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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 愛在戰鬥中 文 / 殤蝶兒

    溫晴抱著膝蓋,揉了揉自己的短髮,有些無可奈何的笑了。

    那個人也真是的,竟然挑這麼個時間——

    咚咚——

    咚咚咚——

    心跳的好快,有些害怕,可是心裡卻還是忍不住帶著幾分的欣喜,齊修緩緩停下自己的腳步,傻傻的摸著自己的嘴,然後按在胸口上,就是隔著胸腔,耳朵裡依然聽到了那有力的敲擊聲,就好像是在草原上疾馳的野馬,噠噠噠的不停跑著。

    老天爺——剛剛他做了什麼?親吻了那個人嗎?

    齊修按住彷彿要跳出來的心臟,不斷的回想著,一遍一遍,深怕自己會錯過了一般,甚至連空氣中的味道他都清晰的記得。

    回想著,努力的回想,無論怎麼想,腦袋裡的畫面都無法改變半分。

    是的,他扣住了沈青的後腦,看到了他帶著驚訝的眸子,看著他的整張臉佔據了自己所有的視線。

    然後是嘴唇——

    那張因為發燒而乾裂蒼白的嘴唇——

    俊臉上帶著一抹的傻笑,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粗糙乾澀,冰冰冷冷,卻意料外柔軟的觸感。

    他是真的親了?真的嗎?

    哦——

    齊修突然抱著自己的頭恨不能撞向大樹,尼瑪——這次可不是喝醉了,他竟然做了——他,他該怎麼解釋?

    他的視線游移,看到了手裡的槍,雖然是演習用的空包彈,但是殺傷力還是蠻大的,近距離,要想自殺絕對能死成,可是他該殺了誰——

    「你他媽的德行!」齊修抬手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臉上抽了兩巴掌,力道很大,一下子就紅了。

    他大爺的,都說衝動是魔鬼,都說要好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氣,可是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啊,竟然衝動了!

    他們現在不過是考核而已,大不了就是被淘汰,又不是真的生死離別,弄得一輩子跟見不著似的,這樣不顧後果,等他回去該怎麼面對那個人?哦——老天爺,我該怎麼辦?

    完了,沈青那個時候還跟自己談論女人來著,他明顯是個異性戀,現在他一定知道自己喜歡男人,是個同性戀,而且更罪該萬死的是竟然對著自己的哥們下手,真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啪!」

    又是一撇子甩了出去,粗糙厚實的手掌上扇得齊修是火燒火燎的疼,可是這樣還依舊無法讓他還給他一個冷靜的頭腦,裡面簡直是亂成了一堆的漿糊。

    那麼久都忍了,當初只能遠遠的看著,如今他都已經替代了靳新的位置走到了他的身邊,到底還有什麼不能滿足,還有什麼不能忍的?為什麼自己卻將一切的美好都給毀了,而且是他自己動的手。

    龜孫的,你個禽獸!

    「光!」

    這次的聲音可就大了,明顯在安靜的樹林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於,齊修也有些愣愣的聽著樹林裡迴盪的響聲,然後任由著樹上的葉子飄飄灑灑的墜在頭頂。

    而在樹林另一側的溫晴在聽到不遠不近的那個響聲後,也收起手,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望向了那個發出聲響的方向,隨手調動頻道。

    「齊修,報告位置!」

    齊修心裡咯登一下,終於從愣神中回來了,他緊張的抿著嘴,死死的握著通訊器,好像裡面的沈青會跳出來一樣。

    「齊修,報告你的位置!」溫晴又一次重複道,腳步已經往那個方向移動。

    齊修的嘴唇張了又張,始終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齊修——」

    這次溫晴的聲音低沉了很多,明顯是壓著火氣,裡面帶著濃濃的警告味兒,這讓齊修的有些呼吸困難的感覺,好像逃避,好像裝作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這一刻絕對不行,無奈之下。

    「我,我在。」齊修開口,聲音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位置,東南方,距離出發位置三百米。」

    「等我!」溫晴準備收了通話。

    「誒,你,你要過來?」齊修連忙喊道,可是通訊器裡再也沒有響聲,很明顯那邊已經結束了通話,在原地打轉了一圈後,齊修四處看了看,也許他能找個地方藏起啦,如果那樣似乎也不錯。

    齊修立馬剎住了想要爬上大樹的雙腳。

    不!

