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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相互折磨(鑽石加更) 文 / 吃吃吃吃吃吃

    南宮翊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妖孽的雙眸微慍,適才那一秒,他的心也是因為雲景的擁抱柔軟一片,但這丫頭竟然還是推開了他!

    偏頭看了看臉色已經青紫的車伕,他的語氣明顯的不悅,「你快一點!」

    百里軒不言,清冷的目光看似毫無波瀾,卻微微閃過一絲狹促的探究。

    不過,他很快收回了目光,然後絲毫不受南宮翊話語的牽動,輕輕的瞟了地上的車伕一眼,謫仙如畫的面容,一副不食煙火的表情,拂袖,逕直走了出去。

    雲景一驚,她是真沒想到,身為醫者,他竟然這麼視若無睹走了?難道他救不了?還是說在他看來救一個車伕讓他屈尊就卑了?

    微微握拳,她的肩膀因為適才的種種依舊有些輕顫,「喂!你不救人嗎?他快不行了啊!」

    然而,此時卻沒有任何人回應她,就連南宮翊都只是默然的立在她面前。

    雲景所在的位置本來就比較憋仄,而南宮翊又站在她的正前方,讓她想追,卻又有些邁不出腳,眼見那抹白色的身影漸漸走遠,雲景不免有些急了,「你幹嘛啊?讓他救人啊!難道真的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別鬧了行不行?別鬧了啊!

    「你急什麼?」南宮翊那張妖孽的臉,突然露出幾分涼薄,嘴角噙著的笑意,嘲諷。

    嘲諷著她此刻為一個外人而過分的緊張。

    「你……」雲景無語,卻又不得不壓制住內心翻湧的氣焰。

    就在這時,竹林中的白衣少年,懷抱著一個小匣子小跑著走了進來。

    白衣少年目光鄙夷的看了眼雲景,隨即蹲下,為車伕施針驅毒。

    雲景一時間更加無語了。

    但是,僅僅三針下去之後,地上原本呼吸羸弱的車伕,突然猛咳了一口血,然後臉上那恐怖的青紫竟然緩緩的退散了,不久便睜開了有些虛弱的眼睛。

    雲景詫異的瞪大了眼珠子。

    此時,少年收起銀針,轉而從那小匣子裡掏出一個藥丸,然後塞進車伕的嘴中,在幫助車伕艱難的嚥下之後,他便快速的收起手裡的東西,然後重新抱起小匣子,斜了一眼雲景,風一般的離開了屋子。

    就這樣?就這麼簡單?

    剛才車伕分明……

    而讓她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時地上的車伕竟然開始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很艱難,但是卻是真的爬了起來。

    雲景忙往一旁跨了一步,攙扶住他,「你……你感覺怎麼樣?」

    「小的沒事……」車伕緊張的將自己的手從雲景的手裡抽出,然後捂著胸口一頓咳嗽,隨後竟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而這一幕,一瞬更是讓自認為見識了高端科技的她,都不得不對這出神入化的醫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最關鍵,這一切竟然還並不是出自那人之後,竟只是一個隨從所為,也就是說百里軒的醫術一定更加的出神入化。

    天……這……這若非是親眼看見,她是真的完全無法相信啊!

    雲景的心瞬間無比的興奮和狂喜,那麼說來,娘親的病一定有希望了!

    哈哈……太好了,娘親終於能好了!

    她的眼角滾下開心的淚水,然,還沒等她消化完,南宮翊卻直接伸手拽著她的手就往屋外走。

    雲景被拖行了好幾步後,這才恍惚回神,「你做什麼?放開我!」

    「……」南宮翊沒有說話,頎長的身形肆虐著霸道的氣息,然後一路將她拖著甩上了馬車。

    雲景被摔得頭暈眼花的,「南宮翊!」

    南宮翊同時跳上馬車,抓起韁繩用力一揮,一言不發的駕車狂奔而去。

    雲景連忙看向窗外,不是吧,他竟然直接將車伕丟在那裡了?

    「你做什麼啊?停車啊,車伕還沒上車呢!」雲景爬出馬車,抓住他的手。

    南宮翊一瞬回眸,目色難掩狂躁的氣息,「一個車伕就能讓你不顧生死,你怎麼不在我身上多花點心思?」

    雲景愣了住,「你胡說什麼啊?他是因為我受的傷,我不過是……」

    「是什麼?」南宮翊目色深邃,妖孽無濤的臉上竟然出現了雲景從未見過的表情,那神情甚至有些無法用言語表達,卻能讓人覺得心間,波濤不斷。

    雲景皺眉,有些心驚的垂了垂眼眸,這樣彆扭的氣息,她真真是受夠了。

    既然無法溝通,那就不要溝通好了!

