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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清風 章 七十一 心事難藏,假亦真時真亦假 文 / 本人楊建東

    看到我緊張的表情,k哥笑著上前來拍了拍我沒有受傷的肩膀。

    「別那麼害怕,我們也是賞罰分明的機構。剛才的那兩槍,算是對你弄死了我的兩個下手的一點點小懲罰。以後做得好,有你上位的機會的,說不定,你的位子還能爬得比我高。」

    k哥對我笑著,讓我驚訝的是,他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居然變了,變回了他作為刑和諧警大隊長的那種深沉、穩重的聲音。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把周齊士和k哥聯繫在一起。

    可是肩膀上被子彈射傷的傷口卻是在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k哥真的就是周齊士。

    我一眨不眨地盯著k哥,他已經站起了身,最後,他對我拋下了一番話,然後轉了個身:「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好好養傷。你現在是我們的人了,別在任務做完之前先死了啊。還有,你應該知道把組織的事情告訴除了你跟我之外的人會有什麼下場,我會在第一時間爆掉你整個人,你連一根毛都不會剩下的。還有,每過一個月,你就自覺地給你的項圈換上電池,否則,它也照樣會爆炸,到時候別到了棺材裡才怪我沒提醒你。」

    不管是語氣還是說話的內容,我都找不到不做掉k哥的理由,但是,我卻真的是毫無辦法。我現在就是一隻被他套上了項圈的狗。

    我根本沒辦法跟他抗衡。

    他完全掌握了我的實力。

    局裡的人,已經被他徹底的掌握。

    至於華哥之類的**的人……如果我去找華哥的話,說不定明天華哥的勢力就會從這個市裡被剷除。畢竟,華哥的勢力之所以能做的這麼大,說白了還是因為警局那邊一直以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緣故。真要動起來,局裡的人絕對是能夠把華哥徹底剷除的。

    而且,k哥的身後還有勢力大到可怕的機關。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實力來跟他抗衡。

    我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只能看著k哥就那樣肆無忌憚地闖進我家,打了我兩槍,然後就這樣拍拍手離開。

    我對他無可奈何。

    他已經徹底抓住了我的把柄。

    我的後台也好,我的公司也好,還有我在乎的人也好。他都牢牢地抓住了。

    我根本動不了他。

    就算我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我還有雪綺和月子。

    我不能讓她們受到傷害。

    我牢牢地盯著k哥的一舉一動,可是他卻看也不多看我一眼,已經轉身走遠。

    不行。

    忍住。

    楊建東,你一定要忍住。

    我告訴自己。

    「等下……k哥。」我叫住了k哥,k哥的身體停滯了一下,懶洋洋地轉過來看著我。

    「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想問你,在機關裡,怎麼才能上位?」我用幾乎沙啞的聲音問他。

    「哦?對這個有興趣啊。說來也很簡單,有三個辦法,上面的大人物提拔,或者多為機關做點工作,或者……就是殺掉自己的上輩,證明你更優秀,你就可以頂替他。不過,你敢殺我嗎?」說著,k哥有意無意地看了我手上的「項圈」一眼。

    我知道,他這是在警告我,讓我別動他。

    的確,我現在根本不能動他。

    至少,他知道我手上的**的密碼。如果我動了他,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麼說,我這輩子也摘不掉這東西了是吧?你總不會讓我殺了你。」我看著k哥,一字一句地問道。

    「那倒不會。我們機關呢,還有一個規矩,只要通過合法的審核,就可以在保證不洩露組織秘密的前提下退休,而且,機關嚴令禁止內部的人對那些合法退休的人動手。也就是說,只要我退休了,楊建東,你就動不了我了。」k哥淡淡地對我說道,「聰明點,楊建東,進了機關,就別想著隨便退出去。你是製藥公司的董事長,藥迤房發是機關最重視的領域,機關裡的人會對你很重視,你爬上去的希望還是很大的。別做出傻事來。不然我也會有點心疼的,畢竟機關裡像你這麼年輕的成員,還真沒多少。」

    「今天我就先說這麼多,你給我好好消化消化,半個月之內我會聯繫你。順便給你點提醒,sir2基因實驗項目才是你往上爬的機遇。你要牢牢抓住這根繩子。」

    說著,k哥似乎真的覺得暫時沒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了,就那麼轉身,走向了別墅的大門。

    看著k哥走遠的身影,我感到胸口新潮起伏。

    怎麼辦?

