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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長女,德斯蒙德的玫瑰 第五十四 自己人 文 / 純潔的小麵條

    辛洛斯能很輕易的查看對方的屬性欄,這無疑是件好事。那麼,他為什麼總是下意識的不用呢?

    雖然很可笑,但是的確是實實在在的不斷影響著他。

    他的,不允許他用這種作弊一般的方式。

    「驕傲難道除了升級成傲慢,否則真的就沒辦法消除了嗎?」

    「有辦法,不過契約者你真的確定你要消除掉這個強大的特質嗎?」

    「不。」

    辛洛斯移開目光,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正在和公爵大人談笑正歡的主教身上。錯已鑄成,那麼如果急著去改正,反倒落了下乘。既然如此,還不如先看看主教的屬性欄,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

    這個主教,從一開始,就給人怪怪的感覺。並不僅僅因為他那滿口的經文,以及那老古董式的行為方式。而是沒有原因的,一種彷彿同類一般的直覺。

    辛洛斯眨眨眼睛,透明的屬性欄就從虛空中出現。他看著主教的那個屬性欄,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的怪異。

    姓名:弗雷德裡克·懷斯曼

    力量:6,體質:8,敏捷:7,智力:16,意志:14

    特質:魔法師,神學大師,業餘陰謀家,學者

    魔法師:以自身的智慧,試圖獲得世間真理之人

    這傢伙,是魔法師!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追殺了魔法師千年的教會,它的一個主教,竟然是一位魔法師。而且看這特質,神學造詣還不低。

    「大人,場地已經準備好了。」

    傑雷米亞走進禮堂,大聲向著略微走神的領主報告著。辛洛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怎麼是傑雷米亞進來,為什麼不是畢斯馬爾可?

    不過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辛洛斯轉頭,對著公爵大人說道:「閣下,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不知主教大人」

    「那麼,就開始吧。」

    修道院外,原本就十分平整的土地,更是被士兵們細細的碾過一次,變得無比的緊實。空地中央,士兵們用木欄圍出了一個百米左右直徑的大圓。男爵和主教,在公爵的見證下,進行著決鬥之前的最後對話。

    公爵大人面色沉重,他緩緩開口:「到了這裡,還可以回頭。我最後在問你們一次,你們真的要決定如此做,請求神的裁決嗎?」

    辛洛斯沉默,主教搖頭。

    「那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盡快決定決鬥的方式吧。」

    「按照約定,既然男爵大人選擇了在這裡決鬥,那麼我就有權選擇決鬥的方式?」

    主教直視著辛洛斯,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異常的肯定。

    「的確是如您所說。」

    「很好,那麼」主教的目光從德斯蒙德諸位騎士們的身上一一掃過,他在心底飛快的盤算著。最終,他伸出手指,指向了站在最後的畢斯馬爾可身上。

    「男爵大人,像我等崇高之人,自然是不能親自下場的。既然您讓我來決定決鬥方式,那麼我就選擇這位勇士,來和我們修道院的守護者來切磋一下步戰的技藝,您看如何?」

    畢斯馬爾可看著指向自己的手指,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辛洛斯眉頭緊皺,貝齒死死的咬著下唇,良久之後,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了一聲:「好。」

    看著辛洛斯這樣的反應,主教更加確定了他的判斷。他滿意的笑了笑,原先的不快,也無影無蹤了:「既然男爵大人沒有異議,那麼就這樣吧。」

    懷斯曼深知,在哪裡,人都是有階級的。主張人人平等的教會尚且如此,更何況本就是以權利統御他人的帝國。而就算是同級之間,也是有所尊卑的。

    實力越是強大,資歷越是高的騎士,自然離封君站的越近。主教不通怒氣,但是他會看人。

    他一路看過去,站的離男爵最近的那位騎士,從外貌上來看,將近中年,又是戾氣外露。這樣的人,很顯然是個硬茬。

    排在第二,竟然是位女性騎士。雖然她一直戴著頭盔,一身重甲也掩住了身材。但是那頭美麗的金色長髮,早就出賣了自己。女性騎士確實少見,尤其是優秀的女騎士。不過排在她身後的那兩位年輕騎士,神色平靜,並無怨憤。這個年紀的騎士,熱血時常在他們胸膛中燃燒。熱血沸騰的他們,汪汪顧不得許多。那麼,她應當是有著對得起她排位的實力的。

