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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08章 :身世之謎被解開 文 / 櫻菲童

    靜靜地凝視著蘇妙水脖子上的玉珮,以及她左肩上的胎記,祁長風的面色很是凝重嚴肅,眉頭緊鎖,讓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剛才,蘇妙水的玉珮並沒有露出來,因而他沒有注意到,此刻看見這塊玉珮,以及她左肩上的胎記,祁長風沒有半刻的遲疑,就可以肯定了。

    「四皇子?」旁邊的軍醫,見他這般模樣,都是一陣詫異,被他推開的那名軍醫,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說道,「可否請四皇子您去旁邊守著,屬下還要繼續為這位姑娘治傷呢。」

    回過神來,祁長風才收起了臉上的嚴肅神情,微微點了點頭,卻是在轉身離開時,他稍微地頓了頓。

    轉回身來,他毫不猶豫地一把扯下了蘇妙水脖子上的玉珮。

    「你們務必將她的治好!有什麼情況立馬告知本皇子!」嚴肅地叮囑了軍醫們幾句,祁長風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緩緩走出了大帳。

    帳外,陽光再次明媚綻放,金黃的光線遍灑下來,為整片大地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溫暖的陽光照耀在祁長風那頎長的身體上,可他卻似乎感覺不到一點的溫度。

    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心情,何種態度,去面對這個事實,去面對蘇妙水。

    見他走出大帳,一直守在外面的趙翼,邁步上前,低聲詢問:「四皇子,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然而,祁長風卻並未出聲回答,始終面色凝重地凝視著前方。

    見他一臉嚴肅陰沉,趙翼有些奇怪,疑惑地看了他兩眼,突然發現他手中拿著什麼東西。

    低頭望去,當看見他右手中微微露出來的玉珮一角,趙翼有些詫異地出聲道:「咦,這不是四皇子你的玉珮麼?是掉出來了麼?」

    抬起右手,攤開掌心,看著掌心裡放著的那一枚玉珮,祁長風的眉頭再次蹙了起來。

    這玉珮通體雪白,晶瑩剔透,然而此時,上面卻沾染著一絲的血跡,卻並不影響它整體的美觀。

    看了一眼玉珮,祁長風突然從鎧甲遮擋著的腰間,取出自己的玉珮,繼而,將兩塊玉珮放在了一起。

    見狀,趙翼頓時一驚,不由地詫異道:「這……這兩塊玉珮竟然一模一樣!」

    他是親眼見到四皇子從自己的身上拿出玉珮,那麼,四皇子手中的這塊帶血的玉珮,又是誰的呢?

    長得一模一樣,難怪他會認錯。他跟隨在祁長風的身邊好多年,對於祁長風的習慣以及他隨身佩戴的飾物,都非常的清楚。

    故而,剛才在看見祁長風右手裡的玉珮時,第一反應便認定這玉珮是他的。

    「是啊,一模一樣。」祁長風呢喃了一句,卻是沒再理會趙翼,轉身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修長挺拔的背影,此刻卻顯得有些落寞,說不出的酸澀。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在地面投射出一抹長長的影子。

    端坐在營帳裡的案桌前,他一直凝視著手中的兩枚玉珮,思緒不自覺地神遊四方。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也說不定呢。

    明知不可能,如今正好有個理由,可以讓自己徹底放棄,不是麼?

    這麼想著,他不由地扯了扯嘴角,可笑容卻顯得有些苦澀。

    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著,約莫坐了有半個時辰,帳外突然走進來兩個人。

    趙翼領著一名軍醫走進來,見他一直出神地坐著,端詳著手中的玉珮,兩人均是有些納悶兒。

    來到他前方約莫三步遠的地方停下,趙翼拱了拱手說道:「四皇子,孫軍醫來向你稟報那姑娘的情況了。」

    聞言,祁長風這才緩緩地回過神來,將玉珮收好,正了正聲色,才看向孫軍醫:「情況如何?」

    「回四皇子,屬下們已經為那位姑娘處理了所有的傷口,姑娘並無生命危險,只需靜心休養便是。」孫軍醫拱了拱手,嚴肅地說道,「只不過,那姑娘身懷有孕,如今又受了重傷,只怕……」

    孫軍醫說著,稍微地頓了頓,而他的這一番停頓,卻是讓祁長風的一顆心頓時間懸了起來。

    身懷有孕?她竟然已懷有身孕!既然身懷有孕,她為何還要上戰場?她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麼!?

