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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9:化身為狼 文 / 九月如歌

    南心上一次被顧展唯下了藥,是因為顧展唯後來又給她餵了鎮定安眠的藥,所以捏些冰在手心裡,尚且忍的住。

    她根本不知道顧展唯的做法,所以也不知道這次的藥這麼猛。

    是她高估了自己,還是說她自制力本來就脆弱得不堪一擊!

    在沒有嗅到雄性氣息的時候,只是難受,難受快死了,缺水缺糧,沒有力氣,全身都想抓破。

    時間是在熬,感覺自己是在進行一場生與死的博弈!

    然而在楚峻北靠近她的時候,所有吸進身體裡的氣息都變成了氧氣,氧料。

    每一種物質都可以激起生命的活力。

    沾了一點點而已,她便收不回來了,只想要更多一點。

    她攀附著他的脖頸,一手用力的握住自己另一手的手腕,生怕他因為厭惡而甩開她!

    她別的不求了,就是吻一會,讓她舒服點就行。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這麼蠢了。

    起初的全身無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腰也有了勁,撐了起來。

    腿也有了勁,纏上他的腰。

    不過一瞬間,他們之間的姿勢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的頭高於他的頭,俯吻著他。

    馨香之氣,從她的發間傾洩潑灑,他也像是被下了迷-藥一般,在心旌意蕩中,沉醉下來!

    他甚至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力量去捏開她的嘴,去斥喝她,去推搡她!

    他只能任其吸-啜-吮-舔。

    舌的口腔裡,任其撩弄撥逗,忍不住也想躍躍欲試!

    腦中筋線編搭,遮住他原本擁有的理智天空。

    大腦中的天幕黑下來,有星辰亮起,那種奇幻的星色,像幽藍澄澈的夢境,美如天外銀河。

    楚峻北一直都是自制力極強的男人。

    他也知道自己的優點,所以那些想要用桃-色利益來捆綁他的人,從來都是以失敗告終。

    只要他想要,勾勾手指都不用,只要一個眼風,女人便趨之若鶩。

    理智卻在這一刻慢慢被不屬於自己的星幕侵佔。

    楚峻北大吸一口氣,「靳南!!」

    「心」字還未出口,那女人輕輕離了他的唇。

    她第一次這般居高臨下看他。

    明艷清亮的秀眸這時候半張半翕,睫毛剪成弧扇,像凝固了一般搭在眼簾上,讓眼瞳中的星色被半張半掩起來。

    如此誘-惑人心。

    南方的女人,都是狐狸精。

    她們吳儂軟語,嬌聲媚態,耍嗲扮弱

    如此嬌柔媚婉。

    青絲若瀑,淌了一肩,一些淌到他的肩上。

    他喉結一動,她緩緩的,不像上次那般急切,輕柔若風,挨上了他的嘴。

    磁石一般吸了過來,明明動作如此輕柔,他卻像著了魔道一般,她贈他兩片唇,他卻賠了一枚舌。

    她似乎也在極力忍耐,揪緊了他棉質t恤睡衣的後背衣料。

    一邊揪,一邊扯。

    他感受到她的隱忍。

    那種不甘心,不願意的隱忍。

    他聽到她偶爾喘息的時候,跟他說對不起,對不起,只是吻一下。

    電梯到了負一樓。

    「叮」的一聲響。

    這一聲響,在空幽寂靜的地方本就顯得突兀,尤其是楚峻北和南心之間。

    兩個人似乎都被這一聲擊得回了神。

    仿不是鈴聲,而是警示的雷聲。

    楚峻北在這一聲響起時,心裡咯登一跳!暗暗咬牙!

    他要結婚的對象是沈玥昔!

    只有沈玥昔才是他要娶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根本不配跟他接吻!

    南心眼裡也突然出現短暫的清明,她真是犯了神經病,逃了顧展唯的窩,卻跳上了楚峻北的身。

    楚峻北本想把她扔在地上,不想再管。

    可一想到她一見男人就撲過去的餓鬼相,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方才天空那些美景不見,他抱著南心,姿勢不變的走出轎廂。

    「嗯哼」

    南心也知道楚峻北不喜歡她,可是被他這麼抱著,她全身難受,不能吻,她感受到他的溫度也忍不住咬著唇,輕吟出聲。

    楚峻北大呼一口氣,身體裡所有的火勢都被他強壓下去,全都奔向一處,他的下腹再也經不起她這麼亂哼哼!