    齊修咬緊了牙齒,下頜處蹦出了一根直線。

    就算沈青要他死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既然他自己闖了禍,那麼他就要自己承擔。

    再也不給齊修考慮的機會,他的身後傳來了聲響。

    齊修屏住呼吸轉過頭,一直在劇烈狂跳的心臟又加瘋狂了幾分。

    看著沈青從從樹叢中走出,那一刻在他的眼裡已經不是美好,而彷彿是一個披著黑色惡魔外衣,帶著獠牙的魔鬼張牙舞爪的在靠近自己。

    齊修的臉色發白,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模樣,旁邊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好像沒有了感覺。

    所有的心力都投注在那張臉上,那雙清亮的眼彷彿一條皮鞭,每一眼都是抽在他的身上,那麼疼痛著,痙攣著。

    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不斷靠近的身影,在視線

    裡越變越大,佔據了所有。

    「齊修,現在是什麼時候?」溫晴走到他的面前,停下腳步,表情鄭重的看著他。

    「現,現在是考,考核。」齊修結巴的說著,險些咬到舌頭。

    「很好,你還記得現在是考核,那剛剛的聲響是你弄出來的?」

    齊修有些疑惑,但是還是老實的眨巴著眼,點頭。

    「是我。」

    「跟我說咱們這的任務是什麼?」

    「摸哨。」

    「要求呢?」

    「無聲無息的潛入敵人後方,獲得最有價值的情報。」

    「很好,多謝你還記得,那你現在告訴我,你剛剛為什麼要發出那樣的響聲?」溫晴質問道,臉上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她的想法。

    「我——我,——」唉,他不是氣的嗎?氣得糊塗了,恨不能殺了自己,可是這話也沒法說啊!

    溫晴撩開眼皮子,掃了他一眼,「你剛才吻我了。」

    「啊?啊——哦,那,那,那個,我本來跟你來個貼面來著,就是貼貼臉,表示關心,對,對就是關心啊,所以我是不小心,弄錯了。真的,我沒騙你!」

    「貼貼臉?就這麼簡單嗎?」溫晴暗笑這挑眉,隨後沉吟了一會兒,然後笑著抬起臉,捧著齊修的臉說道,好像很釋懷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你可是真是把我嚇了一大跳,我就說嘛。」

    「呵呵呵——是啊,誤會,都是誤會!」齊修跟著傻笑,心裡美的直冒泡泡,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過關了,還好沈青沒往那個方面想。

    「哦,行了,那我就放心了,你自己一會兒要小心,注意咱們平時訓練的重點,我就不過去了。」

    「呃——好。」齊修又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沈青,那小眼神賊亮。

    溫晴笑著勾住齊修的脖子,突然在他的俊臉上香了一口,「快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剛剛我也不小心了!」說完眨了眨眼睛。

    齊修點頭,紅著臉轉身,一會兒就再次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溫晴則在四周看了看,為了避免遇到其他組摸哨的,溫晴謹慎的爬到了一顆大樹上,坐在樹杈上,看著齊修離開的方向,一抹奪目的笑浮現在了臉上。

