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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章 播種愛的種子,好男不跟怪斗 文 / 殤蝶兒

    齊修看著溫晴那露出的四肢,白花花的小模樣,從眼前走過,朝著他的這邊走來,留下一片白白的的,綠綠的,纖細的,那腰間搖曳著,好像都帶著一種別樣的情動,綠色迷彩短褲下那個圓潤挺翹的屁股,看得齊修差點咬到舌尖。

    呆呆的看著溫晴走到隔壁的小間,開了水,順手將臉盆放在了地上,又將齊修的盆子倒扣著,坐在了上面,打開水龍頭一邊洗著臉,一邊泡腳丫子,水淋濕了精緻的臉頰,一溜溜的水在她的臉上匯成了一條條晶亮蜿蜒的小溪,被水洗過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我看你半天也沒出來,想想我一會兒也是回去洗,還不如在這裡洗了算了,你洗完了?」溫晴睜開眼側頭問道。

    齊修低下頭用鼻音哼了哼,靠在牆上看著沈青,有點不想搭理他,可是自己總是說想要找他談談,可是現在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沈青太聰明,懂得有那麼多,他什麼道理不明白,什麼事情看不透,那樣的人怎麼能讓自己給說教?想想齊修又鬱悶,又有些不自信。

    溫晴的臉也洗了,腳丫子也泡白白的臉,可是齊修就那個姿勢都站得那麼久了,以他的性子也該開口說話了,可是左等右等的就是沒有動靜,還真是轉性了不成?溫晴歎了口氣,行了,自己這麼大的人,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阿修,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恨不能將咱們說過的話都過濾一遍,怎麼也沒有想出來我自己到底是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咱們之間有什麼誤會的地方,你說出來,是我錯了我也可以跟你道歉,別氣了成嗎?」

    「其實,其實我也不是跟你生氣——」

    齊修抬起頭,看向沈青,此時他正趴在自己的腿上,歪著頭在看著自己,露出來的肩膀肩膀和手臂是兩種不同的顏色,清晰可辨,黑白分明,平日裡衣服蓋著都看不出來,可是現在卻清清楚楚的就在自己的眼前,浴室裡的熱氣讓他的皮膚露出淡淡的粉紅色餓,白皙光滑皮膚上有一種透明的質感,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環境,讓齊修的眼睛也不自在了恰裡,偌大的浴室卻不知道該看什麼地方,最後晃來晃去,還是停留在了溫晴的臉上。

    一個巴掌大的小臉上,鼻子鋌而秀氣,眼睛的顏色如墨汁浸染過一般,尤其是深深的看著你的時候,彷彿會帶著一股的魔力將你吸入漩渦,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小巧而柔嫩,所有的五官並不是美的出奇,可是糅合在了一起,卻寫的格外的漂亮,似乎透著這張臉聞到了一種淡淡的芒果香,甜甜的,勾著人想要去垂涎的摘下來。

    齊修的目光閃爍了幾下,隨後垂下眸子,靜下心來,低聲說道:「青子,咱們是該好好的談談!」

    溫晴抿嘴笑了,很開心的模樣,不在意的眨掉睫毛上的水珠,「那現在就說吧!」

    齊修錯開視線,不去看這樣的溫晴,他看了看四周,淡淡的說道:「等你頭髮干了,找個地方再說。」

    溫晴見他固執,不想強求,拿著毛巾又擦了擦頭髮,起身收好了東西,看著齊修。

    從浴室出來後,溫晴兩隻手插在口袋裡,信步跟在齊修的身後,一路走著,也不在乎要走去哪裡,直到兩人來到了操場附近一個放置器械的倉庫門口,位置很隱秘,在這樣的天色下就是有人走近了,也不一定會注意到這裡面有人。

