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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0章 幫我救小胖嘟 文 / 江洋

    070

    鄭柔兒和雷咖才抱起小胖嘟要往樓上躲,趙致遠依依不捨的望著嘟嘟的臉,對著鄭柔兒冷哼道:「嘟嘟是我的兒子,你帶他走,我就告你拐帶。」

    「什麼?」她大喊,趙致遠把手裡的dna報告刷的攤開來,在空氣中刮出獵獵風聲:「這是我和嘟嘟的dna報告,這是趙恆遠和嘟嘟的dna鑒定報告,事實證明,我才是嘟嘟的親生爹地。」

    ……

    這個烏龍鬧大了,總裁大人,出大事了!

    趙恆遠急趕回家,便只看到鄭柔兒在院子裡佇足等她。她小碎步的奔向他,扯著他的袖子急得語無倫次:「嘟嘟被抓了。趙致遠說嘟嘟是他的兒子,他要認他。」

    趙恆遠的表情平靜,只淡淡看著她:「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今晚爺爺找我過去,談的就是這件事。」他把車鎖匙扔到沙發上:「dna鑒定結果已出,嘟嘟既然是趙致遠的親骨肉,那自然應該跟回他。」

    「什麼?把嘟嘟給趙致遠?休想。」

    她激動的衝著他喊:「我不管他和嘟嘟什麼關係,也不管那個屁dna報告,嘟嘟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更不是趙致遠的。」

    「趙致遠有報告在手,他是嘟嘟的親生爹地,你和嘟嘟的關係卻不明不白,沒有任何憑證。趙致遠不管是走正道和你打官司,還是走偏門和你耍手段,你都搶不過他。」

    她呆愣站著,心裡慌得沒了主意。嘟嘟怎麼能跟著趙致遠呢?趙致遠怎麼可能是嘟嘟的生父呢?

    趙恆遠凝視著她,像想在她的臉上研究出答案來:「我說過,我從來沒有和你的玲姐有過任何關係?」

    她知道,他從前說過自己還是處。

    「可是,從前你認了嘟嘟。」她絞著衣角,又驚又怕,沒了主意委屈得要哭:「既然你不是他的爸爸,你就不要假裝認他,你要是不認他,我就帶他回家了,他就不會落在趙致遠的手上。啊,我的小胖嘟。」

    她嗚嗚的真的哭了出來,扯著他的手袖子,扁著嘴求:「你救他出來,好不好?」

    「你說什麼笑話?他是趙家的孫子,那自然得留在趙家。」

    「可是,他來歷不明。」

    「可是,他是個兒子。」趙恆遠望著她歎氣:「我們趙家非常想要一個男丁。」

    「你混蛋,你不是人,你不要我們了。」

    「……」

    她淚珠兒閃閃,一拳一拳的捶著他的胸脯,她是真的生氣和無助,把嘟嘟送給趙致遠?她是想一下都傷心。

    他指尖撫一下她的腮邊,淚珠熱熱的,她悠悠的抬頭望著他,細細五指捉著他的手腕搖:「爹地,救救嘟嘟好不好?」

    她撒嬌的時候,會故意學著嘟嘟的語氣喚他作「爹地」,軟軟的嗓子,嬌嬌的尾音,像微風刮過夏日,清涼的透著甜美。

    但這樣的呼喚和嬌態,此後或許不能再有!

    他的心狠狠的動了一動,偏過臉去,不看她的眸子。這個女人一向有這種能力,突而其來的對著他堅固的心防狠狠的一擊。

    可是他有很多不明白。同樣是認親,同樣是做趙家的金孫繼承人,為什麼嘟嘟跟著他,這兩隻就能歡天喜地,跟了趙致遠,他們就似是經歷著世界末日?

