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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一品良緣 v3 吻,這次換我在 文 / 飯鍋鍋

    閒鷗城南大門的戰爭結束了,可是西大門和東大門的戰爭仍舊在繼續,閒鷗城依舊面臨著被攻城的危險。

    城內疾飛鐵騎大營裡,君疾風拿著紗布和金創藥要給墨雲千上藥,墨雲千本來的意思是簡單包紮一下就好,畢竟他們還沒有完全脫離困境,現在還不是真正放鬆的時候,可是君疾風卻一手拿著紗布、一手拿著金創藥,眼神極為認真的看著墨雲千。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瞪著站在大帳裡,旁邊的軍醫偷偷抹了把汗,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他好想溜走啊!可是他剛動一步,王爺的眼神兒就瞄了過來。大帳外面,謝斌他們都在偷看,不知道這兩位現在究竟在幹嗎,一群人還羨慕軍醫能夠站在大帳裡面近距離觀察得到第一手小道消息,這要是讓軍醫知道了他們的想法,非哭著跟他們換。

    「上藥。」

    「暫時包紮一下,展和飛鷹那裡還沒解決呢。現在我們彈盡糧絕,正是危險的…」

    「有戰刃。」

    墨雲千抽了抽嘴角,她覺得要是君疾風較真兒起來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左右的了的。無奈的歎了口氣,鬱悶的坐在椅子上,將受傷的胳膊伸了出去。君疾風眼神幽幽,不過眼底倒是有些笑意,半跪在墨雲千面前細心的給她上藥、包紮,一步一步做的極為認真。

    營帳外面偷看的一群人倒吸一口氣,哇塞,王爺又笑了!又笑了!

    「王爺好像很聽王妃的話啊。」花家老四一臉驚奇的道。

    「以後犯了錯誤可以去找王妃求情,準保不會被罰!」謝斌和花非寧同時說道,也就這兩個人才能想到這樣的餿主意。

    君疾風將紗布綁好,眼神殺伐的瞥了一眼營帳門口的位置,「謝斌,在你找王妃之前,本王會先拆了你。」

    噗…謝斌嘔血啊,為什麼他跟花非寧一起說的,王爺卻偏偏要教訓自己啊!這不公平!可是,不公平又怎樣?誰讓沒王爺官兒大呢。撇著嘴哼哼了一聲,心裡畫著小圈圈,王爺,你就等著被王妃管得死死的吧!

    墨雲千倒是沒注意帳外的謝斌是如何吐血的,而是有些驚訝的看向君疾風,沒想到這傢伙綁個紗布竟然綁的這麼好?自己綁的好是因為總是出任務,身邊沒有醫生自然要自己動手,可是這傢伙是王爺吧?軍中可是有軍醫的,他還能綁的這麼好?真是稀奇!

    花非寧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搓著手,一臉訕笑的看著君疾風,「王爺,跟您商量個事兒唄,屬下以後能不能跟著王妃啊?」

    誰知君疾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沒說可不可以,只是將花非寧晾在那裡,反倒是用旁邊軍醫準備好的手帕給墨雲千擦臉。

    就在花非寧等得極度鬱悶的時候,君疾風開口了,結果一棒子將他的希望打碎了,「太弱!」

    墨雲千好笑的看著一臉鬱悶的花非寧,「你的確挺弱。」

    又是一棒槌,花非寧真的覺得王妃就是來克他的,在他本來已經碎了的心上又狠狠地碾壓了一番。花非寧捧著碎成渣渣的小心肝,咬著嘴唇一臉哀怨的出去了。

    營帳外面終於安靜了,墨雲千無奈又好笑的看著君疾風,「怎麼這麼嚴厲,花非寧還是不錯的。」

    「太弱。」

    「不過他跟謝斌配合的不錯,不失是個好組合。你再這麼打擊下去,他的心就真的碎成渣渣了。」

    君疾風眉頭緊蹙,似乎在考慮墨雲千說的這個可能,但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反正回了一句,「碎了就碎了,反正死不了。」