    溫晴看著遠處還在操場上玩鬧的身影,那隱隱約約傳進來的聲音,笑著調侃道:「挺會找地方啊?這裡夠隱蔽!」

    「不隱蔽行嗎?我倒是想在宿舍或者是教室裡找個地方,可是你那事兒能行嗎?」齊修沒好氣的瞪了溫晴一眼。

    「喂,你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啊?有什麼不能說的?」溫晴笑了,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齊修眉梢一挑,被溫晴這坦蕩蕩,毫無顧忌的的態度激得有些火了,「操,沈青,你是真的心大不在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手腕高明的別人都是瞎子?」

    溫晴的眼睛微閃,這話說的,還真是古怪至極,她決定將主導權交給齊修,於是溫晴謹慎的沒有接他的話,齊修的臉上很明顯寫著四個大字,事情嚴重!

    可是琢磨來捉摸去的到底什麼事情,嚴重到什麼地步?讓她都覺得自己好像惹了大事兒似的,可是什麼事兒啊?

    氣氛突然就因為這句話而變得微妙而尷尬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溫晴有的是耐心,可是齊修絕對不是,他能從知道忍到現在,這都足足有半個月的時間,心中堆積的那些情緒早就不斷的發酵,發酵,既然敞開了說,他也就真的不顧及了,抱著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的想法,齊修真是豁出去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了點心理準備,齊修終於將那話說了出來。

    倆人氣氛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兒,齊修本就不是憋得住話的人,忍了這麼久,就像便秘一樣,夠他難受的了,如今倆人總算單獨相處,抱著早說早解脫的心思,吸了一口氣變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沈青,喜歡男人是不對的,你和靳新注定得不到大家的祝福,你們現在剛投入還不知道這樣的感情會給彼此來多大的衝擊力,更不會明白這層關係被單大家知道後那種艱難,愛有很多種,也許你們只是一時的糊塗,現在放手還來得及,我不會把這個事情說出去,以後咱們都還是好兄弟,我保證!所以——沈青,離開靳新吧,喜歡女人才是正道!」

    溫晴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老天爺,她不是在幻聽吧,可是看著齊修無比認真,無比誠懇的一張臉,溫晴張著嘴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現在將齊修最近的改變,還有他們曾說過的話都過濾一遍後,如果被這樣的想法帶入的話,她真是完全明白了!

    看著溫晴在跟被雷劈了的表情,齊修以為她是接受不了被發現的事實,既然事情都已

    經說出來了,齊修真的覺得那些縮頭縮尾的都沒有必要了,帶著這麼就的憋悶,他一股腦開始說了起來。

    「就你們那點破事兒,如果是換了別人,我就自己當被噁心了,我能管個屁,那不是沒事兒瞎操心嗎?可是你們不是啊,你們就是齊修的兄弟,我不想看著你們讓人在背後吐吐沫,不想我的兄弟,遭遇那樣的冷遇,沈青,你一向是個聰明人,這事兒你不是應該早就看得透透的嗎?如果靳新纏著你的話,我,我幫你擋著,我會跟他好好談,雖然分開有些痛苦,可那是一時的,時間長了,那些事情也就過去了,你——」

    溫晴的眉頭皺了又皺,臉上的表情也不斷的在變化,在看著齊修開開合合的嘴時,她有無數次想要打斷他的話,可是聽到了最後,她真是有些控制不了了,漸漸上揚的嘴角,露出的小白牙,最後是仰頭大笑,開懷無比,可是眼中卻充滿了感動,這小子——

    「阿修!」

    一把就狠狠摟住了齊修的肩膀,緊緊的摟著,在他的耳邊不斷的重複著。

    「阿修,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真正的鐵哥們兒!」

    溫晴開心的大叫了起來,嘴笑得恨不能將臉上都弄出了一朵花,臉上近乎扭曲,不論這小子是怎麼就把自己和靳新聯繫成了那樣的關係,造成如今的誤會,她都不在乎,甚至覺得齊修是從來沒有過的可愛,那認真嚴肅的模樣叫她感動,有些抽了的溫晴,突然爪子一伸,牢牢的抓住齊修的臉,趁著他還在愣神的時候,在他的臉蛋兒上吧唧就親了兩口,左右各蓋一枚印章。

