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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4:男神的腹黑好戲 文 / 九月如歌

    知道靳永鍾要來,南心神容淡然,眸子清淺溢笑,很有一個晚輩該有的儀態。

    「二叔。」

    靳永鍾並不高興,連皮笑肉不笑都省了,「嗯。」

    楚峻北也喊了一聲,「二叔。」

    靳永鍾輕「哼」一聲,憶起那日在京都的時候,楚峻北說對外公佈婚訊,不過是假婚。

    他真是有無數次動過一個念頭,拆穿楚峻北和靳南心的這場表演。

    可礙於楚峻北在南方的人脈,只能忍了。

    靳家以前一直是大房打理,二房現在對於人脈這一塊始終不及當初的大房。

    又如何同裴家莫家這樣的豪權高門相比。

    此刻真是對楚峻北恨之不及。

    楚峻北的眉肆意飛揚而起,帶著奇異的風彩。

    他在拉著南心往座位那邊走去時,餘光輕斜睨了一眼靳永鐘,那琉璃粹磨而成的眸,光芒深幽而精練。

    眸光凝成一練笑意,仿似摔在空中的厲鞭,辟啪作響,鞭未落在身上,也驚得人心跳。

    靳永鍾一瞬對上楚峻北眸中那抹流中,心中一驚,那傢伙仿似在說,呵,不服?來戰!

    靳永鍾嘴角輕輕的抽動,只見雙開的大門再次推開,這次來的是裴錦程。

    裴錦程倒比楚峻北和南心有禮貌得多。

    他第一件事不是去跟楚峻北和南心打招呼,而是抬著雙手要跟靳永鍾握手,滿面春風拂笑。

    「靳二叔!久等了久等了,都怪峻北這北方蠻子,大老爺們這架式一點也不肯放。」

    靳永鍾忙站起來與這青年才俊握手,大方笑道,「哪裡哪裡。」

    裴錦程看一眼已經落坐的夫妻二人,復又看向靳永鐘,指著那對夫妻,撇一下嘴角笑道,「二叔別跟這蠻子一般見識,他說有事不能來。北方女婿到了我們南方,哪有不見家長的道理,二叔您說,是吧?

    太不把我們南方人放眼裡了!」

    靳永鍾哪知道裴錦程的話裡有多少水份,但是楚峻北不願意見到他,他是相信的。

    靳南心瞧著不說話的樣子,動不動被楚峻北瞪兩眼,分明就是受欺負的對象。

    哼!

    瞧著這席,靳南心想擺,楚峻北是懶得應酬吧?

    哼!

    「峻北是大忙人,自然是工作重要。」

    「什麼工作?他在我們南方能有什麼工作?還不就是編出來的瞎話。不就是跟裴家和莫家合作一些項目,騙什麼工作忙。」

    靳永鍾聽著裴錦程的話,這是在提醒他楚峻北在南方的實力?

    裴錦程先一步鬆開靳永鐘的手,抬手一迎,上讓靳永鍾先坐。

    離了靳永鍾一個位置,裴錦程坐了下來。

    南方人宴客同北方人不同。

    北方人一推開門正位是宴方主人坐的位置,買單那個人坐。

    南方人把最重要的上位讓給尊貴的客人。

    靳永鍾被領進這間包間的時候,侍應生就幫他定在主位左邊的位置。

    裴錦程此時坐在右邊,中間空著一位。

    下方坐著「毫無興趣來吃飯」的楚先生和楚太太。

    雲燁一進包間的時候,靳永鍾眉頭一擰!

    g城圈內人都知道莫家和總統孟有良關係匪淺,雲燁是莫家老五,莫老爺子唯一的兒子。

    他來是要坐這主位?

    雲燁一來也是爽聲大笑走過去和靳永鍾握手,「二叔,好久不見,要請動您,真是不容易啊。」

    「阿燁別說這樣的話,你們這些青年才俊能請我吃飯,是我的榮幸。」

    雲燁也同裴錦程一樣,指著「一臉不耐煩這飯局」的楚峻北笑罵道,「北方人就是不如我們南方人懂禮數,峻北不懂做晚輩的規矩,二叔不要見怪。」

    「哪有哪有,峻北和南心都是孝順的孩子。」靳永鍾虛偽的強顏歡笑。

    誰要他們請吃飯了!

    楚峻北一直不避諱靳永鍾在場,拉著南心的手玩,任何一個男人看著,都覺得這是寵極了。

    靳永鍾心裡卻是鄙視這種男盜女昌。

    特別是看到南心「唯諾」得小心翼翼的不敢亂說話的樣子,簡直就像男人帶在身邊的寵物!