    半個小時候,一直無聲的通話器裡傳來了小小的聲音。

    「青子,我在這裡發現有一組不明身份的駐紮在山崖附近,請求指示!」

    「你原地隱藏,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候命令。」

    「收到。」

    隨後兩人切斷了通訊後,溫晴又迅速聯絡了皇甫等一干人,「所有隊員在一個小時內到達a767坐標集合,注意殘長,咱們準備給他們來個甕裡抓鱉!」

    「靠,準時到達!」孫羽激動的爆了一句粗口,拿著手裡的槍,背上裝備。分

    「媽的,爽啊!」

    「嚎什麼嚎?這麼大動靜也不怕敵人給招來了,想死是不是?」皇甫津遙又開始嗆聲。

    「操,咱隊長用兵如神,有誰能想到在指令下達前就去抓鱉?」孫羽道。

    「保持頻道安靜,快速急行!」溫晴沉聲開口,頻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溫晴挑眉看了看齊修的方向,如果不是在敵人的後方,那傢伙一定會要嚎上兩句,想想剛才他那幼稚可笑的說法,親錯了?貼貼臉兒?這樣的理由他真是當他是三歲的孩子不成,真想的出來,想到這些溫晴忍不住捂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四十多分鐘後,齊修從消失的方向回來了,坐在樹枝上的溫晴老遠就看到他了,笑著樹上滑了下來。

    「怎麼樣?」

    「敵方的人員比較分散,但我肯定,不會超過咱們的人數,臂章確定跟咱們不一樣,戒備上雖然森嚴,可是還有漏洞。」齊修隨後又將地方崗哨的情況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遍。

    「不錯!」溫晴稱讚道。

    可是隨後來兩個人便陷入了沉默,溫晴在思考下面的戰術方案,而齊修那雙眼睛則是不是的往溫晴臉上掃,過了一會兒,確定了方案,溫晴畢竟身體上不舒服,挪了挪便靠在大樹上休息了起來。

    齊修看著溫晴閉著眼睛,那目光更是肆無忌憚,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了細小的痕跡,想要好好的研究下她內心的想法。

    可是如果換做是別人也就無所謂了,偏偏溫晴的神經太敏銳了,齊修這樣大刺刺的視線簡直就是一種騷擾,氣得不得休息的溫晴猛的睜開眼睛,然後狠狠的剜了齊修一眼。

    不遠處的齊修看得正來勁呢,被溫晴這一下子給弄得愣住了,可等回了神,他悻悻的摸著鼻子,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溫晴也沒有睡覺的心思了,知道齊修在糾結,想想此時此地,還是讓他不要影響了考核的好,於是她淡笑著說道。

    「你不是都說不小心了嗎,幹嘛還這樣一幅斤斤計較的模樣,要知道,我可是被你佔了便宜,被吃豆腐的那個,要是你實在覺得虧的慌,我就還給你好了,一人一下,是不是就不用再胡思亂想了?」

    「切,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覺得虧的慌了,我才不計較呢!」齊修信誓旦旦的開口。

    「喂,齊修,那你就給我好好的,別跟個娘們似的,我看著鬧得慌。」溫晴

    撇嘴。

    「——」齊修沉默了許久,他現在真想接著這個機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這份感情藏在心裡太久,太苦,甚至是喜悅的,難過的都是偷偷的,一個人暗自神傷,而這樣的事情,這是第一次,那如果真的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或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他想要的更多,到了那個時候他又該那什麼借口來面對?還要怎麼再繼續瞞下去?

    可是想是想,但是這話兒到了喉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開口,對感情方面,雖然他曾在上學的時候受過女生的情書,跟一幫兄弟也約著女孩子看過電影,可是那都是沒有動真的感情,也沒有一個真的讓他追求,喜歡過的,所以,他太青澀,因為這份青澀所以束手束腳。

    他可以肯定跟沈青把話挑明了,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只是會無形中的疏遠自己,然後在他的視線裡依然笑著,卻彼此徹底分開,直到老死不相往來。

    如果那樣他能怎麼辦?難不成還真死纏爛打的不放手?還讓他有一點點猶豫的是,他到底該不該和他在一起?雖然老媽的話還在耳邊,可是那真的能行嗎?沈青——他會答應跟自己在一起嗎?他高幹出身,能力出色,更別說他還有足夠出色的外貌,實在是沒有往這個路上走的道理。

    親錯了,他真的親錯了?想到沈青那抹放下了擔心的樣子,那樣的笑容——他的心裡重重的。

    不管沈青是假裝不知道還是順著他的話為了不給自己難堪,總之這就是拒絕的意思吧?