    「只怕什麼!?她的孩子保不住了麼?!」神情緊張,祁長風急忙出聲問道,語氣中有著毫不掩飾的焦急和擔心。

    「不不不。」孫軍醫急忙擺手道,「孩子沒事,保住了。只不過那姑娘受了重傷,身體虛弱,恐怕不利於孩子的生長。所以,若是想讓孩子平安長大出世,須得將母體給補養好。」

    聞言,祁長風才稍稍地鬆了一口氣,但英挺的眉頭還是緊鎖成了一團,面色嚴肅。

    孫軍醫剛才的話,可真是嚇死他了。

    幸好母子平安。

    「那她人呢?現在何處?」

    「屬下已讓人將那姑娘送回營帳休息了。」

    單手撐著額頭,祁長風有些疲憊地歎了一口氣,沉默了稍許,才擺了擺手,讓孫軍醫退下。

    待到孫軍醫退下後,一旁的趙翼,看了他兩眼,猶豫了一會兒,才出聲道:「四皇子,請恕屬下多嘴,屬下實在好奇,四皇子您為何要對那位姑娘這般好?」

    雖然,那位姑娘即使身懷有孕,也要上戰場帶兵殺敵,甚至不懼死亡,讓他有些欽佩。

    但畢竟,她是南虹國的人呀!和他們始終是敵人。

    就算……就算四皇妃也是南虹國的人……

    「趙翼,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祁長風並未正面回答,而是語氣嚴肅地叮囑道。

    俊朗的臉龐上閃過一抹詫異,趙翼微垂著頭,歉意地說道:「屬下知道了,還請四皇子恕罪。」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是,屬下告退。」

    隨著趙翼的離開,大帳裡再次陷入了無邊的安靜當中。

    祁長風雙手撐著額頭,低埋著腦袋,微瞇著一雙幽黑的眼眸,似是在糾結著什麼一般。

    如此這般靜坐了一會兒,他突然站起身來,邁開修長的雙腿,大步朝帳外走去。

    此時的蘇妙水,正平靜地躺在一座大帳內的床上,還處於昏迷當中。

    清麗脫俗的臉蛋顯得有些蒼白,一向紅潤的唇瓣,此時也是毫無血色。

    或許是做了噩夢,她突然蹙了蹙眉頭,纖細的眉頭微擰著,放在胸口上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收緊。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裡,她看見了身著一襲白衣,宛如謫仙般的段奕成。

    段奕成站在一汪碧波蕩漾的湖水邊,靜靜地凝視著她,線條優美的薄唇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

    她也看見了他,心中一喜,急忙朝著他跑去,可她跑了許久,還是沒能跑到段奕成的面前。

    不管她如何加快速度,如何的努力,她和段奕成之間,始終隔著同樣的距離。

    而段奕成,還站在原地,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卻始終沒有向她走近一步。

    她著急了,更加賣力地朝著他跑去,可讓她驚訝的是,隨著她的奔跑,她與段奕成的距離隔得越來越遠,最後,段奕成竟然消失在了她的視線範圍內。

    心中很是慌張,她急忙在周圍尋找,可還是沒能看見段奕成的蹤影。

    去哪裡了?奕成究竟去哪裡了?!

    她想要出聲大喊,可她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種感覺讓她充滿了恐懼,就好像自己會永遠離開他一般,讓她從心底裡感到了害怕。

    她陷入了這個夢境中,怎麼也走不出來,心中越是著急,她便發現周圍愈加的迷茫,她甚至連自己來時的路,也看不見了。

    「阿水。」

    誰?誰在喊她?

    「阿水,你怎麼了?快醒醒!」

    是誰的聲音?她醒著啊!她很好啊!為什麼要讓她醒醒?

    「阿水!那是夢,你快醒醒,醒來就沒事了!」

    誰在說話?又是誰在搖晃她的身體?這是夢麼?她是在做夢麼?

    沉重的眼皮漸漸睜開,強烈的光線刺激得讓她有些睜不開眼。

    眨了兩下後,她才適應了這刺眼的光線,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卻又似陌生的俊朗臉龐。

    腦袋昏沉沉的,一陣頭暈眼花。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卻發現渾身難受得緊,尤其是左肩。

    沉默了稍許,她才想起來,今日,她率領南虹國的士兵上戰場了,可她不僅身負重傷,還成了雲傲國的俘虜。

    「四皇子。」沙啞著聲音開口,她只覺得喉嚨乾澀得厲害,「我這是在哪裡?」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住在一個環境還不錯的大帳裡,而面前坐著的人,正是四皇子祁長風。

    她不是俘虜麼?哪有讓俘虜住在這麼好的大帳裡的?