    結婚?

    一個幌子,不過是為了玩弄一個出身低賤的二手貨而已。

    這些豪門公子,有幾個不是亂七八糟的?

    裴錦程和雲燁的婚姻雖是在g城傳為佳話,可又有誰知道他們背地裡有多骯髒!

    楚峻北抬腕輕轉,漫不經心的看了一下腕上時間,「你們南方人這麼好,讓我這個北方人餓著肚子總不好吧?

    是不是可以開菜了?

    下午還要陪南心出去逛逛。」

    「還有人沒到齊。」裴錦程「提醒」道。

    r/>「那你們等,我和南心先吃。」

    「峻北,你急什麼?再等一會,路上堵車。」雲燁出聲「制止」道。

    這場景怎麼看都是楚峻北夫婦被「脅持」來參加這飯局的。

    男主人分分鐘想撤離,誰的面子也不想給。

    他純粹就想帶著他的女人出去轉轉,什麼親戚,什麼禮數,都不是他在意。

    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靳永鍾從雲燁和裴錦程的言談間都能感到表面的尊重。

    至少不會有人在g城跟他撕破臉。

    可是這個楚峻北,分明一點面子不給他!

    在京都的時候不給面子!

    現在在南方,照樣不給他面子!

    這代表什麼?

    這說明楚峻北根本不在乎楚靳兩家的關係。

    靳永鍾再次心裡肯定楚峻北對靳南心不過玩玩而已。

    因為他根本不考慮靳南心在靳家的處境本就不好。

    如今身邊的男人再不好好處理這層關係,只會更僵。

    哼!

    靳永鍾心中冷哼,看你們能玩多久!

    這一次大門打開,走進一個儒俊碩的男人,還穿著冰藍工作襯衣,眉宇間皆是謙和,氣質出類拔萃,叫人看著心情舒暢,卻因為身份尊貴而無形中生出一份距離感。

    他一邊走進來,一邊抬腕看表,「不好意思,遲到十分鐘,樓裡太忙,一直開會沒有停。」

    他看著表面碎碎念,這次倒是靳永鍾先站了起來,走出位置,殷切的伸出雙手,「林書記!您好您好。」

    林致遠伸手與靳永鍾握住,熱情笑道,「靳老先生,幸會幸會。」

    話才一說完,林致遠便抽回了手,是這幾人中最高大上的高冷。

    靳老先生的稱呼,表達了他作為小輩的尊重,但是他的地位卻壓在「靳二叔」之上。

    靳永鍾也不敢妄自在省-委書-記面前想要什麼敬語,握個手,已經是機會難得了。

    此時裴錦程,雲燁,楚峻北拉著南心紛紛站起來。

    「遠哥。」

    「遠哥。」

    「遠哥。」楚峻北撞了撞南心的肩膀,「南心,叫人。」

    南心微一頜首,看著林致遠,「遠哥好,我是峻北的太太,南心。」

    「哦!」林致遠似乎想了一想,「南心!我記得,我記得,當初阿燁和阿甜結婚的事情,你是副導兼監製還兼策劃。」

    這話一轉,林致遠豎了個拇指,「很棒,女孩子那麼年輕就能做那麼成功一檔節目的,不多。非常有腦子。」

    林致遠一轉身拍在靳永鐘的肩上,「靳老先生,你們靳家盡出才子才女,好福氣。」

    靳永鍾賠著笑,「林書記過譽了。」

    林致遠看了看位置,「這主位我不坐,靳老先生年齡最大,地位最高,來來來,靳老先生坐這裡。」

    「不不不不不!」靳永鍾連忙擺手,「林書記坐這裡,當之無愧。」

    靳永鍾心道,省-委書-記給他讓座?

    得了吧?趕緊饒了他這把老骨頭。

    還什麼晚輩不晚輩的,這席上來了個林致遠,已經入了中-央常-委的角色,還能靠年紀來憑輩份?