    走到自己的車庫位置,是**的庫房,裡面車燈閃了幾下,他走過去,拉開後座的門。

    他可不想這女人坐在前排,到時候又對他動手動腳。

    南心卻不肯放手……

    不是不想放。

    她想放,可是自己抓住自己的手腕,活像是被燙在一起了一般,怎麼也拉不開。

    她望著楚峻北都快哭了。

    楚峻北給南心扣上了安全帶,「你睡一會,馬上到醫院。」

    他的語氣鬆了些。

    不知道是同情她吃了這種藥,還是同情她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卻沒有去爬顧展唯的chuang。

    不管哪一種,他對此時的她,生不起氣來。

    楚峻北的聲音,在車庫裡特別溫柔。

    聽在南心的耳朵裡更是如此,本就受不了雄性氣息的她,被溫柔一哄,身體裡的蟻蟲咬得更歡實了。

    她再次吻住他,不肯松,「峻北,我覺得就吻一會我就舒服了,吻一會,我就好了」

    「峻北」

    「就一會」

    「峻北」

    她呼吸越來越緊,急得直哼哼,她嘴上說著只是吻,她的手卻已經不安份起來,鑽進了他棉質的t恤裡。

    她的手,柔軟又滾燙,粘到他皮膚的時候,燙得他一顫!

    他抓住她的手從衣服裡面扯了出來,「靳南心!你再動!」

    他眼淵裡已經燃起了火焰,一種並非紅色的火焰,幽而透的綠,像野獸的血性漫延開後的瞳色。

    南心還吊著他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他眼裡的光芒吸引著她的慾念,像是在暗示,像是一種即將跳脫而出的征服!

    她恨不得他眼裡的那只獸衝出來!

    她已經完全被沾染了藥物的細胞活活控制,不能再有自己的思想,她用力拖過他的脖子,吻住。

    不管任何原因,也不鬆開。

    「峻北,有沒有人跟你說,你的眼睛,很好看,連嘴也是,如此好看」

    她眼神迷濛有霧,頭髮散亂卻不雜的披在肩頭,嘴唇此時已經紅艷如火色的蓮,飽-滿又熱烈。

    可她的聲音卻溫柔似江南春水,春水輕漾,水面上飄落的柳葉,悠悠的晃著。

    如此軟綿的話,算不算一種情話?

    楚峻北那時候心裡真真兒一陣搖晃。

    他是北方人,沈玥昔從來不迎逢任何人去溫柔,可他覺得北方女人就該這樣,性子爽利的人,容易一眼就透。

    溫柔鄉,必然是英雄塚。

    楚峻北被南心那一段仿似情話的話迷了心智。

    後座車門關上,只有車庫外的燈光散落了些進來。

    他伸手摁開了她的安全帶扣。

    力量好像從背部滑坡,南心像是被抽了脊筋,往坐墊上倒去。

    身體被壓住那一瞬,她揪著他的衣服更緊了。

    似乎想要推拒,可是她的腰卻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他。

    今天她是下班去約會的,還穿著職業套裝,襯衣還紮在裙子裡,除了回到家上床時把頭髮扯散了,什麼也沒有來得及換。

    他咬著她的嘴,勾纏著吻她,吻得她心神俱蕩,仰著脖子想要更多。

    「是不是不僅僅只想要個吻?」

    「」她聽到他低醇誘-惑的聲音,像飄渺在耳際的琴弦。

    她搖頭,想要拒絕,他的手卻滑進了她的裙內,扯掉那些絲絲掛掛。

    如此敏感,一碰便化成了水。

    「我也是被你勾=引得快瘋了!」他的聲音有一種狼性的狂戾凶狠,有一種即將爆發的隱忍!