    噗!墨雲千剛喝進去的水直接噴了出來,默默的為花非寧默哀,君疾風小心的拍著墨雲千的後背,眼神認真的看著墨雲千,在確定她是真的沒事才放鬆了下來。

    喘了口氣,墨雲千平淡的開了口,「你來這裡的消息要是讓朔北百部的人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你還是趕緊回去北境,否則智月光他們肯定撐不了多久。」

    「……」君疾風一陣沉默,幽幽地看著墨雲千,眼底帶著一絲莫名的哀怨,「你攆我走。」

    墨雲千無奈扶額,「不是,你能來我很高興,但是疾風,我們都不能任性,現在整個雨蕭國內憂外患,燕門關的情況究竟怎麼樣現在還不得而知。雖然閒鷗城逃過一劫,可卻元氣大傷,如此下去,若是再沒有外援來的話,我們兩個就都危險了。」

    君疾風將墨雲千拉進懷裡抱著,下巴蹭著她的頭頂,「不會有事的。」

    這時營帳外面響起了說話的聲音,墨雲千無語的推了推君疾風,注意形象啊王爺!

    ……

    君焰展和飛鷹都全身是血的走進營帳,看見君疾風的時候都是驚喜的,他們雖然得到了戰刃的幫助,但是沒想到王爺竟然親自趕來了,可是轉念又一想,若是王爺離開了北境,那裡恐怕撐不了幾天。

    「阿千!你沒事吧?受傷了?」君焰展挑眉看著墨雲千綁著紗布的胳膊有些意外,他也是剛才回來的路上聽人說起墨雲千的事情的,他本來還很緊張,但是一聽君疾風及時出現救了墨雲千倒也鬆了口氣。

    「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坐在這兒。飛鷹,墨青飛呢?」

    「死了,屍體在外面。他讓我將這個交給您。」

    挑眉有些意外的接過白色的信封,拆開來,裡面大氣且嚴謹的字體讓墨雲千眼前一亮,真是一手好字!

    信上的內容很少,多數是墨家和崇陽候的打算,墨青飛的態度多有變化,墨雲千一時不知道是否該相信他,只是最後一句話讓墨雲千在意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在意了一下。這句話是有關墨清俊的事情,墨青飛想讓墨雲千好好的照顧那小子,希望他能過一個還算正常的童年。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墨青飛、墨青陽和墨家軍對墨家的愚忠反而成了崇陽候的犧牲品。」墨雲千無奈的搖頭,墨清俊那孩子恐怕只有淳陽公主才能管得住,不過他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會很難。

    只是世事如常,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所以墨青飛的事情他們並不是太過在意,也並不太過傷感,只是感歎一下世事難料而已。君焰展聳了聳肩膀,墨清俊那小子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侄子,大皇兄也不會放任不管的,就是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心理扭曲。

    「東洋軍的狀況如何?」君疾風見眾人從墨青飛的信上回過神來才開口詢問。

    君焰展臉色一怔,眨了眨眼,「額,東洋軍幾乎全滅。」

    墨雲千眉頭一挑,「幾乎?」

    「嗯,幾乎。」君焰展背後冷汗淋淋,極小心的瞥了一眼君疾風,「額,我坦白從寬,坦白從寬,有七八個人護著席躍跑了,他們在東洋軍的最後面,我們要是再追上去就深入東洋國境內了,也許會挑起更多的戰爭。」

    君疾風看著君焰展的目光殺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席躍本就小心眼,他之前因為墨雲千而有史以來輸得最慘,接下來又因為戰刃的出現全軍覆沒,他肯定會因為這兩點捲土重來報復的。

    不僅僅是君疾風這麼想,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席躍的個性,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捲土重來,那必定是一場惡戰。

    「暫時先別管席躍了,該來的總會來,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閒鷗城周圍可以算是安全範圍了,但是仍舊不能掉以輕心。疾風,你立刻啟程回北境,我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就過去。」