    南宮翊一瞬更是氣得只咬牙,那深邃狹長的眸子,越發瞇得緊了,憤然扭頭,手裡的韁繩甩得更加的用力了,「雲景,你別以為爺真的在乎你,下次你想死也好,被人五馬分屍也好,爺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

    雲景心底一涼,心裡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難受,伸手猛然朝他後背錘了過去,小臉有些發狂,「我告訴你,我還就是寧願死也不要你救!誰特麼要你爛好人啊?你今天怎麼不在車上一直裝死啊,那樣你現在不就如願了?不就可以徹底不用看見我了嗎?」

    南宮翊反手突然扣住雲景的手腕,然後用力一甩給她重新甩回了馬車裡,「爺要知道你是這樣的心思,爺就該讓你死上千百次。」

    雲景被摔得不清,耳

    邊南宮翊的話,更像是針芒一般讓她整個人都要瘋了。

    你麻痺!

    她特麼要是不變強,她特麼吞糞自盡!

    啊啊啊……

    馬車外,就在南宮翊說完那話之後,他整個人也是一瞬狂亂的扯斷了手裡的韁繩。

    而心裡那癲狂的情緒,更是怎麼都無法平靜下來。

    一想到那日她竟然說出那麼絕情的話,他心口的那股氣焰,便猶如甦醒的冬蛇一般直竄喉間,然後瘋狂的撕咬著出口,直到血肉模糊都不肯罷休。

    他對她,她就真的什麼都看不見嗎?

    該死的!

    倏爾,他又覺得更氣了,她能對一個外人都願捨命相救,而自己呢?她寧願跟他對著幹都不願為他服一回軟。

    她當他是什麼?

    「駕!」無處發洩,南宮翊開始瘋狂的抽打起馬兒。

    可憐的馬兒,被打得嘶鳴不斷,飛奔的速度,直接讓整個馬車都幾乎要顛簸的散了架。

    車裡雲景也是被顛得死去活來的,連汽車都沒暈過人,竟然暈了馬車。

    胃裡翻湧著的酸水直往外冒,可是她卻像是要拚死這口氣一般,死死的咬住唇,一直堅持得渾身直冒冷汗都不願開口向車外的男人示一聲弱。

    他不就想自己求他嗎?

    偏不!

    馬車持續顛簸,但在穿過那段碎石路面之後,突然平緩了些,與此同時也讓雲景那虛弱到抽搐的胃稍稍緩了一口氣。

    雲景指尖有些顫抖的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這樣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輕輕撩開車窗簾子,前方平穩的路面,讓雲景緊蹙的眉頭微微鬆開了些,隨即她連忙在馬車裡睡了下來,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企圖緩解還在肆虐的噁心感。

    可是直到馬車再次開始瘋狂的顛簸,她都沒能成功的入睡。

    殺千刀的南宮翊,特麼你是要逼她是吧?

    雲景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但是眸中的火焰卻燒得比任何時候都旺。

    她突然艱難的從馬車裡爬了出來,然後一下撲在面前駕著馬車的男人後背上。

    嘔……

    吐了個天昏地暗……

    那濕潤的感覺,以及那弄弄的酸味兒,一瞬讓南宮翊渾身一麻,妖孽的雙眸一瞬睜大,然後頭髮根部一陣陣的顫抖起來,面色剎那慘白,然後一瞬鐵青。

    雲景憋了太久,難受了太久,以至於這一開始,便怎麼也停不下來。

    她好難受,暈的好難受,吐得也好難受,可是當她看見南宮翊刀削般的側臉泛起點點的雞皮疙瘩時,她心裡卻是爽翻了。

    許久之後,雲景總算是停了下來,可是她也是吐得渾身脫力了。

    小手,有些無力將自己撐起,然後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然而這時,南宮翊卻突然拉停了馬車。

    慣性的作用下,雲景直接一滾,朝馬車外滾了過去。

    不夠,就在她要掉下去的那一秒,南宮翊卻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

    他渾身上下全是她的傑作,就連雲景自己看著,都覺得自己這次一定是死定了的節奏,可是那又怎樣?她敢這麼做,就不怕會對自己怎麼樣。

    於是,她甚至故意睜大眼睛挑釁的看著他,定定的看著他。

    南宮翊怔在哪裡,目光鎖在她的瞳仁裡,看著她仁心裡的那個白點,白亮亮的,像突然刺出的一道光,看得人眼睛疼痛難忍。

    這女人,簡直強到讓人想掐死她!

    但是最終,他還是軟了聲,「爺真是欠了你的。」

    說罷,絲毫不避諱的將人抱起,然後跳下馬車,然後不等雲景回神,直接抱著她朝一側的草叢走去。

    雲景微微掙扎,心裡依舊是不爽,然而奈何她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反抗了。

    南宮翊同樣沒又說話,只是目光深邃的看了雲景一眼,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事實上,他已經被身上的那些東西和氣味給逼瘋了。

    跳下幾個高坎,眼前是一條兩米來寬的小河,他將雲景輕輕的放在一旁的石塊上,隨即縱身跳入了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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