    也好,——還是當兄弟的好!

    省心,放心——這樣多好啊!

    只是——

    齊修帶著一股苦澀湧上心頭,他真的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就這樣——

    「齊修,我想睡一下,幫我看著好嗎?」黑暗中,溫晴的聲音低啞的傳了過來。

    「好,放心的睡吧,有我在!」齊修點頭,坐到了溫晴的身邊,黑漆漆的四周,瞬間所有的感覺都敏銳了起來。

    「嗯。」溫晴難得乖順的笑了,閉上眼睛,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晃悠著,天旋地轉襲來,她終是最後失去了意識。

    齊修就會這樣一動不動的讓溫晴靠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他平穩的呼吸後,他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體,隨後伸出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然後又蓋在了溫晴的頭上。

    好燙,他還在發燒,而且似乎並沒有好轉的意思,怕是經過這麼一折騰會更不好過。

    可是,以現在他們的體能素質,發個燒簡直就不是個事兒,而且沈青也不是那麼弱的人,難不成他哪裡受傷了?想到這個可能,齊修有些急切。

    昨天的訓練都很正常,他的起色也不錯,難道是晚上熱的蹬被子了?也不會啊,沈青睡覺是少有的規矩,在他們這幫兵裡面,是個優型的所以也不是,那,難道是受傷了?!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如同被春風吹起的野草般在滋長了起來,視線恨不能般將溫晴從頭到腳都仔細的看一遍,可是卻始終沒有準確的答案,心裡的煎熬不斷加劇,疼的他的心好像被人給狠狠的攥在了手心。

    「呃——」溫晴彷彿陷入了噩夢之中個,難受的呻吟了一聲,隨後整個人像夢魘似的彈了起來,睜開大大的眼睛,茫然的瞳距,最後在一陣找尋後啪的對上,手也緊緊的扣住了齊修的肩膀。

    「青子,醒醒,是我,齊修!」齊修急忙出聲。

    「嗯嗯——」溫晴低著頭喘著粗氣,在聽到齊修的話時,斂去了身上的陰霾,緩緩扶住額頭,輕輕的揉了幾下,虛脫的說道:「齊修,我這次真的病了,真不巧是吧?」退去身上的戾氣,緩緩的收回了手揉上了太陽穴,脫力般的笑了,「齊修,看起來我好像真的病了。」

    「沒事,就是發點燒,休息休息就好了。」齊修笑著安慰道,扭過有些僵硬的身體,從身後將水壺掏了出來,用牙齒要開蓋子後,小心的塞進了溫晴的手裡。

    溫晴被手上的涼意一驚,抬起頭。

    「多喝點水就好了,快點喝吧!」齊修的水並不多,就是這些還是他在剛剛摸哨的時候,找到了一個能飲用的水源,不多,卻十分珍貴。

    「謝謝。」溫晴笑著喝了一口,隨後遞到齊修的嘴邊,「你的嘴出血了。」

    「沒事。」齊修看著溫晴的眉眼,很滿足,卻捨不得喝。

    「必須喝!」

    「好!」齊修狀似喝了很大一口,很急,甚至有些嗆了起來,眼睛都被咳嗽震得紅紅的。

    「又沒有跟你搶,真是的。」溫晴急忙給齊修拍背,終於有了精神。

    「呵呵呵——你再喝點!」齊修傻笑著,笑得很開心,看著沈青又在自己的催促下確實喝了不少,他的心裡甜甜的,值得,真的值得——

    溫晴笑道,「距離剛才通話過了多久了?」

    「半個小時,你還能在休息一會兒。」

    「好,那我就再瞇一會兒!」

    溫晴點了點頭,閉上了眼,感覺到身體被挪動了,她任由著齊修將他摟在懷裡,然後把自己的頭壓在他的胸口上。這是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許久,就在齊修以為溫晴睡著的時候,一句話幽幽在耳邊響起。

