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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5章 非份之想 文 / 江洋

    剛剛還好好的,但到了下午,趙總裁情緒便晴轉多雲,回家的車上,一路都撐著腮頭偏向車窗。

    子鄭柔兒臉兒羞紅,一直嬌嬌滴滴,但本來秋水盈盈的眸子,也被他的冷淡凍成了一湖冰水。

    老黃把車子開得四平八穩的,顛都不敢顛一下,生怕在這兩隻冷漠生物上澆油。正專注開車的老黃,卻聽得趙總很平淡的下命令:「到江華北路。」

    「哦。」老黃有點不得要領,現在是晚飯的點了,不是應該陪小鄭回家三人晚餐,一起洗白白的嗎?

    老黃提起勇氣求證:「江華北路?」

    趙恆遠微點頭:「嗯,今晚我去家祺那邊睡。」

    「哦。」老黃徹底沒了語言能力。這真是冬天打雷夏天下雪的奇事啊,趙總他居然主動去萬家祺那邊……睡?

    恆少爺,你中邪了?

    車子停在江華北路,趙恆遠自己慢步下了車,向老黃搖了搖手,頭也不回的便轉入萬家的地盤。

    老黃搭著鄭柔兒回家,鄭柔兒活潑得異常揮發:「哎喲,你們恆少爺今晚就風騷啦,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樹梨花壓海棠。」

    「哈哈哈,老黃你明年就辛苦了。要為趙萬子出出入入,效犬馬之勞……」

    「……」老黃一直忍著不敢出聲,慢慢的,後座的聲音便沒了。他從倒後鏡裡看到,鄭柔兒望向窗邊,一雙眼睛水霧迷濛。

    「唉……」老黃心中歎息。

    恆少爺和萬家祺訂婚多年,小鄭半路殺出來按道理就是個小三,但不知為什麼,老黃就是覺得,小三小鄭和恆少爺更般配、更和諧、更有夫妻相。

    希望小三快扶正,實在是毀掉他數十年的三觀。

    胖嘟今晚沒吃飽,因為爹地不回家,媽咪沒心情。

    要說媽咪沒心情嘛,那也不像,因為媽咪一直笑得很甜。她的腿撞門上了,笑;飯碗掉地上摔碎了,也笑;就連小胖嘟不肯吃飯,她還是笑……

    媽咪,你的臉僵不僵啊,小胖嘟幫你揉揉?

    他才幫媽咪揉臉揉到一半,媽咪忽然抱著他的身子就哭了:「嘟嘟,以後媽咪和你相依為命。」

    嚇死嘟嘟了。嘟嘟長這麼大,還沒見媽咪這樣哭過呢。嚇得怕怕的小胖嘟悄悄的打電話給爹地:「爹地,不行了,我媽咪不行了。」

    「嗯?」爹地今天的聲音也不一樣,冷淡得讓嘟嘟都不敢胡鬧,啞了一陣子才又訥訥的說:「爹地你什麼時候回來?媽咪哭哭,嘟嘟不會哄。」

    「知道了!」

    爹地說知道了,卻還是一夜都沒有回來。嘟嘟第二天早上,看著媽咪腫腫的眼睛,感到很傷心。

    媽咪傷心了,去找雲姐姐,也不肯帶小胖嘟去……嗚嗚嗚,小胖嘟也要哭哭了。

    呂云云給鄭柔兒泡了一杯茶,自己便開始上班。酒店大堂裡人來人往,鄭柔兒坐在大堂沙發上,臉趴著茶几面,她身邊的路人、坐人換了一批批,她還是沒移過位置。

    呂云云把手上的活放下,走到鄭柔兒的身邊來,在她的眼前搖了幾下大手掌。鄭柔兒頭都沒抬一下,云云以為她睡著了,在半空的手卻忽然被鄭柔兒捉穩了:「云云,我們分錢吧!」

    「啊?」呂云云一頭霧水,伸手去捂她的額頭:「你發燒啊?」

    她用手打開呂云云捂額的手,扁著嘴趴在桌上:「云云,我要回家!我要分錢。」

    「你受了什麼打擊?前天才和我說,要為小恆恆做牛做馬的,今天怎麼就要回家了?難道?」云云張得嘴巴圓圓:「難道你被小恆恆……那個了?」

    鄭柔兒抽了抽鼻子,抬臉看著云云,那可憐的眸子和沮喪的神情:「是小恆恆被小祺祺那個了。」

    她終於把心中積鬱吐出來,握著一雙拳頭捶桌子,聲音一會兒氣憤,一會兒抑鬱:「趙恆遠這混蛋,一會兒騙我說自己是個處,一會兒騙我說自己是個基,但其實卻是個鴨子。昨天吃晚飯就去萬家祺那邊睡,還睡到現在都沒回來。」