    「明天走。」

    「君疾風!」

    「明天走。」

    墨雲千想要發飆,可是一看這君疾風的眼神就洩氣了,連點氣都生不起來,只能憋回去自個兒鬱悶。

    ……

    夜晚,閒鷗城的大道上仍舊站著眾多鐵騎,整個閒鷗城的防範工作現在已經交給了戰刃,疾飛和祥雲軍都去休息了。

    墨雲千走在大路上,沿途的戰刃將士都站得筆直,看見墨雲千過來的時候都恭敬的喊了一聲王妃,喊第一聲的時候嚇了墨雲千一跳,不過後來就習慣了,他們叫,自己就點點頭。

    走了一路,接受了一路的『王妃』,就算是淡定如墨雲千也有點受不了。不過周圍的百姓都送來了家裡存儲的糧食,說是將士們守城辛苦,他們做了些好吃的送給將士們。墨雲千道了謝,連忙招呼周圍的將士將百姓們送的吃的送往軍營,吃的當然是熱乎的時候才好吃。

    「王妃姐姐,你今天太厲害了,打跑了兩個大壞蛋!」

    墨雲千低頭一看,這不是那天那個攔住自己問能不能贏的小男孩兒麼,「是麼?不過姐姐覺得最厲害的是你們哦!你們送來的石灰和熱油解了姐姐的燃眉之急,也為姐姐爭取了進攻的時間。」

    「真的麼?王妃姐姐,我們真的幫上忙了麼?」

    「當然了!不信你問問這些將士哥哥,他們可都是受益者,你們很厲害!」

    小男孩開心的轉圈歡呼著,周圍的老百姓們也都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墨雲千淡淡的看著這一幕,翹起嘴角又沿著大街走。

    打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天有,地有,所謂人和便是人心所向。一座城池只有將士守護又有什麼用?一座城池光有百姓努力又有什麼用?只有當一個城池的將士和百姓擰成一股兒,就算是脆弱的不堪一擊,也有絕地反擊的時候。

    檢查了一圈,墨雲千便也打算回疾飛大營了,只是眼看著就要到了,卻不想突然出現的破空之聲擋住了她的去路。

    頭猛的一偏,堪堪躲過飛來的暗器,全身半轉,壓低身子看著身後無人的街道,眼神銳利卻透亮,只可惜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一道氣息,就連呼吸和殺氣都沒有。

    「閣下何不出來見人?既然敢來還不敢露面麼?還是長得太難看無法見人?」

    沒有,一點氣息的波動都沒有,看來對方也是個暗殺的行家啊!墨雲千舔了舔嘴唇,還真是少見如此能夠隱藏起息的暗殺高手,反正她的好戰因子被挑了起來。

    將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拿出來橫在胸前,墨雲千閉著眼搜索著周圍的呼吸,也好在這條街上沒有人,因為十條小路,不適合站兵,所以戰刃的人多數都是站在旁邊的大街上,刨除他們的呼吸就只剩下一個了。

    睜開眼,墨雲千一步一步小心的走向左前方一個矮牆處,隨後靠在牆上沉默的將散亂的褲腿和衣擺繫好,「我說閣下,既然來殺我也得讓我死的明白點兒吧?」

    還是無聲,墨雲千白眼一翻,還是個悶葫蘆!撇撇嘴,悄然轉身不帶氣任何氣息和聲音,連衣角晃動的聲音都沒有,小心的翻上身後的小矮牆,低頭就看見一個白衣人站在牆角下警惕著矮牆的後面。

    看見這一幕,墨雲千突然來了點使壞的感覺,呲著虎牙咧了一下嘴角,手拄著下巴,「哥們,這姿勢不覺得累麼?」

    白衣人猛的一抬頭,眼裡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剛張開嘴想要說話卻再也沒說出來,因為他的嘴裡正插著一把匕首,正是墨雲千的那只匕首,穿透口腔,刀尖刺出喉嚨。

    白衣殺手?嘖嘖,白斬竟然還沒有放棄殺自己啊,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挑這個時間來,不知道這次是白斬的意思還是甄恩輝呢?