    齊修真是愣了,傻了,呆呆的伸出手摸了摸被溫晴親過的地方,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怎麼樣。

    溫晴捧著齊修柔和俊美的臉,笑瞇瞇的眨著眼睛說道,「呵呵呵——阿修,這事兒你大可放心,你兄弟我要是找也會找你這樣漂亮的,靳新那貨壯得得牛似的,老子害怕被他給壓死呢!」

    齊修跟著眨巴了眼,傻傻的伸出手在自己臉頰上摸了一下,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氣氛不對,沈青那小子絕對是不對勁兒,而且那眼神怎麼就著亮,發著他很熟悉的賊光?

    看著這齊修氣得眼睛瞪了老大,溫晴安慰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憋住笑,正兒八經的說道,「阿修,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分析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舉動讓你有了這樣的誤會,可是這事兒你真的別當真,我和新子就是兄弟,那些話都是鬧著玩的。」

    齊修的臉頓時黑了半天,雖然看著沈青的表情心裡已經有了隱隱約約一些不太明朗的想法,但是他仍就有些不放心,或者是莫名的執拗和那種淡淡的不願去想的嗔怪。

    「我誤會?你們的關係你都親口說出來了,我能誤會?」

    溫晴扶著額頭看著齊修,「那你說說我怎麼說的啊?」

    「在天台洗衣服那天,我是不是問你,你和靳新在一起沒有?」那話他是記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錯的。

    「哦,那句話啊,沒錯我們是在一起。」

    「關係是不是挺特別?」

    「廢話,我們從信息大學就認識,住在一個宿舍裡,我後來還在他們那個城市買了房子,你說能和別人一樣嗎?」

    齊修的鼻翼開始忽閃忽閃的變得大了,那只一種特激動,就要噴發似的前兆。

    「行,那個不說,可是老子問在搞對象的事上不要對靳新管那麼多,你怎麼說的?你現在就他大爺的跟我再說一遍!?」現在可以理解成齊修惱羞成怒的拚死抵抗中。

    「搞對像?」溫晴有些抽了,說了嗎?

    「沈青,你別他媽的想要抵賴啊,我可是記著呢!」齊修一聽那話,再看著溫晴的表情,真是恨不能把鼻子都氣歪歪了,一串話吼出來,溫晴覺得臉上都是一股的熱氣兒。

    操!還怪燙滴~

    「誒,你停停,先別說話!」溫晴不客氣對著齊修的腳丫子就踢了踢,歪著漂亮的小腦袋疑惑的說道,「我什麼跟你談靳新搞對象的話題了?」

    「操!」

    「操你,我問你,你說的那話我什麼時候說的?」

    齊修是是憋足了氣,有些鄙視的啐了她一句。

    「上次在咱們樓上晾衣服的陽台!」

    溫晴那顆小腦袋真是十足的好看,又朝著另一頭歪了歪,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隨後賊果斷,賊確定的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哪天談到了那個話題,你不覺得跟你談那個很不正常嗎?」

    「沈青!你大爺的,還否認,咱們那天不是一直在說嗎?你他媽的就這麼給老子忘了?」氣死了,真是要被這貨給氣死了。

    溫晴看著齊修不想說假話的樣子,又思考了起來,身體有些懶散的靠在一旁的牆上,一隻腳支著牆壁,另一隻腳啪嗒啪嗒的踢著。

    又歪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齊修,「齊修,咱們那天不是開始談這次強行軍的訓練計劃,然後又聊了聊香煙的事兒?還有別的嗎?我是真想不出來了。」

    「香煙?!」齊修的眼齊修差點沒掉出來,抽煙,他一直在跟自己說抽煙?