    裴錦程大笑,「遠哥,你快別折騰我們了,你要是不坐這裡,我們誰也不敢坐。」

    雲燁笑道,「遠哥,你等會嚇得峻北不敢吃飯了,出去陪太太逛街都得餓。」

    「是啊,遠哥,你快坐那兒,今天你在場,誰坐那位置都吃不安穩,你還是趕緊別折磨人了。」

    楚峻北攬了攬南心的肩膀,還站著,豎著拇指指著自己的女人,看向林致遠,「遠哥,我眼光怎麼樣?南心還符合你弟妹的標準吧?」

    南心笑著晃了晃了腦袋,俏皮的抱拳討好道,「遠哥要給個好評哦。」

    「絕對符合!」林致遠笑道,往位子上一坐,這桌上的人才陸續坐下來,裴錦程出門去叫侍應生上菜,包間裡不留人侍菜。

    裴錦程回到位子上,只聽見林致遠在誇著南心,「峻北,你和南心還真有緣份,一個南方姑娘當了北漂,把你一個北蠻子給俘了,可見南心本事不一般啊。」

    楚峻北一改之前的「一臉不耐煩」,對林致遠格外恭敬,「遠哥,你可別學錦程他們亂叫什麼北蠻子,京都人都說我溫爾,斯謙遜」

    「哈哈!」雲燁首先打斷,「你快別說了!你這種睚眥必報的傢伙,身上哪有一點溫爾,斯謙遜的氣質!」

    裴錦程給自己倒酒,得意之色溢於言表,「那麼美的兩個詞語,只配得上我。」

    南心聽著都笑得合不隴嘴,林致遠毫不留情的給了裴錦程一刀,「只配得上你的外表。」

    又是一陣大笑。

    這幾人的氣氛太過融洽,融洽到好像是一個媽生的幾個兒子在一起吃飯時的歡聲笑罵。

    靳永鍾沒見過這樣的

    的林致遠,雖然平時感覺挺好相處的,但也太好相處了點吧。

    怎麼一點書記的架子也沒有?

    剛想著林致遠沒架子,林致遠便偏頭拿起杯子給靳永鍾倒酒,「靳老先生,我是個小輩坐了主位,我得給你賠個不是,我敬你一杯。」

    靳永鍾嚇得連忙站起來,去扶著林致遠遞在他杯上的酒瓶,生怕酒倒灑了一樣,「林書記,快別這樣。」

    靳永鍾杯中的酒倒滿了,林致遠才給自己倒,酒滿他才站起,舉著杯子,去碰靳永鐘的杯。

    「酒是一定要敬老先生的,這一為我今天坐了主位,心中有愧,二為了楚峻缺失禮數,帶著太太到了g城,不主動宴請太太的娘家人,真的不懂規矩。

    他們叫我一聲遠哥,弟弟不懂禮數,當哥哥的該負責,我先干。」

    靳永鍾到知道今天這頓飯是吃不好了。

    「不敢當不敢當。」看到林致遠喝了酒,靳永鍾馬上幹掉。

    一口白酒含進嘴裡,吞入腹中,火苗燒了一路,燒得人坐立不安。

    兩人都坐下。

    林致遠隨便揀了點菜吃,他看向南心,「峻北有沒有欺負你?」

    「遠哥,峻北對我很好,沒有欺負我。」南心說著往楚峻北肩頭上靠了一下。

    楚峻北卻欠揍的說,「遠哥,你這麼問也沒用的,如果我真對她不好,她也不敢說啊,那回去我不得對她更不好?」

    靳永鍾又覺得自己猜對了,果然是不好的!

    林致遠輕瞪楚峻北一眼,轉而睨向南心,手指指著楚峻北點了點,「南心,遠哥這人喝杯酒就愛講大話,他以後欺負了你,你來跟我說,遠哥做你娘家人。」

    楚峻北連忙站起來,「遠哥,你可別亂答應。」

    「我一言九鼎!」

    靳永鍾只覺得喉嚨裡的火都要把喉嚨燒裂了!

    這tm什麼事!

    林致遠好好的省-委書-記不好好當,當什麼靳南心的娘家人!

    這簡直是神經病,早知道喝了酒要說大話!

    他就不該跟這個書-記喝那一杯酒!

    楚峻北「急得跺腳!」,「遠哥,趕緊收回去!」

    南心已經一手握著水晶水杯,一手拎著茅台酒瓶跑了出去,一到了林致遠身邊就給他倒酒,「遠哥,以後我就是你妹子了,咱們走一個!」

    「哈哈!走一個都學會了!」林致遠握著杯子就站起來,「行行行,走一個,被人欺負了就找我!我給你一個個的收拾回去,我把話放在這裡,就算錦程舊怨報新仇,欺負了你,你跟我說,我照樣有辦法收拾他!」

    裴錦程趕緊作揖,一臉愁苦,「遠哥,你要收拾就收拾峻北,我一個合法商人,你別給我小鞋穿。」

    這桌上歡聲笑語,只有靳永鍾笑不出來,他只是從皮膚到細胞,沒有一個隱蔽的角落可以笑。

    架在火上烤是什麼滋味,大概就是這樣!