    血腥味兒很快的飄散開來,立刻引起了旁邊街道上的將士們的注意,四五個人連忙衝進這條巷子裡,見矮牆上掛著墨雲千,矮牆下一個白衣男子被一把匕首貫穿喉嚨。

    「王妃,您沒受傷吧?」

    「我沒事,還以為找到個不錯的玩具,嘖,收拾了吧。」將匕首在白衣殺手的身上蹭了蹭,連點眼神都沒給留的離開了。

    ……

    疾飛大帳裡,墨雲千、君疾風、君焰展三個人坐在圓桌前。

    「武林世家有幾個參與到了這次的戰爭裡,武林中難道沒有什麼規定是不許武林勢力牽扯國家的麼?」墨雲千緊蹙眉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畢竟她不懂這裡的基本規則。

    君焰展搖搖頭,「這個是沒有約束力的,武林勢力本就是各國中出來的人物,這其中牽扯比較廣,而且武林這兩年也有些異動。」

    「白斬不是鎮南大將軍的摯友麼?他來殺我有什麼好處?殺了我就相當於雨蕭國整個北方被割據,這也不是鎮南大將軍願意看見的吧?可是白斬為什麼會聽甄恩輝兄妹倆的話?」

    「不知道,只是聽說白斬和甄恩輝之間似乎因為什麼恩怨而結識,總之這兩個人的關係在所有人看來都是詭異異常的。」君焰展聳了聳肩膀,突然笑瞇瞇的又來了一句,「會不會是聽從甄寧的話而非甄恩輝?我聽說有不少武林人都支持她呢。」

    墨雲千隻是挑眉一笑,若是這樣的話,應該還能大概解釋清楚這中間的問題,但是就因為一個女人而襲擊一個城池,從而戰隊?甄寧的能耐真的有那麼大麼?還是說,甄寧也只是這場博弈的棋子?

    接下來的時間,三個人討論了一下接下來閒鷗城的部署,君疾風決定將兩萬戰刃留下來駐守閒鷗城,至於後續的糧草和彈藥他會從東邊的航城調一些過來,全程有戰刃的將士押運。

    大概討論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君疾風看了一眼打哈欠的墨雲千,又轉頭看著君焰展,很明顯準備攆人了。君焰展看著兩人偷笑了一下,眼裡閃爍著鬼畜的目光趕緊溜走,他現在不能留下來,但不代表他不能來偷看的嘛!

    墨雲千見君焰展起身,他也起身準備回歐府的小院睡覺了,順便睡覺之前看看小銀子的狀況,那小傢伙放了那麼多血估計還打蔫呢吧?

    君疾風一把抓住墨雲千,臉色微沉,「去哪?」

    「啊?回去睡覺啊,困死了。」墨雲千莫名其妙的看著君疾風越來越黑的臉,他怎麼了?不會不讓睡覺吧?可是自己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再不睡覺估計就該得失心瘋了。

    可是君疾風卻將大帳關好,直接打橫抱起墨雲千轉身去了床邊,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在墨雲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壓了上去。

    墨雲千再白癡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臉色一紅有些彆扭,扭了扭身子想要掙脫,可惜君疾風壓的太緊,連呼吸都有點困難的感覺,胳膊撐在身前想要退開君疾風,「喂,你,你要做什麼?」

    「睡覺。」

    噗!墨雲千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個男人…真是夠直接的了!他,他也說得出來!不僅說出來了,而且還說的坦坦蕩蕩!

    「我也想睡覺,所以要回去了。」

    「在這睡。」

    「咳,不習慣。」

    「抱著你睡。」

    「額…男…男女授受不親。」

    「你是我媳婦。」

    最後,墨雲千還是敗下陣來,留宿營帳,不過睡覺之前墨雲千習慣了洗澡,可是她為什麼要在這裡洗澡!整個身子躲在水下,木桶的邊緣只剩下半張臉還有受傷的胳膊,而露出來的眼睛正在泛著鬱悶的意味。

    她的對面,視線範圍之內,君疾風正在脫衣服!

    外衫脫掉了!上衣脫掉了!

    墨雲千兩眼泛光的看著君疾風,精壯的上身,結實的肩膀,標準的倒三角身材,寬腰窄臀,腰腹上八塊腹肌且皮膚緊繃沒有一絲贅肉,嘖嘖,好完美的身材!不過很符合自己選男人的標準,啊!要…要流鼻血了!