    「你大爺的,你不是一直在跟我聊女人,聊談戀愛的事兒?」

    「沒錯,我保證,我說的就是抽煙的事兒,跟談戀愛沒一點關係。」溫晴很認真的說道,似乎也感受到了齊修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危險氣息。

    「沈青,操你大爺的!」齊修果然是噴了

    了,抬手對著溫晴就是一拳,那力道是足足的,超常發揮,一點都沒給對方留下躲閃的餘地,彭的一下子就打上了溫晴的臉蛋兒。

    結結實實的吃上了這一拳後,溫晴踉蹌了兩下,朝著旁邊就摔了過去,後腦勺還不小心磕到了後面的牆壁。

    「媽的,疼死了!」溫晴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齊修站在一邊,本來就很高大,現在幾乎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溫晴,飛揚的眉毛高高豎起,俊逸的五官因為憤怒而極度扭曲,眼齊修氣得通紅通紅的佈滿了血絲,抖著嘴唇,幾乎是將所有的糾結通過一嗓子吼了出來。

    「沈青,你他媽的就是表面智商高,其實就是渣,你那腦袋是洗澡進了水,才會聽不懂人話的是吧?操,以後離老子遠點,煩你!」顫抖著手指頭,指著溫晴的鼻子一通臭罵,隨後怒氣未消的轉身離開。

    溫晴順勢坐在的地上,盼著腿兒,看著齊修落荒而逃般的身影,雖然嘴角上還在痛,可是那一肚子的火被叫了冷水,刺啦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靠著牆,想通了所有的關節後,溫晴笑的那叫一個誇張,狠狠的錘了幾下地,不能控制的有些抽抽了,連眼淚帶鼻涕真是不客氣的都冒出來了,如果被齊修看到的話,絕對能噁心死他。

    一想到那個情景,溫晴又抽了好大一會兒。

    笑夠了,再拿著紙巾把眼淚鼻涕都收拾了乾淨,拍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

    「嘶——」溫晴的摸了摸嘴角,火燒火燎的疼啊,動了動,應該是有點腫了,那貨下手可真是夠凶殘的,這筆賬她是記下了,下次的格鬥課上,她會好好的跟他算賬的。

    女人,小心眼是可以被容忍的專權,所以——齊修,你小樣兒的給我等著瞧!

    可是——

    齊修那貨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的,就那事竟然能扯到搞基上面,真他媽的不一般啊,絕兒了!

    哈哈哈——溫晴又一次忍不住狂笑了起來,唉呀媽呀,太他媽的受不了了。

    為了穩定情緒在操場上,溫晴又狠狠的跑了五圈,最後才帶著一臉的笑意回了宿舍,這,真是難得的好心情,她喜歡!

    而齊修就真的不那麼幸運了,他紅著臉跑回了宿舍,光噹一聲,把屋裡的人都下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尼瑪——事情又峰迴路轉之後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呢?

    抬起手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打溫晴的那個拳頭,上面好像軟軟的,嫩嫩的,似乎還帶著一股的甜香味,真是讓他著魔似得低頭聞了起來,似乎真的有。

    可是想到什麼,齊修抽出來毛巾弄上水,狠狠的在自己的拳頭上擦了又擦,他鬱悶糾結了那麼就最後終於鼓足了勇氣特真誠,特兄弟的跟他談一場,可是最後竟然一拳頭砸在了那個特操蛋的傢伙身上,一種從腳心裡發出的無力感,直直的蔓延在了他的心頭。

    這都是什麼鳥玩意兒啊?