    然而,祁長風卻並未回答她,而是答非所問地說道:「你昏迷了好幾個時辰,總算是醒來了,你剛才一直在做噩夢,那樣子還真是嚇死人了。」

    說著,他揚起纖薄的嘴角微微笑了笑,繼續道,「口渴麼?我去給你倒杯水,你稍等一下。」

    說完,便站起身來,邁步走到旁邊的案桌前,動作優雅地倒了一杯茶水,轉身再次走回床榻邊坐下。

    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難受得緊,蘇妙水只得無力地躺下。

    「你別亂動,軍醫說了,你受了重傷,需要好生靜養,尤其要注意你肚子你的孩子。」待到她將茶水喝光後,祁長風才換換出聲道,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然而,蘇妙水卻是怔了怔,抬頭望向他,聲音依舊沙啞:「你知道了?是你讓軍醫替我治傷的麼?」

    祁長風沒說話,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是你們的俘虜,你不必對我這麼好。不然,會有人不滿吧。」

    她可是還記得那名副將,在戰場上,是如何反對祁長風的。

    儘管她不是帶兵打仗的料,但她還是知道,軍心的重要性。

    然而,祁長風卻是不以為然,語氣嚴肅地說道:「但你也是我的朋友啊!我怎能見死不救!更何況,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肚子裡的孩子考慮吧?你不知道你有喜了麼?」

    微垂著眼瞼,右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蘇妙水勾了勾略顯蒼白的唇角,漾開一抹柔和的淺笑。

    「我知道。」

    看著她這般微笑的模樣,以及那柔和的目光,祁長風突然有些氣憤。「既然明知自己又身孕,那你為何還要上戰場?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麼?若是有個什麼好歹,遠在鄴陽城的太子,他不傷心麼?」

    面對祁長風的指責,蘇妙水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心中帶著些許的感動。

    「我也是在來到沛城後,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

    聽著她那輕柔的話語,那小心翼翼的語氣,就好像生怕他會再次責罵她一般,祁長風突然有些無奈起來。

    「幸好你福大命大,傷得這麼重,還能母子平安。」

    「你是不希望我和我的孩子平安麼?」撇嘴,蘇妙水佯裝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對於祁長風,從第一次見到他,她便覺得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是個值得做朋友的人。

    而這次,他不顧他們倆的敵對身份,也不顧軍中上下人的看法,執著的救了她。

    僅是這份情,她也會感念一輩子。

    更何況,他還是明月的丈夫,她更是不想和他站在對立面。

    「我當然希望!」面對蘇妙水的質問,祁長風想也沒多想,便出聲回答道。

    而在看見蘇妙水嘴角邊那一抹竊笑時,才明白自己被她捉弄了,他也不由地輕笑了一聲。

    相視一笑後,兩人均沒出聲說話,蘇妙水習慣性的去摸戴在脖子上的玉珮。

    卻意外的發現,玉珮不見了。

    頓時一陣著急,她反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真的沒有。

    難道是在戰亂中不小心弄丟了?

    「你是在找這塊玉珮吧?」祁長風突然出聲,並將蘇妙水的那塊玉珮,遞到了她的面前。

    玉珮上的血跡,已經被他給擦拭乾淨了,玉珮再次變得晶瑩剔透。

    接過他遞來的玉珮,蘇妙水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重新戴在脖子上,小心地呵護著。

    見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祁長風不動聲色地斂了斂眉頭。

    「你很寶貝這塊玉珮,這玉珮對你來說很重要麼?」沉默了稍許,祁長風試探地出聲道。

    沒有任何的懷疑,蘇妙水笑著說道:「是啊,這玉珮是我娘親給我的,我從小就戴在身上。」

    「你娘親給你的?」祁長風再次確定般地詢問道。

    然而,蘇妙水卻並未立馬回答,嘴角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神色有些黯淡。

    「我並非什麼將軍之女,我是被將軍夫人撿來的,至於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以前照顧我的奶娘說,奶娘把我撿回去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個女人的懷裡,而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他說這些話,只是下意識的,就想告訴他這些。

    「那你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誰麼?」

    蘇妙水蹙了蹙眉頭,清澈的眼眸顯得有些黯淡,「說不定當初奶娘把我撿回去時,見到的那個死去的女人,就是我的親娘,所以,或許我已經沒有父母了。」「那女人不是你的母親!」聞言,祁長風突然出聲,厲聲說道。

    被他這激動的反應給嚇了一跳,蘇妙水疑惑地看著他:「你這是做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隨口說說。」祁長風清了清嗓子,支吾地回答道。

    蘇妙水顯然不相信,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他,盯得祁長風渾身不自在。

    沉默了稍許,祁長風才再次出聲,試探地問道:「那若是有人告訴你,你的親生父親尚在人世,而且,你還有機會可以和他們相認,你願意麼?」

    「四皇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必這般拐彎抹角。」沒有直面回答他的問題,蘇妙水嚴肅地說道,清冽的目光凝視著他那雙幽黑的眼眸。