    「齊修,我的胳膊上被蚊子叮了,好像有點發炎了。」

    「——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齊修有些愣了。

    />「我哪知道自己那麼倒霉啊,我都把擠了,可是沒想想到還是化膿了。」她也不像啊,沒想到這個竟然在這個時候跑來湊熱鬧,真是夠倒霉的。

    「一會兒等皇甫來了,我讓他找找藥膏。」

    「好。」

    「青子,我,這樣抱著你不是很舒服吧?要不換個方向?」齊修打著商量。

    「呵呵呵——就這樣吧,已經很好了。」

    「怕什麼,咱們都是男人!」

    齊修也知道這樣說很傻,有了不久前的事情,他不該這麼關心他,不該這麼放縱自己的情緒,他身上的傷痛只有溫晴自己才能熬過去,可是他依然難受,覺得想要為她做點什麼,他心疼他,憐惜他,愛慕他,甚至是崇拜他,這些都讓他心亂如麻。

    他看著懷裡的溫晴,目光微微閃動,一隻手輕輕的環上了他的腰,輕輕的收緊,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下頜放在他的肩膀上,臉貼著臉,那種異樣的熱度,有溫晴的,也有他的,一種從未有過的親暱就這樣在心裡滋生蔓延,緊緊的融合在一起,彷彿兩個人再也不會分開。

    其實——

    聰明如他,一切都在他的心裡吧?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是他真的,真的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他了,喜歡這個男人,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才好?他想站在他身前保護他,他想在他累的時候,抱住他,在疲倦的時候溫暖他——好喜歡,真的好喜歡——

    他想問他——

    如果你知道了,為什麼不罵醒我?用你的態度來讓我知道你討厭這些?可是你卻沒有,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期待,更加肆無忌憚,讓我更想抓住你的手,吻上你的心。

    滋啦滋啦——

    溫晴猛的一震,雙眼清明,按動了通訊器。

    「安全到達?」

    「不,我們預計十分鐘之後到達集合點!」皇甫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我知道了,保持通訊通暢!」隨後溫晴從齊修的懷抱裡走了出來,看著齊修說道。

    「再重複一次敵人的崗哨位置,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必須成功擊破!」

    「是。」齊修說完拿著一張不大的紙,開始畫了起來。

    此時,曖昧的氣氛徹底被消散,一種戰鬥中的緊張感油然而生。

    十分鐘到達集合地點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齊,雖然有些疲憊,可是眼睛卻是晶亮的。

    溫晴將所有人隊友叫到一起把作戰指揮方案說了一遍,隨後留下王青雲負責後方,配合皇甫的無線通訊,一旦失去聯絡將是最危險的。

    齊修,黃波,孫羽作為突擊手,組成三角形陣容走在最前,隨後是作為團隊總指揮溫晴與爆破手霍小楓支援,最後是副隊長孫令軍墊後。

    趙剛和丁鳴身為狙擊手在叢林戰的作用雖然不大,可是同樣不可缺少,所以他們的任務就是走在最前面在敵軍位置找到制高點,控制空中的火力和突圍,狙擊手在戰場上的震懾作用不可忽視。

    晚上十點,森林裡靜悄悄的,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進樹林子裡,隨之而來的薄霧也在淡淡打籠罩著這片樹林,晃動的人影,沙沙的響動,透漏出莫名詭異的氣息。

    一行八個人按著當初設定的方案,順利的從山崖的另一側潛行進入敵方的區域,然後分散,各就各位,經過十幾分鐘的佈置,溫晴他們的小組已經順利的將地方包圍,整個營地都在他們的火力控制之下,滲透線路和撤退線路選擇好的同時備用的逃跑線路也準備好了。

    已經可以說是包餃子包的,準保不會露一點餡子!

    戰術一旦制定好,溫晴小心謹慎的踩在地上,彎下腰,如夜晚的獵豹一般繼續前行,不斷的滲透,眼睛看著四周,耳朵豎的直直的,不錯過任何的響動。

    「咚咚!」耳機裡傳來了他們設置的暗號,這是表示全員就位。

    溫晴勾起唇角緩緩一笑,對著話筒輕輕敲了三下!