    看來,我真的是脫不了加入機關的命運了。

    我已經沒得選擇。

    我的大腦高速運轉著。

    當然,加入機關,其實好處也不少,至少,我是多了一個非常強大的後台。

    這就像是一支軍隊一樣,雖然在軍隊裡接受的訓練非常艱苦,但是,軍隊絕對是你人生安全最大的保障。

    看著k哥的背影,我壓抑著憤怒、怨恨和身上的傷痛,用溫和的語氣對著k哥喊道:

    「喂……k哥,你的槍忘了帶走。」

    被我的話一提醒,k哥停下了腳步,然後緩緩回頭看著我。

    「挺老實嘛。居然沒有趁機拿我的槍對我動手。你還算聰明啊。也可以說是老實。」

    k哥對我森然一笑,然後他一揮手,很隨意地說道,「不過,那玩具就送給你吧。反正是不少地方都能搞到的仿真模型槍。威力不過真槍的一半,不過最多打個三彈就廢了。你以為我會帶真槍來嗎?怎~麼~可~能啊,jc的的槍和子彈可都是有編號的呢。我可還不想受處分。」

    那一刻,k哥說話的表情和語氣又從周齊士變回了原來的性格特點,那副模樣,完全就是一個正宗的**。

    k哥的話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模型槍?

    這麼說,他剛才一直都是在用模型槍威嚇我?

    我感到一片天旋地轉。

    k哥在我的肩膀上打了兩槍,又打了我家的監視攝像頭一槍,原來他的模樣槍早就已經廢了。但是我居然沒有發現,卻被他一直拿著假槍逼到現在?

    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和挫敗感讓我感到渾身無力。

    我一屁股坐倒在了沙發上。

    「楊建東,時刻記牢點,從戴上『項圈』開始,你的命就已經不是你的了。是我,還有機關的。機關會保你的命,也可以要了你的命,關鍵就看你怎麼選了。」

    這是k哥那天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丟下那句輕描淡寫的話之後,k哥終於再也沒有回頭,就那樣洒然地走出了我的別墅。

    我看著k哥那寬闊而高長的身軀步出了我的家門。

    他走了,就像遠去的烏雲。

    而我,則是呆呆地看著k哥走遠的身影,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然後,我的目光移到了茶几上的模樣槍上,我吞了口水。

    真的是模型槍嗎?

    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這麼逼真的槍。

    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一把模型槍。

    我顫抖著,用冒汗的手抓向了茶几上的槍,然後,把它拿在了手裡。

    槍是上了膛的。

    我顫抖著,然後把槍拿起,對著客廳的一個花瓶按下了扳機。

    碰!

    只聽一陣清脆的金屬重響。

    花瓶依然安然無恙。

    而我手裡的「模型槍」,卻是徹底散了架,無數的金屬碎片像是肢解了一般瓦解落地。

    我勒個去。

    看著滿地的黑色碎片,我的心都在震動。

    媽的,真的是仿真模型槍。

    我無力地躺坐在沙發上,那是我這一生裡最無力地時刻。

    真的,我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加入機關……

    當k哥表明了他的身上,把項圈戴在我的手上,把我的所有底細全都一一說出來時,我就已經變成了一隻關進鳥籠裡的鳥。再也沒有自由。

    一直等k哥走了差不多有5、6分鐘之後,我才敢支撐著站起身來,我把模型槍藏到了沙發的下面,之後我把家裡的監視攝像頭碎片給匆匆地處理了一下,碎片全被我給扔到了垃圾桶裡。