    果斷的,之後好多天,齊修都在躲避這溫晴,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溫晴說話,說什麼,用什麼樣的態度,而且就連兩個人的眼神無意中對上的時候,都快速的躲閃,帶著一種莫名的心虛,可是讓他鬱悶的是為什麼,以前不覺得,現在總是覺得兩人對眼的機會特高?實際根本他就不知道,他那雙眼睛總是不斷跟在溫晴的身後,給騷擾的溫晴習慣性的回頭,如此悲催的反覆,如此悲劇的結果。

    回去後躺在床上也好好想過,雖然有些弄不明白沈青為什麼說那是在談煙而不是感情,可是自己到底是因為那些話而判斷錯誤了,但是最讓他有些難受的是,為什麼回想起來那平平常常的幾句話時,他們兩個人的思想不在一個頻道,而是產生那麼大的差別,是自己有問題還是——

    但是無論怎麼樣,齊修不想承認是自己有問題,他歸根結底的把這些緣由放在了那陣子聽到了的流言上,他也是個正常人,所以受到影響很平常,是的,就是這麼平常。

    齊修無處發洩,又心裡頭不爽的厲害,氣還在肚子裡存了一堆,而溫晴多鬼的人兒啊,她自然是不會上去捅破那個**包,可是看著去齊修的小樣兒,暗地裡她真是覺得特別有意思,尤其是他那飄忽遊走的眼神,一會兒就飄過來,飛走,再飄過來,如果自己回頭抓住他的視線,那傢伙就會在跟自己對視零點零一秒後,露出窘迫臉紅的神色,這讓枯燥又艱苦的軍校生活中多了一抹少有的色彩。

    然後,本來就不太善良的溫晴更壞了,她沒事就把自己的小眼神往齊修那邊飛,一會兒瞧瞧,一會兒被揍的臉,然後露出森白的小銀牙,或是賣萌,或是委屈似的,弄得齊修真是被溫晴弄得真是心力交瘁,又無可奈何,想要發怒看著那天揍完人,還在發青的嘴角,心裡有萎了,暗罵那貨怎麼就那麼嬌性,碰點傷就成了那樣,真不是男人!

    但是經過可這件事,溫晴對齊修倒是有些另眼相待,一直在她的印象裡除了上輩子死前看到的那一面,感覺溫暖和沉穩外,這一世,她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齊修和上輩子有什麼聯繫的地方,當然出了長相,還其他真的幾乎是領完一個完完全全不同的人,開始認識他是衝動急躁的個性,可是現在,他也長大了,學會了隱忍,學會了去思考和體諒對方,這樣的他真的變得更好了。

    不過說到底,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說開了,可是齊修那貨怎麼就能煩惱了那麼長時間?還在別彆扭扭的,就是隊裡的幹部會議,他也是坐在一邊的小角落裡,別人點頭他也跟著點頭,完全沒有了以前那種爭鋒相對的氣勢,唉——

    這就讓他自己就這麼折騰著?

    溫晴是個多聰明的人兒,多會辦事兒,那腦子裡的彎彎繞繞的能有幾個人相比,這不轉念

    就有了想法。

    這天正好有個學院幹部的會議,討論的是最近的體能訓練測試結果和下次模擬訓練,一個多小時過去後,會議的議題已經完成,溫晴這次很老實,眼睛就看著筆記本,偶爾抬頭發表下意見,臉上的神情那叫一個正經,弄得一邊的齊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暗暗嘀咕。

    今天這貨是怎麼了?抽了?以前兩個人可是沒少對眼,可是今天,這傢伙除了問問題的時候看他一眼,那其餘時間就是徹徹底底的無視啊?難道——是他自己抽了?不妙,真是不妙——

    「齊修,剛剛讓你準備的資料沒有問題吧?」溫晴抬起頭問道,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人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個國家去了,還在神遊太虛呢,那小表情怎麼就那麼糾結,就那麼招人樂呢,雖然心裡是笑爆了,可是臉面上是一點不顯,甚是有些嚴肅的近乎指控。

    「啊?!」齊修分神被抓了包,嘴角抽了,看著溫晴那麼嚴肅的樣子,心裡又毛了。

    「今天晚自習前把上次作訓的資料整理出來,我需要比照一下訓練量,明白?」溫晴很認真。

    齊修噌的就站了起來,腰板挺得溜直兒,就跟見了首長似的,「明白!」可是說完他就感受到了來自字面八方的目光,大伙都捂著嘴偷笑,而齊修又一次知道自己丟臉了,而且這次是在幹部會上,估計會有更多的的人知道他二貨的本質,悲劇——麻痺,一桌子的杯具——