    「咚——咚——咚!」

    行動開始——

    沒有聲音,夜晚的大山就連風聲都沒有,悄無聲息的,如毒蛇出洞般,等敵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鉗制住。

    早就滲透進去的齊修幾個人,下手是乾淨利落,絲毫不給敵人反撲的機會,瞬間就將明哨暗哨的給全捆成了粽子。

    隨後將獵物困在一邊的大樹上,繼續滲透,深入敵腹,在他們的深入下敵人的眼睛不斷的消失,中途無一人發覺,從行動到收網不過短短五分鐘,等到對方反應過來的時候,孫羽他們的槍都頂在了他們的頭上,沒有退路,沒有援兵,只能被俘!

    等溫晴出現在地方營地的時後,三個突擊手已經控制住場面,三把半自動的衝鋒鎗對著圍成一圈的俘虜,而他們還有有些茫然的樣子。

    「媽的,沈青,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們。」該隊的隊長李天昊使勁的掙脫著手上的繩子,瞪著眼睛死死的看著溫晴。

    溫晴有些抱歉的聳了聳肩,然後對著齊修笑道:「不餓嗎?兄弟們,抄了他們的物資!」

    「哈哈哈,早就餓死了,得令,抄!」孫羽忙不迭的開口,笑得眉飛色舞。

    有的看人,有的抄家,這八個人幾乎不用分工就自動自發的分配

    了起來,很快溫晴的小組就有了成果,十桿槍,十個人全員不差的被推到了空地上,還有這些人隨身和營地裡的軍用乾糧,一些水。

    李天昊小隊全員被俘,第一場勝利,所有人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莫名,如果不是還在任務中,所有人都會跳起來大喊大叫發洩心裡的喜悅。

    而那些俘虜們則面色陰沉的恨不能將這幫人宰了吃肉,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他們早就被生吞活剝了。

    大概解決了食物問題,溫晴安排好警戒,就將李天昊給練到了一邊。

    「你們的代號是什麼?」

    「——」

    「這次行動的指令知道是什麼嗎?」

    「——」

    溫晴看著固執惱火的李天昊,緩緩勾起唇角,輕飄飄的哼道,「李隊長,我雖然心地善良,可是一切都是有前提的,如果你們不配合的話,雖然我有耐心,可兄弟們的暴脾氣你也是懂的。」

    「沈青!」

    劉肖露出一口大白牙,恨不能一口咬斷溫晴那漂亮的小脖子,「我勸你還是被浪費口舌了,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而且你現在難道不該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營地,俘虜我的士兵?」

    「呵呵呵——剛剛你說我的那句話,我還給你!」溫晴笑了,亮出一排小尖牙,白白的閃爍著大白鯊的光芒。

    「我操你大爺!」劉肖怒了,「你們這是犯規,是越界!」

    溫晴噌的站起身,吃過東西,大腦似乎都補充了能量,身體也覺得好了很多,她知道他還有什麼事情要準備,這跟李天昊磨牙就全當是消消食兒了,於是故意伸了個懶腰,對著李天昊說道:「先發制人,這是兵家常事,你有空還是多讀讀兵書的好,咱們明天見嘍!」

    說完氣死人不償命的擺手走人。

    皇甫雖然比他們晚到了一步,可是那貨也是個不要命的主兒,來了就直奔通訊器,開始認真的調試了起來,放在一邊的水和乾糧都沒動一下。

    溫晴走過去,推了一下皇甫,「你先把肚子填飽了,這裡我試試,你也趁這個時間休息一下。」

    「嗯!」皇甫點頭,乖乖的挪到了一邊,三口兩口就將乾糧塞進了嘴裡,然後咕咚咕咚灌水,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解決了,隨後又跑到了溫晴身邊。