    看著君疾風又要往下繼續的手,墨雲千及時出聲,「喂,你要做什麼!」

    「脫褲子,洗澡。」

    「等我洗完了你再洗,去屏風後面!」

    「跟你一起洗,現在。」

    「噗…咕嚕咕嚕咕嚕…。」墨雲千將腦袋埋在水裡,唔,君疾風這個白癡,他這是在赤條條的誘惑人家嘛!嗷嗷!

    可還沒等墨雲千再繼續往下想,只聽見幾聲腳步聲,然後她就被人從水裡拽了起來,君疾風抓著墨雲千的肩膀,目光有些擔憂的看著憋得通紅的小臉,視線平齊。

    擔憂?不是這傢伙以為自己想不開吧?不過怎麼這麼冷?

    墨雲千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自己貌似在洗澡吧?君疾風沒穿上衣?而且他們兩個之間只有一個木板。

    「啊!色狼!」

    這一叫聲可謂驚天地泣鬼神!驚得整個疾飛大營的所有將士都從睡夢中頓起,臉色迷茫的看著四周絲毫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有在外面聽牆角的君焰展笑的奸詐,一臉壞笑的遠離大帳,順便帶走一眾聽牆角的人,安撫了一下被驚醒的將士們。嘖嘖,他怎麼不知道疾風還有這麼火爆的一面?冰疙瘩終於有了冰疙瘩以外的表情了!

    大帳裡,墨雲千拍掉君疾風的手,迅速躲進水裡,可是她似乎忘了水是清澈透明的,而且因為她的動作而帶起了波浪漣漪,反而被君疾風看得一清二楚,墨雲千現在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給自己挖了個坑,然後自己卻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

    君疾風的眼神幽暗,緊盯著水面下,一個跨步進了木桶,跟墨雲千面對面的坐在木桶裡,剛想伸手過去抱她,卻不想被墨雲千打了手。

    「去去,大色狼,你這是襲擊未成年少女!」

    有一絲不解,但君疾風還是執著的伸出手,強硬的將墨雲千抱了個滿懷,只是並沒有太多的動作。因為墨雲千這幾天來神經緊繃到了一定程度,隨時隨地的全身都處於戒備的狀態,而且剛才被圍困的時候更是跟一頭蟄伏的猛獸一般,這樣的狀況會導致肌肉緊縮,容易造成肌肉疲勞,為了讓她好受一點,君疾風只是默默的、手法熟練的幫墨雲千揉肩膀、胳膊還有大腿上的肌肉。

    墨雲千的臉紅透了,雖然知道自己想差了,但是前世今生她還從來都沒跟任何一個男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雖然這傢伙是自己的老公,但是還是有些不太習慣,而且這男人的手掌很燙,一碰到自己的皮膚就引得自己一陣顫慄。

    「乖,揉一揉就好了,要不疼。」

    君疾風很認真的幫墨雲千緩解肌肉疼痛,可是也因為被君疾風抱住,木桶不大,兩個人又緊靠在一起,墨雲千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君疾風的異樣,臉紅得彷彿能滴血一樣,只能低頭充當鴕鳥。

    看見這樣的墨雲千,君疾風的眼神暗了暗,捧起墨雲千的臉,準確無誤的吻了下去。呼吸濃重間帶著掠奪,完全沒有技巧,完全沒有任何挑逗,沒有步步善誘,只是最原始的、最渴望的、都屬於男人的力量,直接攻城略地。

    這一刻,這樣的一個濃烈而綿長的吻,讓墨雲千完全沒有辦法反映,甚至直接呆掉石化。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這男人已經緊緊地抱著她,大掌在她的後背摩挲著,帶著一絲安撫,帶著一絲試探,似乎並不希望她會因此而生氣。

    墨雲千因為受傷的一隻胳膊不能沾水而不敢有大動作,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眼底帶著一絲柔色,怕傷到她,怕嚇到她,不敢太大動作,不敢太過著急,只是等著她慢慢適應自己。

    這男人!