    真希望林致遠說的都是一些酒醉話!

    可是這tm才一杯酒!

    能醉成什麼樣!

    連裴錦程和雲燁都要抱林致遠的大腿,一個大豪門,一個高權門

    呵,靳家二房?

    要鬥林致遠?

    找死不是嗎?

    靳永鍾只覺頭很痛。

    頭疼得快裂了。

    只聽著一桌子人又說又笑,他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

    林致遠果然是個「好官」,時不時的給他夾塊青菜,「靳老先生,這個吃了好,老年人心血管容易堵,吃點這個,不容易高血壓或者腦溢血。」

    「峻北,南心,你們真是不懂禮數,還不給靳老先生敬杯酒!」林致遠在這個圈子裡,明顯就是更有話語權的那個。

    之前裴錦程和雲燁「無論怎麼說那兩人都無動於衷」,現在林致遠一說,他們就站起來給靳永鍾敬酒。

    靳永鍾更覺得林致遠坐在他旁邊,讓他誤以為身旁矗著一座欲倒下來砸死人的高塔。

    讓他隨時都想跑開,卻跑不開!

    當知道這是一個局的時候,靳永鍾已經意識到,靳家二房想要奪權,怕是越來越難了!

    他真後悔自己之前三年沒有下狠手,不該給靳南心一點點修整的機會。

    總想著魚死網破對二房也沒有好處,畢竟難看。

    沒有想到楚峻北一出現後,二房的路上全都鋪上了釘子。

    「靳老先生?」林致遠第三次喊靳永鐘。

    靳永鍾回過神來,忙又賠笑,「不好意思,林書記,剛剛頭暈,一下子沒聽清。」

    「沒事沒事。」林致遠態度也是極好。

    「剛剛南心跟我說了他哥哥的事,你有沒有認識的腦科醫院,比較好些的?」

    靳永鍾苦笑,若這時候他還不懂是這幾人唱的戲,就真是太蠢了,什麼妹子不妹子的,不過是為了給他上眼藥。主要還不是因為楚峻北

    的原故,果然是真正的鴻門宴!

    「這方面我倒是真不熟,哎,斯翰的病,我也是想盡辦法,可是無奈我人脈有限。」

    南心表面上掛著笑,心中冷嗤,這瞎話說得比瞎子還瞎!

    雲燁喝著白灑「嘖」了一聲,口吻輕鬆的說道,「我跟孟伯伯說一聲,讓他在京都安排一個軍區療養院吧,但是腦科醫生這塊,真的需要多找一些。」

    靳永鍾感覺喉口腥鹹上湧!

    不知道是胃出了血,還是肺出血了!

    抑或是內臟都氣破了吧!

    雲燁口中的孟伯伯,不就是總統孟有良?

    一個靳南心,他們這些人也夠了!

    軍區療養院,而且還是孟有良安排的,在c國,有幾個不怕死的趕派人去那種地方拔植物人的氧氣管子?

    裴錦程雙手一攤,自哀自歎,顯盡落寞,「百無一用是商人啊,看看看看,商人果真是社會最底層,到哪兒都看人臉色,我感覺自己一無是處啊,幫不上一點忙。都不敢跟你們這些權貴搶功勞。」

    「噗!」雲燁差點把嘴裡的酒噴出來。

    楚峻北擺了擺手,「還是別讓孟伯伯安排了,療養院不是我們普通小百姓能住的,太引人注意,另外尋吧。」

    小百姓?

    靳永鍾想把楚峻北的嘴給撕了,真是不要臉!

    認識這一桌子動不動就可以聯繫上孟有良的人,居然說自己是小百姓!

    不要臉!

    「我倒覺得沒什麼,會診的時候又不公佈在哪家醫院,外面的人還會知道了?知道也無所謂,有哪家媒體敢亂說?」裴錦程囂張的說。

    「也是。」楚峻北淡淡應聲,似是思考。

    裴錦程又突然道,「不如這樣吧,把斯翰接回g城來,g城我有醫院,住在我醫院裡,你們都知道,我那醫院的高級病房堪比總統套房。南心也可以回來g城靳氏工作。」

    裴錦程沒按常理出牌,他們設定的戲份裡沒有要南心回g城工作這一項。

    一想到裴錦程有意暗算出氣,楚峻北知道是玩笑,也難免擔心南心真的會動回g城來照顧哥哥的心思,臉上便有些掛不住的凝了冷霜,,「錦程,你在亂說什麼!南心以後一直都在京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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