    「靳南心!我沒想要碰你!是你自己!記得嗎?」手指修長,鑽進屬於她的領地。

    她全身顫著,神識崩潰得再也聽不清他說的話,只是長舒著氣,長喘著氣,用吻來回報他。

    楚峻北不認為自己毫不介意靳南心曾經是顧展唯的女人。

    可他居然該死的抵抗不住這種誘-惑。

    她完全瘋了一樣,享受著他給的一切,他憑什麼委屈自己。

    想要抵抗,卻又想要融合。

    他心中那種矛盾將他撕裂,心頭一狠,一把拉開她吊在他脖子上的手,壓在她的頭頂。

    光線並不明亮,剛好朦朧,他卻好像看見了她手腕上那個淺淺的印記。

    一怔神間,他終於不再抗拒,狼性暴發時,兇猛掠奪!聽到她「啊!」一聲大叫!

    他突然吻住她的嘴,「別吵!」

    香汗淋漓,他將她體內那些藥物一點點折騰成汗水,排出來。

    楚峻北不會再把南心送去醫院,她送上門來讓他吃,他沒有不要的道理。

    他把累了的南心的裙子隨便套上,抱回了十七樓。

    在大床上,他才終於算是好好享受了一回。

    南心身上的溫度一點點降下來,但她已經精疲力竭。

    楚峻北洗好澡,給周姐打了電話,說醫生給南心輸了些安神藥,睡得

    很香,不搬動她了,明天早上再送她回去。

    周姐連連感激,才收了線。

    楚峻北在客廳裡坐了很久,煙一支又一支的抽。

    彷彿之前所有的經歷,都是一個夢一樣。

    他為了證明自己對這個女人並非有逼不得已以外的因素,連她的上衣都沒有脫!

    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又點了一支煙。

    煙已經抽得嘴裡發了苦,才捻滅了煙頭。

    沒有再進南心睡覺的那個房間,楚峻北去睡了樓下的客房。

    翌日一早,南心從睡夢中醒來。

    驚坐起來,昨天晚上的事,不是完全忘記了,但是這房間?

    她還穿著昨天的襯衣,但是下半身

    南心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絲襪,裙子,和內-褲的時候,猛的闔上眼睛。

    她能感覺到身體的酸痛。

    也能想昨天晚上的種種。

    突然間覺得要羞辱一個女人,不需要別的方式,只要跟她上床的時候,連上衣也不用脫,連澡也不用提醒她去洗,甚至任著她不清理身體裡流出的污穢,已經夠了。

    硬著頭皮下床,在主衛裡洗澡。

    楚峻北似乎聽到了樓上浴室的灑水聲。

    心裡一陣窒悶沉惱,他那麼嫌髒的人,昨天晚上要她的時候,沒有讓她洗澡,過後也沒有給她洗澡!

    她弄髒了他!

    她也髒到底才行!

    有腳步聲從樓上下來,楚峻北從客房走出去。

    他的臉色算不壞,但絕對算不上好,仿似的沒有看到她一般,「起來了?」

    「嗯。」南心什麼也沒說,應了一聲。

    這一聲,聽不清情緒。

    楚峻北餘光瞥去,睨她一眼,只見她已經洗了頭,洗了澡,雖然衣服還是昨天的,但是整體精神面貌很清爽。

    他手裡提著一包東西,是用他家的塑料袋裝起來的。

    她似乎感覺到他瞥來的光,對上後,微微一笑。

    楚峻北一愣。

    「昨天晚上,打擾了。」南心開口,語氣中帶著歉意。

    她若不如此,在他面前便真的連人-道毀滅也不配了。

    以後再也不會碰那些藥,明知道他看不起她的身世,她卻控制不住他身上貼。

    換來被人輕看的待遇,是活該,沒什麼好怪的。

    七個字,已經讓楚峻北心裡翻江倒海。

    她看起來並無大礙,眸澈如鏡,昨天晚上好像除了打擾,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心口纏絞起絲,繞得他想扯斷!「我給周姐說你昨天晚上在醫院,醫生用了鎮靜的藥,所以在醫院住了一晚上,早上回去。」

