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堰?莫不成是堰叔?看來堰叔所言沒錯,他這般多年來確實沒與景家軍聯絡。
「這些都先不說了,我今日晚間便會出發回卿族,這裡的事,就拜拖景叔和權叔了。」卿苡微微一笑朝二人道。
「本就是應盡之責,有何麻煩不麻煩的。」景叔爽朗一笑爽快應下。
「主子才剛闖過地宮,今日晚間便趕路,會不會太急了?」權叔擔憂的看著臉色並不算太好的卿苡。
「無礙的,我這身體就是這樣,沒多大關係。」卿苡淺笑著搖搖頭,這股子寒意重來,身體內雖然沒有太大不適,但是面色瞧上卻比之以前蒼白了不少,她倒不覺得有什麼,這麼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倒正好省了她許多的麻煩了。
「夜晨,安排兩個人留下盯著賀叔。」景叔與權叔走後,卿苡微瞇了眼吩咐道,她總覺得這個賀叔沒這麼簡單,現在正在緊要關頭,她不希望出一點差子。
「是!」
「還有,傳令景山,景家軍從整化零,安排人接應,先散到天機樓各部中去。」
「屬下明白。」
「白嫵,白如,把晚上要用的東西收一下,收完後各自回去休息,用過晚膳就出發。」
「是!」白嫵與白如順從的點頭應下。
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卿苡幽幽歎了口氣,起身復又來到地宮進口,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地宮裡有一種很奇怪的熟悉感,這抹熟悉不是來自於它的格局,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重新回到地宮,揮退守宮的景家軍,卿苡獨自一人走在昨夜間走過的路上,來到昨日間攻心陣處,卿苡靜靜站在原地慢慢的感受著身邊一點一點的變化。
花香慢慢濃郁起來,卿苡放空腦中所有想法,慢慢的用心感受著其中的變化。
對了,就是這樣,卿苡猛然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絲毫不比昨日間的迷茫。
微微彎起唇角,漫天的蔓珠沙華花瓣圍在她四周飄起,卿苡伸手接過一片花瓣放在鼻下輕輕嗅了嗅,「是你們幫了我對嗎?」
放開手掌,任由花瓣隨風飄起,卿苡大步朝前踏去,迷霧一點點散去,慢慢的恢復到與她剛來時無二樣的模樣。
重新回到地宮書房中,卿苡看著仍舊大咧咧擺在案頭的玉璽與聖指,想了想,還是將東西裝了起來一起帶走。
這地宮景家軍走了後就沒人守了,依著景家軍所言,這麼多年來也不是沒人闖過這個地方,這世上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連她都能毫髮無傷的闖出來,那麼就一定有別人也能闖出來。
比如,卿願就一定能。
東西放這裡,不論怎麼說都是不安全的,雖然她嫌這個東西累贅,但是更不想招惹麻煩,這東西一旦現世,那留給她的將會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晚膳過後,景叔與權叔一路送著卿苡直到出了山,方才一臉擔憂的送走這主僕三人。
「景權,你說我們是不是老了?」看著三人已然隱到夜色中的背影,景叔幽幽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