    「咳咳咳——很好。」「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吧,散會!」溫晴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齊修,淡淡的勾起一個笑紋,點了點頭,神情坦蕩的走了出去,出了辦公室還在門口笑著跟身邊的人說笑著,聲音漸漸飄遠。

    齊修看著她的背影,最後也笑了,他突然明白這是沈青用他的方法在告訴自己,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日子又彷彿像沙漏一樣一天天的過去,兩個人又重新熟稔了起來,又開始磕磕巴巴的逗著嘴,說笑打鬧中彼此分享著有些私密的話題,是真正的兄弟,真正的好朋友,可是齊修在這些點點滴滴中知道了,有些事情變了,它像一顆種子播種在心頭,在精心的澆灌下,已經開始緩緩的長大——

    例如,偶爾自己晚一些去浴室裡洗澡,有時會碰上拿著盆子帶著靳新過來的沈青。

    「洗完了?」溫晴笑瞇瞇的說道,將目光落在了齊修臉盆裡的進口貨上,不客氣的拿到了自己手裡。

    「靠,你又來打劫啊?給我!」齊修護著盆子瞪眼睛。

    溫晴晃了晃手上東西,晶亮眼睛變成了月牙兒,彎彎的,想要讓上去摸一把的衝動。

    「反正你這東西多的是,借我用用就不行了?好小氣哦,喏這是前陣子借的,還給你!別忘了,我可是還你了!」說著將一個快要空掉的瓶子丟給了齊修。

    齊修都不用拿就知道,呲著牙,一句話已經從牙縫中帶著涼氣兒冒了出來,「沈青,你能不能在無恥點,還有沒有底線?」

    「呵呵呵——新子,你看看多有意思,這貨跟我說無恥?我們兩個人都挺無恥的,這玩意兒還要一較高低嗎?」

    「哈哈哈——沒聽過,但是有一句話不是說人至賤則天下無敵的嗎?你們不分仲伯!」

    「操,靳新,你他媽的嘴真是夠損的,老子怎麼也是在沈青的上面,跟他比,我真是好人!」

    「行啦,出去,趕緊滾蛋。」溫晴不客氣的在將拖鞋甩向齊修,他一躲,做了個鬼臉笑著走了,可是沒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見靳新靠在門口玩遊戲機,他也走了過去,「幹嘛?」靳新眼皮都不抬的說道。

    「看你玩一會兒。」話是這麼說,可是眼睛卻偷偷的看向浴室,接觸中,他也發現了溫晴的那種極為重視*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在洗澡上,人多的時候他從來不去,每天都是到了晚上,然後讓靳新給看著門,這種異樣的感覺,讓齊修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了等候,跟著靳新一起等某個古怪的男人出來。

    鼻翼也是老媽特意從美國郵寄過來沐浴露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總是沒有沈青的好聞,從被沈青剝削了第一瓶沐浴露後,他就開始留心,還特意給老媽打了電話,弄得老媽都是笑呵呵的調侃了他一番。

    例如——在格鬥實戰訓練的時候。

    齊修很喜歡跟沈青分到一組對練,就比如此時,沈青毫不客氣一腳很掃過啦,勾住他的脖子就要狠揍,他一個轉身,躲過他的一腳,在有些窒息的時候死死的抱住了他得腰。

    是的,就是沈青的腰,手臂完完全全的將他抱在了懷裡,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柔韌無比的腰竟然是那麼纖細,不用大力,似乎一個胳膊就能足夠抱得滿懷。