    她說:「因為你長得帥嘛!」

    「……」

    一整夜,她都纏著他,連覺也不讓他好好的睡。

    她搖著他的手肘,靠著他的胳膊,用那麼可憐的求助眼神望著他,眼睛能半小時轉都不轉,他為她感覺到累,把她的臉蛋推開:「你的頸不痛嗎?」

    「幫我救小胖嘟。」

    他乾脆躺下來看書,她便又靠在他的懷裡,身體挨在他的胸前,胳膊支起來,瞅著他的眼睛:「幫我救小胖嘟。」

    「幫我救小胖嘟。」

    「你還有沒有第二句台詞?」他真是被她鬧得心慌。一整晚的玉人在抱,他也沒從前那種佔了便宜揩大油的感覺。

    只感覺她那雙求助的眼睛,讓他心裡的煩悶無邊無際。

    「又跑路?」呂云云望著鄭柔兒身邊的行李:「你這是受氣媳婦,一不如意就打包回娘家的節奏?」

    「什麼回娘家?我是離家出走。」鄭柔兒氣呼呼的向她投訴:「渣遠他把嘟嘟送人了。」

    「啊?」

    呂云云想不到今天的離家出走導火索,居然這麼的勁爆,扯著鄭柔兒坐在沙發上說八卦。

    鄭柔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倒給她,她奇怪的道:「如果有dna報告,小肥嘟的確是趙致遠的兒子的話,趙恆遠確實不好阻攔,畢竟人家是親爹。」

    「親個鬼。」鄭柔兒煩惱透了:「小肥嘟只能是我的,親爹後爹乾爹都沒門。」

    「之前,你誤會趙恆遠是他的親爹,你倒是歡天喜地來認親,雖然趙致遠的權勢比趙恆遠差了一大截,但我們嘟嘟那也是貴家公子富4代啊,你著什麼急?」

    「不理你。」鄭柔兒悶悶的。她知道,不管是趙恆遠還是呂云云,都對她現在的劇烈反應感到費解。

    在他們看來,不管是誰,只要是嘟嘟的親爹,就是個好爹,卻不知道,鄭柔兒心裡的打算。

    趙致遠為人奸猾,沒節操沒底線,天真聰明,天生善良的小胖嘟怎麼可能是他的種子呢?

    不可能,也不可以。

    鄭柔兒和呂云云冷靜下來商量,一致認定:趙嘟嘟其實是趙致遠的種,這更符合劇情和人物性格。

    劇情當然是這樣的:

    玲姐當年曾在恆和集團工作,在公司為趙致遠的下級下級再下級。

    那些年,玲姐年少無知又青春貌美,而趙致遠手段老辣又英俊多金,玲姐和他由「上下級關係」發展成「上下給關係」也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

    隨後女主角珠胎暗結,男主角寡情薄倖,女主角回家秘密產子後鬱鬱而終,男主角幾番尋覓,終獲親兒,再然後,私生子發憤圖強又腹黑陰險,在豪門爭鬥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停停停!」鄭柔兒著急的大喊,把沉醉於總裁豪門言情狗血劇中不能自拔的呂云云拯救出來:「我家嘟嘟不腹黑不陰險,即使是幻想也不能詆毀他!」

    呂云云不禁感歎:「想不到趙恆遠竟是如此清潔乾淨的好青年。」

    「此話何解?」

    「根據他向你交待事情的真誠度,他身子乾淨得像咸豐年的太監,碰都沒碰過女人,這句話就極其真實了。」

    「這……」既然嘟嘟不是趙恆遠的兒子,那就是說他和玲姐沒有過關係,甚至極可能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過關係。

    這,心裡酸酸甜甜的滋味到底是為什麼?但不管為什麼,小胖嘟都不能跟著趙致遠。

    趙致遠和鄭柔兒約在華致置業附近的一間咖啡廳。

    他坐在咖啡廳外的車子裡,淡紫色玻璃內,鄭柔兒一身碎花小裙,俏麗而又簡單,卻獨佔這個街角最迷人的風景。

    父親果然獨具惠眼,一眼便認為,她是可助他們成大事的女子。

    昨夜趙嘟嘟被帶回家中,鄭柔兒早上便拖著行李離家出走。她出走的消息才過了半小時,趙恆遠已開始把她能去的地方搜了個遍。

    趙恆遠對她,很有些不同。

    玻璃窗內的人兒看向他這一處,悄悄揮起的小手,顯示她也許已察覺他在車裡。他從車子裡步出,坐到她的身邊。

    淡綠的垂燈,粉紫的浮光,她的臉像敷了一層閃粉,微斂的眼睛上長睫毛像一把扇子:「趙先生,你好!」

    「鄭小姐,你好!」

    鄭柔兒很客氣的和他點頭致意,指了指桌面上為他點的咖啡:「趙先生公司附近的咖啡,也比別的地方貴上一倍。趙先生還真是個貴人。」

    他大力喝了一口咖啡,舔著還有咖啡味兒的嘴唇,睥著她毫不客氣的道:「鄭小姐找我這個貴人,就是為了喝這杯咖啡?」

    「呵呵,當然不是。趙先生貴人事忙,那我就開門見山,請問趙先生要怎麼才肯把嘟嘟還給我?」

    他把咖啡杯子放到桌面,身子傾近她的方向,手肘半支著桌面:「你有什麼計劃?」

    她本能的把身子向後靠,以圖離他更遠:「我只要嘟嘟。」

    他冷笑:「趙文高是我的兒子,我不會交給什麼人?」

    「趙文高?」她感覺頭頂上的垂燈正向她砸下來——丫的,居然給嘟嘟改名字了?