    「我看會兒沒事的,你趕緊休息一下。」

    「別,別,頭兒,你還是讓我有點事兒干吧,我這沒有衝在前面,現在這功勞都是兄弟們打的,我實在不好意思說累,要不真是沒臉再呆了。」皇甫摳著後腦勺嘿嘿的笑,臉上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青子,別說別人,你是真的該休息了。」齊修正好換崗回來,還沒走近就聽到了溫晴他們的對話,眼睛看著溫晴,很不贊同。

    「就是,你這一路上也又是出謀劃策,又是車馬勞頓的,你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明天還有場硬仗等著我們呢!」皇甫忙不迭的點頭,十分贊同齊修的話。

    溫晴也知道自己不能硬扛了,身體畢竟還是有個極限,如果這個時候倒下去那自己真是賠大了。

    王青雲走過去,貼著溫晴的身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體貼的笑道:「頭兒,你枕著我睡吧!」

    「等等!你們給我等等!」齊修聞言哪還坐得住,噌的彈了起來,兩下竄到皇甫身邊。

    「皇甫,你有口服消炎藥和藥膏嗎?青子的胳膊上——」

    「齊修!」溫晴瞪著眼睛沒好氣的吼了一嗓子,打斷了齊修的話。

    「頭兒,你的胳膊怎麼了?」皇甫疑惑的問,眼中帶著關切。

    溫晴笑著搖頭,「沒事,就是被石子劃破了,讓齊修幫我塗點藥膏就沒事了。」

    然而,轉頭看著齊修的目光裡卻因為他的這份掩飾不住的急躁中,染上了有些寵溺似的無奈。

    離開營地,繞到樹的後面,溫晴開始卸裝備脫衣服,很快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脫到一半的衣服被齊修從後面拉起,幫著他脫了下來。

    齊修打開手電筒照到溫晴的胳膊,衣服已經和皮膚沾在了一起,胳膊上面腫了的老高,破潰地方都讓人不忍心多看,黃色濃汁這邊一掀衣服就開始流了出來。

    「你這怎麼這麼嚴重,怪不得發燒,這都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是不是人了?就不疼?」齊修真是心疼的不行,恨不能這傷是長在自己的身上。

    手上小心的做著清創工作,清掉膿腔,然後用牙齒咬開藥膏的管子,細細的塗抹了上去。

    「前天咱們不是爬下水道來著,我估計是那個時候不小心感染了,第二天咱們又練格鬥,你這禍害還總是揪著我這條胳膊不放,我能好了嗎?」溫晴沒好氣的哼哼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讓齊修在那裡堵心。

    齊修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下,「那啥,那我怎麼知道你有傷啊,你不跟我說我,格鬥上我又不是你的對手,不看準你不太靈光的地方下手,我得被你揍成豬頭。而且,你幹嘛不上藥?犯傻病了?這我怎麼知道?不早說?訓練結束怎麼沒上藥?」

    「訓練結束估計痛覺神經麻木了吧,最後也就沒當個事兒。誰能想到會這樣啊?」

    「胳膊就一直沒疼過?」

    「疼啊,怎麼不疼,我就挺著唄!」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樣

    了。」齊修幸災樂禍的說著,下手卻愈發的輕了。

    「沒事,發燒是機體的白細胞正在跟病毒抗爭呢,它還有力氣鬥,就證明我沒事,等咱們回去了,好好休息沒問題了。」溫晴淺笑的說道,眼睛看著頭頂上黑漆漆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齊修卻這個時候抬起了頭,看著溫晴蒼白中帶著異樣紅暈的臉,那條慘不忍睹的胳膊,他真想讓他退出,更何況溫晴現在是他們的智囊,此時此刻,只要能說話,能活動,其他都不重要了。

    「咳咳——」溫晴遲疑了一下,有些閃爍的看著齊修。

    「幹嘛,又是疼的?」齊修的眉毛打了一個結。

    「那個,一會兒他們要是問的話你別說我是讓蚊子給叮的,就說是摔的啊!」說完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吧,我知道改怎麼說才不會影響你高大威武的形象,隊座!」齊修哼哼的兩聲,一臉的不爽,手上卻不停的將軍用醫療膠布貼了上去。