    「操,放手,勒死我了!」溫晴恨恨的就著齊修的頭髮,想要將他從自己的腰間提起來,可是偏偏就是問絲未動。

    齊修笑了,在鬆手的瞬間,在沈青的耳邊調侃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蜂腰?」

    「滾!再來!」說完溫晴對著齊修就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例如——在學院幹部開會的時候,原本的不耐煩都變成一種期待,一種想要獨處,獨自分享他的一顰一笑的期待,看著他纖細又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剪影似的側臉帶著一種一絲不苟的情緒,認真,那是另一種面孔,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吸引人,沈青更是如此。

    「齊修,我臉上開花了嗎?」溫晴目不斜視的在鼠標上按了一下,隨後打印機開始滋啦滋啦的響了起來。

    「沒,我以為看到了眼屎!」

    齊修回道,戀戀不捨的收回了視線。

    「齊修,你下次眼睛能不能不看那麼尖端的地方,老子比你乾淨好不好。」溫晴很不滿,她可是個乾淨人,絕對不容許別人腹誹。

    「靠,說誰呢你!」齊修為了每天洗的香噴噴的,可是一天不落下,乾淨人啊!

    例如——齊修偷偷的讓老媽又給郵來很高檔的沐浴產品,而且都是小瓶子的,很多瓶。

    「沈青,那我多少東西了?什麼時候還啊?」齊修握著空了的小瓶子。

    「你換個大包裝行不?每次都是一點點的,你不知道我用的廢嗎?要上次的大瓶!」沈青很不客氣的說道,她是真心喜歡這種國外大牌子的沐浴乳,味道棒極了,而且洗過之後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跟國內的一些品牌比那時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沈家書根本就不懂,讓他買了兩次也都是弄些什麼嬰兒的,美名其曰說是天然無刺激,對皮膚好,有木有搞錯啊?

    「你能不能不這麼囂張?」齊修美好眼色的看她。

    「你兄弟不值幾瓶子沐浴露錢?」溫晴一句話讓齊修給堵了心。

    「你真是他媽的土匪,算老子怕你了,拿去,下次喜歡什麼味道告訴我一聲,小的給您準備大瓶子的行不?」齊修在一邊哼哼。

    「行,回頭我給你寫個單子,話說這些東西都是配套的,既然你說的這麼敞亮,兄弟我就受了,回頭你給我備齊了哈!」說完那丫的已經拿著戰利品消失在了走廊。

    齊修再一次感受了人如果沒有下線的可怕,但是轉而一抹笑卻不能控制的掛在了唇角,彎彎的。

    沈青那貨真是知道好東西,老媽買的牌子如果一套算來的話,他們一年的津貼也就買個小半瓶沐浴露,絕對是金貴的好東西,他可真是個喜歡嬌養的人,可是——他喜歡嬌養這他這個愛臭美的臭美精!

    靠,怎麼說的想個女人了似的,要命了,自己該不會又要抽了吧?

    再例如,沈青笑起來很好看,而且總是喜歡那種淡淡的笑,很溫暖,很窩心,哪怕是他生氣的時候,那抹笑都極少褪去,可是當他和自己,還有靳新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笑容就變了,是那種露出牙齒,開懷的,爽朗的,發自內心的笑,這讓他常常想要去逗他開心,享受他那燦爛的笑容。

    沈青的鼻子小巧又挺拔,尤其鼻翼很小,顯得纖巧又透著一種少有的致。

    沈青的眼睛雖然不大,但是睫毛極長,翹翹的很濃密,彷彿兩把小扇子,或許因為眼尾有些微微向下,在看著別人的時候顯得特別深沉,但是笑起來卻看著甜甜的,彷彿帶著芒果的香甜。

    沈青的鎖骨很漂亮,在仰起頭的時候會從衣領中隱隱露出,散發出清冷和瑰麗的魔性,讓他有一種衝動,想要將他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那處漂亮的景致。

    所有,他突然發現自己喜歡圍繞的在沈青的身邊,氣他,逗他,看著他哭笑不得的表情,那雙帶著寵溺的眼讓他覺得格外的窩心。

    於是,他會故意去挑釁他,看著他利落簡潔的身手在眼前掠過,而這個時候他會去卡住他的脖子往後壓,發現他身體的韌性意料外的柔軟,雖然後者每次都會輕巧的掙脫,他卻越挫越勇。