    「哦。」呂云云稍稍明白了,唉聲歎氣的坐下來:「這都訂婚10年8年了,睡一晚上能咋的?天下哪有貓兒不吃腥,就你相信他的鬼話。」

    「喂,呂云云,我是找安慰的,不是找批評的。」她仰著臉吼云云,云云更大聲的吼回去:「不就睡個一晚半晚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是和他睡在一間屋子裡幾個月了嗎?也沒見你肚子變大、腦子變聰明?」

    「……」云云吵架吵盡天下無敵手,鄭柔兒被她罵得一愣一愣的,聽得耳邊女人聲嗡嗡的響:「人家去睡一晚,你就傷心成這樣。那就趕緊啊……」

    「我現在不是趕緊嗎?」她低頭把自己腳邊的行李踢出來,呂云云氣得直翻白眼:「我讓你趕緊上,你奶奶的這是:趕緊跑?」

    「你上啊,你奶奶的。」鄭柔兒也炸了:「我又沒喜歡他,為什麼要上他。我和你說好了,呂云云,我今晚就離家出走給你看。」

    「你這是當逃兵。敵人上來你就搶啊,跑什麼跑?」

    「搶什麼搶?你以為我喜歡留幾手?被人咬過的豬肉,再好吃也不要了。」她嘟著嘴兒站起來,提起背後掛在身上就出了酒店。

    「喂,豬油,豬油。」云云跟在鄭柔兒的後面跑,但可惜沒追上。她摸著自己的腦門後怕:

    難道剛才罵得狠了?豬油對趙恆遠春心萌動這事,也尚待觀察,難道激將法激出反效果了?

    豬油和她現在剛剛在省城站穩腳,還小賺了一筆橫財,實不宜現在就回家致富。冷靜冷靜,徐圖後計!

    剛要徐圖後計,她身邊一個帥哥便急急的奔了近來,妖孽的桃花眼一挑,唇角淺笑:「云云,小柔這是?」

    呂云云差點雙腳跺地全身躍起來歡呼了:陸豪哥哥,是你這個超級備胎出場的時候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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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畢恭畢敬的笑瞇著眼睛瞧著陸豪:「陸總早、陸總好!」

    迎著她餡媚的笑容和「真誠」的拍馬屁的眼睛,陸豪感覺身邊涼嗖嗖的吹過來一陣風,拔涼拔涼的:「早上好。小柔她剛才……」

    「嗚嗚嗚……陸總救命啊,那個萬惡的資本家、吃人精趙恆遠,他,他,他對……」

    呂云云向著急追小鄭而去的豪車搖了搖手,車子還沒駛離視線,她就拔了電話給小胖嘟謊報軍情:「糟糕了糟糕了,你媽咪落入陸豪的魔掌了。」

    小胖嘟沒吃飽早餐,精神不振的安慰云云:「不用怕不用怕,那個開黃色車子的哥哥打不過我媽咪。」

    「可是,你媽咪她現在心灰意冷,身殘志障啊。」

    「雲姐姐,我聽不懂。」

    「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媽咪和你爹地吵架了,受了大刺激,所以即使陸豪把她燉了來吃,她也未必反抗得了的。」

    小胖嘟「啊」的驚叫,從沙發上跳下來,一邊跑一邊對著雷咖大叫大跳:「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我媽咪要被黃色哥哥燉來吃了……」

    「……」云云在電話那頭,被小胖嘟嚎得臉紅氣又喘。

    小胖嘟,你果然是天才。

    趙恆遠,我就不信,你連這個也捱得住?

    以呂云云縱橫八卦界多年的修煉,始終相信像趙恆遠這種謹慎的高智商男人,要搞女人,是絕對不會讓另一個女人知道的。

    豬油在趙恆遠家裡日子不長也不短了,如果沒有一絲想法,那他無須如此演戲,如果有想法,他即使要吃300個萬家祺,也能瞞得住情筋天生缺陷的豬油。

    但他沒瞞住,那就只有兩個可能:1、他不想瞞,2、他故意不瞞!