    文高?這麼俗到爆的名字,也虧你想得出。

    她瞪眼,好看的大眼睛卻不顯出讓人心寒的兇惡,而別有一種調皮意味,他情不自禁的就以手去摸她微鼓的腮邊……

    「啊!」安靜的咖啡廳裡,趙致遠的哀叫聲引得人人側目。

    只見一個嬌俏秀氣的女子,正側手扭著對面男子的手臂,男子一隻手臂被她扭得彎了過來,看表情簡直是痛苦得想死。

    女孩子噴著怒氣,又扳了扳他的手腕:「君子動口不動手,不明白嗎?」

    「我不動手,我錯了,我錯了。」趙致遠開口認錯,鄭柔兒才把他的手肘向外一推,冷著臉湊近他,在他的耳邊細聲的道:「我為你做過的事情,不管哪一件都能換一個胖嘟了。我如今,只想要回我的兒子。可憐天下父母心,你若逼我,我大不了就和你一拍兩散,到趙恆遠的面前坦白。到時候,看誰損失更大。」

    趙致遠撫著劇痛的手臂,苦著臉道:「小鄭,你也可憐一下我為人父母的心。嘟嘟確實是當年我和鄭小玲一夜風流,留下的骨肉,他既是我的親生子,又是趙家唯一的嫡孫,我怎麼能讓他流落在外呢?」

    趙致遠說得也在理,嘟嘟的未來,自然是和親生父親在一起,更合適、更符合倫常。

    但是她又確實捨不得。

    從前,嘟嘟放在趙恆遠的家中,她放心又舒坦,現放在趙致遠的身邊,她是渾身像被蟲子咬噬一樣的不舒服。

    「哼,你當年對玲姐無情無義,現在就沒資格認嘟嘟。」她瞄了一眼周圍:「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手?」

    「小鄭,嘟嘟是我親骨肉,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放手。」

    鄭柔兒衝動的提起他的領子,他的眼睛卻眨得頻繁,紫紅玻璃外,趙恆遠冷著一張臉,正急步向著他們走過來。

    她聲兒更大了,撒賴般的跺著腳:「你說,你到底還不還給我?你到底還不還?」

    趙致遠態度強硬:「呸,嘟嘟是我兒子,天王老子來,我也不還!」

    眼看鄭柔兒一拳頭就要砸過去,趙恆遠走近,握住她抬起的手,向外一扯,趙致遠被提著的衣領放鬆,坐到旁邊「呼哧呼哧」的喘氣:「誰家養的狗啊?居然敢對著本少爺大呼小叫。」

    趙恆遠坐下來,拍了拍西服袖子:「我養的。」

    「……」鄭柔兒瞧著趙恆遠,人便安靜了下來。

    趙恆遠坐得安穩,舉手叫了一杯咖啡,慢悠悠的攪拌著杯緣:「怎麼我一來了,你們就安靜了?」

    「你厲害啊。」她低著頭,他瞥她一眼:「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擒賊先擒王。」趙恆遠唇邊笑意冷淡:「嘟嘟的事,他作不了主。」

    「啊?那是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他也不能作主。」

    一直被鄙視的趙致遠毛了,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趙恆遠的鼻子:「趙恆遠,你別欺人太甚。」

    趙恆遠依舊不緊不慢的樣子:「趙嘟嘟既然叫我做爹地,他就是我的兒子,我不管什麼親子鑒定結果。這個兒子,我要定了。」

    「哈,叫你爹地就是你兒子啊?外面的狗向你汪兩聲,你是不是也認作兒子啊。」趙致遠向後側揮了揮手,他的助理走近來,他向助理嚷道:「叫爹地啊,趙總裁欠兒子呢?」

    「咳」,助理尷尬的張望,但又不敢逆老闆的意思,正硬著頭皮打算豁出去,卻碰見趙恆遠那會殺人的目光,登時嚇得倒退了一步,低著頭對趙致遠細聲的道:「我親爹還在生,老闆,這……」

    「沒用的東西!」趙致遠一腳就踹過去,助理彎著被踢痛的腳卻不敢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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