    「謝謝你。」南心已經提著東西,走到了梯底,站到了客廳裡。

    光著腳,沒有趿鞋,絲襪也沒有穿。

    她見他的目光看著她手裡的塑料袋,嘴角抿了個笑,「我的絲襪,破了絲,等會拿出去扔掉,看你房間太乾淨,垃圾袋裡都沒有髒東西,怕把房間給你弄髒了。」

    「哦,還有,這個裡面還有*單被套,我已經拆下來了,我剛剛看了一下牌子。貨號顏色我都記了下來,我把這套給你扔了,我知道你有潔癖。下午我就買了新的讓人給你送過來。」

    南心說每一段話的時候,都面帶微笑,眼裡全是歉意。

    楚峻北就看著她說,一言不發。

    他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崩得很緊,塗了一層層的膠水,膠水吹乾了,在用力的拉著他的肌肉。

    他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

    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麼,她怕是自己也根本不想面對。

    清除得乾乾淨淨的。

    連睡過的*單都要扔。

    這個女人,是不是剛剛洗過澡的地方

    「衛生間我剛剛用了一下,洗了澡,但是我用完後,用了消毒液清理,也擦乾淨了,因為我不想闖闖看到我一身疲憊的回家,不好意思,或許,或許。」她突然有些緊張起來,看著他越來越冷的眼睛。

    他從來沒覺得靳南心這麼討厭過!

    從來沒有!

    以前只是看不起她的身世!

    如今是連她整個人都變得討厭起來!

    他若是變成一頭狼,一定咬碎她的頭骨!

    讓她去死!

    南心被楚峻北看得背上冒了冷汗,她方才洗澡,真的是怕闖闖和周姐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她知道他說過,嫌她髒,所以洗澡過後她都用消毒液清理過,擦乾了有水跡的地方。

    她的心,越來越虛,「我沒有用浴缸,我只用了淋浴房,如果你介

    意,我今天就聯繫裝修公司的人,新給你換一個!」

    「靳南心!你馬上!給我從這裡滾出去!」

    南心腿都差點軟了,拎著一大包東西就朝門口快步走過去。

    因為楚峻北那雙眼瞳裡,絞成的精光都成了馬上就要殺人的血滴子!

    南心換上自己的鞋子,拉開門,便快速出了門。

    楚峻北站在廳裡,他身材高大壯碩,英俊如同神造,眼神卻涼得可怕,胸膛起伏得厲害,他冷眼看了一眼門口,長腿邁開時已經跨上了樓梯。

    打開主臥的門,床單被套枕套一一被拆了下來,換上了櫥櫃裡新的床上用品。

    衛生間乾淨得像沒有被人用過,淋浴室裡一滴水也沒有!

    楚峻北闔上眼,又大步離開主臥,下了一樓。

    拉開大廳的門,對著電梯,他看到電梯的數字是1樓。

    她沒有回18樓嗎?

    扔垃圾?

    他走到廊道左面的窗戶邊,往下看,那女人正拎著一大包東西,走向那個樓下放著的大的彩色垃圾箱,她拉開蓋子,把手裡的包袱扔了進去!

    她把昨天晚上他們睡過床單扔進了垃圾桶!

    楚峻北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不髒嗎?

    扔掉是對的。

    可是他的心裡竟是如此的不暢快!

    他突然感覺不是他在嫌棄她,而是她在嫌棄他!

    她好像也在極力想要掩蓋掉昨天發生的一切!

    楚峻北仰起頭,大呼一口氣,他還趿著拖鞋,雙手反叉在腰上,在屬於他的廊道上踱步。

    突然,他看到電梯數字上行。

    他馬上伸手也摁了上行鍵!

    電梯在17樓停下來,門打開的時候,他跨進去一隻腳,一伸長臂,把裡面的女人拖了出來!

    他的臉冷峻如北極山巔,不帶一點生命希望的綠色。

    那一瞬的冷意襲捲,週遭都刮起了沁骨的雪風。

    她嚇得一抖,心震驚慌的看向他,「楚先生?!」

    「靳南心!」他咬了咬牙,看著她失措的眼睛,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時間久得他自己都怔愣了。

    半晌後,他聲音再次幽冷傳來,「昨天晚上沒做措施,你自己解決!」

    「我會去買藥。」

    他眸色再次陡的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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