    總之,兩個可能都應該內有乾坤。

    鄭柔兒背著背包,站在江邊青堤上發呆。欄杆外,幾隻孤船在江中游曳,旁邊雙雙對對,隱在樹下旁若無人的又親又摸。

    她努著嘴,認真的研究著側邊那抱得緊緊、啃得狠狠的一對。

    昨夜在萬家祺家裡,趙恆遠那傢伙抱著10年嬌妻應該也啃得很起勁的吧。

    他要是遮遮掩掩到萬家祺家中,她也當他透明罷了。但他光明正大的在她的面前說:我去家祺那邊睡。

    切,就差公告天下了,這分明就是生怕她不知道嘛。

    這種節奏,明顯就是趕客啊。讓她死了對他的心,讓她趕快識趣的走人。

    她冰雪聰明,難道會看不懂?

    呸,誰對你有過心了?走就走,此處不留娘,自有留娘處。

    也對,趙嘟嘟不是他的親兒子,他做好事把她們母子救出火坑已仁至義盡。她卻和小胖嘟還厚顏無恥的賴死不走,是個人都會討厭。

    逃跑或離家出走,對她來說是強項,但外捎一個小胖嘟,就有點讓她頭痛。應該如何把小胖嘟騙出苦海,逃出生天,她一時半會也沒想到辦法。

    錢,錢,先得有錢啊!

    「小柔,小柔……」陸豪焦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聲到人也到,他握著她的肩膊搖啊搖:「你嚇死我了。站遠點,站遠點……」

    「喂,打得少是吧?」她瞪著他,拔開他握緊自己肩膊的手:「敢對我動手動腳了?」

    陸豪看她一副要揍人的臉色,雖心有餘悸但仍勇敢地凝視著她的眼睛:「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有我。你說你這麼漂亮的香美人,跳到這一江臭水裡,漲得反肚的樣子多難看啊,不要衝動,不要衝動!」

    「跳江?」

    「你不是受刺激後跳江?」陸豪雙手撐腰,咬牙道:「我從沒想過趙恆遠會這麼渣,但是,即使被他欺負了,你也還有我啊。」

    她嘴巴張得圓圓的,欲哭無淚。

    她是任人欺負,然後受委屈跳江的人嗎?陸豪,活該你追不上我。

    陸豪看她一副呆愣失神的模樣,更堅定的說道:「小柔,別怕別怕,你有我,有我!」

    他憐惜心起,激動的伸手把她摟過來,語帶無邊柔情:「我知道你還沒愛上我,但是沒關係,我會讓你慢慢的發現,其實我很不錯,對你更不錯。」

    她靜靜的任他摟抱著。前一刻,反射性的差點把他摔倒踩兩腳,但當他的懷抱敞開,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她突然就不想去推開。

    溫柔的疼惜,有力的臂彎,女人的心思永遠會因此而軟弱。一天一夜之中,她為了趙恆遠碾轉反側,落寞的計劃著可逃之路。

    理智告訴自己必須堅強的逃離,情感卻還是想賴在原地,等他回來給她解釋。但是痛苦的是:她又明明白白的知道,趙恆遠絕不會給她解釋。

    如果在一份鄙微的感情裡,你連裝傻的能力也沒有,那就注定要為此痛苦。

    陸豪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她從沒有這麼脆弱的時候,像個受傷後不言不語的小貓咪,在自己的懷裡尋求庇護。

    如果說他前一刻是衝動的、有目的對她溫柔,那麼此時,他對她已轉作了真心的愛護。

    江邊,一隻野鶴在江岸的另一邊,仰起脖子向著天空「呀呀」的叫喚著,在對側另幾隻野鶴飛近邊來,圍在它的身邊叫得更歡。

    陸豪向她指著那幾隻野鶴,含笑道:「這是在求偶。」

    「你錯了,這是在覓食。」鄭柔兒沉重的心清醒過來,明白剛才對他懷抱的一時依戀極不妥當,有可能引致嚴重後患。

    她推開他,拔了拔自己額頭的亂髮:「不管云云和你說過什麼,我只告訴你,她說的話,你信一成都嫌多了。」

    「嗯。」陸豪不是傻子,冷靜下來,也能看出鄭柔兒被傷的是心,不是身。這讓他感覺很安慰。

    雖然說**的折磨,永遠及不上心靈的折磨,但是,如果必須受折磨,還是讓小柔受點心靈的算了吧,**就留給他來慢慢磨好了。

    哈哈哈!

    他心中想得美,便要搶她手裡的背包:「我來幫你。」

    「滾一邊去。」她把背包背起來,瞪著他:「剛才只是借你半個肩膊用用,我對你絕對沒有非份之想,請一定要明白。」

    「我對你絕對是非份之想,也請你一定要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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