    至於那兩位年輕人,主教心頭暗笑。雖然他們一直試圖挺胸,來襯托出他們的英武。但是這個下意識的行動,就已經透露出了他們菜鳥的本質。

    至於排在他們之後的那兩位男子這兩位的年紀都已經不算年輕了,尤其是最後一位。雖然他一直保持著沉默,讓人看不出深淺。但是以他的年紀,就算只是位星芒級的騎士,但是這麼多年修行下來,也應該有所成就了,絕對不該是最後一位才是。光這一點,就可以證明許多事情了。

    「主教大人,既然我方已經決定了人選。那麼不知道泥打算派誰出戰呢?」

    或許是出於憤怒,男爵原本清越的嗓音,聽上去多少有點陰陽怪氣。不過此刻主教心情大好,自然也不會和他計較這些。慈祥的微笑在他臉上綻放,他撫摸著手中的權杖,笑道:「愛蒙,主的勇士。在這裡,向主展示你的英勇和忠誠吧。」

    「是的,主教大人。」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人群外響起,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背著圓盾,越過了木欄,走進了圈中。先前因為辛洛斯手下士兵的阻擋,不敢用強的他一直很憋屈的被擋在外面。現在聽到主教在召喚自己,連忙走到主教的身前,單膝下跪,履行自己護教騎士的職責。

    「懷斯曼主教大人,我剛剛實在是抱歉。」

    基爾德爾修道院畢竟不是什麼帝國著名的大型修道院,在帝國嚴禁教會武力走出梵蒂岡的今天。在這個窮鄉僻壤,懷斯曼主教竟然還能招收到一位騎士,並使他願意捨去俗世騎士的榮耀,忠心跟隨,已經說的是手腕高超了。

    護教騎士,可不被帝國承認為真正的騎士。

    主教顯然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他取下胸前的銀色十字架,掛在了滿臉愧疚的護教騎士脖子上,輕聲安慰道:「我明白的,不要再自責了。()現在,在主的注視下,展現你的英勇吧。」

    「讚美主!」

    辛洛斯看著跪在主教身前的那位騎士,他抿了抿嘴唇,盡量保持著臉上的嚴峻。

    姓名:愛蒙

    力量:11,體質:11,敏捷:10,智力:9,意志:11

    特質:無

    「為我打開大門,當我進入時,我要歌頌上主」

    「我們雖未明瞭所發生的一切,但求你使我們勇於接受現實,因為在一切事上,你自有安排,為我們帶來救恩的效果。因我們的救主,你的聖子,他和你及聖神,是唯一天主,永生永王」

    主教揮動樹枝,將盆中的聖水輕灑在兩位騎士單膝跪地的騎士身上。做完這些,他對著沉默不語的男爵笑了笑。男爵瞪了他一眼,一甩披風,搶先走出了木欄。

    主教不以為意,對著愛蒙做了個鼓勵的微笑,這才拄著權杖,慢慢的向外走去。

    「萬能的主在注視著我們。」

    「萬能的主在注視著我們。」

    等到男爵和主教們退出圈外,兩位騎士這才舉起手中長劍,在空中輕輕碰擊了一下,低吟起這句箴言。

    看到兩位騎士已經準備好了,木欄之外的公爵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銀幣,朗聲說道:「當我手中的這枚銀幣掉落到地上的時候,決鬥就正式開始。準備好了嗎?」

    兩位騎士盯著對方,漠然點頭。

    公爵屈指一彈,銀幣便飛上了天空。騎士們並不去看那枚銀幣,他們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以及右手,心中默默估算著出招的時機。

    3

    2

    1

    就是現在!