    我這麼做,是不想讓月子和雪綺知道我出了事。我是絕對不想把她們也牽扯進來。

    簡單地處理了k哥留給我的爛攤子之後,我直接就忍著劇痛出門打的去了醫院。

    k哥在我的肩頭開了兩槍,打傷了我的肩部肌肉,我的左手已經差不多沒什麼知覺了。

    我去了最近的門診部進行包紮治療。

    醫生看到了我的傷之後很是震驚,問我的傷是怎麼回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穿透了肌肉,看著像子彈。

    我讓醫生絕對要保密我的傷勢,然後我告訴他是歹徒開槍打了我,我已經報警了,那傢伙已經被抓住。讓醫生不要多事。醫生看到我的樣子知道我肯定是隱瞞著實情不想告訴他,但是他也沒多問,直接就給我的傷口進行了消毒處理,縫了幾針。

    醫生說我的傷還算幸運的,剛剛擦了肌肉的外層,要是再稍微偏下一點,打到肩胛骨那就麻煩了,說不定我這隻手就得廢掉。

    我問醫生我的傷最少要多久才能康復,他說,看我的恢復吧,少則十來天,多則個把月,但是就算我恢復了,短時間內也不能做太過劇烈地運動,不然可能會拉傷肌肉。要想能靈活運動,最好等一個月之後。至於想要徹底恢復,恐怕得要3個月左右。

    那時候,我心裡暗罵k哥的陰狠。開槍時,他早就已經算到了我的傷勢和恢復程度。

    k哥……真的是太可怕了。

    那是真正的可怕。

    不像錢亦康或者高明華,他們雖然做事瘋狂,但是,卻沒有k哥的那種老謀深算,也沒有k哥的那種敢來敢去的風度。

    更何況,k哥的真實身份還是刑和諧警大隊的隊長……這樣的現實身份再加上機關的背後勢力,可以說,在這個市內,能動的了他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

    我在門診部裡進行了簡單地治療,還打了破傷風預防針之後,才是帶著傷離開了門診部。

    我是走著回家的。

    一路上,我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我手上的「項圈」。看著我手裡的這個項圈,我就感到恨不得砸了這個玩意兒。

    這可是一顆定時炸彈啊。

    雖然我也知道有可能k哥是在騙我,說不定我手上的這個所謂的手錶**只是一個普通的手錶。但是,我不敢拿它去賭。

    萬一,哪怕是萬一,這東西是真的,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k哥說過,這東西是個心跳檢測器,只要檢測到我的心跳停止15秒鐘以上,就會當場爆炸。

    而且,裡面還有gps系統,一旦爆炸,k哥就知道爆炸地點在哪裡,然後會派人找上我,除非我早有準備,否則我根本跑不遠。

    我厭惡地看著手上的「項圈」,幾次觸摸它的表面,想要把它摘下來,卻發現它的大小正好和我的手腕一致,我根本拿不下來。

    就像k哥說的,除非我砍斷自己的手,否則,根本沒辦法摘下它。

    可是,我怎麼可能砍斷自己的手?

    況且……還是右手?

    我就這樣,茫無目的,像個木偶人一樣地走回了家裡。

    隨著離家越來越近,我心裡想著各種應對月子的方法。雪綺那邊很好應付,但是月子那邊,卻是個難關。

    我知道,月子肯定會問我的傷是怎麼回事。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必須想方設法隱瞞下去。

    雖然,那時候我真的很想找一個安慰。

    我就那樣走回了家,當我打開大門,穿過庭院走進別墅的時候,卻發現月子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等著我。

    她披散著黑色的長髮,穿著灰色的風衣,秀美的臉上卻是寫滿了沉重。

    「哥,家裡……誰來過?」月子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看到我,就直接問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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