    不是溫晴死要面子,而且作為一個隊長必須要有超乎常人的威懾力,無論是個人的訓練科目還是戰術指揮必備的要件要做得比別人都好,都出色,就連個人的習慣和脾氣都要控制,他可以有些小毛病,但絕對不能有小辮子,只有這樣才能在下達指令的時候,無一人質疑,充分發揮他的指揮權。

    當然,溫晴也是太小心了些,可是當這些用一個出色軍人來要求自己的溫晴來說,這種自律贏刻在了骨子上,所以下意識的掩蓋自己的弱點就變成了某種習慣。

    而在這裡,她信任齊修,除了自己身為女人,是重生者,這兩個秘密,他們之間可以說絕對的坦然。

    溫晴的信任和坦然也讓齊修對此是又愛又恨,又無可奈何——

    越是瞭解,越是讓他看到更多的溫晴,他就越發的難以自拔,唯一——

    真是太美好了,他是唯一一個可以真正接近他的男人!

    一個深深暗戀著他的男人!

    戀愛就是這麼一回事,一點點小事就會被無限的放大,又哭又笑得難以自控,除了訓練外,齊修確認自己基本上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溫晴身上,一顆心不斷的拔高低落,安穩不下來。

    處理好傷口,幫著溫晴抻著袖子把衣服穿好。

    「行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吧,又不是手斷了。」說完就開始自顧自的扣紐扣,她真怕那貨一時激動又荷爾蒙失調撲過來把自己抱住,她絕對相信給齊修機會,他做得出來,甚至還不止如此。

    齊修的想法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眼神,幾乎要把自己給吞吃入腹的眼神最近就沒怎麼斷過,直勾勾的,就差在臉上寫上幾個大字。

    沈青——我喜歡你。

    我好喜歡你——

    噢——他大爺的,那貨——

    如果沒發生酒醉強吻的事情,可能她也不會想那麼多,或許就當成像是靳新一樣的兄弟情,可是現在既然發生了,他就不可能無視。

    齊修那點兒小心思,說實在的,還是那個不會隱藏自己情緒的小傢伙,直來直往的一眼看透,單純得緊。

    不過——想起那『貼貼臉』的幼稚借口,溫晴就覺得無奈得想笑,有一種衝動,在齊修發情的時候照上一張相片,讓他看看自己那時候的眼神,鎖在一個地方,心無旁騖,像是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又像是囊括了整個宇宙一般的傾注心力。

    太明顯了——

    齊修——

    阿修——

    半夜三點十八分。

    噠噠噠——

    一陣不大的信號聲後,皇甫斷斷續續的接收到了總部的指令。

    「東北角——大約十——公里處,發現敵情,任務——是殲滅——敵軍!」

    「收到!」皇甫回復完,對著早就過來的溫晴豎起了大拇指,真是絕了!

    溫晴對著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皇甫一愣。

    另一邊李天昊他們的通訊器,也響了。

    溫晴按動開關。

    「東南方向,十公里——有敵情,任務——殲滅敵軍武裝!」

    「明白!」溫晴模仿著李天昊的聲音說道。

    很顯然,導演組設置了一場遭遇戰,兩組隊員正面對戰!

    確定關好了通訊器後,所有人人都嗷嗚的叫了起來,擁抱著,相互拍著對方的背,蹦高的叫喚著,年輕的臉上寫滿了喜悅。

    溫晴笑著看著他們,眼睛壞壞的看了眼地上那幫像捆豬似的隊員,手指一指。

    「兄弟們,還等什麼,扯了他們的臂章!上!」

    面對溫晴這樣囂張的氣焰,李天昊和他的隊員都險些被氣得昏死過去,沒想到他們這幫帶軍銜的竟然被一幫小兵崽子給收拾了,蒼天啊,大地啊——這還讓有理說了嗎?

    ------題外話------

    o(n_n)o謝謝125309475昨天888個520小說幣的打賞,有點激動哈,新年第一個啊~希望新年好綵頭~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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