    有些躲閃著她的視線,祁長風微抿著薄唇,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蘇妙水也不催促他,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等待他做出回答。

    而正是她這般一瞬不瞬地凝視,讓祁長風更加的緊張,不知所措。

    反覆的沉思了好一會兒,祁長風才輕歎了一聲,拿出自己的那塊玉珮,遞給蘇妙水。

    接過玉珮一看,蘇妙水頓時一陣驚訝,趕緊掏出自己的玉珮,兩塊玉珮一對比,她更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這是怎麼回事?」抬頭看向祁長風,她詫異地問道。

    從她手中拿過自己的玉珮,祁長風低頭端詳了兩眼,才緩緩開口道:「這世間只有這兩塊相同的玉珮,再無第三塊。這兩塊玉珮,是在你出生前,父皇親自命人打造的,製成之後,給了我一塊,另一塊留給了你。」

    聽著他的緩緩講述,蘇妙水只覺得一陣難以接受。

    儘管他未明確說出「妹妹」這兩個字,但從他的話語中,卻是不難聽出。

    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她竟然是雲傲國的人!還是祁長風的妹妹!

    「你也不能單憑這一塊玉珮,就認定是我呀。」蘇妙水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訕笑著說道。

    「是,單憑這一塊玉珮,我的確不能萬分肯定,但你左肩上的胎記,卻是無法改變的。」

    愣了愣,蘇妙水才扭頭看向自己的左肩,但卻只看見了白色的裡衣。

    左肩上的胎記,她是知道的,甚至連段奕成也曾說過,她左肩上的胎記長得很好看。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質問的目光投向祁長風,祁長風頓時一陣尷尬,訕訕地解釋道:「我只是在軍醫替你治傷時,不小心看見的,也正是因此,我才知道,你就是我失散了十八年的妹妹。」

    「僅憑你的這一番話,我怎能輕易相信?」蘇妙水微瞇著眼眸,平靜地凝視著他。

    「我自然會把當年的事情全部告訴你。」祁長風揚了揚唇角,輕聲說道,「仔細想來,那已經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時的我,也還尚且年幼,記得不是太清楚……」

    十八年前,雲傲國皇帝祁正天,坐擁後宮美人無數,卻是獨寵淑妃一人。

    那年的淑妃,膝下已經有了六歲的祁長風,如今又已懷孕,更是令祁正天高興不已。

    在淑妃懷孕五個月的時候,祁正天便命令工匠,選擇最好的材料,打造兩塊最上乘的玉珮。

    待工匠完工後,祁正天便將這兩塊玉珮都給了淑妃,並交代她,其中一塊給四皇子祁長風,而另一塊,則留給他們還未出世的孩子。

    那時的淑妃,是如此的幸福,有可愛乖巧的兒子,有疼愛她的丈夫,還有未出世的孩子。

    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這一切的美好,在孩子出世時就徹底的破滅了。

    十月懷胎,一個烈日高照的日子,淑妃終於臨盆了。

    祁正天老早就守在了殿外,盼著他和淑妃的第二個孩子降臨。

    一個時辰過去了,殿內始終沒有聽見孩子的哭聲,反倒是淑妃那讓人心疼的喊聲,一直未停歇過。

    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時辰,一聲清脆的哭喊聲,終於從殿內傳來,祁正天那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可以放下了。

    然而,隨著那一聲哭聲的響起,原本烈日高照的天空,突然風起雲湧,燦爛的陽光,瞬時間便被烏雲遮擋,緊接著電閃雷鳴狂風呼嘯,大雨傾盆。

    這所有的一切,沒有任何的預兆。

    異象的發生,整個都城的人,都看見了。

    所以,有大臣進言,淑妃誕下的公主,其實是個妖孽禍害,剛出生就天生異象,實乃不祥之兆!

    若是任由這小公主活下來,只怕會給雲傲國帶來災難!

    祁正天很苦惱,一方面是大臣們的抵死進言,一方面是淑妃的苦苦哀求,求他放過他們的孩子。

    然而,他是一國之君,不得不以大局為重,因此,他只得聽從大臣們的意思。

    但他也不忍心真的處死這剛出生的小公主,於是便順從了淑妃的意思,讓她將小公主交給了奶娘,讓奶娘悄悄帶著小公主離開了皇宮。

    之後,淑妃一直鬱鬱寡歡,即使有四皇子在她身邊,她也很不高興,且從那以後,祁正天也不再寵愛著她。

    沒過幾年,淑妃便消香玉隕,至死,也沒再見過她的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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