    愛蒙身上瞬間燃氣熊熊的怒氣,他猛地拔出長劍,雄壯的身軀就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兇猛的向著畢斯馬爾可衝來。愛蒙體格強壯,又走的是剛猛的修行方式。舉手投足之間,氣勢十足。然而畢斯馬爾可卻並不受他的影響,他沉默著,手扶在劍柄上,等待著時機。

    殺!

    愛蒙看到畢斯馬爾可呆立在原地,也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他鼓起全身怒氣,狠狠地向著畢斯馬爾可劈下。強烈的勁風吹散了畢斯馬爾可的頭髮,直到這時,他才如夢初醒一般,微微一個側身,幾乎是奇跡般的,躲過了愛蒙志在必得的一擊。

    愛蒙見此,不禁愣了一下。畢斯馬爾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手中長劍如電,在愛蒙驚恐的眼神中,刺向了他的胸膛。

    一聲清脆的鳴響,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畢斯馬爾可的長劍被愛蒙胸前的銀色十字架擋住。這十字架也不知是什麼材質,面對畢斯馬爾可的一劍,竟然連一絲裂紋也沒有。

    畢斯馬爾可皺了皺眉頭,不過現在卻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他連忙後退,躲過了回過神來的愛蒙的反擊。

    彷彿又是巧合,十字架再次擋在了畢斯馬爾可的劍路上,阻擋住了他的必殺一擊。

    叮

    「大人,那十字架有問題。」

    來到德斯蒙德這麼多天,阿瑞安赫德自然也是和畢斯馬爾可交手過幾次的。只有真正和這位沉默的騎士長交手過的人,才會知道他的可怕。阿瑞安赫德並不是驕傲之輩,但是對自己的武藝也是非常自信的。但是就算是這樣,在不用怒氣的情況下,她也必須和傑雷米亞等人一起配合,才能和畢斯馬爾可戰成平手。

    看著畢斯馬爾可在場中已經和那位愛蒙交手十幾個回合,卻總是被十字架擋住,再蠢的人,也看出裡面肯定有問題了。

    羅蘭也附和道:「作弊敢不敢不要做的這麼明顯?」

    辛洛斯回頭,冷笑著看著面不改色的主教:「主教大人,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給愛蒙騎士的十字架,總是這麼巧合的擋在騎士的長劍之前麼?」

    主教微笑著,更加和藹起來:「這不就是主的意志嗎?」

    「哼。」

    如此又過了幾招,愛蒙的怒氣已經明顯的開始弱了下來。作為一名星芒騎士,儘管他從未放棄過怒氣的鍛煉,但是奈何天資有限。他能動用的怒氣,總共就是那麼多。本想著一鼓作氣拿下對方,但是對方卻始終沒有點燃怒氣。甚至

    要不是十字架的多次庇護,他已經死去多時了。

    愛蒙當然也知道自己的怒氣根本不能支撐太久,但是如果此刻熄滅怒氣,本就左支右絀的他,又拿什麼來抵擋對方?

    他心頭一亂,手下的破綻也顯示的越是多了。

    到了此時,就連不會武藝的辛洛斯也看出來,愛蒙輸掉這場決鬥,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辛洛斯看向主教,準備看他臉上驚慌的表情。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就算是面對這樣的劣勢,主教仍然老神在在,沒有絲毫慌亂之色。

    這個傢伙,倒真的有點佩服他了

    「願他在你內得到圓滿的生命,永享天國的喜樂」

    主教神色淡然,他突然低頭念叨了一句什麼。伴著他的呢喃,愛蒙脖子上的銀色的十字架,一道微不可查的銀光閃過。

    領主還沒有來得及分辨他到底說了什麼,他前面的戰圈中,異變突生。

    步伐穩健,進退自如的畢斯馬爾可突然腳下一軟,跪倒在地。愛蒙不明白這位強悍的對手這是怎麼了,但是不管如何,他也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翻盤機會的。長劍劃過大氣,血光閃現間,劍尖擦著畢斯馬爾可脖子上的大動脈掠過。