    因為害怕墨雲千受傷的胳膊沾水,君疾風抱起墨雲千將她帶出木桶放在床上,動作小心翼翼,黑眸緊緊索繞在墨雲千的身上,從被吻得紅艷的嘴唇到留下印記的頸間。

    兩個人摩挲了一會兒,君疾風才放過墨雲千,轉身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一下一下笨拙的拍著她的後背。

    「睡覺。」

    墨雲千穿著粗沁氣兒,卻為這兩個字無語的直翻白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是君疾風不想要了她,而是墨雲千眼底的黑色太重了,這半個月她都一直處於淺眠、少眠的狀態,君疾風只想自己在的時候,讓她睡個好覺,至少能好好的什麼都不想的休息一個晚上。

    **

    第二天一早,墨雲千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妙語正在營帳裡忙這忙那。

    「王妃,你醒了!睡的好麼?」

    「妙語?不是讓你們直接去北境麼?」

    「王爺來的時候我們就直接跟過來,昨天王妃忙著佈置城裡的東西,妙語就沒去找您。」

    墨雲千點頭明瞭,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掉了下去露出了胸口的點點印記,墨雲千一驚,連忙抓起被子擋住,臉色通紅的橫了一眼偷笑的妙語。妙語知道昨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王爺心疼王妃,早早的就讓睡了,這不一大早上來打探消息的君焰展失望的鎩羽而歸。

    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窘迫,墨雲千迅速的換上新的勁裝,問清了君疾風和君焰展的位置便出了大帳。可是為什麼她覺得一路上所有人都衝著她行注目禮?她出來之前還特意看了一下,露出來的脖子上沒什麼印記啊,為什麼他們都那個眼神兒?莫非…有人聽牆角?最好不要被她抓住!

    戰刃大營內,君疾風正在吩咐接下來的事情,正巧這個時候墨雲千走了過來。

    「喲,阿千!早啊!」君焰羽一臉揶揄的看著墨雲千。

    而墨雲千也因為他的這句話成功的確認了昨天第一個聽牆角的人,笑得陽光燦爛卻分外陰涔涔,君焰展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惜跑來不及了,因為剛剛復活了的小銀子張著血盆大口朝著他奔跑著。

    戰刃大營裡一陣人仰馬翻,小銀子歡快的追著君焰展,他發現這個人類被追的時候比較有趣,要是君焰展知道小銀子是怎麼想的,他肯定會跟君疾風一樣培養一下自己的無趣的冰疙瘩氣質。

    君疾風拉著墨雲千,指著她面前的兩個男子,「這兩個人是我給你留下的兩萬人的頭領。」

    「屬下於超見過王妃。」

    「屬下高海見過王妃。」

    「嗯,平時就按照你們自己的步調走就行了,守城交給疾飛鐵騎就是,你們只要告訴本妃若是有事怎麼聯繫你們就行。」

    「王妃的令牌就可以,飛鷹大人知道怎麼找到我們。」

    墨雲千點頭,很滿意兩個人的態度,「很好,雖然閒鷗城已經暫時不會受到攻擊,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要時刻注意一下這裡的狀況,以備若有突發狀況可以聯繫到你們。」

    「屬下明白。」

    「行,你們先去練兵吧,午時一過再去疾飛大營找本妃。」

    等墨雲千吩咐完之後,君疾風拉著她出了戰刃大營,沿著街道慢慢走著,兩個人手拉手,氣氛溫馨,配上剛剛升起的朝陽,讓人感覺到了一股溫暖漣漪的味道。

    一路走回疾飛大營,回了他們大帳,君疾風一把抱住墨雲千,「我要走了。」

    「路上小心些,這一路恐怕不會很平靜,還有,下次上戰場的時候不要那麼嚇人,獨自深入敵營的事情還是不要做。」

    「好。」

    「天冷了,北境更冷,要注意保暖。」

    「好。」

    「就算是打仗也要注意飲食,要好好吃飯。」

    「好。」

    「就不能多說一個字?」墨雲千挑眉看著君疾風,眼裡帶著絲絲無奈,自己對這個冷然呆萌的男人怎麼都無法生氣,只能由著他了。

    「會想你,要想我。」

    這次換墨雲千笑彎眼角,只說一個字,「好。」

    ……

    君疾風走了,帶走了戰刃,戰刃在眾人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天一夜便又再度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雲千站在城北大門的城樓上,默默的看著走遠的君疾風,但願北境一切順利!