    於是,他會去跑到沈青的寢室,喜歡在他的氣息裡,哪怕是不說話,沈青看書做功課,彷彿能在他的身邊陪伴也成了一種快樂。

    於是,他變得內心中從未有過的超越,讓他想更快的拋在溫晴的前面,哪怕並排,而不是一前一後,他渴望那樣。

    在這樣一點一滴的積累下,溫晴的所有所有,好的,壞的,頑皮的,惡劣的都深深的刻畫在了他的心頭,澆灌著心上種著的那顆種子,發芽,抽出鮮嫩的綠色——

    而這些種種的變化也讓齊修很困擾,很不安,覺得自己好像走在刀鋒之上,下面就是萬丈深淵,自己卻有捨不得下來。

    他不斷的問自己,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他會那麼不由自主的去追逐一個男人的餓身影?為什麼當那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他會立刻鎖定,追隨著,眼中再無其他人的存在,多麼可怕的感覺,直教人惶恐卻又捨不得放棄。

    學期過了一半,隊上進行全員考核,所有的考核成績將要計入年度評分。

    賀域那著手裡的這份名單,眼皮都抽了抽,再抬頭等著發佈成績的那幫學院,他真是有些不忍心。

    「隊長,是不是該開始啦?」靳小爺笑嘻嘻的問道,時間久了也知道賀域的脾氣,尤其是要當爸爸的人了,脾氣最近幾個月都是出氣的溫順,叫他們也跟著享受了一把額外的福利。

    「開始!大家可都聽好了!」賀域最近真是要做爹了,那心還真是柔軟了幾分,決定不那麼快就打擊這幫小子,於是清了清嗓子開始念叨每個人的分數。

    「現在念射擊的分數,王金龍87,趙凡90,白海峰86,靳新91,齊修98——」分數一直在念,而齊修的成績成了所有人中的最高,可是轉過頭來齊修覺得不對勁了,好像還有個人沒有念呢。

    「隊長,沈青的成績呢?你是不是沒念啊?」齊修問道,眼睛挑釁似的看著溫晴。

    「沈青——100!」賀域心裡暗道,這是你逼老子的,就刺激刺激你。

    「嘩嘩——」大家都被嚇了一跳,竟然有滿分的成績,一百分啊,這是驚人的成績,歷年裡這樣的成績都極少。

    溫晴很淡定,眼睛劃拉一圈,鎖定齊修,露出笑瞇瞇的眼睛,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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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彷彿在說,小樣兒,你還差點!

    齊修被刺激了,真的抽抽了,「隊長,接著念成績,不是好幾科呢嗎?」

    「嗯,現在念格鬥成績——」

    「現在念軍事理論成績——」

    「越野拉練成績——」

    「抗擊打訓練的成績——」

    嘩啦啦一念叨晚,齊修有些怒了,兩個晶亮的眼睛噴著掃向溫晴的方向,沈青,沈副隊長,竟然獨領風騷以五項科目單項最高分,總分最高分的成績狠狠的閃瞎了一幫人的眼睛,這裡當然最嚴重的是齊修,齊小爺!

    「沈青,你是人腦不?看著你他媽的成績,老子都蛋疼,你該不會是身上按了作弊器吧?太沒天理了!」

    齊修嗷嗚的一聲就撲了過去,溫晴能慣著他,看著他抬腿踢自己,不躲反而近身一步,拽住那條大長腿,順勢一悠,朝著齊修的屁股上一踹,完美的讓那貨趴在了地上,用更加哀怨的眼神凌遲著溫晴。

    「eon,baby!」

    「*you!」齊修又蹦了起來,展開了第二輪攻擊,可是依舊被溫晴給化解下去,這次真是覺得沒臉了,他大爺的那就是一個怪,好男不跟怪鬥,他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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