    畢斯馬爾可到底還是躲開了。

    中年騎士神色鐵青,他一手按住傷口,連出幾劍,逼退了愛蒙。儘管如此,但是就連辛洛斯都可以輕易的看出來,畢斯馬爾可的劍,一劍比一劍弱。

    他好像越來越虛弱了。

    辛洛斯再次回頭,死死地盯住了主教。

    「怎麼了?」

    主教看著咬牙切齒的辛洛斯,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的茫然。

    羅蘭吸了吸鼻子,他剛剛好像聞到了某種異常熟悉的氣味。可是,是什麼呢?糟糕,時間稍微有點久了,得好好想想

    等等,畢斯馬爾可那虛弱的樣子,再加上那味道

    羅蘭一把拔出背後的斧槍,對準了茫然的主教:「該死的,這傢伙的十字架上塗了火鱗飛蛾的鱗片!」

    「什麼?」

    「火鱗飛蛾?」

    阿瑞安赫德聞言,立馬也將騎士槍舉起,她後退幾步,做了個衝鋒的姿勢,將槍尖對準了主教。傑雷米亞長劍在手,擋在了主教和教士中間。魯齊亞諾和吉諾面面相覷,但是看到同伴們都這麼做了,也連忙拔出長劍,一左一右護住了辛洛斯。

    羅蘭雙手握住斧槍,神情無比的瘋狂:「你就不怕以後下地獄嗎?竟然敢用火鱗飛蛾的鱗片!」

    火鱗飛蛾,魔族特有的一種魔物。本身並不是什麼太強大的魔物,就連飛行速度在魔物中也是墊底的幾種。但是它的一個特點,卻使它一躍變成了魔族最可怕的幾個種族之一。

    它的鱗片,有毒。

    就毒性本身而言,它甚至比不上一般的毒物。但是這種毒,卻能侵蝕掉怒氣和魔力。並不是一般的消耗,而是從本源上侵蝕!

    當年帝國和魔族大戰,鋪天蓋地的火鱗飛蛾在天空飛過,化去了無數騎士的怒氣。多少天資卓越的騎士,被廢掉了修為?甚至就連幾位日耀騎士,也在那鋪天蓋地的鱗片中,被硬生生的侵蝕成了普通人!

    火鱗飛蛾,絕對是騎士最厭惡的魔物。

    而他,竟然在騎士們面前使用這種惡毒的劇毒。

    周圍的士兵們聽到羅蘭的呼喊,紛紛騷動起來。公爵自然也聽到了,他看著主教,怒火在其中瘋狂的燃燒:「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懷斯曼主教。」

    怎麼可能不是真的!

    羅蘭不說還好,但是經羅蘭這麼一提,作為一名還算優秀的戰士,公爵大人也馬上反應過來了。那火鱗飛蛾在空氣中燃燒時,所產生的若有若無的獨特香味,瞞得過別人,但是怎麼可能瞞得的過經驗豐富的戰士。

    「呃公爵閣下,我想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主教再也不能保持冷靜,他額頭佈滿了冷汗。「該死的費依」

    「那味道根本就是從十字架上傳過來的,當我們聞不到麼!」

    費依?

    辛洛斯一驚,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場中變故突生,無比耀眼的純白怒氣從畢斯馬爾可體內爆發而出,翻滾而起的氣浪逼的木欄不斷搖晃,辛洛斯等人摀住了眼,不斷的後退。

    良久之後,白光才漸漸散去。辛洛斯睜眼望去,只見畢斯馬爾可單膝跪地,愛蒙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領主見此,終於鬆了一口氣。領主冷笑著,走到主教身邊耳語道:「這樣對公主殿下的騎士,不知道陛下知道了會怎麼樣呢?要不要我改天告訴費依大師呢?」

    「什麼?!」

    主教下意識的鬆開了手,純金的權杖砸在他的腳背上,他卻恍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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