    君焰展揶揄的站在墨雲千身後,枕著雙臂笑的得瑟,「呦呦呦,這真是…都要成望夫石了!」

    「我不介意再把小銀子借你兩天,我發現你們兩個的感情特別的好。」挑眉看著君焰展,墨雲千才不會吃虧勒,反正小銀子閒著也是閒著,多多動彈、鍛煉一下對他來說能夠更好的恢復傷口。

    君焰展臉色一僵,立刻立正站好,「不用,不用,小爺我可是一點都不閒,一點都不!」

    「不就好。」落井下石的來了一句,墨雲千轉身下了城樓。

    城樓上的君焰展哭喪著臉,靠,他怎麼就有招惹了一個絕對不能招惹的傢伙!有疾風一個人就夠受了,這又多了一個,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個人怎麼就成一家子了。

    **

    兩天過去了,閒鷗城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城東大門已經被修建完畢,城牆也被補好,城內倒塌的建築也重新開始蓋了起來,戰刃護送的糧草和彈藥也陸續抵達了閒鷗城。

    兩天的時間,閒鷗城又恢復成了北方一座不能輕易被動作的龐然大物,東洋國因為席躍的帶兵壓境而被雨蕭國找茬,在燕門關方向上丟了兩座城池。

    而因為國界上大量出現有毒青蛇,欣雲國也同樣遭到了打擊報復,南方的鎮南大將軍分出了一半的兵力攻打欣雲國,愣是將欣雲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甚至丟掉了兩州5城,其中還包括兩條河流的控制權!

    至於京城方向,看看以上兩個地方的倒霉程度就知道京城的狀況了,崇陽候和顧國公雖然有二十萬兵力,但是對比君炎本的五萬精銳卻沒有多大的作用,再加上鎮親王府留守的將士頻頻動作,這二十萬根本抵擋不了多長時間的攻擊,很快的就被擊退。

    崇陽候和顧國公被陳公公抓進了刑部,嚴刑問供,最後拽出了不少官員,這些被拽出來的官員全部被誅九族,一時間京城裡拔了不少的毒瘤,卻也同時血流成河。

    這次的兵變,史稱閒鷗城之變,叫這個名字有兩個原因。

    一是,鎮親王妃以一介女流的身份打敗多餘雨蕭軍五倍有餘的東洋大軍,並以五萬兵力全殲二十萬叛軍。

    二是,閒鷗城三面環敵,四國必爭之地,這次叛變的戰力中心區域。

    然而在此次戰役中留名的只有一個人,這個人便是親自擺兵佈陣的鎮親王妃墨雲千。

    當然這些是後話,此刻的墨雲千正坐在閒鷗城的歐府內批閱折子,她本來可以不用做這些的,但是君炎本那個該死的皇帝竟然讓周圍的的城池以閒鷗城為主,若有事上奏就直接將折子送到鎮親王妃手中,於是墨雲千連個休息的功夫都沒有,光是批改折子竟然就花了兩天的時間!

    在一旁幫忙的君焰展深刻的覺得,若非大皇兄不是皇帝,那麼大皇兄一定會被阿千撕成碎片喂小銀子。不過一提到小銀子,這兩天這只該死的銀狼也不知道抽什麼瘋,竟然天天追著自己的屁股後面跑,總是咬到自己的屁股,連坐都坐不了。

    小銀子搖著尾巴,兩隻前爪交疊,狼頭就搭在爪子上,斜眼看著君焰展,監視他究竟有沒有偷懶,偶爾抬起頭蹭一蹭墨雲千的腿,撒嬌賣萌求新鮮的生肉。

    君焰展一臉鬱悶,不過他總覺得他似乎忘了點什麼,一直到天黑了,看見月亮掛起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阿千!」

