鑽出來,看到躺在樹杈上,一直腿懸在半空晃蕩,一點也不吃驚,伸出手,「錢呢?就一百兩,你也太小氣了。」

    「我給你你敢要麼?」胡媚從樹上一躍而下,款款走向馬車,坐在柳如是另一邊。

    言子傾一看這架勢,胡媚應該在短期內不會走,除非他那個二貨二哥來捉她。

    「走吧。」言子傾放下簾子,進入馬車。

    有了胡媚,一路上沒有片刻寧靜,茶顏不停的和胡媚鬥嘴,可每次都輸給胡媚,看到她臉都恨不得皺到一塊。想他可是嘴吐蓮花,從沒敗過,現在竟然輸給一個女妖精,這讓他情何以堪,鬱悶死了,還是阿言好玩,雖然悶了些,但不會奚落自己啊。

    「死女人,還是阿言好,」在五十六次被胡媚打敗,茶顏躲在馬車裡小聲抱怨。

    耳朵尖的胡媚聽到後,狠狠拍了茶顏一下,一副說教的模樣,「阿言好?知道什麼是口吐蓮花麼?阿言吐不死你。」還她好,什麼人啊!

    茶顏顯然不信,就連一直像貓一樣慵懶的阿夙都意外的睜開眼,「她還能口吐蓮花?我看口吐瓜子差不多。」

    話落,言子傾刀子眼不要錢似的往阿夙身上扎。

    「呀!阿言,這男的誰啊?」不說話她都沒看見,不過長的還不錯尼。胡媚在內心裡羞澀的笑了一下,下一秒伸手要摸阿夙的臉頰。

    阿夙坐在馬車的角落上,胡媚跪坐在斜對面,這樣伸手出去很容易就能摸到,可不知怎得,不僅沒摸著,手竟然又貼到茶顏的臉上,拇指和食指不輕不重的捏了捏。

    茶顏惱了,怒吼了一聲,「竟敢調戲小爺,想死麼?」

    胡媚嘴雖然不饒人,但神經還是很粗的,一開始還在懷疑自己原本不是摸茶顏卻一下子變成在摸茶顏了,現下被茶顏這麼一吼,還想什麼想,直接回一句:「你是想活麼?」

    「你……」茶顏還是個純情小伙,被胡媚這麼一捏,臉色通紅,一下子不知說什麼好了。

    言子傾這幾天對於這種茶顏吃癟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她怎麼突然覺得馬車裡溫度變低了呢。身體不受控制的打了寒戰,是要降溫了麼?

    角落裡,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閃爍著,旁若無人的看著言子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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