    「幹什麼?大驚小怪的,有這時間趕緊看折子。」墨雲千頭也不抬的吼了一句,她要被這些折子逼瘋了。

    「不是,再過兩天就是月缺夜了,疾風身上有毒,每到月缺夜就會疼痛難忍、嘔血揪心…喂,你去哪啊?阿千!」君焰展一邊喊著,一邊追著墨雲千衝了出去。

    走在前面的墨雲千臉色陰沉,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你特麼的不早說!」

    ……

    北境,君疾風從閒歐城回來之後就一直眉頭緊鎖,這次崇陽侯的叛變是因為四國同時支持,可是兩天了,京城傳來的消息,崇陽侯起兵造反失敗被抓,連帶著顧國公和護國公一起,也就是說這次的造反失敗了。可是東洋撤軍了,並且遭到了懲罰,欣雲國因為毒蛇被發現也被鎮南大將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可是為什麼朔北百部卻沒個反應?

    這…有些不同尋常。

    而且更讓他在意的是阿千說過的武林中人,是不是該從四方城那裡拿點消息才行了?

    智月光雖然不同意君疾風太過操勞卻也很無奈,他們現在被逼的太近了,朔北百部詭異的行動和態度,再加上月缺夜的來臨,這都讓他憂心忡忡。

    ……

    月缺夜,君疾風嘔血揪心的倒在床上,床鋪旁邊擺著個銅盆,裡面都是他吐得黑血。

    「疾風,感覺怎麼樣?」智月光也無計可施,除了有季天傑提供的止痛藥以外,別無他法。

    「沒事,敵軍…」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君疾風的症狀會隨著夜晚的來臨而變得更加嚴重。

    季天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裡交給我們,你先別說話,留點力氣。」

    軍帳裡的事情也傳到了帳外,還好這裡是鎮親王府的疾飛大營,否則一定會影響到軍心,只是現在好幾個將軍都急得團團轉,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個時候朔北那邊的戰鼓已經鳴響了。

    「智大人,這…這可怎麼辦啊?」

    「智大人,敵軍準備來襲了,可是王爺…」

    不少人都是擔憂的看著君疾風,他們的心裡也急,可是面對敵襲,他們更急啊!沒人領著,這場仗有多難打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智月光雖然是他們的軍師,但卻也實實在在的是個文官,戰場上瞬息萬變,軍師是在必要時刻方能發揮最大作用。季天傑雖然是武將,帶兵能力的確很強,但是戰場上隨機應變的能力仍舊不如君疾風。

    智月光和季天傑先出了營帳去討論接下來的事情,大帳裡只剩下楊宇和王鏡兩個人守著,可是他們也只能看著王爺嘔血揪心卻無計可施。

    大帳外,嘈雜聲四起,不僅僅是敵軍的來襲,還有這邊的狀況也有些亂套,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指揮的了鎮親王府的疾飛鐵騎,就連常年帶兵的季天傑和智月光以及眾位將軍都不可以。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的嬌喝傳來,卻莫名的讓整個疾飛大營安靜了下來。

    「慌什麼!敵軍還沒過來你們就先自亂陣腳了麼!平時王爺是怎麼帶你們的!」

    白色的駿馬上,墨雲千臉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狀況,她身後還跟著錦玄和飛鷹。

    翻身下馬,墨雲千拿出了王妃玉牌,「疾飛鐵騎原地待命,智大人迅速想辦法如何迎擊朔北百部,各位將軍安撫士兵情緒,準備迎戰!季三少,跟本妃進大帳。」

    墨雲千剛準備進入大帳卻停在了門口,轉頭眼神殺伐銳利的看著所有人,「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一盞茶之後,誰沒有準備好就等著軍規懲罰!」

    掀開大帳,快步走到床邊看著君疾風,看見床上的君疾風時,心口驟然疼了一下,蹲在床邊,用袖口蹭了蹭君疾風嘴角的鮮血,「我來了。」

    「阿千。」

    「這次,換我在!」

    ------題外話------

    這章的內容真心不好寫哇,乃們懂得的,就連審核都有些困難的節奏~鍋鍋頂著鍋蓋飄走,明天一定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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